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厚積的雪地裏滿是雜亂的腳印,站在上麵大部分的軍人,都站在旁邊,選擇對這場戰鬥袖手旁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六比一。


    女兵占據上方。


    立在原地,夜千筱饒有興致地看著。


    跟六個男兵對打,女兵招數狠辣,處處抓命門。


    而那一招一式,都是夜千筱挺熟悉的——


    古武術。


    在部隊身經百戰的男兵,在她手中竟是敵不過幾招,不多時就被一個個地踢飛。


    “這也忒厲害了。”盯著這幕,劉婉嫣稍稍讚佩。


    但,她的那抹讚佩,並沒有持續多久。


    不到兩分鍾,她的臉色就漸漸變了。


    撐著膝蓋,劉婉嫣從地上站起身,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太過了!


    那個女兵,完全下了死手!


    男兵那邊還要臉,自然不會主動認輸,如若平時的切磋,都是點到即止,隻要男兵不攻擊,怎麽著都該停下手了。


    可,這個女兵卻來了幹勁,抓著他們就往死裏打。


    簡直——


    劉婉嫣都看不下去了。


    “艸。”


    動了動手腕,劉婉嫣氣血上湧,想要衝上去幫忙。


    然,她剛剛上前一步,夜千筱就抬起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千筱。”劉婉嫣無奈地喊了她一聲。


    “你打不贏她。”夜千筱淡淡開口,揭開了這個殘忍的現實。


    劉婉嫣根本不是那個女兵的對手,如果劉婉嫣真的要貿貿然衝上去,那就隻能去送死了。


    “……”被梗了下,劉婉嫣忽的道,“你呢?”


    “我懶。”


    夜千筱漫不經心的回答。


    她沒興趣參與這種紛爭。


    當兵的,挨幾拳就當長教訓了,反正是自己技不如人。


    而且,跟劉婉嫣一樣的並不少,總會有人站出來的。


    果不其然——


    劉婉嫣一口怨氣還沒咽下去,戰鬥場地就忽然冒出個人影,直朝那個女兵逼過去。


    衝過去的是個女兵。


    劉婉嫣等人定睛看去,才發現,那是他們的大熟人。


    席珂。


    在蛙人部隊時,席珂的格鬥功夫誰都有目共睹,以前甚至把夜千筱虐個半死不活的,可現在跟那女兵纏鬥起來,竟是不分上下。


    “嘖。”


    劉婉嫣感慨地歎了聲。


    因為席珂針對夜千筱,所以劉婉嫣對席珂有些成見,但這並不能影響她對席珂實力和性情的判斷。


    能讓席珂都看不下去了,顯然那個女兵,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再看到雪地上那群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男兵,劉婉嫣心裏就更是憤慨了。


    什麽仇什麽怨?


    “婉嫣姐,你認識見義勇為的那位嗎?”端木孜然忽然湊到劉婉嫣身邊來,眨著崇拜的眼睛,朝劉婉嫣問道。


    “認識。”劉婉嫣點點頭。


    “她叫什麽名字?”端木孜然極有求知欲地問道。


    被她純淨的眼睛盯住,劉婉嫣猶豫了一下,仍舊回答她,“席珂。席子的席,王可珂。”


    “哦哦,”端木孜然快速點頭,旋即感慨道,“聶染的格鬥很厲害的,能夠跟她打成平手,很不容易呢。”


    “你認識她?”


    劉婉嫣掩飾不住的驚訝。


    同時,就連夜千筱、冰珞、徐明誌、施陽四人,都不自覺地掃了她一眼。


    “認識啊,”端木孜然乖乖應聲,解釋道,“我們一個新兵連的。”


    “你什麽時候參軍的?”劉婉嫣古怪地看她。


    戳了戳腦袋,端木孜然想了想,乖巧回答,“前年。”


    “多大?”


    “23了。”端木孜然毫不隱瞞。


    “……”


    劉婉嫣嘴角微抽。


    得嘛!


    還是同齡的!


    這丫頭,看起來要比同齡人小個兩三歲,就算是叫夜千筱“姐”,他人都不會覺得意外。


    真是長了身好的嫩皮囊。


    “嘿嘿。”


    見劉婉嫣盯著自己,端木孜然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下。


    “……”


    於是,劉婉嫣收回視線,繼續旁觀。


    有了席珂出馬,很快的,周圍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躍躍欲試地想要過來勸架。


    可——


    沒兩分鍾,席珂和那個女兵,便都停下了動作。(.棉、花‘糖’小‘說’)


    因為,易粒粒不知何時,來到女兵聶染身後,一把匕首從斜側方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開過刃的匕首,鋒利寒冷。


    被這樣的刀抵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聶染自然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席珂也停止了進攻,將拳頭收了回來。


    “大家都是戰友,沒什麽不能和解的,你說呢?”眯了眯眼,易粒粒和氣地說著。


    “嗬,”低低譏笑出聲,聶染瞥了她一眼,聲音冷然道,“我可不知道什麽叫和解。”


    “嗬。”


    同樣笑了,易粒粒卻多出幾分溫和。


    沒有繼續脅迫她,易粒粒將匕首收了回去。


    有些事情,說了一遍,就無需強調第二遍。


    對方的態度如此果決,易粒粒也沒必要當和事老。


    看著兩人並肩離開,聶染視線閃過抹陰冷,在片刻後,那抹冷意蕩然無存。


    這件事,就這麽了解。


    至於爭鬥起來的原因,經過打聽之下,新來的才知道,不過是一言不合罷了。


    “這個聶染,看起來很不好惹?”


    摸著下巴,劉婉嫣沉思著,朝端木孜然問道。


    “還好吧,”端木孜然笑了笑,道,“我們不是一個班,隻知道她的軍事技能很突出,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劉婉嫣遂攤了攤手。


    不再將聶染放到心上。


    隻要不來招惹她們,那麽,她可以不帶任何偏見。


    在這個空隙間,夜千筱悄然消失在劉婉嫣身邊,等知覺漸漸失去的劉婉嫣意識過來時,夜千筱已經迎麵走到她麵前。


    “戴著。”


    一抬手,夜千筱丟了雙手套給她。


    厚厚的皮手套。


    挺暖和的。


    “哪兒來的?”抓住手套,劉婉嫣疑惑地問。


    消失兩分鍾,就撈到雙皮手套來,夜千筱是想變小叮當嗎?


    “封帆的。”夜千筱淡淡道。


    “他?”


    劉婉嫣愈發驚訝。


    愣了愣,劉婉嫣反應過來,便四處尋找封帆的身影。


    記憶中,封帆的動作比她們要快,早就帥得她們沒影了,而現在,他正倚靠在一棵樹旁,雙手放到褲兜裏,漫不經意地觀察著周圍的人。


    想了會兒,劉婉嫣遲疑地開口,“這,不大好吧。”


    那可是封帆。


    劉婉嫣跟他接觸不多,而封帆的形象總是高大上的,如果是夜千筱自己戴的,從封帆那裏要過來倒也沒事。


    偏偏,皮手套落到了她手上。


    “他不冷。”夜千筱應付似的回答。


    一副手套而已,封帆的身體素質,不知比劉婉嫣好多少,少一副手套又不會死。


    而劉婉嫣——


    夜千筱倒是覺得,她隨時都有可能冷死。


    “……”


    劉婉嫣狐疑地盯著他。


    零下十多度,封帆穿的跟他們一樣,怎麽可能不冷?


    不過,夜千筱顯然連理由都懶得找,直接忽略掉她,走向冰珞身邊。


    劉婉嫣大囧。


    隻是,想了想去,最後在施陽的慫恿下,還是將手套戴上。


    畢竟小命要緊。


    ……


    山頂的天氣愈冷。


    而,在這地方,就算到了山頂,也隻有層疊的山嵐。


    荒無人煙。


    沒辦法,他們隻能想盡各種辦法,讓自己的身體在這種嚴寒環境中活下來,要麽跳要麽跑,整個山頂一時間熱鬧的不得了。


    夜千筱同樣在活動著身體。


    陸續有人上來。


    除了跟夜千筱他們一起的海軍,還有其他零散的隊伍上來。


    大概下午四點左右,這裏已經有近兩百人。


    且,全部都是對他們所麵臨的情況一無所知的。


    在直升機上,還對未來的生活滿懷期待,結果一下來,就感覺全世界都成了冰冷的白色。


    那心酸的感覺,簡直了。


    “怎麽還不來人呐?”


    “他媽的,是不是想凍死我們?”


    “抗寒訓練也不至於這樣吧?”


    “在路上呆了一天了,一到連熱水都沒得喝不說,還要受冷受凍受餓的,尼瑪的!”


    ……


    漸漸地,牢騷聲愈發增大,到最後,幾乎半數的人都扯著嗓子,仰天大罵了。


    不知是他們的罵聲起了作用,還是對方覺得玩夠了,大雪紛飛的天際,忽然“轟隆隆”地出現了一架直升機。


    是那種小型的。


    在寂靜的山穀,現代化機械的聲音衝撞著罵聲,慢慢的那些聲音便安靜下去。


    不一會兒,直升機便停在山頂上方,盤旋在灰蒙蒙的空中。


    那一刻,所有人都仰著頭,去看那架古怪的直升機。


    直升機內。


    赫連長葑慵懶地坐著,素來嚴峻的臉上,此刻多出些許懶散隨意。


    雙腿交疊著,一份報告放到腿上,他微微低著頭,一目十行地掃著,連關注下麵的意思都沒有。


    “隊長?”


    陸鬆康拎著個喇叭,笑眯眯地看著赫連長葑。


    赫連長葑抬了抬眼,視線斜著落到他身上,“想換人?”


    “怎麽可能!”陸鬆康立即否決,繼而狐疑地看他,試探地問,“就是,你不看看嗎?”


    夜千筱沒參加過麵試,就被赫連長葑特殊通過,這事在他們基地早就傳開了。


    加上狄海時不時的“八卦”,基本知道夜千筱的人,都在懷疑她跟赫連長葑的關係。


    現在人就在下麵,指不定吃了多少苦頭呢,赫連長葑看都不看一眼,顯然有些過。


    這麽琢磨著,陸鬆康便直接問了,可下一刻,就見赫連長葑眼神一冷,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


    陸鬆康心裏咯噔了下,緊隨著立即轉過身。


    行了。


    沒必要的事,就不要亂扯了。


    早點兒辦事才是正道理。


    拉開直升機的門,冷風伴隨著雪花呼呼灌入,將原本還算舒適的溫度,瞬間凍結成冰,隻覺得氣溫瞬間降了十來度。


    至於赫連長葑,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瀏覽著手中的數據報告。


    將喇叭的聲音放到最大,陸鬆康站在門口,俯視著山頂上的情況。


    “你們杵在這做什麽,準備喝西北風嗎?”


    陸鬆康高聲喊著,聲音嚴厲而凶狠。


    伴隨著呼嘯的風聲,陸鬆康的話語順利落到山頂。


    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


    同時,他們也是一愣一愣的。


    這些人什麽命令都沒有,他們不杵在這裏,還能杵在哪兒?


    陸鬆康倚著門,瞄了眼軍用手表,旋即轉動了下手腕,閑閑地等了會兒。


    直至下麵開始騷動了後,陸鬆康才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拎著喇叭繼續朝下麵喊——


    “那什麽,不好意思,接你們來的飛行員忘了說了。”微微一頓,在下麵的人有種不祥預感時,陸鬆康又吼,“今天天黑之前,你們必須趕到基地。”


    陸鬆康說的很輕巧,將他們待在這裏一事,一筆帶過,而之後的兩句話,又是不容否決的命令口吻。


    著實將人給懵的不輕。


    忘了說了?


    媽的!


    這種事情,還能忘了說?


    這不是欠扁嗎?!


    要命的是,他們等了這麽久,你丫的不僅沒安撫,卻忽然丟了這麽個任務?


    簡直嗶了狗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這些在山頂待了幾個小時、憋得滿腔怒火的,真想直接衝上去,將這欠扁的家夥丟下來。


    不把他揍得個半死不活,他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兵!


    山頂上,大堆罵娘的髒話飆出。


    隱約間,竟是傳到了陸鬆康耳裏。


    這麽被罵,還真挺不爽的。


    掏了掏耳朵,陸鬆康移開喇叭,朝裏麵喊了聲,“來,再低點兒,免得咱跟他們不能好好交流。”


    話音剛落。


    飛行員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否決,如他所說的操縱著直升機。


    一個下傾,一個停止。


    便下降了四五米。


    看了看高度,陸鬆康眯了眯眼,滿意了。


    再一偏頭,去看下麵吵嚷人群時,陸鬆康又換上了冷峻嚴厲的表情。


    “好心提醒一句,以這裏的天氣,再過一個小時,天就黑了。”陸鬆康眉宇緊皺,冷冷地看著這群人,旋即又道,“不想走的,可以,說句放棄,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別來耽誤我們的時間!”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很大,可陸鬆康的聲音通過喇叭擴大,也清晰地落到每個人耳裏。


    選擇來這裏,就必須聽他們的!


    不想聽的,全部得走!


    忽然意識到這點,原本還在叫囂的軍人們,頓時就沉默起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兵,心理素質也過硬,盡管情況不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可既然來到了這裏,怎麽著也不能第一天就被送走!


    “基地在哪裏?”


    算是同意了這計劃,很快的,就有人朝陸鬆康喊道。


    不喊倒好,他這一喊,直升機便開始上升。


    離開前,陸鬆康酷酷地丟下三個字——


    “自己找。”


    自己找。


    眾人還未回味過來,就見到陸鬆康的身影,同直升機一起消失在空中。


    原本直升機所帶來的狂風,也漸漸地消失了。


    望著遠去的直升機,在場的部分人,已經徹底懵了。


    這一出有一出的,到底在搞什麽?


    將他們放到深山野林,故意弄了點兒痕跡,讓他們來到山頂。


    凍了幾個小時後,他們一句真誠的道歉都沒有,而是直接讓他們去找所謂的基地。


    兩個方向都沒有,他們怎麽找?!


    怎麽找?!


    加上這茫茫白雪,他們極有可能迷路的,有木有?!


    簡直要氣瘋了!


    “馬勒戈壁,他們就是在玩我們吧?”


    “估計是怕被抽,所以才坐的直升機吧?”


    “說真的,真他媽想抽他!”


    “艸,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了?!我們都凍了一天了!”


    ……


    一群無處發泄的人,就連問候陸鬆康祖宗十八代,都無法宣泄自己的怒火。


    個個氣得氣血上湧。


    出奇的,先前凍得無知覺的手腳,竟是開始有了點兒知覺。


    純粹被氣的。


    “千筱,我們走嗎。”


    一蹦一跳地來到夜千筱身邊,劉婉嫣冷的牙齒都在顫抖。


    “嗯。”


    夜千筱點頭。


    不走,留在這裏等死嗎?


    “哪個方向?”站在夜千筱麵前,劉婉嫣抱著雙臂發抖著。


    施陽緊隨在她身邊,可對她的狀況,卻是一點辦法沒有。


    不能抱著她,不準給衣服,他就隻能在一旁幹看著了。


    “他們從哪裏走的?”徐明誌走過來,拍了拍肩膀上積累的雪花。


    “東南方向。”


    思考了下,劉婉嫣說道。


    辨別一下方向,她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東南方向。”徐明誌爽快的說道。


    “哈?”劉婉嫣驚訝地抬眼。


    “暗示。”夜千筱看了她一眼,解釋道。


    這裏的山區,基本都被白雪覆蓋,能夠辨別方向本是不易,現在還讓他們毫無頭緒的四處走……


    基本沒有可能。


    他們就算要考驗人,也不會隨便亂來。


    天快黑了,直升機在風雪裏飛行很困難,他們肯定是飛回去的。


    劉婉嫣眼睛一眨,再看向走過來的冰珞和端木孜然,好像已經默認了夜千筱的說法。


    嘴角微抽,劉婉嫣忽然覺得,自己夠傻的。


    拍了拍額頭,劉婉嫣喪氣道,“那走吧。”


    走吧。


    最好走快點兒。


    否則整個人都得凍成冰塊了。


    六個人做決定間,顯然有人跟他們想的一樣,已經率先往東南方向出發了。


    最先那批人裏,有易粒粒和席珂,還有封帆,甚至——


    那個聶染。


    六人倒是不慌不忙的,保持在第二批的速度。


    後麵那一批,似乎是看他們都朝這邊走了,有似乎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終於停止了牢騷和謾罵,緊跟著他們的步伐前行。


    他們從山頂來到道路依舊崎嶇的山林。


    到這裏後,從未見過平坦的道路。


    上坡困難,下坡也不易,他們穿的又不是登山鞋,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往地上滑,尤其周圍都是樹叢灌木,這一頭撞上去,還真難吃得消。


    劉婉嫣這般體力的人,在這種道路上行走著,簡直死了一回又一回似的。


    半個小時後,身體竟然出汗了。


    劉婉嫣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欲哭無淚,欲笑不得。


    終於——


    在天黑之前,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在不知走了多久的山路後,終於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


    他們看到灰白色的圍牆,還有中間的一扇大門,兩旁皆有士兵在站崗。


    在這扇大門外麵,陸鬆康早已拎著喇叭在等候。


    一堆狼狽不堪、筋疲力盡的人,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明明累到半死不活,可來到陸鬆康麵前,依舊有條不紊地集合。


    男女分開,從高到矮,依次排列。


    不到一分鍾,就已經整齊地排列好。


    就連累的如劉婉嫣這般站不穩的,在來到隊伍裏的那刻,也都停止了腰杆,站得筆直端正。


    他們是精兵。


    能被稱之為精兵的,不僅身體素質能過關,軍事素質也必須過關!


    集合的姿勢,是深入骨髓的。


    見到這場麵,陸鬆康的神情總算慢一點兒。


    “恭喜你們,”將喇叭抬起來,陸鬆康殘忍地宣布道,“離我規定的天黑時間,差了兩分鍾。當然,看在你們初來乍到的份上,你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小。”


    “……”


    眾人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別的,就是晚飯沒了。”陸鬆康輕鬆地說道。


    “……”


    ------題外話------


    那啥,不出意外,下午五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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