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出發


    行如水看見張太平進來,回頭說道:“其他菜已經做好了,隻剩下這兔肉還得再燉一會兒。”


    “兔肉?”張太平不解。


    “嗯,剛才你們那個村長送來一隻野兔子。”行如水淡淡地說道。


    蔡雅芝開始將其他的菜端上八仙桌,張太平上前幫忙。一大一下兩女孩兒見狀跑到桌子跟前先占了兩個位置。


    菜上完後,一群人圍桌而坐。八仙桌顧名思義隻能做八個人,蔡雅芝本來是不上桌子的,想要鑽到廚房去收拾東西。


    這在農村裏卻是風俗習慣,女人是上不得桌麵的,尤其是接待貴客時,隻有家主或者家裏的男人陪同,女人隻能在廚房中忙碌。


    但是卻被張太平製止,他將丫丫抱到懷裏說道:“你也坐到這裏吧。”拍了拍旁邊的板凳。


    蔡雅芝猶豫了片刻解下腰圍洗把手坐在張太平身邊,將丫丫抱到自己懷裏。


    早已被香氣**的肚子咕咕叫的幾人在張太平話說開動行如水動筷子後才開始狼吞虎咽。


    桌上總共八個菜,一個酸菜魚,一個紅燒魚。大公雞燉蘑菇。


    說起這隻公雞還有些小事在裏麵。這隻雞是王朋家裏的,王母放養的大公雞。好鬥成性,攻擊性極強。每次丫丫穿著花格子衣服從王朋家門前經過,要是被這隻公雞看到,總會追著丫丫跑,還幾次都啄的丫丫回身青紫。丫丫已經向張太平哭訴了好幾次。


    張太平每次給小丫丫擦空間泉水調配的藥劑時看到她身上被啄的青紫交錯就一陣心疼憐惜。如果是別人家的雞,張太平早就去一巴掌擰死了,那還會留到現在讓丫丫多遭了幾次罪。這是王朋家的,王母持家過日子實在不容易,張太平也就沒做出那些事。


    這次借著待客掏八十塊錢從王母那裏買了回來,宰了。這是還沒讓王朋知道,不然他鐵定不會要這個錢。


    肉菜就這三樣,其他的都是素菜。一盤涼拌木耳,一個薺菜炒雞蛋,一碗麻婆豆腐,涼調土豆絲也算一個。還有個菠菜雞蛋湯。


    現在幾個大男人忘記了美女在側,忘記了矜持,忘記了拘謹。先填飽肚子要緊,美女是秀色可餐,但實際上是不能當飯吃的。風雲殘卷,好沒有剛開始隻是的謙讓了。


    這也怪張太平,老遠來了,也沒個什麽接待的食物,將客人一直從中午餓到了晚上。


    行如水看著幾個人的狼吞虎咽卻沒有露出一絲的不耐,吃了沒多少就飽了,放下碗筷饒有興趣地看著幾人爭搶,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麽能讓她失態的事情了。


    等到其他的菜差不多被席卷一空,蔡雅芝進廚房呈上來一盆山藥燉兔肉。正宗的的野兔肉和山裏挖到的山藥,在其他的地方還真不容易吃到。上來後又是一番爭搶。這一是一種樂趣,這一刻幾人仿佛都放下了架子和心態,如小孩子一般爭搶,搶著吃也是最香的。


    急得阿黃和獅子團團裝,偶仍在地上東西也都是阿黃在吞咽,獅子對子根本不屑一顧。張太平隻好找來獅子的飯碗,給它撥了幾樣菜,再放上幾塊肉,它這才不慌不忙的吃起來。獅子吃飯時,阿黃是不敢上前的,隻有三位主人才能到跟前去。獅子現階段雖較之阿黃個頭來的小,但是血統不俗,氣勢威壓在哪,一般狗是不敢上前的。


    又給站在門欄上聒噪的鸚鵡撥些菜,世界才算清淨。


    飯後找來四個廢碗由各自的主人給拴在後院的四條大狗也喂了些食物。


    飯後幾人聊了一會兒就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準備進山。


    第二天外邊還是漆黑一片,院子裏的六條狗就吠叫開來。


    張太平起身穿衣開門,門外是王朋這小子。肩上誇著個蛇皮袋,裏麵裝了些東西。手裏拿了吧宰牛的長尖刀。將他讓進院子裏,其他人開始陸續開燈起床。


    不一會兒就收拾妥當,六個人統一的迷彩服,尤其是另個女人穿上這種緊身的衣服,凹凸的曲線凸顯出來不說,更有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


    統一的每人手裏一把匕首,至於是什麽出品張太平就不知道了,不管前世今生他都對這些不感興趣,隻是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登山的裝備一應俱全,帳篷三頂,睡袋若幹,每人背上背個大包。


    更要命的是,除了範茗其餘五人手裏都持有一把合金製作的弩,連發的那種。不像進山,倒像是去打仗一樣。


    相比較他們,張太平和王朋的裝備就寒磣的多了。張太平手裏握著三叉鋼叉,腰間別著砍柴刀,肩上也和王朋一樣跨個蛇皮袋。王朋的蛇皮袋可能是真的用來裝所用之物的,而張太平的蛇皮袋隻是一個幌子,所有的物品都放在了空間中。


    沒等多久,錢老頭就來了,王貴竟然也一同前來。不等張太平說話,王貴就先開口解釋到:“我進山去看看河水是怎麽一回事。”張太平點頭釋然。


    錢老頭和王貴的裝備也符合村裏的傳統,肩上都挎著蛇皮袋。不同的是錢老頭手裏拿著一把土槍背上背著個大包裹,可能是帳篷之類的東西,王貴也是一把土槍背在背上,手裏握著兩尖鋼叉。


    這兩人驚異五人的合金折疊式連弩,五人驚異於這兩人彪悍的土槍。反倒是張太平的鋼叉和王朋的宰牛刀成了最普通的裝備。


    見到沉默寡言的王貴,行如水的眼神不由眯了眯。他感覺這個男人就如同一匹躲藏在暗處隨時準備撲出的惡狼,陰狠而毒辣。她不由得對這個村子感興趣起來,一個張太平已經讓她意外,現在竟有出現這麽一個人物,還真是臥虎藏龍。


    “這是村長的兒子王貴。”張太平對王貴的介紹一筆帶過,不是他對王貴有意見或者其他什麽,而是自己就算是和王貴在一個村子裏,對王貴的了解也就局限於此,更多的沒有了。


    又指著錢老頭介紹到:“這是村裏有名的獵人,錢大爺。山裏的經驗豐富,是我們這次的向導,大家到了山裏最好還是能多聽聽錢大爺的安排。”


    幾人都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上馬虎不得,山裏不同於城裏,弄不好是會有生命危險的。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戶帶領無疑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別人的經驗沒必要用鮮血去再吸取一遍。


    王貴沒有帶狗。錢老頭後麵跟著有守山犬血統的黑子,不驕不躁,對於除過阿雷的三條狗的吠叫無動於衷,呲呲牙就將三條明顯在身體上占絕對優勢的大狗嚇得不敢上前,隻敢站在原地色厲內荏地空吠。冷靜沉默地就像一條狼。


    阿雷沒有跟著其他三條狗吠叫。少說他也是經曆過鮮血洗禮的,這就是開封與沒開封的刀之間的差距,對危險更加**卻不會裝腔作勢。隻是毛發微微豎起來戒備著。


    人到齊後,張太平進屋向蔡雅芝告知了一聲,然後十個人就浩浩蕩蕩向山裏進發。


    王朋在村子裏就怕兩個人,一個是張太平,另一個就是王貴。也許是傻人都會有其他超乎常人的敏銳力吧,總覺得王貴這個人整天一張死魚爛,即便笑起來也是陰陰沉沉的,給他的心理壓力很大,就如同和一匹凶殘的狼呆在一起。所以他不喜,也有點怕。


    走在張太平身邊,裏王貴遠遠地。


    王貴好像也知道自己不得大家喜歡似的,遠遠吊在隊伍最後邊,算是斷後。


    到了翻山越嶺,幾條大狗的先天因素就體現了出來。


    牛俊峰的高加索是最擅長爬山的,老是衝在最前邊。何成的是一條德牧,本應該在草原上馳騁,不太擅長爬山爬一會兒就吐出舌頭呼哧呼哧狂喘氣。葉清的聖伯納就更沒水準了,這種狗完全應該是家裏看家護院連帶著陪小孩子玩耍,山裏之間的奔跑實在不適合它,體格龐大付出的體力也龐大,要不是主人還在前進估計早就趴到地上了。


    楊萬裏的阿雷在這幾條大狗中是表現最好的,雖然在山地上奔跑的速度不如高加索,可也不顯吃力。在山石之間的跳躍也顯得遊刃有餘。


    張太平這次進山沒有帶獅子,他還是太小了,不適合這種長途的旅行,而是將阿黃帶了出來。阿黃不如前幾條大狗名貴和高大,可對山地不曾陌生,也是一個常在山中遊蕩的主,表現的不是很精彩可也可圈可點,沒有給張太平丟臉。


    表現最不出彩的是錢老頭的黑子,然而表現最為出彩的也是黑子。這個家夥,趕了這麽多山路卻不見得有多麽的累。聽主人的話在前邊探路,卻又不離得太遠。默默的充當斥候探索前方狀況,默默地留下痕跡作為標誌。跨越山間也如同步履平地,輕輕巧巧毫無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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