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掌聲、歡呼聲,一時間在這像素世界裏響起。縱使四周空無一物,隻有湛藍的天穹以及那被破壞得麵目全非的決鬥場,林傲他們依舊能聽見數以萬計的神仆在他們四周為他們喝彩。


    神仆在觀看他們的決鬥,哈士奇經理確實沒有說謊。就在這萬眾期待下,林傲他們輸了,似乎也沒有讓這些被神選中,為其工作的家夥看不起他們。


    像素世界遊戲“熱血運動會”至此終於完全結束。神仆犬族獲得了第一,不管林傲他們排在什麽位置,已經沒有多少意義。


    眼前的景色回到那一間五星級酒店,他們依舊站在大廳,四周的一切不曾改變,時間仿佛沒有流逝。能天使大姐姐和權天使小哥都帶著笑意,友好地朝林傲他們點點頭,便各自離去。


    靈沒有好好回應他們,她強忍著淚水,已經化身成花季少女的她卻像一個孩子一樣不斷地抽泣著。


    輸……輸得有些不甘心。


    “抱歉,靈。”伊芙來到靈的身邊,已經抬不起頭來。“要不是我一開始那樣傲慢,最後就一定不會輸了……”


    “嗚,伊芙……”靈一把抱住了這隻早已相依為命的高等精靈,“不!不完全是你的原因……要是我也能上場的話……就不用在一邊幹看著你們幫不上任何忙。”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靈。”愛麗絲張開懷抱,一把將靈和伊芙兩人完全抱住。“我想,那邊那個猥瑣的人類大概也會這樣說的:‘你能放任我們自由地去決鬥,這已經是最好的主人’。”


    “喂喂,猥瑣兩個字能不能不加上啊!”


    可靈沒有被這冷笑話打動,依舊委屈地說:“但……但是林傲!我們輸了!那不就找不到下一條線索了麽?!我們不能最快統一這七片區域,天堂又要被地獄那些惡魔踐踏了的!”


    “別太擔心。”林傲聳聳肩,說:“線索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隻要我們這裏不少人,我們就能繼續在這個世界裏走下去。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們脫離惡魔的控製。”


    “抱歉,打擾一下,幾位大人。”哈士奇在一旁深深鞠了一躬。


    現在剩下靈他們以及犬族哈士奇他們站在大廳中央,哈士奇經理,也就是伊利斯,他臉上的瘋狂和敵意已經完全褪去,畢恭畢敬地對林傲他們說:“打斷幾位的話是我的無禮。不過恕我直言,這場決鬥已經在全神仆的網絡中播出,我們所有神仆剛剛得出了一條一致的結論。”


    無名騎士撓著頭,問:“什麽結論?”


    “果然,你們並沒有傳聞中那麽厲害。”


    聽到來自勝利者的嘲諷,林傲隻好苦笑著答道:“讓你們有過高的期待,真是對不起呢。”


    “不,我說的並不是這樣。”伊利斯哈士奇搖搖頭,態度很是誠懇。“我們知道的是你們的實力並非我們想象中那般壓倒性的強大。不過,經過這一次決鬥,已經讓我們所有神仆更加深刻地了解到為何你們能做出那樣的奇跡。”


    “噢,為什麽?”


    “你們自己或許沒有注意,在你們決鬥的過程中,早已忘記了這個世界最初的規則——主人與仆從。你們單純地像朋友一樣享受著這裏遊戲的樂趣,輸了並不會去責備,贏了也不會去貶低對手。就是這樣單純追求勝利的一刻,大概就是你們一直能前進的原因,也是我們更加佩服你們的原因。所以,關於我所知道下一條神遊戲的線索,我將無條件提供給你們。”


    伊利斯的話像一道春風打破了靈的悲傷。她從愛麗絲的懷裏掙脫開來,衝到伊利斯的麵前:“真的麽?”


    “當然,靈大人。”伊利斯再一次像位管家一樣鞠了一躬。“其實這一條也不算確切的信息,隻是神將其當做利餌一樣放出來,讓我們提供給戰勝我們,或者我們選定的主人。而靈大人以及林傲大人,我覺得你們就是我們的希望。”


    “希望?”靈歪著腦袋有些不明伊利斯的話,“你們不是中立的麽?難道你們來到這裏也有願望?”


    伊利斯笑而不語,幾秒後才說道:“那麽,就讓我先為你們說出線索吧。‘下一次可能會發生改變整個新世界事件的起因,會發生在現在由熾天使米迦勒管轄範圍下,一個充滿岩石的地方。’完畢。”


    這台詞就像早就預備好一樣,在伊利斯地口中快速背誦出來,讓林傲聽著渾身不舒服。首先為什麽他們是神仆的希望?這一條伊利斯直接用轉移話題來跳過了。接下來,“下一次可能會發生改變整個新世界事件的起因”。


    這短短的一句話到處都是疑點。


    首先,“下一次”?也就是現在已經發生了改變新世界的事件?是他們拿走了藍鯨王靈魂,還是神已經知道他們聯合了人類和海洋一族的事實?


    其次,“可能會發生”,也就是這件事可能會發生,也可能不會,本身就是一個模糊的說法。


    最後,“改變世界的起因”,也就是這件事未必真實在米迦勒的範圍下發生,可能單純地在那裏發生了一些爭執,又或者那裏出現了一個怎樣的人物或者怪物。


    不管怎麽推論,這一句話的疑點和不穩定性實在是太多。這也是林傲最討厭別人的說話方式,因為他無法從中提取更多的信息。


    思前想後,林傲還是皺著眉問道:“就這樣?沒有更多了麽?”


    “就這樣。”伊利斯很確定地點點頭,那笑容底下似乎本身就像在對林傲出了一道謎題。“不過我相信,你們幾位一定能觸發那樣的事件。不,又或者說觸發那事件的必定是你們幾位?”


    “啊?也就是說這件事一定會觸發?”


    伊利斯顯得更加神秘:“當然,悄悄告訴你,這可是寫在了神的劇本之上。不過,這已經是後麵才會發生的事了。現在的話,我想幾位更想去一個舒適的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


    “不過……”


    林傲還在思考著這幾句話當中的關聯,一隻大手就用力地摟摟他的肩:“哥們!有時候別想那麽多了!既然在那個地方才會發生的事,那不如去到那裏再想吧!對了,經理!你說的舒適的地方到底是哪裏?”


    伊利斯回答:“當然是總統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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