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少,是你把他……”那個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求證,事實上在這間辦公室裏,除了艾一戈也沒別人有嫌了。除非,他打算懷一下那位旁觀的醫生。


    艾一戈點了點頭,幹脆直接說道:“我也不想多嗦,情況大致是這樣的。我來接我女朋友的老師出院,一來就看到你這位……唔,司機是麽?很不禮貌的對那位七十多歲高齡的老師動手動腳的,我上去攔住了他之後得知你這個司機停車的時候差點兒蹭到那位老師,嚇得那老師手裏的東西都掉在了車子的後備箱蓋上。東西拿起來之後發現有一道劃痕,然後你們這位司機就找那位老師要五千塊錢的賠償。我到了之後提出兩點,第一,如果是一兩道劃痕的話,噴漆最多也就是一兩千塊,第二,我希望他跟我一起去停車場看一看那輛車,我實在很懷疑那道劃痕是否跟這位老師有關。可是你們這位司機不但一口回絕我去看看車的要求,並且繼續堅持要五千塊的賠償。我報案的同時他居然喪心病狂的去推那位老師,七十多歲的老人,經得起他一推麽?要不是我女朋友和那位老師的女兒扶的及時,老人家摔下去出了事兒誰負責?然後也的確如他所言,我動了手,直接把他胳膊給卸了。情況大致如此,你說說看怎麽解決吧!”可竹聽了,一直黑著臉,小眼翻翻的,一番話裏不知道被他說了幾次女朋友,越來越說不清了。


    那人聽完之後,回頭看著小徐,心說這還用說麽,別說艾一戈不會為了這種破事兒撒謊,就算是人家顛倒黑白你他娘的也就隻能認著。


    一看到那人眼中的怒火,小徐就打了個寒顫。從這人的表現他就能很輕易的得出判斷,自己總是仗著的無非是姐夫的權勢,可是姐夫見到人家就好像老鼠見到貓一般,自己今兒這是得罪的什麽人啊?我靠,也不知道是哪家地公子,你說你沒事兒開輛破名爵幹嘛?


    “艾少,這事兒鬧得,那位老太太在哪兒?我立刻讓他去給老太太賠禮道歉。老太太沒事兒吧?要是有任何事情醫藥費我全出。”那人立刻表態,謙恭的就像是兒子對爹。


    艾一戈搖了搖頭:“老太太還好,沒什麽事兒,也得虧沒事兒,否則我絕對不可能隻是卸他胳膊那麽簡單了。”說完,艾一戈看了看那兩名早已經不知所以的警察,問了一句:“兩位警官,你們看這事兒該怎麽處理?”


    兩名警察,特別是那個姓胡的警察現在自己抽自己的心都有了,艾一戈是什麽人他們不知道,但是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是什麽人,他們可是一清二楚。堂堂上市公司的總經理,雖說隻是小股東,可是身家也是上億的主兒,平日裏別說他們所長,就算是玄武分局的局長見到他也是客客氣氣笑容可掬地,要不然他怎麽敢一進門就對這倆警察呼來喝去的。現在人家都乖乖地喊著艾少,還滿臉諂媚的表情,他們倆小警察要是還玩什麽裏格楞,那跟找死就沒什麽區別了。


    “呃……這個……”兩名警察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姓徐地也算是認清形勢了。知道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現在要是再不站出來做個低姿態。就憑自己姐夫地態度。估摸著人家指頭撚撚自己就不得好死了。形勢比人強。這話永遠不假。何況他人也不強?


    趕緊站出來。陪著笑臉對艾一戈說:“艾少。是我該死。我不該動了貪念。那車其實早就刮花了。不幹那位老師地事情。都是我。鬼迷心竅……哎喲……”說著話。啪地就是一聲響。這小子倒是也真下血本。竟然用自己地傷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本來這手就活動不如從前靈活。還能打出這麽大地響聲來。可見是真地下足了本錢了。


    “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回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雖然剛才那一下。無論是臉上還是手臂。都疼得不輕。不過他還是齜牙咧嘴地繼續說到。心裏同時是另一個想法。奶奶地。這他娘地到底是哪路神仙啊?下次老子見了你一定繞地遠遠地。有多遠我繞多遠走。看見你在新街口我就直奔揚州去。


    看到他這副前倨後恭地嘴臉。艾一戈也真是沒什麽勁兒跟他計較了。隻是搖搖頭很有些厭惡地說道:“還有下次?”說罷。直接拉起可繡地手。同時聽到那個中年男子也是滿臉慍怒地在姓徐地家夥腦後拍了一巴掌:“就是。還有下次?再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你地皮!”


    艾一戈笑了笑。對可竹說:“走吧!”可竹很是無奈地被他牽著手。想掙脫卻又不太敢動作過大


    輕輕地拽了下來。拽不出來。也隻能由得這個無恥~鬼了。


    往前走了兩步,艾一戈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忿,轉臉對那兩名警察說道:“哦,對了,忘記問問你們,我們現在可以走了麽?”


    那倆警察就仿佛是吃了個綠頭蒼蠅那麽惡心,但是臉上還必須笑著回答:“可以可以,誤會解開了就沒問題了。你慢走。”


    艾一戈搖搖頭,鼻中發出一聲輕嗤,拉著可竹往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倒是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猛抬頭一看,是劉天順那廝。


    這廝今兒還真是不愧他丐幫少幫主的美名,很是有性格的穿著一套邋裏邋遢的休閑西裝,還是那種正麵四個兜不怕被弄得特別皺的燈芯絨的西裝,手肘底下兩個大補丁,紮紮實實的印證了他老人家丐幫的身份。


    “靠,你丫怎麽出來了?怎麽說了?是哪個所來的人?”說罷,劉天順早就側移了兩步,順便擠到了辦公室裏,正看到那兩名垂頭喪氣的警察,以及那名中年男子對著小徐怒目以視。


    一看之下,劉天順倒是樂了:“喲嗬,今兒倒是有趣啊,誰是當事人啊?我說羅總,你別告訴我說是你跟老艾起了衝突啊?”


    羅總一看劉天順,頓時又換了個笑臉:“劉少啊,哦不,劉大狀,怎麽會是我跟艾少起衝突呢,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小舅子。唉,都怪他,這不,我正打算拎著他去給那邊賠禮道歉呢!”心裏頭卻在想著,艾一戈還算好,總算是個不太願意多事兒的人,這位劉天順,怎麽把這位招來了?探頭還想看看外頭,心說彭連卿可千萬別出現,那位跟這個劉天順可謂是真正的混世魔王,一哼一哈的自己這張老臉恐怕要在這兒丟盡了。


    劉天順看了看那個低著頭早就麵無人色的小徐,一咧嘴:“早就聽說羅總有個有趣的小舅子,沒想到第一次見麵卻是在這樣的場合哈。怎麽著?聽說剛才有人要把老艾帶到所裏去?”


    倆警察徹底崩潰了,雖然他倆不認識劉天順,但是聽到羅總親口說出了“劉大狀”三個字,早就知道這位爺是何方神聖了,在南京,姓劉的律師估計一抓一大把,但是配的起麵前這位羅總都要喊一聲劉大狀的,除了省司法廳廳長的公子還能有誰?稍稍一聯係,艾一戈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姓艾的在南京,能跟劉廳長的公子混到一起去的,除了艾長虎的兒子還能是誰?


    至於那位姓徐的家夥,早就崩潰了,這會兒掏刀抹脖子的心都有,再如何搞不清楚自己得罪的是什麽人,也明白那絕對是自己這輩子都甭想得罪的起的人了。恨隻恨自己剛才太二百五了,一點兒眼力價都沒有,更是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瞧劉大狀這話說的”,羅總又開口了,艾一戈也納悶,劉天順怎麽就那麽喜歡劉大狀這三個字呢?剛才羅總先喊劉少,一轉念改成劉大狀,顯然是劉天順特別得意這個稱呼,所以熟悉他的人都這麽叫他。“他有個什麽趣啊,今兒這事兒都是他不好,你就別再嘲笑他了。


    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收拾收拾他。艾少,劉大狀,今兒既然撞上了,雖然開始的並不太愉快,不過也算是機緣巧合。不如由我做東,請二位吃個飯,權當我替我這個不成器的小舅子向二位賠罪,你們看如何?”


    劉天順笑眯眯的,扭身看著艾一戈,嘴裏很是戲謔的說著:“那就得看我們艾大少爺心情如何咯,老羅啊,這事兒我幫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剛才還稱呼一聲羅總,現在卻變成了老羅,足以見得這位劉大狀—丐幫少幫主平日裏有多麽的紈絝了。


    艾一戈本不想跟對方多嗦了,此刻卻也不得不回過身,笑著說了一句:“吃飯就不必了,魏老師身體不太好,我還得送她們回家。現在怕是在底下大廳都等急了,好意心領了。”說完,拍拍劉天順的肩膀,示意他一塊兒閃人。


    “艾少稍等,我帶著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去向老師道個歉!”羅總在身後急切的喊著。


    艾一戈丟下一句:“魏老師身體不好,我看你們還是別出現了,省的把老人家氣出個好歹兒來!”說完之後,再不躊躇,拉著可竹大步向著樓下走去。


    劉天順回頭對羅總晃了晃腦袋:“老羅,下次一塊兒釣魚吧。”這就算是給了羅總一個信號,沒人打算報複你什麽,你教育好你的小舅子就得了。


    羅總廝混商場多年,怎麽可能不明白這個?立刻就站定了下來,大聲的回答:“那好,釣魚,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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