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在此之前還是需要確定一下,這場戰鬥同樣是真劍決鬥嗎?”望著場中騷包的不可一世的大騎士,在一臉驚訝的蘇美爾的注視下,陸斯恩把頭偏向了侯爵的方向。(.$>>>棉、花‘糖’小‘說’)


    “哼!當然,你以為騎士之間的決鬥是那些小女生之間的茶話會嗎?”在侯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時候,蘇美爾又急不可耐的開口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邊上的侯爵完全是以一副看傻子的神情注視著他。


    “是的,騎士,隻要決鬥的雙方騎士都沒有異議的話,選擇當然是大家都同意的選擇,或者您有什麽其他的要求嗎?”蘇美爾實在有些鬧心,侯爵恨不得立刻讓陸斯恩結束了這場在他們兩人看起來可笑無比的決鬥。


    “當然沒有,正合我意,先生。”陸斯恩笑了笑,下意識的就放鬆了下來,感覺著身下的軟墊順勢就準備癱坐下來,可惜侯爵決鬥場提供的也隻是普通的高背靠椅,甚至連扶手都沒有,差一點都滑倒了地上,幸虧基礎功夫還不錯,關鍵時刻腰板一發力,彈了回去,神情有些尷尬。“大人,若是您能在這椅子的兩邊再加上兩邊的扶手的話,坐起來會舒服很多的。”


    陸斯恩煞有其事的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其實周圍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噢,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騎士”侯爵也隻是一般拉家常一樣的回複著陸斯恩,看了一眼陸斯恩所指的地方,想像著用手比劃了一下,“不過好像是很有意思的想法。”


    蘇美爾又被無視了,恨恨的坐下,冷不丁陸斯恩隨手又將一塊果子皮丟在了他的腳邊,蘇美爾有些猶豫要不要先換個位置了,可是又舍不得離開,他要在他騎士贏得比賽的第一時間轉身嘲諷陸斯恩,激他下場。


    蘇美爾這會兒也挺後悔的,因為他意氣用事的讓自己的騎士代替自己出場,結果陸斯恩這會兒也高枕無憂的按坐在貴賓席上,比賽的結果也影響不了他了,若是陸斯恩派下去的女人被他自己的騎士宰掉了之後,陸斯恩又不願意上場的話,事情就又會變得很麻煩。


    是的,他現在還以為自己的騎士在雄鹿侯爵的騎士不出場的時候,是穩操勝券的。[]


    “唔,騎士,你的騎士出場了。”侯爵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對於陸斯恩用果皮投擲蘇美爾的行為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主要也是因為坐在蘇美爾邊上的一些客人也無奈的中槍了,對於陸斯恩和蘇美爾的爭執,他們還真不好參合在其中,隻能在心裏邊抱怨侯爵大人為什麽將他們的位置安排在了這兩個禍害的附近,侯爵還是讀懂了他們的眼神。隨便找了個由頭製止了陸斯恩還孩子氣的行為。“不過你的騎士真的就準備這麽上場了嗎?”


    進場的騎士姬讓侯爵有些驚訝,不僅僅是侯爵,現場也是一片驚呼。


    上場的是莉莉,這個丫頭以為陸斯恩執旗的特權優勢,在幾名女孩子中間贏得了這次出場的權利,背負著陸斯恩的紋章旗,就直接上場了。


    因為一開始就注明是生死決鬥的關係,選手都有權利使用自己的裝備,而不是專門由競技場提供的更偏中於娛樂性質的那種極小可能致人死地的練習用裝備。


    代表蘇美爾的騎士一上陣就如同正兒八經打仗一般,將自己全服武裝,從公國騎過來的優質戰馬,披上了鍛造精良裝飾繁複的馬鎧,一身的鏈板甲在日光下燁燁生輝手中高舉著一麵又紫荊花與麥穗交織的紋章旗,不斷揮動著朝著觀眾示意,麵孔隱藏在了覆麵的頭盔之下,看不到表情。


    在戰馬的腳邊,騎士的執劍侍從,一位背著長劍,身著皮甲,手裏拿著一枚短劍的小廝,正在聲嘶力竭的宣揚著騎士過往的戰績,偶爾配上一些俏皮的動作。引得看台上的吃瓜群眾一陣一陣的哄笑,歡呼,甚至將頭上的帽子還有一些鮮花灑下來,中間零星的夾雜著一些錢幣,眼尖的小廝也會興高采烈的將它們全部撿起來,裝進自己的口袋,見到銀幣就向看台鞠躬致謝,偶爾翻到了金幣,就笑嘻嘻,還將觀眾們熱血上頭丟下來的帽子拋回看台。


    一來一回,撿回帽子的吃瓜群眾也會丟一些錢幣下去,這些收入在戰鬥結束之後,大部分會上繳給侍奉的騎士,也有一小部分留在自己的腰包裏,而那些被遺漏的部分,就是屬於競技場的工作人員了,打掃競技場的工作算得上是競技場工作人員最喜歡的工作了。


    但是,在莉莉這邊,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她們竟然也有機會上場,大家都是坐著馬車來的,陸斯恩使用的戰馬,鎧甲還有武器早早的就被哈比送到了決鬥場準備著,因為這是帶了一些嘉年華性質的決鬥,這些裝備同樣都是要加上一些裝飾性的東西,就比如莉莉現在背在背上的旗幟。


    不過也隻有旗幟了,除了隨身攜帶的符文手半劍,姑娘們什麽東西都沒有帶,甚至都還穿著昨日陸斯恩送給她們的衣服,這款服裝真的非常的受她們的歡迎,但也僅僅就是這些了。


    除開了手裏的手半劍,背上的旗幟之外,莉莉身下騎著的是競技場提供的練習馬,唔,腰上還別了三枚練習用的梭鏢,除此之外,連一件保護性質的皮甲都沒有,當然也不需要。


    競技場還是有一堆練習用的皮甲,質量還不錯,最古老的幾個因為被騎士們長時間的使用,加上鬥氣還有榮譽長期的洗禮,隱隱都有了質的蛻變,或許在不久的某一場戰鬥之中,就會進階成為武裝也說不定。


    但是嘛,騎士姬也看不上這種被無數人用過的,臭烘烘的皮甲,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並不符合團長大人的行為美學。所以隨便挑選了一匹練習馬,想想又帶上了幾枚梭鏢,直接就出場了。


    當然引起了場外的一陣驚訝的呼喊,不過主要也不是因為騎士姬身上簡陋的配置,這群土鱉一樣的吃瓜群眾大多都分不清這其中的含義,他們甚至連大騎士和騎士之間的區別都不是那麽的明白。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騎士姬那不加掩飾的精美麵龐引發的轟動。


    這些轟動都不是正麵的,你要指望這種識字率普及都不到百分之五的蠢貨們有多高的素養,也是瞎扯淡。大多響起得,都是一些會變成***的汙言穢語,還有一些做了會被人打的動作混在裏邊。


    莉莉倒是一點也不受周圍的影響,或者說這些嘲諷對於她們來講,早就以習為常了,何況,艾莉已經帶著一眾小夥伴跑到觀眾席上去掃場了。盡情的叫吧,如果沒有點因由,我那些因為不能上場而一肚子怨氣的姐妹們怎麽有理由把你們好好的揍一頓呢?想到此處,莉莉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想想我也就隻能夠犧牲一下了。


    這是陸斯恩的行為美學長期輻射的結果,用陸斯恩的話講就是,我就隻不過閑著無聊,賣了一個破綻,哪知道這群蠢貨就這麽傻傻的跟上來了?


    “哈?這就是你的騎士?”蘇美爾見狀又開始作死了,下意識的回身就又準備嘲諷陸斯恩,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剛剛一轉身,“哃”的一聲響,一枚不明物體就砸進了他的嗓子眼,好懸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嗆了半天,眼淚都流出來了才嘔出來一個蘋果核,茫然的盯著地上的果核看了片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陸斯恩不懷好意的微笑。


    唔,嘴角還殘留著一些蘋果屑。


    一下子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斯恩,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不過剛剛蘋果卡嗓子的時候就搞的自己肚子一陣不舒服,這會兒一陣惡心上來,根本連鬥氣就壓不住,不過至少他最後還剩了一點腦子,捂著嘴跑開到一邊去了,要是在這種場合現場表演的話,估計今天的決鬥也沒有必要舉行了。


    “唔哼?”對於邊上侯爵有些抱怨的眼神,陸斯恩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這種事情當然也不隻是發生在看台之上,最關鍵的,當然,還是在競技場的擂台之中。


    代表著蘇美爾出場的騎士揮舞手中旗幟的動作也停止了,一手將旗幟槍抗在了肩上,一手不耐煩的掀開了頭盔的覆麵。


    “噢,該死的,這是怎麽一回事?”騎士指著莉莉開口道,“這簡直就是對我的羞辱,戰勝這樣的對手,也不會給我帶來一丁點的榮譽!昨天宴會上那個狂妄的小子呢?讓他出來。”


    身邊的小廝也跟著盡極一切的挖苦嘲諷,唔,大多都是以莉莉的性別為出發點的,不過在場的觀眾好像都很吃這一套的樣子,一時間又是一股叫囂的聲浪。


    莉莉非常淡定的晃了晃腦袋,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對方騎士的侍從還是讓她有一些惱火了,微微的皺著眉頭,看著對方認真的開口道:“唔,先生,您讓您的侍從也一起參加決鬥的嗎?”


    聲音不大,但是在加持了鬥氣之後,顯得特別的有穿透力,平穩的音調讓整個嘈雜的會場為之一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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