現在休息了這麽久,感覺我的腿稍微恢複了一些知覺了。我強撐著站了起來,雨柔慌忙過來扶著我。我告訴她,我沒事,然後伸手還拉了白慕靈站起來。


    我們三個相互攙扶著,想要去追趕阮紫紫他們,可是才發現原來前麵的通道被毀滅者給炸塌了,根本過不去,我說他們怎麽就顧著自己逃生了。


    “現在怎麽辦?”白慕靈看著我問,“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備用的電車在哪裏,要怎麽去找到紫姨他們?”


    我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在這裏麵,完全一點兒信號都沒有,手機是別想能用了。我歎息了一聲,說:“那我們隻能是從另外一條路走,然後盡量地靠近這邊的位置。到時候說不定能夠走回去。”


    “那你帶路。”白慕靈和雨柔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就知道她倆也不例外,路癡得差不多了,在我們左右兩邊都是有別的路可以走,雖然也因為爆炸塌陷了不少,但是不嚴重。很輕鬆就能跨過去。


    現在毀滅者還是被雨柔的言靈術給困住,我們有時間過去,就是走的有點兒慢。


    畢竟我們當中隻有一個雨柔是好的,我那條被炸傷的腿隻能是拖著走。白慕靈也沒好到哪裏去,一瘸一拐的。我有點兒擔心我們這種龜速要怎麽在怪物反應過來之前離開這裏。


    走了沒幾步,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兒,你說我們是不是傻?現在言靈術還有效,為什麽我們就這樣走了?不能殺死他,好歹也要給我們的安全多來電保障不是?


    我提點了雨柔,她讓我和白慕靈暫時坐在地上休息著,她去去就來。


    我和白慕靈討論說她會怎麽做,白慕靈這還沒開口回答呢,那邊傳來幾聲爆炸。


    “額,這下是不是什麽都不用說了?”我看著白慕靈問,“我覺得她做得好像比我想的絕啊。”


    “不是你授意的嗎?”白慕靈一副好像我賊喊捉賊的樣子。


    不一會兒,雨柔拍著手回來了。我問她做了什麽,她告訴我說起碼來說,現在他沒有火箭炮和大刀了。我想起那家夥背上背著的加特林,問道:“他背上的加特林呢?”


    “什麽是加特林?”雨柔眨巴著眼睛問我。


    “就是機關槍,他被在背上的,那個威力也不小。”我回答道。


    “啊?我沒注意,就忙著摧毀火箭筒和大刀了。”雨柔無奈地回答,“要不,我再回去摧毀了?”


    本想同意的,但是轉念一想,她一定用了不小威力的道術。本來就消耗了不少,毀滅者要是追過來,還得靠她用言靈術,現在不適合浪費太多體力。


    就高訴她算了,我們還是趕緊跑,一會兒毀滅者該追過來了。雨柔趕緊扶起我們開始逃跑,我注意著我們進來的時候的位置,在走到岔道口的時候,特意走得靠近那邊的位置一點。


    雨柔告訴我們,其實她可以給我們治療腿上的傷的,陰陽術中有一種叫做愈合之術的,有這種能力,隻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準備,而且,中間不能被打斷,否則她和我們都會很危險。我聽她這麽說,就說不要這麽做了。


    現在別說毀滅者很快會追上來,就是毀滅者不來,沒有人給我們護法,這樣做也是極其危險的。


    說著話,我發現前麵竟然有水滲透出來,地上濕了一片。就讓雨柔去看一下,我和白慕靈靠著隧道壁站著。她蹲下來仔細看,說道:“這好像是從牆裏麵滲透出來的,難道說牆後麵有河流?”


    這個還真是不好說,畢竟是地下隧道,有暗河也說不定,可是修築的時候。工人不可能不知道,怎麽會修得這麽靠近暗河,都讓水滲透進來了?萬一什麽情況導致暗河增加流水量,這裏不是要被淹了?


    “也有可能是出現了什麽意外,導致暗河漲了,之前修築的時候,萬一沒有人注意到這些呢?”白慕靈開口道。


    這咋可能?阮紫紫都說了,這個是她負責的,她不會連這些都沒有考慮到,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吼!突如其來的毀滅者的叫聲嚇了我們一跳,它到底還是來了。


    “你們別擔心,我再去施展一次言靈術。”雨柔立刻說道,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她朝著我們來時的路衝過去,緊接著,一陣機器運轉的聲音響起來。


    幾秒鍾後,加特林突突突的聲音就傳入耳際,雨柔倒飛了回來,我注意到她手上腳上都受了傷。她看了看我們,咬咬牙,強撐著過來扶著我們:“咱們快走,它使用了機關槍了。”


    “可你扶著我們怎麽走啊?”白慕靈皺著眉頭問道,“要不,你還是先走吧。”


    “對,雨柔,你快走。”我剛開口,就聽到了後麵的腳步聲,完了,這玩意兒已經過來了。


    並且它還是沒有直接過來,再次提起加特林開槍。我急忙連同她倆一起壓了撲倒在地上。子彈在我們頭頂掃過,這玩意兒好像是上癮了,來回掃了幾圈。


    我忽然注意到前麵的牆壁竟然被他給打出了好幾個窟窿,低一點的不住地灌出水來。我心想,都到了這一步了,不如賭一把好了。總比被他用槍打死的好。


    “準備好,水要來了!”我大聲提醒她們,然後用盡全力,甩出鬼鞭,打在前麵的隧道壁上,不出我所料。牆壁被我一鞭子打出一個很大的窟窿。


    洪水一下子傾瀉了出來,我忽然看到裏麵好像是有一棵大槐樹,急忙大喊,讓她倆抓緊了我。在水流衝到我們之前就用鬼鞭拴在了那顆槐樹上。


    我們被水流衝退了不少,但我咬著牙再次開了道流爆,用盡力氣,總算是把我們都給拉了上去。毀滅者大叫著,不知道被衝去了哪裏。


    我們被拉過去之際,我抱緊了她倆,咬緊牙關,在槐樹上蹬了一腳。眼睛迅速掃到了那邊的空地,再將鬼鞭甩過去,帶著她倆到了那邊沒被水淹沒的地方。


    剛放下她倆,我道流爆的作用就消失了,以我目前的道氣和體力來看,能夠做到這樣,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那條腿上的傷更加的嚴重,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躺倒在了地上。


    “這裏,像是古墓啊。”白慕靈忽然說道。


    我抬起頭一看,的確是很像那種古墓裏麵的墓室。衝出去的水流就是我說的暗河,我們現在就是在岸上,而這個地方的頂上有著北鬥七星的圖案,四個角落裏分別放著四盞人形燈盞。


    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就放著一副白色石棺,我最想不通的是那顆槐樹。很高大,好像就快要長到地麵上了。


    “冷楓,你的腿……”雨柔也隻是隨便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注意力還是在我身上。


    “我沒事了,這條腿本來就受傷的。”我回答道。“你們注意一下毀滅者,我現在可沒有力氣再對付它了。”


    然而我這烏鴉嘴才剛開口,外麵就聽到了毀滅者的聲音。特麽的這鬼東西怎麽就這麽難對付?


    “你們看那個。”白慕靈指著被我打破的那道牆壁頂上說道,“那應該是斷龍石,要是放下來的話,毀滅者不一定能進來。”


    雖然斷龍石放下就沒辦法打開,可現在我們別無選擇了。我瞅了瞅,找到機關,直接用鬼鞭打了一下機關,轟一聲響,上麵的斷龍石落下來了。濺起很大的水花,不少都淋到了我們這邊。


    原本朝著那邊流出去的水,也流回了本來的軌道。


    我渾身無力地躺倒了下來,覺得好累,就想睡覺。雨柔一直在叫著我的名字,不讓我睡著,可我根本控製不住,眼睛累得不行。最後還是沒辦法,睡過去了。


    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不過什麽也想不起來,什麽也記不住。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竟然在一個村莊裏麵。


    我記得自己叫做冷楓,但是村子裏的人都叫我王銘。我這個孤兒竟然也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爸媽。


    這個村叫做龍王村,名字是因為村子裏麵有一口井,井的名字就叫做龍王井。


    據說是很邪門的,隻要是靠近了那個地方,就會被井吃掉。具體怎麽吃掉,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奇怪,更對我的名字感到奇怪。


    為什麽我會記得自己叫冷楓,但是卻不記得以前的任何事情?


    這些一直都沒有得到證實,我也在龍王村裏麵生活了四五天。這一天,號稱是我的發小的一個家夥來找我。他叫李毅,李毅對龍王井很好奇。


    跟我一樣,就聽說了那口井很邪門,但是一直都沒有見識過,。事實上,也因為這麽一個傳說,那裏一直被村長列為禁地,沒人敢進去。


    偏偏我們就是不信這個邪,我跟他一樣,沒覺得會有這麽奇怪的事。他約我晚上一起去看看,雖然心裏也很害怕要是真的,我們就會死在那裏。


    可我還是答應了去看看,李毅和我晚上等大家都入睡了,從家裏溜出來,就在村頭匯合。井是在村子的一戶廢棄的人家的院子裏,大門一直都是上鎖的。


    我們翻牆進去了,遠遠地看了一會兒,沒啥動靜,就壯著膽子靠近了。依舊啥都沒有,李毅聳著肩跟我說道:“看吧,我就說,其實沒有那麽邪門的事情的,一切都是別人傳言的。這不?啥也沒有啊。”


    “但無風不起浪,我們看也看了,還是回去吧。”我告訴他。


    “你怕什麽?”李毅笑著問我:“看你平時膽子也不小啊,怎麽就這麽害怕?這還能是真的?你看著,我過去給你看。”


    我想要阻止他,不過他卻一直跟我揮著手,然後過去,坐在了井岩上。笑著問我,是不是沒事?


    我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沒說話,忽然起風了。吹在臉上還有點兒疼,我想要叫他走了,氣氛滿奇怪的,還沒開口,井裏忽然伸出來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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