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這個黑人顯得很壯實,可是艾一戈卻絲毫不怎麽擔心,他很是自信憑自己的身手放倒這樣的一個黑人,絕對是綽綽有餘,即便是有吳曼殊在自己的身邊,他也很自信能夠護得吳曼殊的安全,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剛才那一幕很**啊,我還真是不忍心打擾你們呢!”黑人調侃的語氣,加上在他手上翻來覆去閃著寒光的匕首,都給吳曼殊的心理上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她扭頭看著身邊依舊沉著的艾一戈,突然想起在香港的時候發生在艾一戈身上的事情,雖然沒能親眼目睹,可是光是聽說也可以知道艾一戈現在的身手應該足以應付眼前這個黑漢。


    不過艾一戈還真是沒有輕舉妄動,畢竟不止是他一個人,身邊還有個吳曼殊呢,萬一不小心傷了她,會讓艾一戈後悔終生的。


    拉著吳曼殊的手,艾一戈緩緩的後退著,前邊那個黑人終於露出了他襯上膚色之後顯得雪白的讓人覺得陰森的牙齒。


    “不不不,不要往後走,我這裏隻有一把匕首,你們後邊可是有一把槍的!”黑人似乎很得意的樣子,眼光掠過了艾一戈和吳曼殊的頭頂,看向了他們的身後。


    艾一戈心裏陡然一驚,有槍?這就真的麻煩了。以前就聽說在美國遇到搶劫的多數都是帶著槍械武器的,艾一戈還並不是特別的相信,覺得即便在槍支可以合法買賣地美國,如果每一個搶劫犯手裏都拿著槍,那豈不是天下大亂?沒想到自己卻是中了頭彩,不但遇到了搶劫犯,而且還真的就是帶著槍的。現在,艾一戈可是完全相信了其他人說的話,看起來美國的黑人出來搶劫,還真的都是帶著槍的。


    停下了腳步,拉著吳曼殊地手,艾一戈慢慢的將後背貼在了一幢樓的牆壁之上。掉頭一看,果然從他身後那邊也走過來一個人影,隻是距離還稍微遠點兒,並不是看地太清楚,很難確定他手裏究竟是不是真的拿著一把槍。


    不過那個家夥很快就向艾一戈證明了這一點。大步流星地往這個方向走來。不到十秒鍾地時間。也就站在距離艾一戈頂多四五米遠地地方了。而他地右手。也舉了起來。手裏赫然握著一把黑乎乎地手槍。


    “好吧好吧。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不要傷害我們!”艾一戈舉起了雙手。對著其中一個黑人說道。但是身體卻不敢移動。保持貼在牆壁上地姿勢。為地是方便看到兩邊地黑人。


    那個黑人又是咧嘴一笑。似乎對於艾一戈地反應感到滿意。手裏地匕首又玩了兩個花樣。衝他地同夥點了點頭:“看著他們。”然後把匕首塞進了上衣地口袋之中。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一把就將吳曼殊手裏地坤包給搶了過去。


    打開一看。黑人抬起頭吹了一聲口哨:“嘿。看來是兩隻肥羊!”說罷。還把包裏地皮夾子拿出來。抽出裏邊至少幾十張地美金衝著對麵拿槍地家夥得意地揚了揚。


    然後。他又把目光瞟向了艾一戈。艾一戈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無可奈何地用極慢地動作從口袋裏把皮夾子掏了出來。把打開之後。把裏邊地現金都遞給了那個黑人。


    可是那個黑人接過現金之後。卻很是不滿意地指了指他手裏地錢包。嘴裏嘟囓了一句:“都拿過來!”


    艾一戈心說不是說美國地搶劫犯隻搶現金的麽?怎麽連皮夾子一起要?皮夾子裏地卡倒是無所謂,一會兒到了吳曼殊家裏就能打電話報失,可是身份證在裏邊呢。


    於是艾一戈對那個黑人搖了搖頭:“這裏邊有我的證件,我不能給你!”


    一聽到艾一戈說證件,那兩個黑人倒是嚇了一跳,在美國人的習慣看來,普通人隻有駕駛證和護照兩種證件,而美國人的駕駛證一般都放在車上,至於護照,那個小小的錢包裏根本就裝不下。那麽就隻有一種解釋了,職業警察或者職業軍人,隻有他們才會有能夠放進皮夾子的證件。


    “你是警察?”拿槍的那個黑人惑的問了一句,然後立刻衝著拿匕首的那個家夥吼了一句:“我說過了今晚不能出來幹活兒,你非不聽,現在好了,搶了一個警察!”


    “你這個笨蛋,沒聽到他們剛才說的是中國話麽?洛杉磯沒有中國人當警察!”拿匕首的那個家夥雖然這麽說,但是顯然他也不是很肯定,聲音裏也帶著些微的膽怯。他還是堅持衝著艾一戈招了招手:“少廢話,把皮夾子拿來!”


    艾一戈知道保不住了,也隻得把錢包丟了過去,然後說道:“我不是警察,皮夾子裏有我的身份證,我不是美國人,我們的國家有一種專門的身份證明的卡片,請把那個還給我,其他的你們拿走就好了。”


    那個黑人接過了錢包之後,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發現裏邊的確有一張特殊的卡片,上邊印著艾一戈的照片,寫的都是中國字,他一個都不認識。猶豫了一下,又塞回了皮夾子裏:“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或者是其他的什麽鳥東西,這個我全都要了!”說完,把現金和皮夾子卷在一起,塞進了他的口袋。


    艾一戈心說算了,反正在美國有護照就好了,等到回去之後再補辦一張身份證吧。


    看到那個持槍的黑人似乎有鳴金收兵的意思,心裏也微微的鬆了口氣,心說錢掉了沒關係,隻要不傷到人,這點兒錢他們倆都不放在眼裏。


    可是對方顯然並不這麽想,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們,反倒是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走近了一些,伸出兩隻蒲扇一般的大手說道:“你們身上是不是還藏著什麽值錢的東西?全都交出來!”說著話,一雙大手就要往吳曼殊身上摸去,嚇得吳曼殊直往艾一戈那邊躲。


    艾一戈立刻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吳曼殊地身前,直視著那個黑人:“你要錢我們已經都給你了,這裏是鬧市區,


    就會過來的!”


    那個黑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警察?今晚這麽大的風,他們早就不知道鑽到哪個地方去喝咖啡了。少廢話,讓我搜一下你們身上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說著話,一把就推向艾一戈,可是艾一戈卻並沒有被他推開,而是也伸出了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向下一扭,那個黑人毫無懸念的彎下了腰,嘴裏也開始哎喲哎喲叫喚了起來。


    可是很快,艾一戈就感覺到自己後腦上頂上了一個冰涼涼地東西,毫無疑問,是身後那個拿著槍的黑人把槍頂在了他的後腦上。


    “放開他!”身後那個黑人壓低了聲音喊道。


    艾一戈緩緩地鬆開手,整個人完全擋在吳曼殊的身前,他甚至能感覺得到,吳曼殊的身體在發抖,顯然被嚇得不輕,雙手抓住艾一戈的腰部,甚至能聽得到她牙齒相撞的聲音。


    “你們的目的隻是要錢……”話沒說完,那個被他扭過手地黑人掄起拳頭打在艾一戈的肚子上,疼得艾一戈再說不出任何一個字,隻是痛苦的彎下了腰,也把身後原本就幾乎貼在牆上的吳曼殊給擠壓的不輕。


    幸而那個黑人沒有再給他一拳,也是因為那個拿槍的家夥說話了:“好了,不要再打了!”


    那個黑人一手扶著手腕,手腕不斷的旋轉著,嘴裏不幹不淨的罵道:“他媽地居然敢跟我動手,你活得不耐煩了?我一槍就崩了你,然後再上了你的女人!”


    艾一戈慢慢的直起了腰,眼中噴出怒火,看著剛剛打了他一拳的那個黑人:“你們的目地隻是為了要錢,現在已經拿到錢了,不如放我們走吧!這樣拖延下去,對誰都沒好處,警察總有喝完咖啡的時候。”


    那個黑人突然猙獰地笑了:“等到警察喝完咖啡,老子已經幹完這個女人了!雖然是個中國的小女人,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好看地。你現在最好給我滾開,要不然老子先殺了你,然後再慢慢的享用你地女人。”


    艾一戈身體挺直了一些,看著眼前的這個已經精蟲上腦的黑人,腦子裏急速的思索著,究竟要怎麽樣才能立刻製服那個拿槍的黑人。隻要他們手裏沒有了槍,即便是兩個身強力壯的黑人,艾一戈覺得自己也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們。可是,最關鍵的就是必須一擊而中,而且必須讓那個家夥手裏的槍脫手,否則接下來,艾一戈身上就得多一個洞了!


    “快點滾開!”那個黑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伸出手就想把艾一戈扒拉開來。


    也正是這個時候,艾一戈看到那個持槍的黑人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猶豫,他知道,自己唯一的機會就在現在,稍縱即逝,這個時候要是不動手,一會兒更沒有機會了。


    “好好好,我讓開!”艾一戈再次舉起了雙手,假裝緩緩的移動,似乎要把身後的吳曼殊讓出來的樣子,身體卻是向著那個持槍的黑人那邊移動,看似低著頭,但是眼角卻是密切的注意著那個黑人的一舉一動。從那個黑人的表情上看得出來,這個家夥遠比那個拿匕首的家夥緊張的多,似乎還沒怎麽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大概是嫌艾一戈動作太慢,那個獰笑著的黑人終於不耐煩了,伸出手狠狠的推了艾一戈一把,艾一戈感覺到肩膀上一股力量傳來,心說機會終於來了,立刻順著這股力道假裝身體一歪,整個人斜斜的就向著那個持槍的黑人撞了過去。


    那個黑人也是下意識的伸出了雙手,想要擋住艾一戈的衝勢,卻沒想到艾一戈猛地一貓腰,直接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然後肩膀向上一扛,兩隻手迅速的抓住了那隻握槍的右手,使勁兒往上一抬……


    很顯然,那個黑人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以一種不可思議地方向扭曲了起來,耳邊清晰的傳來一聲骨頭斷裂的哢嚓聲,他那隻握槍的右手基本上就算是廢了。


    艾一戈不敢怠慢,折斷了那個家夥的手臂之後,手掌順著那人的手肘一抹,就把他手裏的那把槍握在了手裏。迅速地交到左手,右手惡狠狠的向後撞去。重重的砸在那人地鼻梁上,不用說,他的鼻梁基本上也保不住了。


    可憐這個家夥,前邊因為手臂被從關節處折斷而還沒來得及發出的慘叫聲,又生生的被艾一戈的這一肘給砸回了胸腔之中。整個人高大的身軀筆直的向後栽倒下去,和地麵接觸地時候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沒有時間讓艾一戈多思索,他抬起腳又狠狠的踩在倒下去的黑人的小腿骨上,親耳聽到那人發出一聲慘叫,這才抬起頭用手裏的槍指著原本拿著匕首的那個黑人。


    “放開她!”艾一戈手裏握著那把槍,冷冷的對那個黑人說。


    而那個黑人,這時候已經站在了吳曼殊地身後,一隻粗壯的手臂勒著吳曼殊的咽喉,另一隻手早就從上衣口袋裏把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拿了出來。


    用膝蓋頂在吳曼殊的腰眼之上,吳曼殊卻因為喉嚨被那人給勒住了,根本發不出喊聲。可是從她臉上痛苦驚恐地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吳曼殊究竟被那個家夥勒的有多緊。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艾一戈知道那人不會輕舉妄動地,他唯一的籌碼就是用手裏地匕首架在吳曼殊的脖子上,可是一旦要是弄死了吳曼殊,他也一定難逃一死。


    同時,艾一戈並沒有放鬆腳下地那個家夥,看也不看,隻是抬起腳,又重重的向下踏去。幾乎完全相同的位置,依舊踩在那人的小腿骨上,疼得那家夥再度發出一聲慘叫。


    “啊!!!”這聲慘叫劃破了夜空,在安靜的夜裏顯得尤為的淒厲。


    第三腳踩上去之後,艾一戈隻聽到半個慘叫聲,顯然腳下的那個家夥已經暈死了過去。而且艾一戈對於自己現在的力量很有數,這三腳下來,基本上接下來三五個月的時間裏,這個黑人大汗就得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過活了。之所以不能撐著拐杖,是因為他的


    斷了,同樣要打上石膏。


    “我叫你放開她!不然,你的腦袋上會多出一個洞來!我保證,那個滋味兒絕對不好受!”艾一戈又一次的開了口,然後舉著槍,慢慢的逼近那個手持匕首的黑人。


    身後的那人已經不用管了,就算他隻是裝昏,也不會對艾一戈產生任何的威脅了,一個手腳都斷了的人,這時候是沒有任何的威懾力的。


    “你不要再過來了,你再過來,這個美人兒的喉嚨上就會多出一個口子!”手持匕首的黑人目露凶光,但是艾一戈也能從那凶狠的目光背後看到他的一絲膽怯。


    艾一戈止住了前進的步伐,站在原地不動,冷冷的看著那個黑人:“原本你們今晚收入很不錯的,我們倆身上加起來怕是都快有一萬美金了。可是你卻……”艾一戈搖了搖頭,盯著那個黑人的眼睛:“剛才你的同夥那聲慘叫已經足夠讓周圍的路人聽見了,甚至有可能直接被警察聽見。如果你現在就帶著他走,或許還來得及,再過一分鍾,恐怕你想走都走不掉了。搶劫加上意圖謀殺,你下半輩子基本上就都在監獄裏呆著了。你覺得你有那麽好的運氣遇到邁克爾思科菲爾德那樣的家夥麽?”


    顯然對方沒聽懂艾一戈最後那句話的意思,艾一戈也真是順嘴就溜了出來,主要是因為他現在其實也隻是強自鎮定,他還真的很擔心對方會傷了吳曼殊,哪怕隻是在吳曼殊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艾一戈也會怨怪自己很久。心裏亂得很,表麵上還得強作鎮定的樣子,艾一戈說話不禁也就有點兒稀裏糊塗了。《越獄》在中國雖然很火爆,但是在美國卻是收視平平,更何況對方隻是個窮困的黑人,能不能拿得出錢來去點播這種片子都不一定。


    “邁克爾是誰?”黑人大漢有些惑,手裏的匕首也微微的鬆了一些。


    艾一戈也覺得自己廢話有點兒多,於是又冷著臉說:“唯一一個幫助別人越獄成功的人!”艾一戈把自己地聲音弄得很平靜,力圖給對方一點兒高深莫測的壓力:“放開她,然後帶上我們的錢,扶著你的同夥趕緊滾蛋!我隻是不想我的女人受到任何的傷害。”


    對方猶豫了一下,似乎也是擔心警察很快真的就要到了,畢竟剛才他地同伴那聲慘叫實在聲音太大了,附近隻要有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就一定會報警的,更何況地確如艾一戈所言,鬧不好巡邏的警察自己就能聽得見。


    “你貼牆站好,別動!”黑人突然揮舞了兩下手裏的匕首,然後又迅速的架在吳曼殊的脖子上,拖著吳曼殊的身體,緩緩的向著艾一戈地方向移動。


    艾一戈很聽話的貼在牆壁上,看著那個黑人一直躲在吳曼殊的身後,慢慢的從自己麵前經過,終於退到了地上那個家夥的旁邊。


    “嘿,你沒事兒吧?”那個黑人用腳踢了踢他的同夥,地上的家夥呻吟了一聲緩緩的轉動了一下身體。


    “我地腿好像斷了……”地上的家夥咬著牙,硬忍著疼痛說道。


    一直躲在吳曼殊身後的黑人看了看手裏的匕首,又問:“你能自己站起來麽?”


    地上的家夥硬撐著,依靠背後牆地幫助緩緩的站了起來,卻搖了搖頭說:“必須要你扶著我走,快點放了那個女地,警察很快就要來了!”


    艾一戈見狀,不失時機的補上了一句:“快點放開她!否則我真地會開槍的!”


    手持匕首地黑人還是有些猶豫,他很想一直拖著吳曼殊走出這條巷子再說,可是自己的同夥明確的說明了需要他的幫助才能離開,這就讓他很是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艾一戈的話。


    可是他的同夥已經很著急了,劇痛加上害怕,聲音也大了起來:“你還抓著那個女人幹什麽?還不趕緊扶著我離開?你真的想等到警察來了才走麽?而且那個家夥真的會開槍的,你沒看到他剛才是怎麽對付我的?他比老弗蘭克還要凶狠,一萬倍!”


    誇張的語言終於讓手持匕首的黑人崩潰了,他猛地一把推在吳曼殊的後背上,吳曼殊毫無懸念的向前撲倒在地,噗通一聲響,聽得艾一戈心裏都為之一顫。


    然後他就看見那個手持匕首的黑人慌慌張張的把口袋裏的錢和皮夾子都扔了出來,嘴裏顫抖著喊叫著:“你的錢和證件都還給你,你千萬不要開槍!”然後,扶起他的同伴,警惕的看著艾一戈,後退著向另一個巷口走去。


    艾一戈哪裏顧得上他們,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吳曼殊,三兩步就衝到了吳曼殊的跟前,蹲下身子,一手扶住吳曼殊,另一隻手卻還依舊舉著槍,衝著那兩個黑人喊道:“你們快滾!”


    聽到艾一戈這麽說了,那倆黑人這才轉過身去,其中一個架著另一個受了傷的,用他們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往巷子口跑了過去。


    艾一戈也顧不上他們,隻是趕緊把吳曼殊從地上扶了起來,滿臉關切的問到:“曼殊,你沒事吧?”


    吳曼殊小臉蒼白,沒有了一絲的血色,渾身綿軟無力,顯然是被嚇壞了。聽到艾一戈的聲音才稍稍的好了一點兒,緩緩的搖了搖頭,聲音虛弱的不行:“我沒事……哎喲……”可能是剛才撲倒在地的時候撞傷了膝蓋,這下被艾一戈扶起來的時候,膝蓋上傳來了明顯的疼痛。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艾一戈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喊:“放下你手裏的槍,我們是洛杉礬警察!”


    艾一戈猛然回頭,心說這些廢柴警察怎麽總是在事情被解決之後才出現?再看看前邊,那倆黑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腿斷了居然跑的還那麽快。


    “我不是壞人,我們剛才被打劫了!”艾一戈開了口,然後就打算站起來,他剛才已經看到了,身後的那兩名警察,都已經拔出了佩槍,一起指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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