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趙嶽一定會躲在藏天戒中,附上那艘掩去標識的星艦,然後在快要到達超凡殿的時候,痛下殺手。


    隻不過,有了駕馭這種星艦的經曆之後,趙嶽反而不敢這麽做了。沒有別的原因,隻因為他借助星艦,可以隱隱約約發覺藏天戒的存在。


    於是,他隻是躲在藏天戒中,遠遠的看著星艦的行動,卻不敢有任何冒進的行為。


    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做法,果然是救了他一命。


    “大人,您以前是看不上那些破爛的,怎麽這一回,花了偌多時間,連一塊殘片都不放過?”一個護衛頭領模樣的人問星艦的艦長。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隔著老遠,就發覺有些不太對勁。”艦長回答道。


    “您是指逃掉的那個人嗎?”


    “以那個人的神識來看,大概也是一位神王。但是,我有星艦在,有你們的軍陣在,也不是那麽擔心。那人見機得快,一個人溜走了。否則,留下來也是個死。我擔心的,是那個人逃掉後,出現的若隱若現的力量。”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護衛頭領問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因為模模糊糊感應到有人,所以故意在這裏拖拖拉拉,想引他出來。但是,那個若隱若現的力量,並沒有靠近我們,反而在遠離我們。”艦長搖頭歎息。


    “您當時給他一炮不就完事了?或者命我等出擊,也是一樣。”


    “不不不,我且問你,再厲害的神王也逃不過我們星艦的追殺,這是為什麽?”


    “這一點,您以前講過。星艦在追殺強敵的時候,並不是沿著某種空間軌跡行進,而是在一個很大的範圍內,跳躍式出現和消失。每次出現,必然出現在一個強敵身邊,那時候,強敵想要逃跑,就已經來不及了。他要反抗,除了艦炮,還有我等軍陣。”護衛頭領很快回答道。


    “我以前說的,你記得很清楚,的確是這個樣子。而那股奇怪的力量,也是如此。它並不是沿著某條確定的線路行進。那樣的話,路徑再複雜,也會落入我星艦的口中。他的行進路線,也是跳躍式的。我們隻能確定一個他出現的範圍。而這個範圍還很大,遠遠不是艦炮能夠覆蓋的。”


    “那不是放過了一個強敵?”


    “如果是平常時候,我會一直追下去。可是,現在離第二階段的選拔也沒有幾年了,光是到達超凡殿就要花一年的時間。如果追下去的話,遇到點什麽意外,耽誤了選拔時間,我們在府主麵前吃罪不起。還是穩妥些的好。”


    這位艦長也不知道,他放過趙嶽是何等的英明。趙嶽固然拿他沒有辦法,但他想要追上趙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想通過追擊,迫使趙嶽的藏天戒用盡能量,那更是天方夜譚。


    他的星艦沒有能量了,趙嶽藏天戒的能量還大把大把的,甚至會越跑越多。


    就這樣,兩人相互奈何不了對方,隻有各自離去。


    不久之後,趙嶽看到一艘商船出現,在近距離跟蹤了好幾天,確信對方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他操控藏天戒,鑽進對方的陣法,深入商船內部。


    商船的速度和星艦相比,略差了一些,但花上不到兩年,也可以到達超凡殿。更何況,這裏的守護遠遠沒有星艦嚴謹。趙嶽輕鬆混入,並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他開始還是老老實實的躲藏在偌大的星艦中,後來,發現了一群星盜的蹤影。


    當他們要對一個富裕的客商下手時,趙嶽滅了他們。變幻成其中一人的模樣,留在了商船上。


    這群人的消失,很快被商船發覺。


    他們也知道是來了星盜。一般說來,是得了手,中途悄悄溜下船去了。


    由於沒有任何人報告損失,商船事前事後也沒有掌握一丁點有用的信息,所以,這事就瞞下了。


    半年後,商船在超凡殿下屬的一座大城停靠了半個月的時間,進行補給。運下了一批人員物資,又補充了一批人員物資。


    趙嶽趁機下了船,又找了一艘商船,買了票,坐了上去。


    一年半後,他到了超凡殿。


    超凡殿沒有城牆,或者說除了位於治所中心的城主府之外,別的地方沒有城牆。


    治所非常大,哪怕趙嶽,從一頭飛到另一頭,也要半個月的時間。


    這裏的凡人數目異常之多,神靈數目也不少。趙嶽這種界神修為的,在大街上隨便走走,也偶爾可以看到。


    神王據說也有兩位數之多。


    趙嶽隨意轉了轉,發現這裏的凡人也好,神靈也好,顯得很是富足,而且似乎安全情況也很好。


    起碼在他神識範圍內,哪怕是偏僻小巷,也沒有見到有凶殺毆鬥的事情發生。


    在城中,遍布著許多擂台一樣的地方。據說,有什麽矛盾,可以上去爭鬥一番,進行解決。如果矛盾很深,不可調和,還能先簽訂生死狀,那時候,打生打死,就無人幹涉了。


    每次爭鬥,都會事先在擂台周圍公布。正式爭鬥的那天,往往會有許多人前來觀看,也有人下注博彩,很是熱鬧。


    趙嶽就看到一起,由於是簽訂了生死狀的,其中一人明顯不敵,也沒有人憐憫,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活活虐殺而死。


    那人也硬氣,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他求饒。


    旁邊的人看得極為滿足,不時有喝彩之聲響起。哪怕因為押注在他身上而輸錢的,也因此沒有謾罵他一聲。


    此時,一個寬袍大袖的人從旁邊經過,大聲罵道:“野蠻,愚昧!”旁邊的人也隻是哄笑於他,並沒有和他較真。有人還打趣的邀請他:“要不我們上台較量一番,你用文明聰慧的方式擊敗我,如何。”


    那人頓時臉紅脖子粗,甩了甩長袖,揚長而去。


    趙嶽覺得有趣,反正離報名還有幾年時間,而且同府的人都死光了,他就算不參加選拔,也沒有任何負擔。正是輕鬆自在的時候,所以,他就跟上了那個寬袍大袖的神靈,他看出來了,對方也有界神修為。如果上台對戰,擂台周圍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至於那個挑釁於他的人,更是隻有域神修為,輕易可以被他殺死。


    但這個人分明很生氣,卻沒有借機虐殺對方。


    跟了一陣子,漸漸遠離擂台,遠離看熱鬧的人群。那人突然回頭,看著趙嶽問道:“這位兄台,一直跟著小弟幹什麽?莫非看我不順眼,想要找一處僻靜地方,打我的黑棍嗎?”


    趙嶽哈哈大笑道:“我並不是超凡殿的人,看兄台這個樣子,似乎也不是。我正想了解一下超凡殿,了解一下更廣闊的世界,所以想請兄台喝一杯水酒,聊上一聊。”


    “哦,我是從天心大陸內層而來,兄台從哪裏來?”那人聽說請喝酒,眼睛就亮了。


    “不急,我們先找一處酒家,慢慢喝,慢慢聊。”趙嶽並沒有急於開始的意思。


    “好,好,好!”那人有點急不可耐的樣子:“我可能比兄台早兩年到超凡殿,這裏頗有幾處好酒家,我可以為兄台帶路。”


    “那就有勞了。”趙嶽無可無不可的回應道。


    走了幾步,那人突然停下:“我說的好酒家,可都很貴。不知……”


    趙嶽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別的不敢說,喝幾頓酒的錢,小弟還是不缺的。兄台快些,小弟的酒蟲就要被勾出來了。”


    那人眼睛大亮,幾乎要放出光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他隨手招了一輛鶴車,向著東邊的方向飛去。


    “這超凡殿,東西南北各有一家,酒水異常出色。其中別的三家,另有些消費,最是昂貴。不像東邊這家‘紫氣東來’,單單就是飲酒,別的都可有可無,不甚出色。我平日裏去得最多的就是這裏。”那人一坐上鶴車,就開始侃侃而談。


    這樣,還沒有到酒家,趙嶽就已經知道,此人名叫徐廣,是天心大陸內圈人士。所謂內圈,就是一直接受天心大陸核心層的冊封,但又自成體係的一幫子神國。一般被稱為某某宮。徐廣就是神火宮的一個小貴族,此次到超凡殿公幹。


    據他說,天心大陸外圈多數是些蠻夷,生性殘忍好殺,而且野蠻愚昧,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趙嶽則是徐廣口中所謂‘圈外’人士,比外圈更為偏僻荒涼。據徐廣所說,那裏也有些神國是好的,但多數城主禽獸不如,甚至幹脆就是獸神當道。那裏的凡人甚至神靈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更有甚者,還有一幫子修煉邪惡功法的神靈,動不動就整城整城的吞噬凡人和神靈。


    趙嶽雖然也是來自圈外,聽著徐廣的話,有點不舒服,但想想飄血城,想想司馬無,徐廣還真不是說得不對。


    至於整城整城吞噬凡人和神靈的事情,趙嶽還真沒有聽說過。這還是頭回有人向他說起。


    趙嶽想起自己那處好生興旺的逍遙城,立刻通知分身趕快離開,隻留下幾個神力化身在城中維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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