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整整一夜,總算停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好一場鵝毛大雪,大地銀裝素裹,枝頭帶著冰掛,在旭日陽光的照耀下,萬物都鑲上了一圈金邊,顯得分外嬌嬈。我看著窗外的雪景,心情舒暢了許多。


    自從那個小玉佛出現後,神秘和奇怪的事情就不斷發生,打亂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半個月前,玉佛被盜了,反而使我放鬆了下來,也許是自我安慰吧,好像隨著玉佛的消失,由它帶來的困擾和煩腦也一同漸漸遠去,我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然而,這種平靜是否隻是一種假象?一個個未解的謎團是否能被我真正遺忘?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們的古玩店在大雪過後的初晴日開業了,按張萌的話講,這叫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兆頭,但願他從沒吐過象牙的狗嘴這回能如願。


    開業當天,請這些日子幫忙的朋友在附近的又一順挫了一頓,在門口放了兩掛鞭,不少朋友送了花籃祝賀,老張也送了一副對子,上聯是:紅梅獻瑞祝新店,下聯是:瑞雪擁祥賀啟門,橫批是:開業大吉。


    對子是老張的侄子送過來的,據說這兩天老張得了重感冒,不方便過來,特地讓他侄子代表他表示祝賀。我收下對子,讓他代我向老張表示感謝,並說等忙完之後就過去看他,老張的侄子答應後卻站在原地沒動,好像還有什麽事情。


    “您還有什麽事情嗎?”我問。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老張的侄子說,好像神神秘秘的。


    “哦”,我楞了一下,“請跟我到裏屋吧。”,我讓張萌招呼客人和朋友,自己和老張的侄子進了裏屋,關上門。我請他在沙發上入座後,從抽屜裏拿出一盒中華,遞給他一根,他也沒客氣,接過去,我拿打火機幫他點著。其實我平常是不抽煙的,張萌抽的也不多,偶爾抽一支,抽屜裏放著煙主要是應酬客人的。我把後窗開了個縫放放煙味,問道:“您有什麽事情嗎?”


    “半個月前,您家裏是不是被盜了?丟了一樣東西?”老張的侄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吃了一驚,心說我家被盜的事情除了對張萌講過,對其他人沒有說過,他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還了解的這麽清楚。隨即我就明白了過來,問道:“這件事難道和閣下有關?”


    “不錯”,老張的侄子也不隱晦,說道:“這件事情確實和我有關,並且您一直想要找的東西也在我這兒”,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個日記本。<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什麽意思?能否說明白點兒?”我假裝不解的問。


    “我們老板知道您一直在找這個東西,他安排演了這出戲,就是請您出來,如果您能和我們好好合作,一定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的老板?老張嗎?”,我問道。


    “當然不是”,老張的侄子道:“我隻是給我叔叔幫忙的,我的老板另有其人,這個您就不必多問了,您可以先看看這本日記,我們知道您心裏一定有很多疑問,一直很想看看這本提到您名字的日記裏寫的什麽內容”,說完,把日記遞給了我。


    我確實一直很想看看這日記裏到底寫的什麽,為什麽這本和刻著我名字的玉佛有關的日記本裏會提到“郭向東”,這一切的謎團也許都能從這本日記裏找到答案,我雖然早已迫不及待,但又不能在老張的侄子麵前表現出來,就接過日記本,假裝不在意的翻開。


    日記本裏的內容是用鋼筆寫的,時間好像有些久遠了,鋼筆字有些暈色。


    “我叫郭向東”,日記本裏的第一句話寫道,我看到後心裏微微震動了一下,雖然有可能隻是同名,但在不是自己的日記本裏看到別人說和自己叫相同的名字時難免還是感覺有些怪怪的,但看到第二句話時,這種怪怪的感覺就變成了奇怪:“當下一個郭向東看到這本日記的時候,也許我已經離開了那裏”。


    “下一個郭向東?”指的是我嗎?“我已經離開了那裏”,離開了哪兒?


    當再接著往下看時,我感到更疑惑了。日記本裏寫道:


    “在寫下這段記錄的時候,我仍被整件事情困惑著,雖然有些事情已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發現帶來的是更大的謎團和不解,也許等真正找到了古墓遺書的時候才能發現最後的真相。”


    “古墓遺書?”,我心說,“靠,這又是什麽東西,我隻在金庸的小說裏看到過武穆遺書,是嶽飛留下的兵書,怎麽冒出個古墓遺書”。


    接著往下看道:


    “古墓遺書隻是我為它起的名字,由於特殊的關係,我有幸查找到一些機密的資料,確信這本書確實存在,並且記錄了全部真相。”


    “什麽真相?”我心想,“難道這個人也發現玉佛上刻著和他相同的名字“郭向東”,然後查了很多機密資料,發現古墓裏有本書記載了為什麽玉佛上刻著他的名字?就是為了這個嗎?看來這哥們兒的求知欲比我還強”


    接著往下看道:


    “這也許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發現,如果這個真相確實存在的話……”寫到這個地方,後麵的一大段內容全部用相同顏色的墨水塗掉了,不知道因為什麽。


    再往後看:


    “伴隨著這個真相的是一個巨大的寶藏,這一切隻有郭向東……”後麵又被塗掉了。


    然後下麵記載的事情就和那個玉佛有關了,並且我驚奇的發現,有些地方竟和我的感受和經曆驚人的相似:


    “我是一名研究古文字和曆史的學者,因為我那位郭姓親戚的原因,我在學術界也小有名氣,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遇到了劉二寶這個人,他拿著一個玉佛,給我講了他得到這個玉佛的經過以及得到玉佛後他身體的奇怪變化”


    我看了日記本上描述的有關劉二寶得到玉佛的事情,大體上是說六三年他和他的兩位工友“張衝子”和“謝老亮”在北京勁鬆的一處工地上幹活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古墓,商量好在一個晚上去盜墓,他的兩位工友在下到墓中後可能遇到了什麽可怕的情況雙雙死去了,其中一個工友臨死前給了他這個玉佛,當他跑離古墓時發生了奇怪的爆炸,之後的幾年裏他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變化,他感到很害怕,他發現玉佛上有一些花紋,懷疑這些是某種詛咒……至於這個劉二寶的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到底什麽原因使他發生的變化,日記本上並沒提。


    使我感到驚奇的是,日記本上這樣寫道:


    “我發現這個一千年前的玉佛上竟然用西夏文字刻著我的名字,但更奇怪的是,在我的意識裏,一直記憶的是劉二寶主動找到我,向我了解玉佛上的文字是什麽詛咒,為什麽會使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但後來卻從劉二寶的口中得知,事情完全不是我記憶的那樣,而是由於他身體的奇怪變化,被紅衛兵帶到了一個研究所裏,是我自己跟著幾個紅衛兵找到他並向他了解玉佛的情況……,劉二寶說的居然和我記憶中的完全不同,後來經過仔細研究和思考,我大概了解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個事實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是被玉佛召喚去的,那個玉佛好像能控製我的思維,並在我的記憶片段中留下了不真實的印象。我作為一個學者,怎麽也無法相信有這種事情的存在,這完全是唯心的,而如果不是這樣,又無法有更合理的解釋。後來我請教了我那位郭姓的親戚,他的解釋是,人的意識在某種情況下會被控製,這種控製有可能是外力也有可能是自身造成的,比如催眠或夜遊,被控製的人在清醒後的記憶與被控製時的記憶完全不同,所以我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但玉佛的控製機理卻無法解釋。由於我這位親戚是學術界的權威,他的解釋我不能不接受”。


    特殊時期時期姓郭的古文字與曆史方麵的學術權威,而且在那個特殊時期能接觸到機密資料,難道這位學者的親戚是--郭沫若!這個想法讓我震驚。


    看到這裏,我突然明白了兩件事情,兩件可怕的事實:


    第一:那天早上,並不是我在胡同裏溜達時老郭叫住了我並向我推銷那個玉佛,而是我莫名奇妙的被玉佛“召喚”,主動找到了正在胡同口擺地攤賣玉佛的老郭,這就能解釋為什麽我會那麽巧去景山的那個胡同而且正好買下了刻著我名字的玉佛。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中有一種力量控製著我的思維和行為,但這種力量又是什麽呢?


    第二:老郭沒有說謊,和日記本裏這個郭向東一樣,我的記憶也被完全扭曲了,是我主動上前問的老郭並買下了玉佛,而不是我記憶中老郭找我推銷的玉佛。但這個記憶片段又是因為什麽而被扭曲的呢?


    關於第二點,其實我在之前也有所發現,當我在尋找老郭地址的時候,想起了老郭賣我玉佛時把他裝玉佛的購物袋也一同給了我,本來我想從購物袋上找到老郭住址的線索,但後來卻發現購物袋上印的是我家附近一個超市的名字,我那時就感到很奇怪,難道這個購物袋不是老郭的而是我自己帶的?我在網上查了一些資料,確實像日記本裏那位知名的郭姓學者說的那樣,人在催眠或夢遊時會出現記憶的扭曲,另外很多人還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當一個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或幹一件從未幹過的事情時,總覺的以前好像到過這個地方或經曆過這個事情,其實這也是記憶扭曲的表現。但控製我思維並使我記憶扭曲的力量又是什麽呢?我產生了和這個郭向東一樣的疑問。


    日記本的最後寫道:


    “看到這本日記的下一個郭向東,很遺憾,我不能了解也無法告訴你事情的全部真相,因為當你了解的越深入就會越迷惑,犯下和我一樣的錯誤,迷失尋找真相的方向,當你得到玉佛時,說明事情還沒有結束,你必須去結束這件事情,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告訴你我將要去的地方,玉泉山,也許那裏就是起點。”


    看完日記本裏的記錄,不但沒有解除我之前的疑惑,反而使我陷入了更大的困惑當中,我不禁在心裏問道:“郭向東是誰?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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