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雖然遭遇重創,幾乎失去了再戰之力,但它並沒有死,口中仍然發出陣陣咆哮。[]


    車震山全身肌肉鼓起,一腳踩在狼王身上,將它壓得動彈不得,徹底的控製了局麵。


    外麵狼群見到狼王落敗,陣腳頓時大亂,紛紛發出嗷嗚之聲,張牙舞爪敵視著車震山。


    車震山眼中得意之色一閃即逝,旁人根本沒有發現,蔣舟等人一動,他瞬間換成一副悲憤的表情,再次揮起了拳頭,怒聲喝道:“劣畜,老夫要你為林空陪葬,去死吧!”


    “不要!”眼看車震山的拳頭就要落下,林空的聲音卻是突然間響起。


    車震山一愣,緩緩收起了拳頭,不可置信的向林空望去。


    一丈開外,靜靜趴在地上的林空,腹下滿是鮮血,眾人都以為他死了,豈料他卻慢慢地爬了起來。


    “老……爺,放……放它走,狼……狼王不能死!”林空費力站起,臉色蒼白如紙,腹部一條長長的傷口,皮肉翻卷,鮮血直流。


    他用雙手緊緊捂著肚臍,無力的說道:“狼王若死,那隻老狼就會取代王位,咱們要是現在殺死了它,老狼勢必為其報仇,跟咱們不死不休,所……所以放狼王離開,才是上……上之策。”


    林空說完,再無力支撐身子,“砰”的一聲再次倒下,蔣舟等人連忙上前,飛速封住了他胸前穴道,止住了流血。


    待蔣舟把林空扶下,外麵的狼群已經恢複了平靜,眼睛死死的盯著車震山,凶光畢露!


    “大人請看。”來福手指陡坡,說道:“林空說得沒錯,狼王一死,那隻老狼便會立刻稱王,到時咱們麻煩可就大了。”


    陡坡之上,先前那隻老狼昂首而立,身邊十幾隻惡狼相伴,看架勢明顯是在保護老狼,避免重蹈狼王覆轍。


    “這些劣畜還真是狡猾,上一次當便吸取了教訓,居然懂得遠遠的坐鎮指揮,哼!”車震山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有些不甘地收回了腳。


    他心裏也很清楚,若是老狼接替了王位,要想將之除掉簡直太難了,如果真像林空說的那樣,放了狼王或許可以免去一場劫難,車震山當然求之不得。


    “滾!”


    一腳將狼王踢出路口,車震山警惕的觀察著狼群動向,做好了再次擊殺狼王的準備。


    狼王本就身受重創,再被車震山這麽一踢,差點就沒能站起,心裏麵牢牢地記住了車震山,狼王奮力爬起之後,朝車震山怒吼了兩聲,帶著狼群珊珊離去。(.無彈窗廣告)


    “呼~”


    眾人長長地出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可這時遠處卻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震得兩邊岩壁沙塵紛紛滾落。


    “蔣舟,快去看下,到底什麽情況。”由於狼群來得突然,眾人根本沒有機會衝出求援,這忽然間聽到密集的馬蹄聲,所有人都是一驚。


    很快,打探之人便帶回了一個喜訊,老遠就大聲的叫道:“報……稟報大人,是咱們的黑崎軍。”


    車震山眉頭一皺,抬腿向外走去,疑惑的問道:“黑崎軍?我等並未求援,他們怎知老夫遇到了危險?”


    “來了多少人,誰帶的隊伍?”車震山邊走邊問。


    “回稟大人,趕來的是驍騎營,由郭統領親自率領。”


    “郭峰?走,都跟老夫出去看看。”說著,車震山便大步向外走去,在經過林空身邊,他卻是忽然停了下來,問道:“蔣舟,這誰包紮的傷口?咋把手也一起包紮在裏麵了?”


    “回稟大人,末將正準備向你稟報此事!林空雙手一直緊捂肚臍,怎麽也掰不開,所以隻好連他的手一起包紮在裏麵了。”


    “哦!”


    車震山蹲下身子,伸手就想試試。蔣舟見狀連忙阻攔:“大人不可,咱們都試過了,況且剛幫他縫合了傷口,要是一不小心傷口崩裂,林空恐怕性命不保。”


    車震山愣了愣,緩緩起身,看著林空緊捂肚臍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回頭對蔣舟說道:“林空這次居功至偉,救了所有人的性命。蔣舟,從現在起林空就由你來照顧,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大人盡管放心,末將一定寸步不離的陪在林空身邊,直到他完全康複為止。”


    “很好!那咱們都出去吧。”車震山再次看了林空一眼,帶著眾人跨步向前走去,很快便穿過了狹長的道路。


    外麵,陽光明媚,數百身披黑甲,全副武裝的騎兵沿著道路兩側,一字排開,靜靜等候著車震山的命令。


    “驍騎營統領——郭峰,拜見大人。”


    車震山剛一現身,一名相貌俊朗,身材修長,全身黑甲的青年男子,便急步來到他的麵前,單膝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車震山麵無表情的問道:“郭峰,你是怎麽知道老夫遇險的啊?”


    “回稟大人,昨日軍營中忽然飄過一道白影,隨後我等便在軍帳上發現了這張字條,請大人過目。”郭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恭敬地遞到車震山麵前。


    紙條二指寬,一指長,上麵歪歪斜斜的寫著“餓狼嶺”三個字。


    車震山看了以後眉頭緊皺,望著郭峰問道:“可有人看清送字條的是什麽人?”


    “沒有,我等隻是感到有一個白影從身邊閃過,其它的什麽也沒有看清,隻發現了這張字條。”說到這事,郭峰也是一頭霧水,眼中甚至還帶有一絲不安。


    “那你又是如何判斷出老夫遇險的呢?”車震山繼續追問道。


    “末將開始的時候也是不解,不過細想之下,大人近日就要經過餓狼嶺,加上蔣統領也說過餓狼嶺,所以屬下就猜測大人可能遇到了麻煩,便立刻率領部下前來支援。”


    郭峰本以為他這樣做,車震山定會滿心歡喜,大大讚揚一番,豈料車震山在聽完以後,麵色一寒,冷聲喝道:“郭峰,你可知罪?”


    “我……”郭峰大驚失色,連忙雙膝跪地,驚恐的望著車震山。


    “哼!未經老夫允許,擅自調兵遣將,你說該當何罪?”


    “當……當斬!”郭峰頓時癱坐在地,啞口無言。


    其實在決定出兵的那一刻,郭峰就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想這次是為了救車震山,就算是違反了軍規,車震山想必也不會怪罪,然而……


    “大人你就饒了郭峰這次吧,畢竟他也是擔心大人的安危,一時間觸犯了軍規,情有可原啊大人!”見車震山震要斬郭峰,來福連忙上前求情。


    “大人就饒他一次吧。”蔣舟也跟著跪了下來。


    “大人息怒!”所有人紛紛下跪。


    見此,車震山雙眼微眯,從每一個人身上掃過,長袖一甩,喝道:“郭峰聽令,老夫看在諸位弟兄的份上,饒你不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免去你驍騎營統領一職,杖打四十軍棍,養馬去吧。”


    “啊……多……多謝大人開恩!”郭峰無奈的躬身一拜,腸子都悔青了。


    他心裏開始對車震山不滿,覺得自己多年的效忠有點愚昧。


    當然,這些想法郭峰也隻能暗藏心底,怕被車震山看穿,他一直低著頭,直到被人卸下鎧甲,杖打軍棍。


    四十軍棍足以將普通人活活打死,還好郭峰是個軍人,加上已經達到了武師級別,這才勉強抗了下來。


    即使是這樣,他也變得和林空一樣,虛弱的躺在了擔架上,由兩名士兵抬著前行。


    “郭老弟呀!不是我說你,能不能改改你那莽撞的性子?擅自調動軍隊,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大人是什麽脾氣,你跟了他這麽多年,難道還不了解嗎?”蔣舟正好奉命照看林空,於是便跑到郭峰麵前嘮叨。


    郭峰有苦難言,加上對車震山已經沒有了好感,所以不想再提及此事,為了轉移蔣舟的話題,開口問道:“喂,前麵擔架上那小子是誰啊!看樣子傷勢比我嚴重多了,到底怎麽回事?”


    “你說他啊!他叫林空……”蔣舟把林空如何來到車府,以及如何受傷的經過,仔細給郭峰說了一遍,並笑道:“說來你們兩個到挺有緣的,這一次林空來軍營也是養馬,以後你有伴了。”


    有關林空身上的一些異常現象,蔣舟並未告訴郭峰,所以郭峰聽完之後也沒在意,隻是把林空當成了同病相憐的倒黴鬼。


    在接下來的路程,有郭峰帶來的數百人護衛,車震山一行再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不久後便順利的抵達了琅獁大峽穀。


    琅獁大峽穀十分廣闊,在經過黑崎軍多年的改建之後,嚴格來說已經不算峽穀了,說它是一個堅固的軍事要塞更加貼切。


    峽穀左右製高點都設有瞭望台,巡邏士兵到處都是,強弓巨弩密布,滾石滾木隨處可見,峽穀中甚至還開始建起了將軍台,石屋,高牆等建築。


    林空在進入琅獁大峽穀的第二天就蘇醒了,身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疤,恢複速度一次比一次快,不過為了隱藏這個秘密,林空仍舊躺在床上,裝作重傷在身的樣子。


    他甚至還在半夜忍痛撕裂傷口,迷惑軍醫和蔣舟等人。


    軍營有專門的病房,所有受傷的士兵都呆在一間大木屋內,郭峰正好也在,並且就躺在林空旁邊。


    至於車震山父子在幹些什麽,林空並不知道,不過隔三岔五他們就會來看看,顯得極為關心。


    在這期間,最讓林空鬱悶的事情,便是纏在腰間的那顆珠子,他之所以一直捂著肚臍,就是擔心珠子暴露。


    林空這次能夠僥幸活命,其實全因為這顆珠子,在狼王利爪劃破林空衣衫之際,他突然感到珠子散發出一股詭異的力量,竟把狼爪震退了些許,要不是這樣他早就開膛破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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