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張萌,出了烤肉季,打了輛車,直奔昆侖飯店。<strong></strong>在路上,由於怕出租司機聽了我們倆的談話非把我們哥倆兒當神經病不可,因為我們遇到的這事太玄乎,一般人估計做夢都很難夢到,所以一路上也就沒多說什麽。


    我管張萌借了他的手機,從兜裏翻出電話本,撥通了陳岩的電話。順便說一句,我雖然之前是搞計算機的,但總覺得高科技這東西不靠譜,指不定哪天設備壞了就弄個信息丟失,或者像某位陳姓明星一樣把個人隱私存到設備裏,信息泄露弄個滿城風雨。雖然我沒那麽多重要信息,也沒什麽花花腸子,但還是習慣使用傳統方式,比如在本子上記東西。今天印證了這的確是個好習慣。


    陳岩是我的一個高中同學,雖然不是同班,但上高中時經常在一起踢球,關係不錯,後來我考上了北京科技大學,學了計算機專業,他一直對管理類的東西比較感興趣,尤其是酒店管理之類的,當時總夢想著成為酒店業的巨頭大亨,估計也是因為那時流行的新加坡電視連續劇看多了,聽說他後來果然學了旅遊與飯店管理專業,畢業後去了兆龍飯店,但現實與夢想總有一定的差距,混到現在也快三十了,才剛混上銷售經理,也趕上點兒背,最近受金融危機影響,飯店業不景氣,業績不好,收入每況愈下,人總得要養家糊口,不能隻靠夢想活著,沒辦法,前一陣轉行到一家汽車企業搞市場營銷去了。但人就是這樣,有失就有得,他雖然事業失意,但情場得意,不久前剛和相戀了八年的女友結婚,也算是功德圓滿了,當時也請了一些老同學去參加婚禮,總算沒忘記當年一起踢球喝酒的豪邁情義,也輾轉找到了我,請我去參加了他的婚禮,所以一直記著他的電話。


    陳岩雖然不在酒店業混了,但人脈還是有的,他以前所在的兆龍飯店離昆侖飯店不遠,和那兒的各部門經理什麽的都有業務上的往來,在我撥通他的電話說了想讓他幫助聯係一下昆侖飯店的安保部門,我想查詢一下監控錄像時,他爽快的說沒問題,包在他身上,讓我聽回信,果然,不一會兒就回過了電話,說都聯係好了,讓我們直接找安保部的趙經理就可以了。


    掛了陳岩的電話,不到一刻鍾,我們乘坐的出租車就停到了昆侖飯店門口。


    到前台打聽了安保部在什麽地方,直奔目的地,路上,張萌忍不住問我看監控錄像幹什麽,我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找到安保部,見到趙經理,自報了家門,果然,看來以前陳岩和這個趙經理關係不錯,有熟人好辦事,趙經理熱情的接待了我們,但當我向他提起要查詢二月的監控時,趙經理犯起了難。


    我看趙經理好像有什麽難言之癮,問道:“趙經理,是不是酒店有規定,不讓其他人員隨便查詢酒店監控?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您也甭為難,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這個……倒也不是”,趙經理支吾著說道:“雖然酒店有規定,但規定是規定,人情是人情,既然是老陳的朋友,這點兒小事我還是能幫上忙的,隻是……”


    “隻是什麽?”張萌在旁邊問道。[]


    趙經理皺著眉接著說道:“不瞞二位,公安部有規定,按理說酒店應該保存半年的監控記錄,監控設備每天的錄像會自動保存,每個月自動備份,然後做成光盤由我們安保部統一保存管理”


    “是呀”,張萌道:“既然有光盤不就得了”


    趙經理為難道:“這也是我工作的疏忽,您二位要是查詢其他月份的都沒問題,隻是這二月的嘛……實不相瞞,光盤不知道什麽時候丟失了”


    “什麽,丟了”,我和張萌同時吃了一驚。


    “嘿,真夠巧的,咱哥倆這點兒怎麽這麽背,找幾月的幾月就丟,瞧這事弄的”,張萌道。


    “實在對不住,讓二位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趙經理看幫不上我們的忙很是過意不去。


    我本想查詢一下兩個月前在昆侖飯店與張子恒、吳瀾、程嬌、胡奇、唐英、小胖計劃去玉泉山的那天晚上,我聞到那種香味失去意識後是怎麽出的昆侖飯店,我們住在七樓,總不能是別人帶著我從窗戶飛出去的吧,肯定是有人趁我失去意識時把我帶出房間,然後從昆侖飯店帶到了那個古墓裏,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這麽做是什麽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上次這件事和這次我在西安**公墓地下室聞到同樣的香味後失去意識是同一個人幹的,並且我變成“假死”狀態很可能也是因為這種香味,如果是這樣的話,在明朝妃子的墓中,張子恒變成“假死”狀態也很可能是這個人幹的,如果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可能就能查出是什麽目的,最主要的是就能知道老秦和小胖究竟是怎麽死的,或者幸運的話,如果他們沒死,現在在什麽地方,原本我想到可以從昆侖飯店的監控錄像上查到這個人是誰,但現在卻落空了,感到很是失望。


    但這也怪不得趙經理,隻能怪我們自己運氣太差,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和趙經理說了些客套話,無非是不用過意不去,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等,隨後和張萌同趙經理道別,出了昆侖飯店。


    張萌看我心情不好,我也想回家休息休息,可能是這些日子一直靠營養液維持,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感覺很累,於是張萌回店打理生意,我打了輛車回到了住處。


    到家後我看了一下表,是下午四點多,有日子沒回來了,家裏還是我走時候的樣子,回到家後才感覺到家是多麽的重要,就像一個避風港,在家才能感覺到安全和溫暖。我現在很羨慕當宅男的感覺,但很多事情不得不去完成。


    我剛想脫下衣服換上睡衣美美的睡上一覺,聽見有人按門鈴。


    “這是誰呀,我剛回來就來敲門”,我邊想著邊去開門,打開門一看,認識,是隔壁的常大爺。


    “東子,回來了?”常大爺樂嗬嗬的說道。


    “哦,大爺,是您呀,對,剛回來,快進來坐”,我說道。


    “不了,沒什麽事兒,前兩天有個送快遞的來給你送包裹,你不在家,碰巧我出門看見了,就讓他擱我這兒了,剛才聽這邊有動靜,知道你回來了,就給拿過來了,給,就是這個”,說著遞給我一個牛皮信封。


    我接過信封道:“哦,謝謝您了”


    “嗨,這點小事,快關上門休息吧”,說完常大爺轉身回屋了。


    我關上門,心裏納悶,是誰給我寄得快遞,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回到沙發上,我看了一下牛皮信封上貼的快遞單子,上麵模模糊糊的寫著是從西安閻良區一個什麽七七一廠區寄來的,寄件人隻寫了個“袁”字。


    摸著牛皮信封裏硬梆梆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好像並不認識西安閻良區什麽姓袁的,不知給我寄快遞幹嘛,想著拆開了信封。


    打開信封一看,裏麵裝著一張光盤,還有一張紙條,我打開紙條,上麵是用打印機打印的幾句話。


    當看到第一句話時,我就驚呆了:“王鈺和秦磊在我們手裏……”,王鈺和秦磊不是小胖和老秦嗎?難道他們沒有死?我又驚又喜,喜的是如果這紙條上說的是真的話,那麽在那地下室裏一定是我的幻覺,西方佛祖玉皇大帝聖母瑪利亞保佑,小胖和老秦還活著。驚的是如果他們還活著,現在落入了別人手裏,而這個姓袁的一定不懷好意。


    我平複了一下情緒,接著往下看道:“如果你還想見到他們,明天晚上十二點,到西安閻良區七七一廠區13棟201,如果到時見不到你,你知道什麽後果。


    靠,這明顯是拿小胖和老秦要挾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接著往下看道:“我知道你在找這段監控錄像,你想知道的在光盤裏”。之後就沒有別的內容了。


    我看完紙條,百思不得其解,這紙條上說的是真的嗎?小胖和老秦真的還活著?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這光盤是幾天前寄來的?我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但當時也沒多想。


    他怎麽知道我在找昆侖飯店的監控錄像?難道這光盤裏的不是昆侖飯店的監控錄像,而是其他什麽的,不管那麽多,先看看這光盤裏是什麽再說。想完,我開開電腦,把光盤放入光驅。


    不一會,彈出了視頻播放窗口,開始自動播放視頻。


    我看到畫麵上是一個樓道,鋪著花色地毯,正是昆侖飯店客房的樓道!


    畫麵下方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三分,昆侖飯店的監控係統顯然很不錯,畫麵很清晰。


    畫麵下方的時間一秒一秒的跳動著,而畫麵就像靜止了一樣,一直沒有變化,估計是客人都已經休息了,我回憶那時候我和小胖已經從胡奇和唐英的房間回來,小胖因為好奇胡奇為什麽“能掐會算”非拉著我去問個究竟,結果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就和我回房間休息了,小胖很快睡著了,而我因為想到很多疑問和遺漏的環節躺在床上想事,這時候應該也已經睡著了吧。


    我一直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什麽,但盯了足有半個多小時,監控錄像的畫麵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也沒出現任何人,一直是客房樓道的靜止畫麵。我開始有些失望起來,心想難道這不是那天晚上的監控?


    正在我琢磨的時候,突然,不知道為什麽,畫麵抖動了一下,我立刻來了精神,感覺可能會出現什麽,看了一下畫麵下方的時間,是夜裏十二點二十七分。


    果然,畫麵上出現了一個人,這人是從樓道另一端不遠處的一間房間裏出來的,好像動作很輕,出來後回身輕輕把門關上,看這人的身影好像很熟悉,再仔細一看,手裏拿著一根竹竿,原來是胡奇。沒錯,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胡奇和唐英住的正是靠近樓道西端的第三個房間,而他們東邊隔壁的房間,也就是靠近監控這邊的正是我和小胖住的,西邊隔壁住的是張子恒和吳瀾,再西邊是程嬌單獨一個房間。


    難道讓我失去意識的是胡奇?看到監控錄像的畫麵裏有人出現,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隻見胡奇出了房間後,往東邊走了幾步,停在了我和小胖的房間前。我的心怦怦的跳著,不知道他會幹什麽。


    但令我失望的是,胡奇在我們的房間前僅僅停頓了一下,好像隻是聽了聽,就又向前走去,然後來到監控攝像頭附近的電梯前,按了電梯,不一會電梯來了,胡奇上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畫麵又恢複了平靜。


    “他幹什麽去了?難道是去找幫手?”我盯著監控畫麵,心裏琢磨著。


    畫麵下方的時間仍一秒一秒的跳動著,畫麵好像定格了一樣,一直顯示空蕩的樓道,沒有任何動靜。


    僅過了大約兩三分鍾,突然看到電梯門開了,胡奇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一個人,我心裏又開始激動起來,看來他找幫手回來了。但定睛仔細一看,大失所望,他後麵跟著的隻不過是個女服務員,手裏拎著水壺。


    “靠,這位老土,叫服務員不會用電話嗎,還自己去叫,住沒住過酒店”,我心裏暗罵著。


    隻見那服務員和胡奇進入他們的房間後不一會就出來了,回身帶上了門,胡奇沒有再出來,那服務員進電梯走了。


    監控錄像畫麵又恢複了平靜。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我的眼睛都盯疼了,畫麵好像重新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隻有畫麵下方的時間仍在一秒一秒的跳動著。


    我心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判斷錯了?我真是被人從七樓的窗戶帶走的?這不他媽成了科幻小說中的情節嗎?”


    正當我盯的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突然,監控錄像中又出現了一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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