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看到了河灘上的東西,程嬌吩咐劃艇的蛙人把橡皮艇劃過去看看,順便到河邊休息一下。


    上了岸後,到了那東西近前,發現是一堆火堆燒剩下的木炭,火堆旁邊有一塊大石頭,石頭後麵散落著一些東西,地上有許多淩亂的腳印。


    “看來有人來過這裏”程嬌邊查看著那些東西邊說道。


    “會不會是小胖他們?”我問道。


    “看樣子不是”程嬌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個方便麵的包裝袋看了看:“這種‘美廚’牌方便麵產於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後來因經營不善破產了。”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我立刻想起了那隻神秘的考古隊。


    大家又查看了一下其他物品,有火柴盒、一些食物的包裝袋、飲料瓶什麽的,看樣子確實像八、九十年代我上初中或者高中時常見的品牌和東西。


    在大石頭左側還有一堆煙頭,從煙頭和地上不同腳印的數量判斷,最起碼有超過十個人曾經在這兒休息過,更印證了我猜測的是那隻考古隊的想法。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知道十多年前那隻神秘的考古隊的事情,但估計吳瀾可能會知道一些,因為我最初聽到關於那隻考古隊的事情是‘吳門天下先’托小胖轉述給我的,而‘吳門天下先’是吳瀾的堂兄,也許他從他的堂兄那裏得知過這件事情,而程嬌、唐英他們也許並不知道那隻考古隊。


    對於什麽人在這兒休息過大家並沒有做過多的研究,也許是因為知道之前也有多夥盜墓者進入過這裏的原因吧,我也就沒有提起關於那隻考古隊的事情。


    “大家就在這兒休息一下。吃點兒東西,稍後再上路”程嬌說道。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之前由於緊張的原因並沒覺得餓,現在一放鬆下來真覺得有些餓了。


    大家原地休息。從背包裏取出攜帶的食物和水,邊吃邊說著關於這次探天罡墓的事情,提到之前猴子和老趙的遇難大家都很難過,同時心裏也蒙上了一層陰影,看來關於以前進入這個地下溶洞的人都有來無回的傳言確實不假,這個地下溶洞的確凶險重重。不知道後麵還會遇到什麽詭異、凶險的事情。


    大家邊吃邊聊著,坐在我旁邊的大毛捅了捅我,在我耳邊小聲說:“那個叫陳阿四的好像有些古怪,一直不說話,臉色也很難看。”


    我偷眼一看。確實是這樣,陳阿四獨自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地麵,臉色有些發青,眼圈發黑,臉上毫無表情,好像在想什麽事情。


    程嬌好像也看出了陳阿四有些不對勁,過去問道:“阿四。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陳阿四勉強笑了笑回答道。之後仍是坐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看著地麵。


    一個蛙人走過去摸了摸陳阿四的頭,說道:“好像有些發燒。”


    “我說了我沒事!”陳阿四吼道,把那個蛙人嚇了一跳。


    程嬌衝那個蛙人使了個眼色,示意蛙人別再招惹陳阿四,然後坐回我們旁邊,小聲說道:“阿四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不是和水底那東西有關,大家注意一下。”


    大家點頭稱是。


    又休息了一會兒。我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難受,剛想起來早上出來時忘了上廁所。我從小養成了良好的習慣。就是早上必須卸掉“包袱”,要不然總覺得別扭。今天早上出來的早,被別的事情一打岔忘了上廁所,現在吃了點兒東西,又喝了點兒涼水,覺得肚裏咕嚕咕嚕的不得勁,就對大家說我找個地兒方便一下,說著起身向溶洞深處走去。


    我們所在的這個溶洞不但大,而且縱橫交錯,有許多岩石和巨大的洞穴,我繞過幾處岩石和一些巨大的鍾乳石柱,又往前走了一會兒,覺得離河灘遠了,就找了個旮旯方便。


    方便完之後覺得渾身輕鬆多了,心說取之自然用之自然,這也是滋養萬物上好的肥料,在這地下溶洞裏也找不著公共廁所,這也不能算不文明。


    整理好衣服後往回走,繞了幾個彎,走了大概五、六分鍾還沒看見河灘,心說沒錯呀,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是這麽走的,應該沒這麽遠,怎麽還沒走到?又往前走了一會兒,還是沒看到那條地下河。


    “靠,不會迷路了吧”,我心裏說道,後悔休息的時候把頭盔也摘掉了,無法使用對講機和程嬌他們聯係。


    正在這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聽這槍聲離我所在的地方不是很遠。


    “應該是程嬌他們吧?不知道他們那兒出了什麽事。”我意識到我可能走錯了方向,趕忙順著槍聲向後麵跑去。


    跑了一會兒,槍聲停止了,但我仍然沒看到那條地下河,更沒見到程嬌他們,我的心裏一陣發毛,心想這下糟了,可能我真的迷路了,想到這兒,我大喊:“程嬌、唐英、大毛,你們在哪兒?”


    但喊了半天,沒有人回應,急出了我一身汗,我就這樣在溶洞裏繞來繞去,可就是找不到來時的河灘。


    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我休息的時候把背包、槍套、頭盔什麽的所有東西都從身上取下放在河灘上了,來的時候隻拿了一個手電,既沒有食物和水,也沒有武器,在這麽危險的地方簡直就相當於走上了死路。


    又走了一陣兒,似乎離那地下河越走越遠了,附近的地貌與地下河周圍完全不同,不知不覺的我似乎走入了一個地下叢林裏。


    這裏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大部分是不需要光合作用的蕨類植物和藤蔓,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花,而且在這地下溶洞裏居然還有樹,這些樹木非常高大,都是一些針葉類以及古老的杉樹之類的樹木,不知道它們在這終日不見陽光的地下溶洞裏是如何生長的。


    但我沒心情研究植物,隻想走出這個地方,但越想走出這個地方越走不出去,除了我的手電光能照到的地方外四周漆黑一片,時不時會傳來一些“沙、沙”的什麽東西穿過擾動植物的聲音以及一些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怪叫聲,估計是生活在地下的齧齒類動物或者昆蟲之類的。


    我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開路,心說這地下溶洞裏不知道有沒有蛇,又往前走了一會兒,突然,我覺得我的小腿上好像纏上了什麽東西,我嚇的一激靈,心說果然有蛇,使勁把腿一甩,但沒有甩掉,那東西力氣很大,纏住我的腿後一下把我懸空吊了起來,我用手電一照,原來是一根藤蔓。


    “我靠,這藤蔓怎麽是活的?”我身子懸在空中,怎麽扭動身子也無濟於事。


    那藤蔓把我吊在半空後,慢慢向後收縮,我一看,藤蔓旁邊有一棵巨大的植物,這植物有兩片巨大的紫紅色的葉片,葉片周圍是鋒利的像牙齒一樣的鋸齒,我認出了這種植物,以前在自然博物館裏見過,它叫“捕蠅草”,當有蚊蠅掉到它的葉片上就會自動閉合並分泌出消化液把蚊蠅消化掉,但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麽大的捕蠅草。


    我拚命蹬踹著,扭動著身子,用手裏的樹枝使勁抽那藤蔓,但是起不到任何作用,藤蔓把我卷著離那大嘴似地葉片越來越近,我心說:“媽的,我這命真苦,怎麽死不好,救救落水兒童,見個義勇個為什麽的,還能落個烈士,沒想到被個花給吃了,死的真窩囊,連全屍也留不下。”


    任何掙紮都是沒用的,我已經放棄了抵抗,隻能閉眼等死。不容我多想,眼看藤蔓就要把我送到捕蠅草裏,正在此時,奇跡出現了,我的耳邊隻聽見一陣嗡嗡的扇動翅膀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我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一看,一大團黑褐色的“濃霧”正向這邊飄來,還沒等我看清楚,“濃霧”已經到了近前,我隻覺腿上藤蔓一鬆,我下意識的一抱頭,一下子摔了下去,重重的摔到地上。


    幸虧地上有很多植物和堆積的厚厚的鬆針,但這樣也把我摔的不輕,渾身骨頭架子都快摔散了,我悶哼了一聲,差點沒暈過去,隻覺眼前金星亂冒,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索性我手裏的手電還沒扔掉,這強光手電現在是我求生唯一的依賴,要是手電再沒有了,我就置身於一片漆黑之中,那就真的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我用手電一照,那片“黑霧”已經飄了過去,那捕蠅草和藤蔓被咬的殘敗不堪,隻剩下了一些殘枝敗葉,大概那“黑霧”是什麽昆蟲的集群,像蝗蟲群一樣,啃食植物。別看蝗蟲個頭小,集結起來遮天蔽日,瞬間就能把一片麥田啃光,不知道這地下溶洞裏是什麽昆蟲,對於植物它們是害蟲,但對於我它們也算是救了我的命,如果沒有它們估計我已經早死多時了。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身上還有些酸疼,我又撿了一根樹枝杵著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不知道程嬌他們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響起槍聲,我離開他們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找我。


    我希望能碰到程嬌他們,至少也要走到那條地下河附近,這樣才有可能生存,我看看潛水表上的指南針,由於出來方便的時候並沒有特意看方向,所以即使有指南針也不能確定向哪個方向走是正確的,隻好根據自己的主觀判斷一直往東走,但我也不知道這樣走是正確的還是越走越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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