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怎麽樣了?我渾身是傷,躺在地上,勉強翻了一個身。看著寒初問道。


    你覺得我爺爺還能怎樣?寒初笑著反問。


    那個樣子的傷,聽起來很像是僵屍。我問他到底是不是,後來他爺爺是不是變成僵屍了。


    寒初說是,並且那不是一種吸血的僵屍,而是一種散播病毒。隻要是被咬到,病毒就會通過血液傳播。


    當時被咬到的大黃也沒有救,雖然用糯米給他敷上了,可是沒用。因為這是對付普通的僵屍的辦法,這是一種變異的僵屍。當時,大黃,還有寒初的爺爺一起變成了僵屍,在村子裏麵大鬧特鬧。


    寒初當時沒什麽辦法,雖然從小跟著他的爺爺學了不少的本事,可是那些因為隻能是偷學的,不過是跟我一樣的皮毛,要想對付僵屍,是真的沒有辦法的。


    他那時候忽然想起來了他爺爺說起過的,給他的生日禮物。寒初便到豬圈裏麵去找了。原來那是他爺爺留下來的道術秘籍。


    因為有基礎,所以用起來也不算是困難,寒初就按照書裏教的,先捉住了大黃。研究出他變異的原因,再想辦法對付了林子裏的僵屍。


    雖然說僵屍被搞定了,但是在當時進入到林子裏麵的時候。寒初還發現了這是一起陰謀,因為有居心不良的邪修也在插手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寒初隻能繼續調查這件事情。


    因為僵屍的事情,害死了村子裏不少的人,大家都義憤填膺的。又因為寒初對付了僵屍,在大家心裏麵,他一下子成了能夠繼承他爺爺衣缽的人。


    所以,在他爺爺重新舉行葬禮的時候,他老爸老媽趕過來,也表示了支持寒初,說是總比他在社會上混,然後做無業遊民的好。


    有了支持之後,寒初開始上心這件事兒。然而,事情卻沒有這麽單純,他經過調查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邪修隻不過是棋子而已,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應該還是什麽邪崇才對。


    我頓時鬱悶了,本身邪崇已經夠頭疼的了,有意識,有計劃的那種邪崇就更加讓人難受了。


    而這次的聚會,就是邪崇一手策劃的。寒初那麽調查他們,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加上寒初還不知道見好就收。


    邪崇早就有了要弄死他的想法,這也是寒初一開始沒有想到的。這些東西會這麽厲害,他們直接利用了寒初不想傷害無辜的這點。


    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在寒初的手機上發了信息,要他必須按照名單上的名字,把那些人叫到一起來。


    如果寒初不聽的話,他就會直接殺死這些人。辦法很多,通過窺探寒初的記憶,得知有那麽一些人。


    然後通知了寒初,如果寒初答應的話,他就會在聚會上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厲鬼什麽的殺人,這些東西從來沒有自己出手過。如果寒初不答應的話,他們就開始殺死寒初身旁的人,任何一個寒初遇到的,他們都不會放過。


    就算寒初選擇躲起來,也要想辦法解決吃的問題啊,那麽就不得不見人。所以,寒初不得已做了這麽一個決定,隻能按照對方給的名單召集一些人。


    不召集的話,會死更多無辜的人,召集的話。寒初還有可能救下大家,一開始很淒慘,後來就已經能救不少人了。


    寒初也不是坐以待斃,一邊這樣答應著,跟他們周旋。一邊也在調查這些事情,隻不過,這一次很不湊巧。我也在了名單之列。


    最後要不是周嵐給我的紅水晶手鏈,我也沒有辦法活下來。恐怕我也必須要死的,寒初的本事一天比一天大,這也成了他們的心腹大患。


    因此每一次出現的厲鬼,都會更加厲害。


    這樣其實也對寒初的心理造成極大的負擔,他們深知沒有辦法鏟除寒初。所以能做的,就隻是這樣折磨他,迫使他最後放棄。或者做出別的選擇。


    不過,寒初是一個硬脾氣的家夥。這些東西的做法已經深深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所以,不解決了他們,寒初誓不罷休。


    這樣的做法,我其實也是同意的。就算寒初放棄了,也不代表他們就會這樣放過無辜的人。死的人隻會越來越多,而且也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麽。都有了變異的僵屍,說明背後的真相一定不簡單。


    這一次,是一個在鐵軌上出意外死的家夥。怨氣異常巨大,也非常暴躁,寒初說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家夥,所以有點兒手足無措。


    最後活下來的,就隻有我,寒初,黃鶯鶯,還有兩個男生。大家也差不多到了極限,搞定了之後,休息了一點時間,用酒店裏的電話打了求救電話。


    到了醫院裏麵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上了藥,吊上藥水,還是好受多了的。隻是我們的手機都被弄壞了,我也沒辦法通知周嵐。


    我和寒初在同一間病房裏,為了放鬆點,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一下子輕鬆不少。


    他說他好像就是為了做這一行而生的,所以上學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專心,也不想跟大家活動,讓老爸老媽操碎了心。


    人生就是這樣,隻要找對了方向,總是能夠有所成就的。


    寒初找到了,我其實還沒方向,我隻是想著好好工作,然後盡量積累陰德,拜托了酒店的那個詛咒。這就是目前的一點目標,寒初這家夥跟我還比較聊得來。


    我也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他,寒初說跟我一同努力,相互勉勵。不過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我身上來了,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我決定了跟寒初一起解決這件事情。


    在醫院裏麵住了兩天,身子也恢複得差不多了,黃鶯鶯和另外兩個同學這次可以算是刷新了三觀,也嚇破了膽子。


    我和寒初送他們回去了,寒初還給了他們一些辟邪符,留下了電話號碼。說是如果還遇到邪崇糾纏,就聯係寒初。


    之後,我去買了一個新的手機,補了一張卡,然後打電話給周嵐。


    謝軍,你這幾天跑哪裏去了?一接到電話,周嵐責怪的聲音就從電話裏麵傳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匯報說自己幹嘛去了,周嵐就是各種逼問,又是問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莫名其妙地消失,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危險嗎?


    還有就是她在為我的事情到處奔波的,我這麽消失,讓她心累啊。


    我等她說完了,才心平氣和地告訴她,我的確是出事了,但是這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約她出來見麵說清楚才好。


    周嵐問我什麽事,現在怎麽樣,我簡單地回答說寒初救了我,並且他的修為也不低。現在沒事了。


    她聽說有人救了我,現在身邊也有這樣一個道人,就稍微鬆了一口氣,說是我的那件事兒麻煩了。


    她現在都覺得有點兒棘手,而且也不在本市,讓我自己小心點。等到她回來再說這些事情。


    女朋友?掛掉了電話,寒初笑著看著我問道。


    不是,也是一個天師,她就是我告訴過你的,救了我的那個美女天師。我回答道。你就不要亂說了。


    寒初笑著說,要是我們將來沒什麽事,算他輸。


    我懶得跟這小子鬥嘴,反正說到賴皮,我是比不過他的。


    不過,打給了周嵐,我才想起來公司那邊,我可是隻請了一天的假啊。要還不打電話回去,估計我就慘了。


    我慌忙去了醫院,塞了紅包,讓醫生給我開了一個醫療證明。然後先去了公司,說自己出了意外。寒初則是住在一家酒店裏。


    還好有醫院的醫療證明,還有各種發票。經理就網開一麵,沒有繼續追究這件事情了。而且,還說我現在是傷員,又剛剛出院,今天就讓我回去,明天再來上班好了。


    這可就好了,我跑回到酒店裏麵去找寒初。這家夥不在,隻留下一張紙條說黃鶯鶯那邊出事了,他現在過去救人。讓我自己小心點。


    我是最不知道該做什麽的,對於道術,我也隻是半吊子。對於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該怎麽做。


    身體也才好,我隻能在外麵走走,傍晚的時候,吃了點東西才回家。剛吃過東西,我就沒打車,一路溜達著回去。


    一轉眼,走進了巷子裏,氣溫忽然一下子降低了許多。走了沒幾步,我想要走出去,重新選擇一條路好了。


    腳下忽然有點兒粘粘的,我心頭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低頭去看的時候,還好隻是水而已。


    一股陰冷的風吹了進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怎麽突然變天了?我穿這點衣服,還真是有點受不了的。


    我顧不上那麽多了,這個巷子給我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所以,我一秒鍾都不想多待。


    啪嗒,啪嗒,身後傳來了一聲聲清脆的滴水聲。一聲接著一聲。


    本來不想看的,可心裏又實在有點好奇,因為我走過這裏,從來不知道這個巷子裏麵有什麽水源。


    轉過頭,就在右邊的牆下,蹲著一個人,穿著一身褐色的衣服,不過有些破爛,帶有帽子,就這樣戴在頭上。渾身都濕透了,我聽到的滴水聲,就是從他身上滴下來的。


    在他坐的位置,由於地勢稍微有點熬下去,所以積了不少的水。順著他的身體看下去,這家夥沒有穿鞋子。一雙小腳卻白淨細嫩。


    這應該是一個女生吧?我稍稍走上前去問道,請問你是誰?怎麽會一個人坐在這裏?


    他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如果是,你可以告訴我,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助你。我再次說道。


    她這次才抬起了一點頭,的確是一個女生,臉色蒼白得可以,她抬頭的一瞬間,我差點沒把她當成了是鬼。可是扭頭一看,人家有影子,顯然是人。


    不過這周遭都沒有什麽水源,她是怎麽弄得渾身都濕透了的,我也是好奇得緊。


    她依然一句話也沒有回答我,巷子裏麵再次灌進來一些風,我再次打了一個哆嗦。我渾身都是幹的,都這麽冷,她身上濕成了這樣子,恐怕不會好受的。


    你身上都濕了,在這裏這麽冷,還是不要待著了,如果你沒有地方去,或者還不想說,可以跟我一起去我家裏。至少先換身衣服。我試著告訴她。


    她看了看我,還是沒有說話,我心裏知道她恐怕不會去的。這是防人之心,誰都有,也是正常的。


    正當我準備再次勸她一下的,她忽然自己站了起來。這算是同意了吧,我就在前麵帶路,時不時地回頭看一下,她一直都跟著的。


    你放心,我雖然是一個人住,但是我這人最不會做的就是害人。我還是多說些話,讓她稍微信任一下我。


    你叫什麽?是本市的人嗎?我問她,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你家人呢?


    她依舊一言不發,一直到了我的家裏麵,我在浴缸裏放了水,讓她先去洗澡。泡個熱水澡,會好很多的。


    誰知道她直接當著我的麵兒就開始脫衣服,我連忙轉過了頭。告訴她,你也不用這麽急,進去再脫啊,算了,你先泡澡,我去給你買一點衣服。我這裏好象沒有女生要穿的衣服。


    說完,也不管她有沒有答應,我都直接出去了。


    這女的是腦子有點兒毛病,還是她糊塗了?我心裏納悶,怎麽會直接當著我的麵兒就那麽做。


    或者,她誤會我了,以為我救她有什麽別的企圖。這個不行,回去必須要說清楚,這個時間隻能去商場裏麵買了。


    我迅速買了衣服,回到家裏,她依然在浴室裏,沒有出來。


    你如果洗好了,就自己換上,衣服我給你放進去。也不要泡太久了,畢竟不好。我推了推浴室的門,並沒有鎖,就直接打開一點縫隙,把衣服塞了進去。


    這女孩太敏感了,我不希望把我當成了什麽壞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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