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by市局刑警黃隊長,這是懸案組的同事。”


    白雲飛介紹雙方認識,黃隊長很熱情,早就聽說懸案組破了南大和殺人木馬好幾個懸案,這次能來幫忙很是感激。


    “現在情況緊急,老黃,直接說案情吧!”


    所有人到會議室坐下,開始介紹案情,黃隊長把最新檔案分給大家,介紹道:“相信大家對白銀殺手不陌生,以前的資料我也不再重複,說重點!”


    “當年案件發生後,我們警方將所有by市區戶籍,即使在外地的男子指紋進行對照,未有發現!開始我們設想,如果假設凶手不是by市區的人,那他進出白銀的途徑是什麽?”


    黃隊長介紹當年警方掌握的資料道:“無非以下幾種:公交,搭乘拖拉機之類,自備車。飛機,火車。公交,或是搭乘拖拉機之類說明他就在周圍地區,應當擴大指紋收集範圍。”


    “自備車,說明經濟不錯,一般沒必要幹這種事,但心理病態也是有的。可以在詢問九個案件發生地,周圍人當時有沒有見到陌生可疑車,多次重複的就很可疑。”


    “飛機,火車,有身份證登記,可以查詢九件案子前後出入白銀的人信息,有多次重複的,可疑。”


    “還有假設此人不是by區當地人,卻對此地如此熟悉,可能是以前在這裏生活過,也可能生活在附近農村。”


    “甚至還有人提出一個觀點,凶手可能是在某種交通工具上工作,by區有火車站,沒有飛機場。如此也可以對照案發時間同時停靠此地的火車班次,縮小搜索範圍。也可以留意長途客運車司機和貨車司機,他們停留此地的時間規律是否有重合?”


    白雲飛點點頭,當地警方已經算是考慮周全,所有可能性都想到,詢問道:“結果有新的線索嗎?”


    “真是慚愧!”黃隊長無奈道:“經過我們全市上千幹警一年多的排查,還是沒有突破性發現!直到02年,凶手突然停止犯罪,消聲滅跡。”


    “後來我們重新分析,還請了不少專家來研究案情,他們提出不同觀點。比如做案的時間之間是否有規律?是否出現有聯係的集會,商業聚會,商業活動之類?借之縮小凶手的職業範圍,後來我們發現,凶手的作案時間都是寒暑假,而且都在周一至周五的工作日內。”


    “那麽就有四種可能:一、凶手是白銀出去的老師或者學生或者工作人員,在寒暑假回來作案,凶手第一次作案後六年才重新開始作案,然後他就在外地大學工作,隻有寒暑假才回來。”


    “二、或者目標有後輩在白銀學校學習或者工作,他寒暑假要過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三、他的工作就必須是在暑假的白銀才找得到,如果是他的工作就必須是在寒暑假的白銀才找得到,那麽什麽工作是寒暑假的時候才增加的,而且白天空閑,周一至周五空閑?我們想到的是工地建築工。”


    “因為很多學校都會在假期大興工程,而且會白天黑夜兩班人上,凶手可能是上夜班的,然後上午睡覺下午出來行動,或者下午睡覺上午出來。查過所有作案時間的學校工程開工時間,也沒有嫌疑人,主要是很多都是臨時工,幹幾天就走,難度很大。”


    “四、凶手一直在白銀,但在寒暑假他才有時間出來,不大可能是學生,14年,沒有人讀這麽久的書,那麽就是凶手在寒暑假才有機會獨自出來,平時可能親人看的比較緊,而寒暑假名為上班,因為寒暑假比較空閑,所以實際出去行凶的時間就可以瞞過家人。這種情況下,凶手必定有另一處家人不知道的住所,否則無法隱藏他切割的人體器官。凶手很可能是單身。”


    “我們還考慮過凶手是什麽職業可以讓被害人主動開門?我覺得醫生和保安比較可疑。”


    “我想說幾句!”冷梅首先提出自己的看法道:“我研究過當年的內部資料,至於凶手行凶的動機是什麽?最多的說法是男性功能障礙引發的病態心理。從我們法醫學來說,1988年5月26日受害人上身共有刀傷26處,1998年1月受害人上身共有刀傷16處,1998年11月受害人上身有22處刀傷,幾次似乎顯示凶手對數字有一定偏好.對11,4,6比較多注意。”


    “我還發現凡是被凶手侵犯過的受害人,均沒有器官缺失,九起案件中隻有三起發現被侵犯跡象,其中一起驗屍結果反映,下體發現男性dna,並未明確凶手是否完成插入。”


    “驗屍結果明確反映受害人遭到侵犯,且侵犯與器官缺失不並存,這說明凶手應有功能性障礙曆史。01年後有所改善,已經不需要通過殘害屍體進行發泄。”


    “唯一的8歲小女孩是第一個被侵犯,這也說明凶手對自己的能力不是很有信心,在小女孩身上開始嚐試。當然也有可能凶手的目標是小女孩的媽媽,案發時小女孩隻有小女孩在家,這也能說明凶手的情報來源沒什麽特別明確,很可能就是簡單的跟蹤與觀察。事實上,凶手留下了大量指紋和dna證據,並不是很專業。”


    “1988年到1994年中間有六年,是什麽刺激凶手又出來作案?我個人認為可能是凶手在麵臨其他人都成家立業的年紀時,自己孤獨一人,故而再次行凶。若以此推斷,能大概得出凶手的年紀,40歲前後。”


    “受害者缺失部分多為女性性征突出部分,目的應為收藏紀念,凶手應在by市具備長期獨居條件。但我個人有個更大膽的推測,那就是覺得他會吃掉!”


    冷梅說出一個更加驚人的觀點道:“因為考慮到他的隱疾,所以他可能會認為吃這些東西對那方麵有幫助,這同時也證明了他的文化程度不高,有迷信傾向,有可能在偏遠的農村生活過,所以才有這樣的觀點。”


    冷梅一番話讓黃隊長他們眼前一亮,趕緊記下來,鄭雲瑤也放下資料,繼續分析起來:“我接著說說我的觀點,凶手是怎麽進入受害者家裏的?是怎麽把門騙開的?從偽裝身份這點上說,凶手可能假扮是水管工,送快餐,送貨員,郵遞員,保安之類的身份,獲取受害人的信任。因為其中兩起案件距離很近,當時風聲鶴唳的情況下,受害人還能主動給凶手開門,這點很蹊蹺!”


    “第二個疑點凶手是怎麽離開的?多個受害者被割頸大動脈而亡,必定是鮮血噴湧,凶手身上不可能不沾血跡,他是怎麽在眾目睽睽之下身著血衣離開的?”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行凶時不穿衣服,然後在受害人家裏沐浴,再穿上外衣離開,如此他就必須一開始就徹底控製住受害者,則受害者必有被捆綁或者被使用****之類的藥物。我看法醫報告上沒有檢驗出同類成分?”


    “第二就是他準備了另一套衣服,那他就要帶著一個大口袋進入,而且這麽多血衣他是如此處置的?”


    鄭雲瑤總結道:“所以我認為,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說明了第一個案件開始,凶手就是有準備,有預謀行動,並非因為某個偶然事件走上犯罪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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