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夕陽斜斜地灑了進來,揮灑著薄薄的霧色。


    她睜開迷蒙的眼,入眼處是都是黑色基調的家具,黑檀木做的門,黑檀木做的八仙桌,黑檀木做的屏風,黑檀木做的大床…。


    這個床…。她的臉有點羞赧,她竟然與西門若冰在這張大得離譜的**翻雲覆雨了整整一個晚上,現在都酸痛的渾身沒力。


    抬起被**洗禮過後媚色的眼,打量著這張除了西門若冰強烈的男性麝香味外還不是很熟悉的床…。


    白色的床幔,白色的褥子,白色的被子…。


    她的唇狠狠抽了抽,這個西門若冰真沒有品味,搞得住在棺材裏似的。


    “叮叮鐺”一陣微風吹過,她耳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微微側過小臉,卻發現床鉤上掛著一串風鈴,那每個小鈴鐺都是一朵鈴蘭花,是和田美玉雕琢而成,裏麵的花蕊卻是用一小顆指甲般大小的夜明珠點綴,用一根金絲線串連,風一吹動,夜明珠輕輕的敲擊在玉壁上,發出悠揚明快的撞擊聲。


    真是好漂亮,花想容伸出了纖長的臂,指輕撫過朵朵鈴蘭花,入手處溫潤細膩,仿佛女子最細膩的皮膚。


    她輕抿了抿唇,眼中全是笑意點點。


    當看到她纖細的藕臂時,忽然,眼中笑意凝結,銀咬輕咬,猛得拽開了被子,打量了一番自己後,河東獅吼:“西門若冰


    !”


    “寶貝,怎麽了?”門被輕輕推了開來,從屏風後轉出神情氣爽,意氣奮發的西門若冰,他絕豔的臉上洋溢著心滿意足的笑,手中還捧著一托飯菜。


    “你還說,你看你幹的好事?”花想容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大發雌威。


    “我又怎麽了?”西門若冰一臉無辜的看著花想容,將托盤放在桌上後,嬉皮笑臉的走到了床邊。


    “你說呢?”花想容想到滿手臂的紅梅花開,連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草黴,真是羞愧欲死,這個家夥到底趁她睡著了占了她多少便宜?


    “我看看”西門若冰邪魅的笑了笑,大手伸了過來,欲揭開花想容的被子,被花想容用力拍開了,順便給了他一個大白果。


    “討厭,你不知道非禮勿視麽?”


    “嘻嘻,你身上我哪一處沒看過,沒摸過,沒親過,沒…。嘿嘿…”西門若冰正說得起勁,卻發現花想容的臉色先是紅後是絳,再往後有越來越黑的趨勢,慢慢的聲音越變越低,嘎然而止,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顧而言他道:


    “你太狠心了,把我的手背拍紅了。”


    說完還對著花想容瞟了瞟哀怨的眼神,那眼神配著他二丈高的身體,真是好奇怪噢!


    她撲哧一笑,沒想到這麽一個昂藏冷血的大男人竟然還會撒嬌…。


    看到花想容笑得妖嬈嫵媚,如雨後的蓮花清新中透著風情,想到昨日的**,一夜纏綿,初試**的西門若冰呆了呆,眼神變得深邃幽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作了一番強烈的思想鬥爭後,最終**戰勝了理智,竟然抑製不住血氣的翻湧,兩腳踹掉了鞋,掀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你做什麽…。唔…。”花想容柳眉輕豎,正欲發威,可嬌喝聲才呼出了兩個字就被全數吞入了西門若冰的唇間。


    被猛得蓋上了兩人的頭,從被中飛出幾件男式衣服後…。


    “唔…嗯…”被下有著激烈的掙紮與不甘的啃咬,不過一會兒就平靜下來,屋內變得靜謐,空氣中流蕩出淡淡的**氣息,還有隱隱約約口水互換的聲音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


    隨著花想容的一聲輕吟…。


    錦被層巒疊起,不停地翻滾著滔天的巨浪,一浪接著一浪,一浪打著一浪,一浪推著一浪,浪滔滾滾,波濤下,女人十隻粉紅的腳趾**地卷縮…。


    這時風鈴無風自動,搖擺著妖治的風情,一聲聲清脆的碰擊聲,與嘶啞的吼叫聲,床的咯吱聲,女人的嬌吟聲匯成了人間最美的交響樂……


    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從青煙嫋嫋變成了冰涼僵硬。


    陽光漸漸地羞澀隱去,如水般柔美的月光又飄緲如煙般的溢了進來,淡淡的籠罩於潔白的**。


    夜就這麽無聲無息的降臨了,春天的夜還是那麽的冷,而屋內卻烈火綿延,持繼著經久不息的燃燒。


    終於在一聲失控的嬌呼聲中,西門若冰沙啞著低哼了聲後,一切變得平靜了


    過了良久…。


    “西門若冰,你這個混蛋。”被中傳來恨恨的咒罵,聲音卻無力妖媚,帶著**過後的沙啞與柔美。


    “嘿嘿,還有力氣罵人,要不要再來一次?”掀開被子,西門若冰欠揍的臉就露了出來,他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扣隨意地從邊上取過一個大枕頭,靠在上麵,長而有力的胳膊,結實的胸肌就這麽毫無顧忌地露了出來,那胳膊上,鎖骨上,胸前全是縱橫交錯的抓痕,卻成就了他野性的美,狂放不羈的魅色逼人。


    他慵懶的靠著,眼愜意的微眯著,發淩亂的披散,整個人性感邪魅。


    “你再不出來,想悶死在裏麵麽?”他笑得跟個偷腥的貓,得意得不得了。


    看到花想容不理他,他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邪氣的笑道:“要不我再進來陪你?”


    話音未落,花想容通紅的小臉露出了被外,被如陽春白雪,她就如天邊的太陽,紅得似火,而且連眼睛都冒火。


    她恨恨地看了眼西門若冰,憑什麽他這麽精神百倍,她卻全身酸軟,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


    唉意誌不堅定,又被他吃了個一幹二淨,這回連渣都沒有剩的!


    長臂輕舒,將她攬在懷中,被卻將她蓋得嚴嚴實實,隻露了一個小腦袋,生怕她受到一絲的涼氣。


    “餓不餓?”他溫柔地問。


    “當然餓了,你試試一天一夜不吃?”花想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身體卻柔若無骨的靠在他的身上,聽著他激烈如鼓的心跳,感覺著他身上四射的熱力。


    “嗬嗬,誰說我沒吃,我吃得飽著呢!”西門若冰撲哧一笑,歪曲著她的話,抬手輕拂過她潮濕卷曲的發,那發因**的汗濕根根粘伏在她秀美的小臉上,阻礙了他深情的視線。


    “西門若冰!”花想容惱羞不依地張開貝齒用力咬在他的手臂上,他的肌肉賁起有力,卻咯疼了她的牙,她鼓了鼓小臉,氣呼呼道“你這個皮厚的家夥”


    她埋怨地嬌嗔取悅了他。


    “嘻嘻,下回你要咬,咬這裏,免得咯疼了你的牙。”西門若冰寵溺地輕笑後,指著他的唇,暖昧的給了她一個飛眼。


    “討厭!”花想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現在油嘴滑舌的很,哪有一點無情冷漠的樣子了!男人真是不能寵啊!簡直無法無天了。


    “餓了我就傳膳了?”他低頭問了聲花想容,不等她回答,對著門外道:“傳膳”


    “桌上不是有麽?”花想容看著桌上的飯菜不禁提醒道,吞了吞口水,她真是好餓啊,快餓瘋了!


    “那都涼了,不新鮮了。”他隨意的看了眼。


    “唉,浪費可恥”花想容歎了口氣,她都快餓瘋了,卻看著吃不著。


    “嗬嗬,難道你想讓我吃了剩飯不成?”他取笑道。


    “算了吧,你這麽金貴的王爺,我吃也不能你吃啊?”花想容笑了起來,讓王爺吃剩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傻瓜,我怎麽舍得你吃呢?”西門若冰親昵的扭了花想容的小鼻子,惹花想容一個嗔怒。


    兩人正打鬧間,門外傳來仆人恭敬的聲音:“王爺,膳食預備好了。”


    “噢,放門口吧。”西門若冰應了聲,隨意的走下床,他寬廣平整的肩,流線均勻的背,挺翹有力的臀,結實修長的腿,就這麽毫無遺漏的進入了花想容的眼中,她咬了咬唇,眼睛閃爍著,心裏罵這個暴露狂,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看得目不轉睛。


    美男的luo體啊,前世沒見過,今世多看看,看個夠本…。


    感覺到身後火熱的視線,他回過了頭,惡劣的笑了笑,笑中有戲謔,有寵愛,還有了然,唇間勾勒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喜歡你所看到的麽?”


    “喜歡。”花想容正看得如火如荼,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哈哈哈”他大笑,笑得開心,能讓這個小東西迷戀上他的身體,他也很有成就感,最起碼這個好色的小家夥不會老是拈花惹草,讓他天天吃醋了。


    嗯,為了他的性福,他一定要不遺餘力的榨幹她!


    花想容聽到他的笑聲,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真是丟人丟大發了。美色害人啊!


    “來,快來吃吧。”西門若冰笑著將飯送到了床前,看到將被子蒙得滿頭滿臉的花想容,笑得胸腔震動。


    “不吃”她悶悶地聲音從被中傳來


    “好吧,好我吃了。”西門若冰賊賊地笑了笑,假裝要把飯端走。


    “等等,我為什麽不吃,餓死了沒有人心疼。”她猛得掀開了被子,露出氣呼呼的小臉蛋。


    “誰說的,我心疼著呢!餓死了你,我上哪去找我的王妃去?”西門若冰將飯菜放在一邊,拿起一個大枕頭墊在花想容的背後,把她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才拿起碗,誘哄道:“來,我喂你。”


    花想容嬌羞地看了他一眼,乖巧的張開了嘴,他紫瞳中含著愛戀深深的暖意,白玉般的手執著一盞白玉瓷勺,將香噴噴的米飯送入了她的唇間


    。


    空氣中洋溢著溫馨與甜蜜,屋頂碩大的夜明珠將屋內籠罩在朦朧的霧色中,透過迷蒙的光暈,男子衣衫隨意而披,散著不羈的邪魅,而唇角的笑意深深,卻藏著無邊的寵愛…。


    女子嬌若春花,眉宇間輕挑妖嬈與青澀綜合的風情,眼中含著春水般的脈脈,層層秋波輕蕩到眼前溫柔繾綣的男子身上,粉紅的唇啜吸著不停喂入的飯菜。


    在無聲的愛戀中,溫情充滿了整間屋內,終於她吃完了所有的飯菜。


    他的眼光更是柔和,頭慢慢的傾向了她,她害羞的躲閃著他的炙熱目光,閉上了星辰閃爍的美眸,墨睫輕顫,似乎等待著…。


    他的味道越來越靠近,他的呼吸已經吹拂在她的臉上,他的熱量已經侵襲了她的皮膚,他的舌輕輕的舔拭了她的唇角,她心潮澎湃的等待…。


    “你唇邊有一顆飯粒。”他捉狹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想起,她睜開了眼,他的眼中全是戲謔與暗笑,他的舌正卷著一顆白似珍珠的米粒,邪肆**地在紅唇中翻滾。


    會錯意了…。羞赧,小臉赤紅如血,如玫瑰般的豔麗嫵媚,驛動了他的心…。


    唇再次的侵襲上來,她的眼睜得大大的,如一汪清泉帶著月色的朦朧,引得他心神俱醉。


    “閉上眼睛,小東西。”他輕輕的誘哄,沙啞磁性的聲音**點點。


    “你還沒吃呢!”她囁嚅著,眼輕眨。


    “我正在吃…。”他低喃,眸更深,鼻息更重…


    他的唇冰涼似薄荷,她的唇溫潤如暖玉;他的唇薄透似刀刃,她的唇甜美如桃瓣;他的唇輾轉似玉珠,她的唇輕吮如嬰兒…。


    兩人的唇就這麽緊貼著,炎炎似火,映滿麵粉紅……


    舌輕靈糾纏,婉轉勾撓,情絲條條,輕輕溢出…。


    暖昧流轉,情與色撩撓


    。


    “王爺,大事不好了。”門外焦急的驚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親昵。


    “什麽事這麽大驚小叫的?”被打斷好事的西門若冰大怒不已,周身散發著冷寒的氣息,如三九的嚴寒吹起了漫天的雪舞,倒是清醒了即將沉淪的花想容。


    “稟王爺,陳將軍,李將軍,張將軍都暴斃身亡!”外麵的人似乎瑟縮了一下,但想到這人命關天,遂硬著頭皮的說了出來。


    “什麽?”西門若冰驚得站起了身,他沉聲喝道:“查清楚是什麽原因了麽?”


    “稟王爺,不知道,但死狀十分的悲慘,仿佛是受了無窮的驚嚇而亡!”


    “驚嚇?”他咀嚼著這兩字,怎麽可能受驚嚇呢?這三個將軍都是腥風血雨的沙場中衝出來的人,這世上有什麽能讓他們受驚嚇呢?


    “你先下去。”西門若冰沉吟了一會,冷漠地吩咐了一番。


    “小東西,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去看看。”他溫柔的幫花想容掖了掖被子,親了親她的額,柔聲叮囑道。


    “好。”花想容本想去看看是什麽原因,可是這本是西陵的國事,她一個外來的人參與進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再加上她經過了西門若冰一夜無度的索求也實在是再疲憊了,也就乖巧的應承了。


    他留戀地看了她一眼,才快速地穿戴整齊往外走去。


    花想容睡了不知道多少時候,但醒來時已經天亮了,她穿戴整齊後,走出了這間主屋。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西門王府的模樣,從昨天一進門就被西門若冰摁在**做著運動,想到這裏她不禁有點臉紅,擔心地看了看來往的人,好在那些人對她是目不斜視,都恭敬的行了禮後轉身就走。


    西門若冰的王府裏清一色全是男仆,沒有一個女人,而且看那些人步履輕盈,中氣十足,走起路來虎虎生威,看得出全是軍人出身。


    怪不得昨天西門若冰自己親自給她端飯呢,原來是怕她被男人看了去


    。


    想到西門若冰的醋心眼,她不禁抿唇輕笑。


    “這位小哥,你們王爺回來了麽?”花想容就近喚住了一個看起來眉清目秀十七八歲的男孩。


    “回王妃,王爺還未回來”那男孩看也不敢看花想容,臉紅紅地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著。


    “噢”花想容有點失望的應了聲,淡淡道:“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是”那男孩立刻跑得比兔子還快,仿佛花想容是洪水猛獸,惹得花想容一陣愕然。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好象也沒有長成嚇人的地步吧?


    “想我了麽?”西門若冰的聲音略帶著疲憊的沙啞,從拐角處轉了出來,迎著朝霞,他行動如風,優雅如獵豹,那精雕細琢般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他就這麽如神祇般在明媚的光暈下大步而來,象一個迎接心中公主的王子,儒雅俊逸,魅惑邪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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