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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奇怪的毒


    “哈哈,誌遠,算你眼光好,這套官窯青花釉裏紅酒杯,是我最近給人看病,人家送給我的。”


    歐陽誌遠微微笑道:“給人家看病,人家送的?嘿嘿,是不是你看中了人家的東西,不要診金,隻要這套酒具?”


    歐陽誌願知道,朱文才這個人有兩個愛好,一個是酒,另一個就是古董。他手裏的東西,從來不花錢。


    朱文才一聽,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


    這件事還真讓歐陽誌遠猜對了。


    朱文才,外號朱聖手,是一位醫術極其高明的中醫師,前一陣子,一家大戶人家來聘請朱文才給家裏的老人家看病。


    那位老人已經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輾轉很多的醫院,就是沒有找出毛病。


    眼看老人不行了,家人十分著急絕望,經過多方打聽,就找到了朱文才。


    朱文才來到那人的家裏,一號脈,就知道老人中了毒,是慢性的,日積月累,現在終於發作。


    朱文才開了三副藥,來到老人居住的地方,指著窗戶前的一株開的正濃豔的夾竹桃道:“罪魁禍首就隻這株夾竹桃,馬上砍掉它。”


    家裏的人砍掉了夾竹桃,三天後,老人恢複了健康。


    那家人祖上是江南人,祖上避禍,全家遷來傅山,隱居在大山之中。人家給朱文才診金,朱文才不要,他早就相中了人家八仙桌自上的一套青花釉裏紅的酒具。


    那人是位孝子,二話沒說,毫不猶豫的把這套酒具送給了朱文才。


    朱文才把情況和歐陽誌遠說了一遍。


    歐陽誌遠看著朱文才,嗬嗬笑道:“朱老哥,夾竹桃的毒性,一般的中醫都能看出來,很容易治療的,老人的病絕不會拖到奄奄一息的,難道夾竹桃下有碧眼七彩毒蛛?”


    任何有毒的植物,一般都半生著另外一種劇毒的生物,它們互相依附,吸取毒素,不斷的壯大自己,但也互相克製。


    那位老人中毒,不是隻中了夾竹桃的毒,肯定也被碧眼七彩毒蜘蛛咬傷了。


    中了夾竹桃毒性的人,身上會散發出一種碧眼七彩毒蜘蛛極其喜歡的氣味,所以,碧眼七彩毒蜘蛛就會發動攻擊。


    夾竹桃的毒和碧眼七彩毒蜘蛛的毒性截然相反,如果用藥,解了夾竹桃的毒,就會加重碧眼七彩毒蛛的毒。如果解了碧眼七彩毒蛛的毒,就會加重夾竹桃的毒性。


    一般的中醫,根本看不了。


    朱文才要是沒有認識歐陽誌遠,他肯定也看不了。


    一年前,歐陽誌遠來崮山鎮收購藥材,就在朱文才的藥店裏,看到一位六七歲的小男孩,在和朱文才下棋。


    小男孩長的虎頭虎腦,極其的健壯,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透著機靈,脖頸上帶著一個銀項圈。


    小家夥的棋藝極高,琴棋書畫都精通的朱文才,早已被小家夥,殺的汗流浹背,自己的一條大龍,在小家夥的淩厲攻勢下,沒有做活,眼看著就要被殺。


    小家夥的布局嚴密,帶著一種密不透風的古樸大氣,攻勢更加淩厲,如同刀鋒一般。


    眼看著朱文才要輸,正好走進來的歐陽誌遠,看到了這局棋,也是考慮了一會,拿起一枚棋子,直接點死了朱文才旁邊自己的幾個子。


    那個小孩子一看歐陽誌遠下了這樣一枚棋子,機靈的大眼睛,露出了極其驚奇的神情。


    旁邊的幾枚棋子一死,反而救活了朱文才的這條大龍。


    置之死地而後生!


    因此,朱文才就和歐陽誌遠認識了。


    朱文才邀請歐陽誌遠入座,兩人談的極為投機,談到最後,朱文才對歐陽誌遠佩服的五體投地,歐陽誌遠在琴棋書畫,並不次於自己,談到中醫的時候,朱文才徹底的服了。


    自己雖然叫朱聖手,但和歐陽誌遠的醫術比起來,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朱文才留了歐陽誌遠三天三夜,兩人結為忘年交。


    歐陽誌遠傳給朱文才很多古老的藥方,其中就有治療人在中了夾竹桃的毒,又被碧眼七彩毒蛛咬傷的藥方。


    現在朱文才一聽歐陽誌遠一語道破天機,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看來,什麽都瞞不了老弟你呀,不錯,那個老人在中了夾竹桃的毒後,又被碧眼七彩毒蛛咬了,所以,那些庸醫,根本治不了。”


    這邊的陳雨馨也早就看出來這套酒具的不凡,就是三個人坐的這套太師椅和八仙桌子,也不是凡品呀,標準的明代黃花梨的。


    陳雨馨的雙眼看著這套青花釉裏紅酒具,眼裏露出極其喜愛的神情。


    “嗬嗬,誌遠,按照原來咱們的約定,你傳給我的藥方,收取的診金,一人一半的,嗬嗬,這套紫砂茶具和這套青花釉裏紅酒具,都是人送的,一會,你選一套吧。”


    朱文才雖然有點不舍,但這點不舍,和歐陽誌遠的友情相比,朱文才當然要選擇友情了。


    當時歐陽誌遠傳給朱文才藥方的時候,曾經開玩笑說,診金兩人對半。當然,那隻是開玩笑。


    歐


    陽誌遠早就看到陳雨馨對這套酒具極其喜愛的眼神。


    “嗬嗬,朱老哥,當年咱們交流醫術的時候,診金對半,那隻是玩笑,你別當真。”


    歐陽誌遠不想奪人之愛。


    “誌遠,雨馨小姐第一次來,老哥哥沒有什麽好的見麵禮,這套酒具,就當見麵禮了,送給雨馨小姐吧。”


    朱文才看到歐陽誌遠和陳雨馨一起來,以為陳雨馨就是歐陽的女朋友。


    陳雨馨一聽朱文才要把這套酒具送給自己,內心很高興,自己父親的五十大壽就要到了,自己一直想給父親找一套他喜歡的禮物,卻沒有找到。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父親總是一個人慢慢的喝酒。父親原來有一套五彩酒具,但因為母親的病逝,失手打碎了一個酒杯,從此,父親再也不用那套酒具了。


    陳雨馨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知道,朱文才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的。歐陽看著陳雨馨道:“雨馨,既然朱老哥送的,你就收下吧。”


    陳雨馨一看歐陽誌遠說話了,微微笑道:“謝謝朱大哥了。”


    陳雨馨知道這套官窯青花釉裏紅酒具的價值,絕對在幾十萬以上。從朱文才的眼光裏看出,就怕朱文才誤會了自己和歐陽誌遠的關係了。


    陳雨馨不想欠人情,掏出一張銀行卡,微笑著道:“朱大哥,這是一張50萬的銀行卡,請你收下。”


    朱文才一看陳雨馨拿出一張銀行卡,臉色頓時一沉道:“我朱文才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收回的,更不會收錢的。”


    歐陽誌遠知道,朱文才骨子裏極其的高傲,雨馨這次做錯了。


    歐陽誌遠連忙衝著雨馨搖搖頭。


    陳雨馨可是八麵玲瓏的人物,一看到朱文才生氣,連忙收回銀行卡道:“朱大哥,對不起,是小妹不懂事,小妹給你賠禮了。”


    陳雨馨的兩句小妹,拉近了和朱文才的距離。朱文才沉下來的臉色終於露出了笑意。


    “嗬嗬,雨馨,沒事的,我和誌遠是兄弟,我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我們之間提錢,就見外了。”


    朱文才看著雨馨道。


    “嗬嗬,雨馨,朱老哥是大哥,他送給你的東西,你就收下吧,不要白不要,他的保險櫃裏,好東西,多的是,我有時間,也要搶幾件。”


    歐陽誌遠大笑道。


    朱文才看著歐陽誌遠笑道:“我的東西,你隻管拿,好東西再多,卻抵不過你一個藥方,我情願用保險櫃裏所有的東西,來換你的那個藥方,如何?”


    朱文才的眼睛裏透出一種強烈的渴望。


    “嗬嗬,朱老哥,那個藥方,是個殘缺的,到現在,我也沒有配齊,就是我也不敢輕易用,你如果想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可是,出了意外,我可不負責任。”


    歐陽誌遠撇撇嘴道。


    “別介,你都不敢用的藥方,我可不敢接受,嗬嗬。”


    朱文才連忙擺手。


    “哈哈,朱老哥,那就不用說別的了,你現在可以嚐嚐這瓶酒,這可是我父親用了一百多年前的酒曲,釀製了20年才成功的陳年花雕,去年給你一瓶,現在可不多了。”


    歐陽寧靜是一位奇才,不光醫術精湛,他還喜歡釀酒。


    一年前,歐陽身上就帶著這麽一瓶20年花雕,朱文才喝了之後,再喝別的酒,簡直就是喝醋一般,前幾天歐陽打電話的時候,朱文才什麽不要,就讓歐陽誌遠帶來一瓶去年喝的花雕來。


    這瓶花雕,隻有二兩。


    朱文才連忙小心翼翼的打開小瓷瓶的蓋子,一股濃烈的酒香,在刹那間,彌漫著整座房間內。


    朱文才閉上眼睛,用鼻子輕輕的吸了一下酒香,喃喃地道:“好酒呀,好酒。”


    陳雨馨看著朱文才陶醉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


    朱文才在三個酒杯裏,倒出來不到小半杯,然後把白瓷酒瓶鎖進保險櫃裏,嗬嗬笑道:“一人一杯,多了沒有了。”


    歐陽誌遠看著朱文才唯恐別人多喝他的好酒,那種害怕的表情,禁不住樂了。


    “來,咱們姊妹三人幹一杯。”


    朱文才笑嗬嗬的道。


    陳雨馨也端起酒杯,三個人碰了一下酒杯,但歐陽誌遠可不敢讓雨馨喝這小半杯酒,隻要這小半杯酒下肚,陳雨馨一定會醉的。就是自己,也不敢輕易的喝下去。


    歐陽誌遠看著雨馨,搖搖頭,接過雨馨的酒杯,把酒杯裏的酒倒進旁邊的另外一把酒壺,隻留下一點,自己酒杯裏的酒,也倒出來一半。陳雨馨看著歐陽這樣做,知道歐陽誌遠這樣做,肯定有別的意思。


    “嗬嗬,朱老哥,你想讓我和雨馨喝醉嗎?我們下午還要到石頭城,酒壺裏的酒,你慢慢的品嚐吧。”


    歐陽誌遠說著話,把雨馨的酒杯遞到她的手裏。


    雨馨接過酒杯,小心的喝掉那點碧綠色的花雕,酒滴剛一入口,一種香醇綿長的酒香,如同烈火一般,透過自己的口齒,進入胃裏,刹那間,自己如同被點燃了一般。


    這種感覺,嚇了雨馨一跳,


    好濃烈的酒。


    雨馨本來極其漂亮的臉頰,變得一片潮紅,增添了一份迷人的嫵媚。


    朱文才慢慢的喝了一小口花雕,看著歐陽誌遠,微笑不語。


    歐陽誌遠在就從朱文才那曖昧的眼神中,看出來老家夥的不解。歐陽誌遠知道,朱文才肯定以為陳雨馨是自己的女朋友。


    “嘻嘻,好香的酒。”


    門簾一挑,一個虎頭虎腦,戴著銀項圈、閃著一雙激靈大眼睛的小男孩,拎著帆布口袋,跳了進來


    “哈哈,小虎子,你來了,你爸爸有消息了?”


    朱文才一看小虎子進來,不由得大喜。


    小虎子就是剛才提到的,謝抗日的小兒子,也是和朱文才下棋的小家夥。


    “嘿嘿,朱叔叔,你以為捕捉金背銀翅蜈蚣是捕螞蚱?我爸爸已經進了大山了,還沒回來,今天我先把這些蜈蚣和蠍子,給你送來。”


    小虎子閃著機靈的大眼睛,笑嘻嘻的舉起手中的口袋。


    “小虎子,我來了。”


    歐陽誌遠上前一把抱起虎頭虎腦的小家夥。


    “哈哈,歐陽叔叔,你怎麽來了,小虎子想死你了。”


    小虎子說著話,伸出小嘴,狠狠地在歐陽誌遠的臉上,啵啵的親了兩下。


    “嗬嗬,小虎子,叔叔也想你呀。”


    歐陽誌遠伸出手,捏了捏小虎子胖乎乎的臉蛋。


    朱文才接過小虎子手中的帆布口袋,倒出兩個大瓶子,瓶子裏裝滿了鐵背大蜈蚣和金線大蠍子。陳雨馨看到瓶子裏張牙舞爪的蜈蚣蠍子,嚇得一聲驚叫,靠近歐陽誌遠的身旁。


    別說是陳雨馨,就是一般的男人,見到瓶子裏狂舞著夾子和毒尾吧,猙獰之極的蜈蚣和蠍子,也嚇得不敢亂動。


    “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呀,和我姐姐長的一樣漂亮,我喜歡你。”


    小虎子看著陳雨馨,兩眼露出驚奇的神情,笑嘻嘻地道。


    “嗬嗬,小虎子,你雨馨姐姐肯定也喜歡你。”


    歐陽誌遠笑嗬嗬的看著陳雨馨。


    朱文才把那些蠍子蜈蚣過了秤,倒進大缸裏。


    讓人毛骨悚然的吱吱咯咯的叫聲,在大缸裏傳來。


    陳雨馨看著這個漂亮聰明的小男孩,很是喜歡,連忙從歐陽誌遠懷裏接過小虎子,也是禁不住的捏了一下小虎子的臉蛋道:“小虎子,姐姐也喜歡你。”


    小虎子一聽,高興地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嘻嘻地道:“漂亮的姐姐,你做我的姐姐好嗎?”


    陳雨馨微笑道:“好呀,小虎子,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姐姐了。”


    “哈哈,好的,我又有一位漂亮的姐姐了。”


    小虎子高興的手舞足蹈。


    歐陽誌遠看著陳雨馨,笑嘻嘻的道:“雨馨,你比我矮了一輩。”


    雨馨一聽,狠狠的瞪了歐陽誌遠一眼,伸手就去掐他。


    “小虎子,你奶奶的病情好點了嗎?”


    朱文才一邊算賬,一邊看著小虎子道。


    朱文才一提奶奶的病,小虎子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淚水再也忍受不住,撲簌的流了出來。


    小虎子一下子撲到朱文才的麵前,噗通跪倒在地,流著淚大聲道:“求求你,朱叔叔,你快救救我奶奶吧,她已經不認得小虎子,她現在看到我,就叫爺爺的名字,我奶奶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朱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奶奶吧。”


    小虎子哭訴著,給朱文才磕著頭,小腦袋上都磕出血印子來了。


    看到小虎子的樣子,陳雨馨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朱文才一把抱起來小虎子,給小虎子擦去臉上的淚,輕聲道:“小虎子,叔叔一定看好你奶奶的病,你放心好了。”


    “嗚嗚,謝謝朱叔叔。”


    小虎子一聽朱叔叔能治好奶奶,禁不住的又笑了起來。


    陳雨馨看著小虎子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忍不住把小虎子抱在懷裏。


    城裏的孩子,在這個年齡,正是躺在媽媽懷裏撒嬌的時候,而小虎子自己卻能山上,撲捉各種毒蟲子,給奶奶治病,這讓陳雨馨很是感動。


    “小虎子的奶奶什麽病?你朱聖手都治不了?”


    歐陽誌遠看著朱文才。


    “小胡子的奶奶,早年頭部受到過傷害,腦子裏有東西,日積月累,壓迫神經,很早的時候,就瘋了,我的藥物,隻能起著鎮靜作用,延緩瘋癲發作的時間,要想根治,必須動手術,取出腦子裏的異物,但老人家的年紀大了,就怕經不起折騰。”


    朱文才看著歐陽誌遠道。


    “我去看看吧。”


    歐陽誌遠看著小虎子含著淚的臉蛋。


    “你不是要到石頭城嗎?正巧,小虎子的家,就在石頭城,下午,就讓小虎子帶你們去吧。”


    朱文才道。


    “什麽?小虎子的家在石頭城?”


    歐陽誌遠心道,這也太巧了吧。


    “對,就在石頭城,有你去看看,我的這些藥,就不用再服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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