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染之前與皇上說過,之後會帶商子信和商子嬈去皇陵,三人去時並未受阻。<strong></strong>


    天陰,皇陵裏刮的風都帶著幾分幽冷。


    墓碑前的燭火閃耀,商子信和商子嬈紛紛上前上香,之前還在強忍著不哭的商子信抽泣了起來,商子嬈一來到墓前就忍不住大哭起來,哽咽的哭聲聽上去讓人覺得心酸。


    “爺爺,我定會找到屠殺將軍府的凶手,為你們報仇。”商子信看著眼前冰冷的陵墓抹了抹眼淚,還帶著幾分青稚的聲音透著深深的恨意。


    蜀染側目看了看商子信,抬手輕撫上他的腦袋,望著眼前的墓碑,說道:“報仇的事就交給我,你們還小,不要背負這些。”


    “染表姐。”商子嬈雙眼通紅地看著蜀染,說道:“這也是我們的事,報仇義不容辭。”


    蜀染看向她,並未說什麽,隻是淡淡地輕應了聲,“嗯。”


    祭拜完商奎,三人去了皇陵外圈的商宏毅三人的墓碑前。


    商子信看著前麵的兩座墓碑,驟然看向蜀染問道:“染表姐,沒有大哥的……”


    “皇上說沒有找到他的屍體,鈺表哥或許沒死,但是卻不知在何處?”蜀染說道。


    “大哥。”商子嬈輕聲念叨了句。


    空中卻突然傳來異動,蜀染眉頭一皺,拉過商子信和商子嬈幻力鎧化起來,“既然來了,又何必鬼鬼祟祟的偷襲人。”


    “嗬嗬。”一道嬌俏的笑聲響起,緊接著便見一個身著暴露紅衣,打扮妖豔的女子搖著銀扇從一旁出來,看著蜀染嬌聲道:“我出手可從來不偷襲人。”


    蜀染看著她眸中閃過冷意,皇陵守衛森然,閑雜人等一律不準出入,這女人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皇陵?


    “我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殺人。”她嬌俏的聲音陡然冷厲下來,嫣紅的唇角淺勾,手中的銀扇持著幻力衝蜀染打去。


    蜀染目光一淩,手中火鞭乍出,迅然對上銀扇卻被鋒利劃破,銀扇疾馳地衝她而來。


    蜀染睨著銀扇雙眸微斂,躍身向後一翻,銀扇從下而過,卻驟然殺個回馬槍,方向一改,再次衝蜀染淩疾而來。


    銀扇泛著陰森冷意,似乎是常年浸淫在鮮血中,無形間還透著一股詭異的怨念,襲向精神之力。[]


    感受到精神力受到攻擊,蜀染眸色閃了閃,火焰在手中變化,便見她躍身一跳,就著火拳打上了銀扇。


    火拳灼熱霸然,銀扇冷意嗜血,二者一撞頓時激起空中微微動蕩起來。


    彼此,金鳳身動,持著幻力衝蜀染打去。


    蜀染察覺到動靜,朝她看去,身形疾馳一轉,踢掉銀扇,一道火鞭衝金鳳狠然抽去。


    金鳳冷凝著抽來的火鞭,身影在空中一躍,便是踩上火鞭,彼此,一束淩疾的幻力朝蜀染打去。


    蜀染冷眼看著她,身形一閃,手腕轉動,火鞭陡然變換方向,再次衝金鳳凜然抽去……


    商子信和商子嬈站在一旁,看著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二人,默契地皺了皺眉。


    “那穿著比盈香閣的女人還少的不要臉的女人是誰,她為何會出現在皇陵?”商子嬈在二人打起來便停了哭泣,此下疑問道。


    “不知道。”商子信看著蜀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覺得那個女人怕是不簡單。


    空中銀扇火鞭不停地交纏,激起空中不斷的漣漪,終於是驚動了皇陵的幻衛軍,遠遠便聽見一陣腳步傳來,伴隨著說話的聲音,“蜀大小姐,可是出了什麽事?”


    金鳳聽見聲音,收了銀扇,看著蜀染勾了勾唇,“這次就陪你玩到這。”她嬌聲說了句,身影一閃,轉進了一旁的小道。


    幻衛軍上前,便隻見蜀染三人的身影。


    領頭人看著蜀染躬了躬身,問道:“蜀大小姐,剛才可是出了什麽事?”


    “有人擅闖皇陵被我發現,便打起來了,剛才那女人朝這小道逃走了。”蜀染倒未有所隱瞞,如實說道。


    難怪剛才便察覺到皇陵內有幻力波動!果然是有人,幻衛軍領頭目光閃了閃,衝身後的一隊幻衛軍揮了揮手,便轉了旁側的小道。


    “染表姐,你沒事吧?”商子信和商子嬈上前問道。


    蜀染看著她們說道:“沒事,再待會,我們就回去吧!”


    “嗯。”二人看著她點了點頭。


    三人在皇陵待到黃昏之際才回去,西邊晚霞紅了半邊天,看上去十分瑰麗。


    將軍府依舊有重兵把守,但這次倒也未阻攔蜀染她們,三人進了府,商子嬈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商子信紅了眼,對著蜀染喃喃道:“染表姐,我們的家沒了,家沒了。”


    家沒了,蜀染心頭一顫,驀然想起幾天前司空煌說會給她一個家,她眸光閃了閃,看著商子嬈和商子信,擁過了二人,輕輕拍著二人的肩,說道:“隻要心裏有她們,家就還在,別怕,還有染表姐,一切都會好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的,時間會治愈一切。


    ……


    夜黑風高,天上孤月懸掛,突然,空中閃過兩道身影。


    深夜的皇宮十分寂靜,隻見一批又一批的幻衛軍在宮中道路上來回的巡邏,卻走路無聲。


    太豐殿,皇上一襲明黃龍袍負手站在窗邊,身後太監總管走來,朝他身上添了件披風,“皇上,秋日夜深露重,還望保重龍體,小心著涼。”


    “唉。”皇上看著窗外明月歎息了聲,轉過身往屋中步去。


    太監總管隨在身側,詢問道:“皇上可還是為將軍府一事憂心?”


    “周庭,你跟在朕身邊有二十年了吧!”


    “是的,皇上。”


    “二十年,對於大陸上之事你多少也有些了解吧!”


    “老奴略微了解一二,知曉這片大陸上還有另一片天地。”周庭說道,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突然理解過來皇上話中的意義,驟然瞳孔一縮,“難道皇上的意思是……”


    話未說完,屋中燈火驟然熄滅,亮堂的寢宮陡然暗下,黑沉沉的一片。


    “看來皇上果然是知曉將軍府被何人所屠。”


    清冷的聲音在寢宮響起,借著月光入屋,隻見蜀染一身冷然地朝皇上走來。


    皇上皺眉看著她,眼中警惕起來,厲聲道:“蜀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皇宮。”


    蜀染懶得跟他扯其他,直奔主題,“屠殺將軍府凶手是幻域之人,是誰?”她冷厲地說著朝皇上逼近了一步,渾身氣勢霸氣凜然,隱隱間還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


    皇上看著她目光微閃,心中有些驚詫她知道幻域,眯了眯眼,說道:“你知道既然幻域,那也該知道,那片天地的人不是好惹的。”


    “所以你即使知道是幻域之人屠殺你的臣子,你也選擇隱瞞,就這般隱忍下去。”


    “蜀染,那可是幻域,這片大陸真正的主宰者,將軍府一事你認為朕不痛心,可又能如何?朕是知曉幻域,但幻域究竟在何地卻無從得知,你能讓朕怎麽辦?”


    蜀染目光動了動,說道:“皇上,我理解你的難處,現在我想知曉究竟是幻域的誰要了將軍府的命?”


    “朕隻知道是幻域的人下的手,但是幻域的誰,朕不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是幻域的人下的手?”


    “幻域的人來找過朕。”想起那晚渾身殺伐的女子,依稀間還能感受到脖頸上的冰涼,就算現在,皇上心裏還是有些餘悸。


    “蜀染,朕勸你還是莫想著去尋仇一事,幻域的人不好惹。”


    “皇上顧全大局選擇隱忍,我可不同皇上,孑然一身沒什麽好怕,隻是皇上真的不知是幻域的誰動手的麽?”蜀染說道,目光緊緊地看著皇上,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皇上見她一身冷厲,似乎是執意要去尋幻域之人,歎了口氣,“幻域來人,四國無不是爭相討好,但幻域之人卻從未多看我們一眼,在他們眼裏,四國不過如螻蟻,你認為朕又能從何得知?”


    “幻域來人?”蜀染有些疑惑,這麽說幻域與這並不是沒有聯係。


    “你在越州也該知曉,越州每五年會舉辦一次對擂大賽,其實說白了就是供幻域各宗門挑選弟子,四國在幻域之人眼中遠不如越州,如果你要是想知道幻域來其何人,倒不如去越州查探一番。若是幻域來人,各方勢力都會爭相相迎。”


    蜀染默了默,隨即衝皇上拱了拱手,說道:“今夜擅闖多有得罪,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將軍府一事,朕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對於真凶,朕是真的無能為力。”


    蜀染未再接話,腳步一轉,從窗飛身而出,便迎來一個溫暖的懷抱,隻聽頭頂上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這事我會讓人去調查,你且放寬心。”


    “嗯。”蜀染輕應了聲,看著司空煌冷聲道:“放開我。”


    “秋日夜深露重,小心著涼,還是我抱著你,暖和。”司空煌說著緊了緊抱著蜀染的力道。


    “我身體很好,不需要你暖和。”蜀染冷聲道,卻也未掙紮。


    “那我需要暖和,哎喲,好冷。”司空煌睨著她勾了勾唇,說得一本正經。


    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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