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收拾好東西,趕奔昆侖飯店。[.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今天天氣很冷,風很大,路過團結湖的時候看時間還早,就把車停在了一個小區裏,準備找個早點攤吃點兒早點,正好看見路邊有個糧店,門外立個牌子,寫著“正宗杭州小籠包”,估計是租的糧店的地方賣早點,看著還算幹淨,就進去了,要了一屜包子一碗餛飩,還真別說,這包子做得確實地道,肉餡肥而不膩,略帶著點兒甜味,正宗的蘇杭手藝,正合我的口味,也搭上我的確有點餓了,不一會兒,包子餛飩統統消滅,身上也暖和了,也有了精神了,交了錢,剛出店門,聽見那邊有人嚷嚷:“你這瞎子,走路不看道兒,你那杆打著我了還說我沒眼力價不讓道,要不是看你是盲人,非抽你丫不可。”


    我順著喊聲往那邊看去,隻見圍著一群人,人群中,一個大個正揪著一個盲人在那嚷嚷,那盲人卻好像沒事兒一樣,一手拿著竹竿,一手扶著氈帽,皺著鼻子好像在聞什麽,聞了一會兒,一邊拿竹竿撥浪那大個,一邊說著:“再往左一點兒,還得往左一點兒”,那大個見盲人這樣,更有氣了,罵了兩句,舉拳就打,但也不知道怎麽弄的,隻見那盲人身子微微一晃,那大個一拳走空,揪著盲人的手好像觸電一樣猛的被甩開,一個踉蹌趴在了盲人身後,正在這時,隻聽“哢嚓”一聲,路邊一棵大樹的樹杈被大風吹斷,正好砸在那大個剛才站的那個地方,圍觀的眾人驚得目瞪口呆,那盲人笑著說道:“我救你了兩次你不但不領情還要動手打人,真是愚人呀”,說完拿竹竿撥開人群揚長而去,那大個從地上爬起來,呆呆的望著盲人的背影說不出話來,圍觀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議論著:“真是活神仙呀”。


    我看到後也是嘖嘖稱奇,心說:“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民間確實是藏龍臥虎呀”。想罷,到小區裏開了車,不一會到了昆侖飯店。


    停好車後,進了飯店,向前台打聽了706房間怎麽走,進了電梯,按了7層,電梯門都快關上了,隻聽門外有人大喊:“等等,等等”,接著,兩隻胖手伸進門裏,硬生生把電梯門扒開道縫,然後擠進一個胖子來,我一看,原來是小胖。


    “東、東哥,沒想到你身法也挺迅速的,而且耳朵還真背,在外麵叫好幾聲都沒聽見,可算追上你了”,小胖氣喘籲籲的說。


    “我說怎麽聽著好像有人叫我似地,原來是你呀”,我道。


    我一看這小胖,戴著個大耳機,上身穿一件亮藍色短款羽絨服,下身穿一條米色水洗休閑褲,腳下穿一雙旅遊鞋,背後背著一雙肩背包,正跟著音樂哼哼:“我可以改變世界,改變自己,改變隔膜,改變小氣,要一直努力努力,永不放棄,才可以改變世界eon改變自己……”


    “你這是盜墓去還是旅遊去”,我笑道。


    “兩不耽誤”,小胖道:“這叫生活工作兩不誤,要以“樂活”的態度看人生嘛,嗬嗬”


    電梯到了七層,我和小胖找到706房間,我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我一看是張子恒。(.無彈窗廣告)


    張子恒向我點了點頭,把我和小胖讓進屋裏,小胖仍哼著歌,進了屋,我一看,是一個套房,屋裏已經有三個人。


    張子恒向我和胖子一一進行了介紹,其中有一個女孩,大概二十五六歲,長得很漂亮,叫程嬌,據說是他們老板的秘書,小胖偷偷對我說:“什麽秘書,多半是小蜜”,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中等身材,平頭,有一點胡子茬,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一臉的傲氣,介紹時隻是略微點頭哼了一聲,據張子恒說他叫唐英,是四川唐門唯一的傳人,小胖聽後悄悄對我說:“臥操,他們老板道兒夠深的,把這位都請來了,我叔的盜墓手冊上提到過這個人,唐門擅長暗器,古代時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大門派,但自明朝以後就逐漸衰落了,後來隻剩下一支,以盜墓為生,他們與摸金、搬山、卸嶺、發丘四門都不同,向來獨來獨往,現在唐門裏隻剩下一個叫唐英的,原來就是他,聽說比我叔還牛逼”。我聽完後也是暗暗吃了一驚。最後是一個小夥子,看樣子大概二十七八歲,身後背著一個長條包袱,長得很帥,卻很隨和,向我和胖子點頭微笑了一下,自己說道:“我叫吳瀾”,小胖又悄悄對我說:“臥操,他們老板請人天上一腳地下一腳,這位別看長的帥,野雞沒名草鞋沒號,我叔的盜墓手冊上沒有,沒聽說過”。


    剛介紹完,隻聽有人邊敲門邊喊道:“有人要算命嗎?”,張子恒趕忙把門打開,隻見外麵走進一個人,我一看,吃了一驚,正是吃早點時碰到的那個盲人,隻見這個盲人頭上戴著一頂破氈帽,手裏拿著竹竿,帶著一個圓墨鏡,留著兩撇小胡,也看不出多大歲數,邊走邊說道:“嗬嗬,來晚了,來晚了,各位見諒”。


    據張子恒介紹,這位叫胡奇,是摸金校尉和搬山道人兩門的嫡傳弟子。小胖在旁邊一聽,悄悄對我說:“臥操,臥操,這位更了不起,在我叔的盜墓手冊裏,專門有一章就是講得這個人,據說他本不姓胡,以前是嶗山門的弟子,後來轉拜那位“胡馬定乾坤”為師並且改姓胡,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本來從不收外人的摸金校尉“胡馬定乾坤”不但把看家本事“尋龍訣”和“分金定穴”傳授給了他,還把自己嶽父搬山道人的“搬山分甲術”也傳給了他,這位集三家所長於一身,聽說還能掐會算,都傳神了”。我聽後也是暗暗佩服。


    眾人落座後,商議好明天中午起身,日記本中隻記錄了玉泉山是起點,但到底是什麽意思讓人無法理解,所以我們第一個目的地就是玉泉山。由於人多行動不方便,分為兩組,一組是張子恒、我、小胖、吳瀾,另一組是程嬌、唐英、胡奇。小胖悄悄對我說:“靠,為什麽咱們這組全是飯桶,當然,除了我之外”。


    在商議的時候,我發現那個程嬌總是偷偷的看我,“難不成是看上我了吧”,我心說,“不過雖然我也有幾分姿色,但人貴有自知之名,吳瀾比我帥的多,要看也應該看上吳瀾,難道我有什麽至今自己還沒發覺的特殊的魅力?”,我怎麽也想不透什麽原因。


    正商議著,在我對麵的唐英突然說道:“計劃的再周密也趕不上變化,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我被他弄得有點糊塗了,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那盲人胡奇也好像和他一應一和地說道:“是呀,如果有破壞好事的人應該怎麽樣?”


    唐英答道:“當然是……除掉”,“掉”字還沒說完,隻見唐英左手微微一揚,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三點寒星直奔我麵門而來,刹那間就到了我的麵前,我大叫了一聲,一閉眼,隻聽嗖、嗖、嗖三聲,我隻覺麵門上有一絲涼氣,睜眼一看,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三點寒星緊貼著我的麵門拐了個彎向上而去,之後又拐了個彎,直接插到我頭頂上的中央空調排氣孔中,隻聽排氣孔中發出一聲詭異的叫聲,也聽不出是人還是什麽,就像是一隻大耗子的叫聲“吱!”,聲音還沒停,那三點寒星就回到了唐英手裏,然後我眼前一花,人影一晃,門已打開,唐英已到了門外。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好快的手法和身法,整個過程不到5秒鍾的時間,以前哪兒見過這個,以為隻有武俠片裏才有,今天見到真的了。


    還沒想完,唐英就回來了,大氣都沒喘一下,隻說了聲:“跑了”。我一看唐英的手裏,那三點寒星原來是三個魚鉤,後麵有三條絲線,唐英竟然隻憑這三條絲線就能準確地任意控製魚鉤的走向,可見這手上的功夫是何等驚人。


    唐英拿著魚鉤走到那胡奇麵前,問道:“胡師兄,能否看一下這是什麽?”


    我才發現魚鉤上有一絲綠色的東西,好像是液體,感覺比水粘一些,和血液差不多。


    胡奇皺著鼻子聞了聞,想了一想,皺眉道:“不知道”。


    唐英吃了一驚,道:“如果胡師兄都不知道是什麽,天下就再沒人能知道了”。


    胡奇隻是搖了搖頭道:“可能有毒”。


    唐英從包裏拿出個小瓶,裏麵有一些透明的液體,然後把魚鉤放到裏麵涮了涮,隻聽“嘶、嘶”的響了兩聲,然後用紙巾把魚鉤擦了擦,收好放回袖子裏。


    我心想,張子恒說的不假,他們老板這次請的果然是好手,從早上盲人胡奇能掐會算,以及剛才唐英漏得這手來看,都是世外的高人。但不知道那空調通風道裏到底是什麽東西?一時誰也猜不透。


    後來張子恒安排大家今天就在昆侖飯店住下,明天中午按計劃出發。張子恒和吳瀾一個房間,胡奇和唐英一個房間,程嬌單獨一個房間,我和小胖分到一個房間。


    回到房間後,小胖對我說:“靠,東哥,看見了嗎,那唐英的身手也就比我差那麽一點兒,看來那老板這次真下了本錢,有這樣的人保駕護航,都用不著我小胖出手,那寶藏肯定唾手可得”。


    我道:“是呀,那胡奇也不簡單”,隨即我將早上看到的和小胖說了一遍。小胖感到很好奇:“這瞎子真能掐會算?走,找丫問問去”,說完,非拉著我一起去找胡奇問問怎麽回事。


    胡奇見我們來問早上的事,隻是微微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世上哪有什麽能掐會算之人,天地自有造化,萬物相生相克,無非是觀察的仔細些,再使用一些小手段,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何足掛齒。凡事不能隻看表麵,有時反過來想一想,才能參透其中的奧秘。”


    我和小胖似懂非懂,回到房間後,小胖嘟囔著:“裝大瓣蒜,故弄玄虛,跟沒說一樣。”


    小胖真是心寬體胖,吃得飽睡得著,晚上一躺床上就打開呼嚕了,我卻怎麽也睡不著,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之前的一些事情總算能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了:


    張子恒的老板,也就是控製著盜墓鏈條的一級批發商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玉佛和日記本,並了解到有一本名為“古墓遺書”的書,可能這本書有什麽特別的作用或秘密,老板想得到這本書,並且和這本書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巨大的寶藏,通過日記本的記載,他們得知這個玉佛控製著叫“郭向東”的人,並且很可能隻有郭向東才能找到或者打開寶藏,為了得到書和寶藏,和張子恒串通好把玉佛賣到張子恒的叔叔老張的店裏,老張看到是一塊傷玉,一方麵無法出手,另一方麵覺得不吉利,又不舍得扔,就自己拿到景山的胡同口擺了個地攤想把傷玉賣給不懂行的人,而被玉佛控製的我潛意識裏受到玉佛的召喚,莫名奇妙的到了景山買下了玉佛,老板達到了找到玉佛控製的“郭向東”的目的,之後又抓住我急於知道日記本內容的心理,演了一出戲,在我和老張談生意時故意讓張子恒給他叔叔打電話,說店裏出事了,並安排人到他店裏搗亂,我怕日記本出什麽事情就跟老張來到了潘家園,老板趁機找人從我家盜回了玉佛,以玉佛能控製我的思維和行為要挾我參與他們的盜墓行動……


    這一切看起來很合理,但我總覺得這裏麵好像有什麽環節被疏忽了,似乎還是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怎麽也找不到哪裏不合理,我想起胡奇說的話:“凡事不能隻看表麵,有時反過來想一想,才能參透其中的奧秘……反過來想一想”,我又反反複複把這個過程想了幾遍,“對了!”我終於發現還有哪兒不合理了:


    首先,我怎麽偏偏會想到要開一個古玩店,而不是做其他生意,如果我不開古玩店,之後就不會再遇到正好是古玩批發商的老張,也就是賣給我玉佛的老郭,那麽老板之後對我安排的所有事情也就不可能發生,這一點難道不有點兒太巧了嗎?!難道我開古玩店的想法也是玉佛控製的嗎?那這玉佛也太他媽“智能”了吧!


    另外,為什麽偏偏在我辭掉工作後才受到玉佛的控製,之前的那麽多年,包括我上班的時候、上大學的時候、上中學的時候、上小學的時候、尿床的時候,玉佛為什麽沒有控製我?難道玉佛也喜歡成熟男人嗎?!


    這兩個被遺漏的環節也許就是發現真相的關鍵,可原因到底是什麽呢?實在想不通。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我就睡著了,在睡夢中,我好像聞到了一種香氣,之後好像隱約看到有一個黑影在我的床前,難道又是夢魘?之後就是風聲,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時,發現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掐了自己一下,確認不是在做夢。我從來沒有到過這樣的地方,這是一個房間,很大,很黑,隻有房間的四角好像有一些微弱的光,不知道是什麽發出的,仔細聽了聽,好像有水的聲音,在房間的正中央,大概距離我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個黑呼呼的東西,我攏目光仔細辨認著,發現那個東西是長方形的,大概兩三米長,一米多寬,這是什麽東西?突然,一個想法閃過,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頭發立馬炸了起來:那好像是一口棺材,不錯,確實是一口棺材!我好像到了一個古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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