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發電站建成後,王浩然經常都有去看看小玉她們的研究,幾乎每次都要叮囑她們要注意安全,畢竟高壓猛如虎,隨時能要人命的。


    一日,王浩然從發電站回來,路上剛好看見一些衙役押著一群人前往府衙,看那些人的穿著都是倭州的服飾,便好奇的上前向衙役詢問什麽情況。


    “回爵爺,這些人都是倭州偷渡過來的,正要押回府衙等候處置呢。”一衙役行禮道。


    “哦?他們為什麽要偷渡過來?府衙又會怎麽處置他們?”王浩然奇怪了,這些年大唐對倭州的扶持不少,倭州百姓在倭州應該還不至於生存不下去吧?


    “朝廷去年不是頒布了一條政令嗎?倭州亦是大唐領土,那倭州百姓自然也就是大唐百姓,他們若想遷居到這邊倒也算不上什麽過錯。不過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遷居過來的,朝廷都有許多限製,而這些人就是不符合這些條件的。他們敢就這麽偷渡過來,是因為他們一旦過來了,那朝廷也不會把他們趕回去,頂多就是分配他們到一些地方做工。他們在這邊做工超過十年或是以後他們在這邊結婚生子,朝廷就會給他們這邊的戶籍。這些人就是衝著這戶籍來的。”這衙役知道的也就這麽多。


    王浩然這才恍然大悟,倭州雖然有所改善,但比起大唐大陸,就好比後世的朝鮮跟韓國的差距。隨著大唐大陸跟倭州通商日益頻繁,還在想象著好日子的倭州百姓對大唐大陸了解越多,大唐百姓這種超乎他們想象的幸福日子讓他們羨慕不已,有人因此想來大唐定居的也就不足為奇。


    大唐大陸人丁少,李世民當然對這些人歡迎之至,但他總不能不顧及倭州的發展,更何況福田家族也不會坐視不管,這才設定了一些條件限製,比如學識、財富等等。對那些偷渡客,便以人文關懷為由,聽之任之。


    王浩然發現這些偷渡客裏竟然絕大部分都是女的,便又向衙役問道:“這些人中怎麽還有這麽多女的?她們在這邊可做不了什麽事呀?”


    那衙役色眯眯的笑道:“爵爺,這些偷渡客,絕大部分都是大唐商人在倭州挑選出來,若是沒有這些商人運籌,這些人哪裏過得來?前些年一大批商人到了倭州就發現,倭州的女子嬌小可人,又聽話,很讓人喜歡,很多貴人都會想辦法弄幾個回去當小妾。爵爺您看,這裏麵女子雖然衣著破爛,但是您看她們的臉蛋,若是換上光鮮亮麗的衣裳,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至於那些私自偷渡過來的,一般也就隻能去青樓了。”


    “那這算是販賣人口了?還官商勾結?”王浩然隨口問道,他雖然對這事有所抵觸,但內心深處卻並不想阻止這事。


    “爵爺明察!”衙役連忙解釋道,“在倭州,買賣這些女子並不違法,而大唐人納她們為妾也不違大唐律例,所以我們家大人也不好插手,也隻能先把他們押回府衙登記,以防萬一。”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這些人都已經被預定好了?”


    “這倒說不準,不過一般都是還沒賣出去的。”衙役見王浩然沒有責怪的意思,鬆了口氣。


    “那府衙登記完這些人,這些人又怎麽處理?”


    “都由各自的東家帶回去,那些東家會在尋豔樓公開拍賣這些人,賣不出去的就賣給青樓。”


    “這事很普遍?”王浩然來到大唐至今還沒聽說過販賣人口的事,頂多就是窮得賣身的,或許暗地裏有這事,但公開販賣的話,確實讓人吃驚。


    “這邊還好,小人聽說山東道那邊最多了,聽說那邊運來的女子都是一上岸就直接放在台上販賣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浩然回到家中,還一直尋思著這事,想來想去,覺得有必要懇請李世民稍微出手治理一下才行。他並不是同情倭州人,隻是販賣人口一事,同時賣掉的還有大唐人的德cao,大唐若想長治久安,朝廷就得慢慢的學會懂得尊重人權,像這種逆行倒施的事,不更阻礙了社會前進的步伐嗎?


    對於不痛不癢的事,但凡王浩然有什麽提議,李世民都會采納下來,這事也一樣。不過此事牽扯甚多,最終朝廷隻是禁止公開販賣人口。然而有些政令不發還好,此政令一發,就相當於朝廷表了態,商販們從這政令看出了朝廷的意思,不能公開販賣,那就是允許私下販賣了,故而從倭州買女子的事更是猖獗,隻是沒那麽公開罷了。


    王浩然這次算是啞巴吃黃連了,事以至此,總不能讓朝廷朝令夕改吧?於是隻能自我安慰的想,隻要影響不大就算了,反正過段時間,這風氣自然會消停。


    結果這風氣一直盛行了一年多才有所減弱,那些家中沒有一兩個倭州小妾的都會被嘲笑跟不上時代。就連王浩然,貼心的李柳霜還特意買來一個倭州女子來充當門麵。王浩然本就無所謂,不過那倭州女子姿色不錯,於是就笑納了。抽了個時間嚐了嚐鮮,感覺很不錯,除了新鮮感外,王浩然對這倭州小妾更敢於蹂躪,像謝晴幽她們,王浩然可不舍得讓她們為自己玩口爆。


    小玉的電燈快要研究出來了,然而劉小梅卻急得不行,再過一年,小玉都要二十歲了,餘家人雖然沒敢催,可王家總不能讓餘家就這麽幹等著吧?於是劉小梅跟王府仁商議之後,寫信給王浩然,要他今年帶小玉回長安,年後至少也得先讓小玉把婚給訂下來。


    王浩然也有好多年沒回長安了,反正小玉的研究已經到了尾期,幹脆今年就回長安過年,順便幹脆把小玉和餘兆筠的婚事給辦了,若隻是訂婚,以後還得再來回跑一趟,多麻煩!


    幾天後,海上突然傳來一陣汽笛聲,王浩然打了個激靈,難道探索號回來啦?他連忙衝出去張望,隻見一艘巨大船隻停留在海麵上,船頂飄揚著大唐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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