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現這種東西,說明了這個古墓有著很久遠的年頭了,而且我總有一種預感,覺得這個青銅鼎不太對勁兒。可我不敢去碰,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碰的,尤其在古墓裏。


    但不碰的話,我又不可能知道到底有什麽機關,一時間,我就有點兒猶豫不決。


    我背著手,在青銅鼎旁邊來回踱步,這次不知道這花貓心裏打的什麽鬼主意,竟然也不著急,也不嚇我了。


    它就隻是安靜地坐在了石門前,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有點兒擔心,這家夥不會是找機會想要弄死我吧?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是多餘的想法了,這隻貓這麽厲害。


    打得那群吃人貓都不退了,不敢招惹它,要是它想要致我於死地,我覺得很簡單啊。沒必要想著偷襲我吧?


    算了,我最後決定,還是檢查看看。這座古墓也很奇怪,既然要查清楚所有事情,不敢去嚐試,就不會有什麽發現。我卷起了袖口,走上前,打算先挪動一下試試,


    我雙手死死地抱住青銅鼎,用力往上抬。隻聽得哢嚓一聲,好像是青銅鼎契合什麽東西,被我搬開了。


    喵嗚!那隻花貓忽然炸了毛,立刻就跳上了旁邊的石台上去,還繼續往上爬,一直爬到了石壁上。


    我正詫異這貓是怎麽了,腳上忽然有一種被蟲子爬滿了的感覺。急忙丟下青銅鼎去看。


    不是蟲子,是水蛭!


    青銅鼎下麵竟然鑽出來無數的水蛭,它們不斷地往我身上爬。我不停地拍打著,可是數量實在是太多,我根本拍打不過來。


    沒多大會兒功夫,我身上就爬滿了不少的水蛭。一些甚至爬到了我的臉上,要從我的七竅裏鑽進去。


    我不斷地用手將那些東西拉出來,同時抬頭看向了花貓,既然之前它打退了那麽多的貓救了我。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它能救救我了。


    那隻花貓看著我,眼神中竟然有些得意和期待,似乎很希望我被水蛭咬死。幸虧它是一隻貓,要是人的話,我想我就能看到它那種冷笑了。


    不能求它幫忙,我隻能靠自己了。於是故技重施,一個勁兒地在地上打滾。臉上爬上來的水蛭卻隻增不減。我痛苦地大叫,恐懼也隨之爬滿了心頭。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


    這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響,緊接著,我身上的水蛭都緊跟著爬下去了。


    我才看到,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一個胖子,手裏拿著火焰噴射器,絢爛的火光將這些水蛭全數從我身上趕了下去。


    將水蛭驅趕得差不多了,胖子跑過來我身旁,放下了火焰噴射器,幫我把我五官上的水蛭全部扯下去。


    看著這麽惡心的東西,我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勁兒踩。


    “好了,好了,兄台。水蛭踩不死的,趕跑就行了。”胖子趕緊拉住了我。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真的死定了。”我很是由衷地跟他道謝,我敢說發自肺腑。


    胖子跟我擺了擺手,將身上的裝備放在了地上,似乎是很重的樣子。他坐在了地上休息。也看著我問:“定盤子摸金,倒鬥元良?”


    “摸金倒鬥?你是盜墓的啊。”一聽我就知道這家夥是什麽來頭,這是行話,用來確認是不是同行的,


    “你是同行啊?”胖子翻了翻白眼,“同行怎麽會這麽笨?要不是遇到我,你就死定了。”


    我笑著回答說,我哪裏是什麽同行,隻不過是聽老一輩的讓人說過,所以記住一點行話而已,這次來這裏也是逼不得已的。


    開玩笑,我自己現在沒有修為,要我說是同行,他啥事兒推我上前咋辦?不如還是賴賴他。


    胖子告訴我,他叫魏德海,是北方的發丘力士。因為看到我也在古墓之中,所以誤以為我也是,就用暗號跟我對了。


    發丘力士,其實也是盜墓的人的另一種說法。


    水蛭不見了,花貓也就從石壁上跳了下來。在石台上坐著,看著我們兩個。


    魏德海看了看這隻花貓,眼神中湧現出一絲的擔心,問我:“這貓哪裏來的?你知道是什麽嗎?”


    我搖搖頭,我要是知道花貓到底是什麽東西,我還用被它帶進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出去了?


    魏德海小聲跟我說,古墓中就沒有什麽生物是好的。讓我要小心,最好不要離它太近。這我肯定知道,又不是第一次進古墓了。


    但我還是假裝不懂地點了點頭。


    不過剛才我被水蛭襲擊的時候,這隻死貓就一直在石壁上冷眼旁觀。


    還露出那種眼神,我心裏明白,它就是想要置我於死地,但到底為什麽。現在我還不明白。


    不過,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它雖然想要弄死我,。現在卻不能自己動手。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至少目前還是安全的。


    倒是這個胖子,讓我心裏不敢去相信,我問他,既然是北方的發丘力士,為什麽會跑到了這裏來了?想要做什麽?


    魏德海笑著跟我說,人嘛,不就是為了錢財奔波的嘛?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得到了消息,在這個古墓中,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幹這行的,都想要得到。所以,其實跑來這裏尋寶的,他不是唯一的一個,更不是第一個。


    我心裏納悶不已,要進來的話,就必須走橋洞那裏進來。那裏的怪物可是不少,手手腳腳的,想起來就惡心。


    自己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好不容易保全性命到現在,還差點丟了。就問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寶物,讓他們這樣不要命地來拿。


    魏德海笑著說,告訴我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不是同行,不可能跟他搶。據說那是明朝國寶級的陪葬品,叫做天鏤屍衣。價值不菲的。


    我聽了卻不覺得高興,反而更加懷疑。他既然是專門倒鬥的,不可能這點防範都沒有,我說自己不是倒鬥的,就真的不是?他就相信?


    這家夥指不定別有用心,我就離他遠一點問:“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你就相信我?”


    “反正我們現在也出不去,我都被困了三天了。說不說有什麽關係。”魏德海很是無所謂地回答道。


    “我不相信,能進來就一定能...”我站了起來,想要指來的甬道給他看。誰承想,哪裏還有什麽甬道?那個位置,也成了石壁。


    我的話凝在了嘴邊,不敢相信這一切。


    來的路就這麽消失了,這是怎麽回事?我一臉的茫然。內心當下就有些崩潰了,跑過去拍著牆壁自言自語地說:“沒可能的,我就是從這裏進來的,進來的路不可能就這麽消失了。”


    “不要費勁了,我很清楚,這裏就是樣子,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困這麽久了。”魏德海在後麵告訴我。


    我還是覺得不敢相信,一定是幻覺什麽的。明顯的一條路,怎麽可能就這樣不見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用力推了推石壁,紋絲不動,石壁好像是真的,“二爺消失了,古井消失了,現在連入口都消失了,難道真的要絕我?”


    “你這家夥在說什麽啊?不會真的瘋了吧?”魏德海在後麵告訴我,“我用雷達探測了三天,都沒有找到出口在哪裏,所以,你還是冷靜點,別費勁了。”


    他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認為這是他騙我的麽?我用力拿拳頭砸了一下石壁,無奈地靠著石壁坐了下來。


    心裏在想,完了,這下可是真的完了。老子還說調查呢,這下自己都給困死了。


    看我坐在了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那個胖子魏德海連連叫了幾聲哥們兒,我都沒有搭理他。


    你說我能有心情嗎?


    “雖然我沒有找到出口在哪裏,可是我探測到了墓**好像是有異源反應。我覺得繼續往墓穴裏麵探測,一直找進去,應該是有希望的。”魏德海告訴我。


    這家夥,現在才說,聽他這樣講。我才站了起來,跑到他那邊去,問他確定了沒有。


    魏德海跟我說已經確定了的,本來他是打算往墓穴深處去的,後來探測到這裏有生命反應。


    想著可能是同道中人,也許能幫的上忙,就跑出來了。也是因為這樣,才救了我一命。


    說到這裏,他很嚴肅地跟我說,以他的經驗來說,古墓裏麵雖然有不少好東西,但不是所有東西能拿走的。


    就比如那個青銅鼎,他說一般祭祀或者拜祭的器皿,器物等東西最好是不要拿,不是有機關就容易招惹髒東西。


    我點點頭,回答說我一定記著了。這次差點就害死了自己,我哪還敢手賤啊?


    胖子笑著說不用這麽緊張,畢竟事情還沒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要放鬆才能想到辦法。


    他說的倒是輕巧,我其實不隻是擔心老爸的病,也是因為害怕。這裏麵究竟有什麽,我不知道。


    在廟裏,被那群貓差點就弄死了,剛才又幾乎喪命。鬼知道裏麵還有什麽未知的生物?


    胖子還在那裏休息,我則是跑到了石門那裏去了。按照魏德海說的,那麽這道門就是墓穴的入口了。


    喵嗚!


    我剛要推一下試試,手還沒有碰到門,那隻花貓一聲尖叫,嚇得我急忙縮回了手。


    “兄弟,抱歉了,我剛沒告訴你,這門上,有毒。觸之即死。”魏德海慌忙跑過來告訴我。


    我詫異地看了看他,“那你是怎麽打開了石門過來的?”


    魏德海從背包裏拿出來一根伸縮的扁口鐵管,說道:“就用它,這道門本身不難打開,隻是有毒這點讓很多不知道內情的人死於非命。”


    我很好奇,問他什麽樣的內情。魏德海指著門上告訴我說,像這種明朝的古墓了,一定是沾滿灰塵什麽的,不可能保持得很幹淨。


    但是有觸之即死的毒就不一樣了,石門會風化,看得出歲月的痕跡,但是那些蜘蛛什麽的隻要爬上去就會死。說著,他指了指門下,果然有不少幹癟的蟲蟻的屍體。


    原來是這樣,看來盜墓也是有很多學文的。魏德海還跟我說,這一行也不好做,要是什麽都不懂,早就死一萬次了。


    他說著,在用鐵管撬開石門。我卻忽然想起剛才要不是花貓叫那一聲,我已經伸手去推門,現在估計也死翹翹了。


    這隻貓看起來是幫我的,但是它在我被水蛭差點弄死的時候。卻跳到了牆上躲著,還露出那樣的眼神來。


    我現在越來越猜不透這隻貓到底是什麽來曆了,難道真的是瘋女人身上的邪靈附體?


    “快走。”我不敢想下去,魏德海那邊已經在叫我了。


    我答應著,趕緊跑了進去,魏德海收了鐵管,也立刻側身閃進來了。門砰一聲關上。


    我倆眼前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我立即停住了腳步。我不懂什麽盜墓的隻是,但我知道這種時候還是不要亂動。


    天黑請閉眼,說不定就是鬼來了!


    忽然,我眼睛被一束強光晃得睜不開。隻聽到魏德海調侃的聲音跟我說:“你閉著眼睛幹嘛?裏麵沒有光線不是正常的嗎?”


    說著,他移開了礦燈,我揉了揉眼睛,慢慢地適應了睜開。沒搭理他。


    魏德海又從背包裏拿出來一支強光手電遞給我,說是讓我自己拿著一支,出現什麽情況,我也自己有辦法應對。


    我接過了手電,其實一支手電筒能幹什麽?不過總比沒有好了。


    胖子在前麵,我緊跟著他慢慢往前走去。


    墓穴裏有點熱啊,走了不一會兒,我就大汗淋漓的了。我問他雷達探測的距離有多遠,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胖子跟我說這個不清楚,他當然不可能有專業的設備,隻是探測了一個大概而已。但是放心,裏麵雖然氣溫有點偏高,可氧氣是充足的,不然他早死了。


    這個我信。


    不過這甬道卻越走越窄了,起初兩三個人並排著走都不是問題,現在我們單獨過去,都有點兒擠了。


    喀扯!我腳下似乎是踩到了什麽東西,一聲清脆的碎裂的聲音傳入耳畔。我想低下頭去看,腦袋一沉,撞在了魏德海的背上。


    “你幹什麽?”我沒好氣地問。


    “側身啊,前麵已經不能直接過去了。”魏德海回答我。


    我心想,誰讓你那麽胖了?但被他這麽一鬧,我倒是忘了看一下踩到了什麽。隻是心裏有點不安。


    繼續往前走,越來越艱難了,我最後也被迫側身走了。腳下好像一直都踩著什麽東西走一樣。


    我心裏就像是起了個疙瘩,不看清楚是什麽,我肯定不會舒坦了。我就停了下來,等胖子往前挪了幾步,才將手電往下照。


    低頭一看,媽呀!我還以為是什麽,原來是骷髏!人的骷髏!


    “你這個死胖子,怎麽帶的路?”我心裏駭然,轉身就想跑。


    然而我忘了現在身處的環境,這一轉身跑,直接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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