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畫已身為白寅的女人,更為白寅產下一子,這賣身契撕毀也是情理之中,白夫人並未想過要阻攔,當然不是為了古畫著想,她為的是她的兒子與孫子。(.棉、花‘糖’小‘說’)


    她的孫子之母豈能再為奴為婢,身份低微也就罷了,賣身契是不該存在的東西,寅兒的女人也該是個自由之身,當年古畫賣身為奴,在官府備案那也是個奴籍,古畫懷孕生產之後,賣身契已經被撕毀,寅兒也到官府注銷了古畫的奴籍,改為自由籍,是個普通百姓身份。


    非災荒之年,非亂世之道,官府是不允許尋常百姓家以人口做買賣。


    得知是白寅親自撕毀古畫的賣身契,秋嬰的臉色仍是沒有緩過來,“既然如此,白秀山莊可有偏遠的莊園,將她們母子送到莊園裏去住著,我們可以供給每個月的花銷,他們也可以過著與白秀山莊同樣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算虧待了他們。”隻要不再出現在她的麵前,一切都好說。


    白夫人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聽起來,也的確是可行的,隻是障礙在於白寅,若是白寅不同意,她將古畫與玄兒送到莊園裏去,隻怕前腳剛把人送走,白寅後腳就把人給接回來了。


    “寅兒不會同意的。”還白夫人清楚自家兒子的心性,“他已經完全被古畫給迷住了,連親都敢退,怎麽肯把他們母子送到莊園裏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秋嬰一咬牙,既然不能送到莊園裏去,她隻能暫時委屈一點,讓古畫母子繼續留在她的眼皮底下。


    秋嬰唇兒微揚,笑容浮麵,剛才的臭臉完全消失得一幹二淨,“夫人說得極是,二爺不是那種無情無意的男人,他不顧著古畫還不得顧著他的孩子嘛,那就另送到莊園裏,繼續在紅梨園裏住著,繼續住在明樓,怕是不合身份,徒惹非議,咱們白秀山莊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的。”


    白夫人點了點頭。


    這正是她最在意的。


    “古畫,剛才我們說的話,你可都聽到了?”


    “都聽到了。”她的耳朵又不聾。


    “一會回去你自己向寅兒提出要搬回紅梨園,紅梨園我已經讓人打掃過了,適合你和玄兒住。”白夫人忍不住看了她懷中的白清玄一眼,她雖不喜古畫,可玄兒是無辜的,加上他確定長得可愛又乖巧,極少聽到他的哭聲,是個乖巧又好帶的孩子,像他們白家人,“清娘,把玄兒抱過來讓我瞧瞧。”


    “是,”清娘領命,上前從古畫的懷中“奪”過玄兒,古畫原是不讓的,看在白夫人是孩子奶奶的份上,就讓她瞧上一眼。


    清娘抱著孩子倒是小心亦亦起來,捧到白夫人麵前,白夫人並沒有伸手要接得意思,隻是看了兩眼,小家夥長得白白嫩嫩的確實討喜。


    “和寅兒小時候,還真像。”


    此話一落,白夫人發現身邊的秋嬰神情有異,便不再提,她示意清娘將孩子給送回去,並且交代古畫,“好好照顧孩子,白秀山莊少不了你的好處。”


    古畫將兒子重新抱在懷裏,嘲諷一笑,“夫人,玄兒是我的兒子,不管白秀山莊是不是給了我好處,我都不會虧待他,這一點還請夫人放寬心。”


    玄兒是她的心頭肉,她比誰都心疼,這一點,不需要別人擔憂。


    “若是夫人沒什麽事,我和玄兒就回去了。”省得留在這裏看別人的臉色。


    “回去吧,”白夫人一揮手,“記得告訴寅兒,你要搬回紅梨園。”


    “是。”古畫隨口應了一聲。


    *


    古畫從雪月閣回到明樓沒有多久,白寅也回來了,顯然,莊主也教訓了他一番,無非是為了他們母子的事,與秋家退婚之事吧。


    “莊主對此事,可有不滿?”她問。


    “嗯,”白寅點頭,從她懷裏接過兒子,“爹並不同意我善自退親,他認為秋家並無明顯過錯,不能輕易退婚。”


    “所以呢,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大婚?”她再問。


    白寅側首,狹長的眸子睨她一眼,黑眸幽幽,“畫兒當真想看我和秋嬰的大婚嗎?若然如此,我是否不該讓你失望,順了你的意。”


    千萬別――


    她不過是隨口一提。


    “二爺,我還真的沒有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夫的喜好,如今莊主和夫人都下令了,你與秋家這門親事是不能嫁的,秋家也絕對不會再允許你繼續拖下去,如此一來,也隻有成親一路可走不是嗎?”秋嬰迫不及待的要成為白家二少夫人,又豈會讓他再拖延徒生異端。


    “娘也召你過去了?”他沒有回她的話,反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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