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師兄那邊,十幾隻鬼將才堪堪地將他纏住,卻還有一些勉強,畢竟師兄是地階修為,而這些鬼將則隻是玄階而已,十幾隻鬼將圍攻,這已經算是越階而戰了。


    而罪魁禍首,那隻遭瘟的猴子在我衝向人群的一刹那,就已經抱著葫蘆跑了,對於跑過來就它的我們沒有一絲的留念,果斷的放棄了,雖然恨得直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大批的陰兵向這邊用來,采用了慣用的戰術,人海戰術,絕對沒有一點單打獨鬥的覺悟。


    這讓我不禁又有些懷念去取忘川水的時候了,那時候,我可是單槍匹馬殺進地府的,與謝必安都交過手,且不落下風,哪像現在這樣,一群陰兵外加幾個鬼將就已經讓我險象環生了。


    等等!忘川水!那隻遭瘟的猴子抱著的葫蘆!娘的,我說怎麽那麽眼熟呢,我丟失的那瓶忘川水就是用小葫蘆裝的,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猴子抱著的葫蘆就是我那個!


    隨著戰鬥的進行,我無意中又看到了猴子的身形,正抱著葫蘆一點一點向著城門口挪移過去。嘿,這隻該死的猴子,這麽沒義氣,竟然打算趁著陰兵注意力在我們身上的時候偷偷跑出去。


    “在那!那隻猴子在那!”


    我讓你沒義氣,那就別怪小爺我也沒義氣了!讓你跑,看你往哪跑。


    果然,陰兵看見猴子以後,放棄了我們幾個活人,又向著猴子追了過去,猴子見狀吱吱吱地大叫了幾聲,加快了向外麵跑的速度,陰兵鬼將也隨後跟著猴子一起衝出了城門。


    我們這才得以長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等回去了再找這隻該死的猴子算賬。


    現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先找到四象草吧,書上隻記載了四象草在泰山魂獄,卻並沒有說明在哪裏可以找到,所以想要找到四象草,還要靠我們自己。


    碧平生給八兩鬆綁之後,幾個人驚魂未定地站在一起,打量起四周,這一通打鬥都是在城門口不遠處進行,因此對城裏的具體情況了解還是不多。


    大致隻能用一個“大”字來形容,兩邊漆黑的城牆都看不到邊際,與黑夜融為一體,昏暗地天空,雖然與城市的夜晚有些相像,但是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臥槽,那還有個人!”


    正在打量著四周,突然聽到八兩的話,隨後順著八兩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不打緊,看得我是肝膽俱裂!


    隻見不遠處地一棟三層樓上擺著一把太師椅,而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人,那人頭戴高帽,隱約可見上邊書寫著幾個字,卻看不真切,一身白衣,一杆招魂幡斜靠在太師椅旁邊。


    說到這裏,此人的名號不禁脫口而出,白無常謝必安!


    謝必安端坐在太師椅上,一臉狹意地看著我,就如同貓戲老鼠一般無二。


    “啪、啪啪、啪啪……”


    見我看向他,便拍拍手,滿臉笑容地站了起來。


    “林子胥。我們又見麵啦,好巧啊,束手就擒吧。”


    “跑!”


    看到謝必安站起來,我回頭對著其餘幾人張口大喊!


    真他娘的點背,喝水都會塞牙縫,怎麽遇到這個瘟神了,到底是遭瘟的猴子引來的,還是特意在此等我。


    謝必安也不阻攔,背負著雙手,戲謔地望著我們,任由我們向城門跑去。


    就在我們接近城門的時候,外麵追猴子出去的一種陰兵鬼將恰巧回來,卻不見那隻猴子,想必是沒抓到讓它跑了吧。


    可是猴子是跑了,這他娘的,我們朝哪跑!這下好了,被包餃子了,前後圍堵,有謝必安在此,他必然不會任由我們衝殺陰兵鬼將,完了完了完了。


    “跑啊,你再給我跑啊,在往死城讓你給跑了,我那阿傍賢弟還氣的滿陰間找你呢,沒想到又讓我碰到了,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少受點苦頭吧。”


    謝必安背著雙手優哉遊哉地向我們走了過來,我已經連動手地欲望都喪屍了,太強!憑借玄階地階修為怎麽可能打得過仙人境的力量。


    恐怕這次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隻是臨了了還要拖累到他人,難免有些愧疚。


    “謝必安!你是鬼府陰帥,應有這度量,他們是因我而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放過他們,我束手受死便是。”


    我攔在眾人身前,一臉地視死如歸,卻不想後背被人踹了一腳,向前一個踉蹌。


    “林半斤,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大胥子,你他娘的當什麽狗臭屁呢!”


    “林兄,既然已經陪你至此,碧某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又何必傷人心!”


    “老五!回來,有事師兄先上。”


    “你們,你們瘋了嗎!”雖然被感動的眼眶發熱,但是現在卻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嗬嗬,好感人啊,多久沒有見到這一幕了,林子胥,七爺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命了?”


    “大舌頭,你他娘的把舌頭捋直了說話!”八兩的叫罵幾乎是與謝必安同時出口。


    聽完我心裏咯噔一聲,謝必安剛才的話裏明明還有轉機,這個張八兩!嘴那麽快幹嘛,我你大爺啊。


    當我看見謝必安一張慘白地臉因為生氣變的稍微有些異樣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完了,徹底完了。


    “好啊,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來人啊,給我壓走,打入魂獄!”


    隻聽謝必安一聲令下,周圍陰兵一擁而上,將我們圍住,待我們剛要反抗,謝必安的仙人威壓便降了下來,壓製地我等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陰兵給我們帶上枷鎖,卻又無能為力。


    在枷鎖帶上之後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全身的氣力都被壓製了,氣感全無,儼然就是普通人的模樣。


    顯然,這種枷鎖是專門為我們這些會道術的人而設計的,被帶上以後再無反抗能力,滿心絕望。


    “咣當!”


    牢門被狠狠地關上,我靠在牆角呆呆的坐著,完了,全完了,真要死這了。


    寂靜無比的黑暗中,點點慘綠幽芒映照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幾張破板子,像極了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


    木質的欄杆卻有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冷冰冰地鎖魂鏈拴在腳踝,這次可真是在劫難逃了,我一人死不可惜,沒想到還會拖累到其他人,於心不甘啊。


    幾間牢房連在一起,隱沒在黑暗裏,看不清裏麵是否關押著什麽,此刻也沒有心情知道。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鐵鏈的聲音,回頭看去,八兩這貨竟然像是啃骨頭一般在啃著鎖魂鏈,裸露在外地牙齒被慘綠的幽芒映照,竟有一種厲鬼索命的感覺,陰森恐怖。


    又是一陣鐵鏈拉動的聲音,而聲音的源頭確實旁邊的牢房,一張人臉猛的貼在了欄杆上,隔著欄杆看向我們這邊。


    “屍氣入體!好小子,哪裏來的機緣!”蒼老的聲音隔著欄杆傳了過來。


    聞言皆是一驚,我連忙轉頭問其,沒想到八兩竟然被屍毒入體了,什麽時候的事!難道……


    壓下心裏的念頭,急忙問道:“老頭,你什麽意思,被屍毒入體了還機緣?”


    那是一張極度不協調的人臉,光禿禿的腦袋,額頭又圓又飽,一雙眼睛竟然重瞳!兩條白眉拖拉到地麵,通紅的酒糟鼻,身子隱沒在黑暗中。


    “屍毒?小娃娃,這是屍氣入體,而且是先天的一口至陰之氣,嘖嘖嘖,難得的機緣啊。”


    先天至陰之氣!


    八煞屍!沒錯了!


    “八兩,八兩。”想著,我便跑過去搖了搖剛消停下來,兩隻眼睛直直看著前方的八兩兄。


    八兩兄漸漸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我,露出疑問的表情,要多呆萌有多呆萌,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我讓你吸那隻八煞屍的屍氣,你怎麽處理的!”


    “八煞屍?老潛水員!屍氣?你沒說怎麽處理我就吞啦。”八兩想了一會說道。


    聽完這話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你、你怎麽吞了?”


    “那你也沒說不能吞啊,惡心了我老長時間,被你這麽一說又開始惡心了,嘔……”八兩說著說著便幹嘔了起來。


    “前輩,這屍氣入體到底是怎麽回事?”見他這副模樣也懶得理他,轉頭問向那張人臉。


    “你和那小子,一個屍毒凝丹,一個屍氣入體,機緣不凡那。”那張人臉讚歎了一聲接著說道。


    “一口先天至陰之氣入體,如果沒有修煉出氣感,那麽便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積累在體內,最後爆發,形成漸凍人,以致活死人,不隻是肉身,魂魄也會被凍住。”


    “可是一旦修煉出氣感,有了牽引再加以利用,那麽便會發揮出功效,逐漸朝著先天陰體轉化,短時間雖然會有些弊端,嗯,就像那樣。”


    順著他的話我轉頭看去,八兩兄又開始抽了,動作莫名,又是跳又是比劃的,恐怕隻有亞洲舞王尼古拉斯趙四的舞技才可以和他相比,使我驚歎的同時不禁感到無語。


    這貨是不像是屍氣入體反而更像是屍氣入腦啊,怎麽變得比以前還不正常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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