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係著紅飄帶的白瓷瓶被熊總拎了起來,擰開紅色的蓋子熊總並沒把酒倒進分酒器中,而是握在手裏衝著上官軒月笑笑說道:“上官小姐,今天難得一見。”


    說完這話,熊總扭頭又朝著李炎揚了揚手中的瓷瓶說道:“能同時和捉妖盟的盟主坐在一起,也是兄弟們三生有幸了。今天這項目能成皆大歡喜,不成我也不遺憾。我敬二位一杯。”


    當項目談到大家不知道怎麽繼續的時候,熊總的經驗則是不談!


    在餐桌上緩和尷尬的最好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喝酒。


    嘟嚕!


    猛灌了一大口之後,熊總揚了揚酒瓶衝著李炎說道:“李總,願意陪著我喝一個嗎?”


    李炎表情有點尷尬,心中吐槽:“臥槽,今天沒說要鬥酒吧?我可沒少喝了,再來這一瓶灌下去,估計我準得鑽了桌子。”


    坐在李炎下手陪酒的那人也拎起酒瓶直接給李炎倒了一杯酒。


    “李總,能喝酒你就喝酒。不能喝就抿一口也成!”熊總說完話,不等李炎說話直接仰頭再次咕嚕咕嚕的灌了兩口。


    李炎看了眼上官軒月,隻見她笑盈盈的正看著自己,似乎喝不喝自己隨意她根本就不想管。


    硬著頭皮,李炎端起酒杯跟著幹了一杯。


    熊總滿意的點了點頭,衝著李炎敲了敲拇指之後,一臉酒氣的衝上官軒月問道:“如果廣告傳媒這個公司我們不投,管委會那邊的濱海發展就沒的聊了對嗎?”


    上官軒月嘴角一翹,笑吟吟的說道:“熊總打算出手嘍?”


    “嗯,既然上官小姐意見如此堅定。那我還說什麽?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就想了一下。廣告傳媒的股份融到咱們濱海發展裏麵去吧。我們負責承擔上官小姐的廣告傳媒債務,這些錢幫我們融入到濱海發展的股份裏,這樣總可以了吧?”


    熊總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廣告傳媒比如說有三個億的債務。那這三個億就融到濱海發展裏麵去。


    運作上可以多拿百分之五十的免費籌碼,或者說注入的資本換算籌碼的時候,價格上找齊也就是了。


    “辦法確實是個好辦法!”上官軒月點了點頭。


    熊總紅撲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上官軒月馬上笑著搖搖頭說道:“現在濱海發展的資金是充足的,我們也不需要引入風險投資基金啊!”


    本來還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垮。


    熊總皺著眉頭看了眼上官軒月,那一閃而多的猙獰目光似乎在詢問:你特麽耍我呢?


    “目前所有的籌碼已經拿到收了,我暫時也沒有多餘的籌碼受讓給你的打算。但是你的資金可以充實進來,然後等待機會。隻是這個過程有點長,同時我們也沒把發給你們籌碼。”上官軒月一席話,核心意思無非就是用你們的錢,近期不給有價證券作為抵押。


    “上官小姐,這就是強人所難了。”熊總衝上官軒月咕噥了一句,語調已經變冷了。


    李炎很納悶,明明是可以豁免債務。然後讓上官去談合約了,為什麽她還不願意呢?


    上官軒月很快給了答案:“我們上官家京城的廣告傳媒公司確實需要資金,但是濱海發展是屬於管委會所有人。這些籌碼已經被分幹淨了。而我本人手中的籌碼……說句實話,根本就不多。我手裏這塊蛋糕根本就沒辦法在下刀去切了,所以說我不是不想引入你們北極光的風險投資,而是我根本就沒辦法給你們籌碼了。”


    這話說的很誠懇,意思也很明確。


    熊總眉頭一皺,眼中帶出一抹溫怒的表情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聽上官軒月這時候接著說道:“廣告傳媒這塊的債務外加一年公司的房租。這些我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你們。”


    沒有濱海發展的股權,熊總會去救上官軒月的廣告傳媒公司嗎?


    況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看似合理但這裏麵其實並不多,而且應該說是很吝嗇了。


    “濱海發展的資金鏈已經很緊了,其實未來運作的時候大概率會出現資金缺口。我能跟你保證的隻有一條,那就是在濱海發展資金緊張需要資金的時候。優先考慮你們……”上官軒月說完話,端起了麵前的小酒杯,衝著熊總晃了晃。


    李炎在旁邊靜靜的瞅著,心中吐槽道:“我勒個去,還能這樣玩?這不是純粹把人家當傻子忽悠嗎?”


    抱著心裏的這個想法,李炎真的很好奇熊總會不會答應下來。


    上官軒月雪白的蔥指間捏著酒杯,笑盈盈的等待著熊總的選擇。


    如果他同意,喝杯酒這事兒應該就是定下來了。至於其餘的合約什麽的,那就根本不是問題了,隻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


    熊總重重吸了口氣,突然身後再次拎起一整瓶酒哐當一聲拍在了上官軒月麵前說道:“我一瓶,你一瓶。都是整平沒開封的。隻要我醉的出溜到桌子下麵去,那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上官軒月一臉難色的瞅著眼前這瓶酒,咬了咬銀牙剛要拎這瓶酒的時候。李炎突然那站起身子走到了上官軒月身旁。


    “這瓶酒我喝,成嗎?”李炎笑嘻嘻的衝著熊總念叨了一句後,發現熊總有些微微出神。


    “怎麽?不可以是嗎?”李炎衝著熊總激了一句。


    放到過去,熊總肯定不會讓李炎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替酒。


    但是今時今日的李炎,頭頂上可瞅著一杆捉妖盟的大旗。


    “好!我先幹為敬!”熊總說完這話之後,揚起頭跟手裏這瓶酒直接拚了。


    刺刀見紅不敢說,但絕對是玩命了。


    “你能喝嗎?”上官軒月仰頭看了眼麵前的李炎。


    “不是太能喝,所以說我這一瓶要是下去。你別把我扔大街哈。”李炎壓低了聲音衝上官軒月小聲嘀咕了一句之後,瞥了眼熊總直接把眼前這瓶酒抓起來也學著熊總的樣子往嘴裏灌了起來。


    不喝不知道,這麽猛灌的滋味……


    李炎覺得真特麽難受。也就是灌了三分之一瓶之後,李炎就開始覺得天旋地轉了。後麵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隻覺得酒根本就不往嗓子裏走了。


    噗……


    一口酒噴到桌麵上,李炎看著自己沒吃兩口的鮑魚,天旋地轉兩眼一黑腦海裏最後一個念頭是:媽蛋,鮑魚……虧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炎再次睜開眼睛就覺得心裏翻騰的難受。那是一種想吐但是感覺胃裏已經空了,什麽也吐不出來的根絕。


    瞅瞅眼前的環境,之間碩大的客房柔軟的床榻後,低頭看了眼此時溫暖的被窩。


    李炎感覺自己赤條條竟然一絲不掛,手邊的床頭櫃上有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裏麵的水在夜光下清澈如水晶。


    伸手抓起杯子,李炎側了側身子在床上猛灌了兩口水。灑然一笑……


    李炎心中自嘲:“好酒就是不一樣,竟然不上頭。自己喝多過幾次,這次是喝多了以後最舒服的一次了。”


    當到這裏,再次喝了口水瞅瞅房間琢磨道:“上官軒月還真沒把自己給扔馬路上,還給自己開了這麽大一間套房……”


    迷迷糊糊的瞅了瞅床頭櫃上的標識牌。上麵有王府大酒店的名字以及標識。


    “呼……人家談事兒,我跟著攙和什麽?吃好喝好看看熱鬧也就是了。幫上官軒月頂這酒不有病嗎?”李炎心中暗暗責備了自己一句之後,不禁想到:那合約的事情應該定下來了吧?我沒穿衣服……是誰幫給我脫的衣服?


    順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那種絲滑的感覺應該是已經洗過了。隻不過應該過了比較長的時間了,所以頭發已經幹透了。


    帶著心中各種疑問,李炎翻身剛剛一動,身子瞬間就酥了。


    渾身上下,李炎就覺得自己每一個汗毛孔中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身旁,怎麽會有人?


    李炎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人在大床上,可是一側身碰到了一個人。同樣一個沒穿衣服的人,那溫熱的體溫絕對不是什麽暖寶寶之類的東西。


    皺著眉頭,李炎躡手躡腳的輕輕翻了個身子。隻見個人背對著自己也側身酣睡。


    那秀發如黑色的瀑布般灑落,房間裏極其微弱的光芒照在其間,有種蒙娜斯的聖潔之美。


    “我去……”李炎五官都快攪在一起了,酸爽的感覺直接戳進了骨子裏。


    李炎努力回憶昨天晚上自己到底經理的事情。


    坐在包廂裏吃飯,和上官軒月以及風險投資的那些人喝酒。


    最後自己幫上官軒月抗了一瓶酒,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然後也不知道怎麽就噴了。最後自己迷迷糊糊看到的應該是盤子裏的菜吧?


    最後看到的是……鮑魚嗎?


    李炎思緒反轉的同時,也在看自己身旁的女人。


    “誰幫過脫的衣服,誰幫我洗的澡?我我……然後我幹什麽了?”李炎拚命的回憶,但是後麵的事情自己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難道是喝斷片兒了嗎?”李炎皺著眉頭下意識嘀咕了一句。


    喝斷片不要緊,但是喝斷片了怎麽還和一個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且還鑽了同一個被窩?


    看看那女人的背影,豐潤雪白的肌膚。李炎悄悄往那女人的後背上蹭了一下。


    豐潤的身子,李炎感覺到的是如絲一般滑的肌膚。而且,身子微微蹭了一下之後,李炎甚至能感覺到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也是赤條條的一絲沒掛。


    “完了,這下說不清楚了。不會是昨天我自己喝多了之後,把人家給怎麽樣了吧?”李炎怎麽想,都沒想過可能是女孩把自己怎麽樣了。


    這就如同華夏的法律一樣,保護的是婦女和兒童的身心安全問題。至於男人男人……


    不少新聞都報道過女人在路邊強上男人的。有的是淡定完事,有的被中途打斷,有的則是反客為主。甚至報道中好像還記錄了一個女人翻身農奴把歌唱。最終還給人家坐裂了腎。


    就在李炎胡思亂想的時候,側躺臉衝著外的女人輕輕動了動,隨後一翻身麵朝天花板,嘴裏吧嗒了幾下之後再次進入了夢鄉。


    李炎一臉震驚的看著身邊躺著的這個人,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躺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會是上官軒月。


    此時李炎已經顧不得調侃什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種話了。


    隨著上官軒月的鼾聲再次變得緩慢勻稱的時候。李炎身子往外挪了幾分,剛要撩開被子溜之大吉的時候。


    忽然就聽躺在自己身旁的上官軒月小聲念叨一句:“天還沒亮,你這就走了?”


    “噗……”


    李炎身子一震,尷尬的歪頭看了眼身旁的上官軒月。


    此時她的眸子清澈如泉,正雙眸炯炯的瞅著自己。


    “這裏……這裏是哪兒?”李炎小聲衝上官軒月問了一句。


    “這裏?王府井大酒店的豪華套房。”上官軒月笑著回應了一句。


    “昨天……誰幫我脫的衣服?”李炎最終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把本來不想問的話衝上官軒月問了出來。


    “房間裏就你和我兩個人,你覺得會是誰?”上官軒月並沒有直接回答李炎的問題,但是話已經說明白了。


    李炎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白毛汗,看著上官軒月此時兩條學白的藕臂搭在外麵,身子微微往床頭靠了靠,她胸前那一對酥胸半遮半掩。


    有人說時間就像是女人的汝溝,擠一擠總會有的,但一躺下來就沒了。


    從人或者純粹的從時間上去理解這句話都沒問題。李炎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會浮現出這句話。


    但是李炎自己清楚,上官軒月那個“時間”,真的很堅挺。


    如果說換個人,李炎或許還能做到“文明觀球”,但是此時李炎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辣眼睛”!


    上官軒月微微一動,二人之間的身子不經意的觸碰了一下。


    如粗點般哆嗦了一下,李炎心中瘋狂吐槽:“媽蛋,我不是慫。我隻是特麽的鬱悶啊!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這麽好的事兒,我怎麽就一點都不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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