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著小桌坐了下來,張少宗和林慧雅坐靠近,張楠瑤坐在旁邊的一個位置,等了半分之後,也不見有所動靜,張少宗微微疑惑,不過他並沒有多問,而是道:“既然都熟了,不如你告訴我你叫什麽?”


    張楠瑤突然‘叱’的一下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的,她怪怪的盯著張少宗,道:“膽子倒是挺大的,第一次說話就敢直接問我的名字,你怎麽不先說說你的名字?”


    “我的?”張少宗背靠在了椅背上,微微笑道:“難道你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張楠瑤微笑的眼神有些奇怪的看著張少宗,似乎在瞪他,她也不著急著回張少宗,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隻倒了一杯,並沒有給張少宗倒。若看搜索,以她長輩的身份第一次正式見麵就給晚輩倒茶水,這成何體統。她端起杯杯輕輕的碰上那火紅的嘴唇,抿了一口,稱開茶杯,道:“不怕有毒,就自己倒。”


    張楠瑤首先倒了一杯茶水,意有示意之舉,告訴張少宗茶水無藥無毒。本書首發閱讀


    張少宗大概猜出了她應該確實是六姑,隻不過與她年齡極度不相符何的是,這個本來應該是張少宗長輩的女人卻漂亮得像是張少宗的姐姐似的,不知道張少宗其他的那些所謂的姐姐是個什麽樣。既然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對方的身份,張少宗又要‘利用’她進到張家,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於防備。


    張少宗伸手端起茶杯倒上一杯給自己喝了,不過他並沒有給林慧雅倒,這是他以防萬一,而且不能林慧雅倒,張楠瑤也無話可說,總不可能*著張少宗給林慧雅倒茶水,這不明擺著說茶裏有東西要林慧雅也喝嘛。


    張楠瑤自然把張少宗的這些舉動看在眼裏,但她並沒有多說話,如果是她,她也會這麽做。她笑了笑,道:“有魄力,敢進能退,身入困境還無懼無畏、泰然自若。”


    “謬讚了。”張少宗很冷靜的笑了笑。


    “張楠瑤!”張楠瑤靜靜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張少宗平靜的笑了笑,這是他心裏幾乎已經肯定的答案,所以他一點也不感覺到吃驚和愕然,隻是喝的茶水更加大口了一些,當然茶水他並沒有真正的喝下去,就像是酒一樣,被他卡在咽喉下。


    “這麽冷靜,知道我的身份了?”張楠瑤嘴角含笑,看著張少宗道。


    “總是有點知根,才敢闖,否則什麽都不知道就一頭紮進來,死了也不冤枉。”張少宗很坦然的笑道,他的冷靜被張楠瑤察覺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反而若是他表現得驚訝,則有些做作,裝腔,這會給張楠瑤留下的印象中減分,因為這太過於精明,所謂物及必反,這分雨必須要把握是到。


    他雖然表現的平靜,但是依然是步步為營,步步驚心,雖然說不上步履薄冰,但是神情緊崩。


    張楠瑤則很自然的笑了笑,道:“有勇有謀,你給我的印象很不錯,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從什麽地方知道我的身份的,要知道可沒多少人敢把我的身份說出來。”


    “說出來,你會不會找他的麻煩?”張少宗沒有直接的回答。


    “如果會呢?”張楠瑤輕微的笑了笑,這笑容雖然自然,但是看在張少宗的眼睛裏,卻覺得她的笑容裏麵藏著刀,不是一個善容。


    “那不能告訴你。”張少宗很直接的回道。雖然他和卓風不至於生死之交,不過他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更何況至少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沒感覺到張楠瑤對他有有害的眼神。


    “如果你說了,剛剛你給我的印象會急劇下降。”張楠瑤很自然的笑了笑,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平和、寧靜、淡然出塵。


    但是在林慧雅的心裏,此刻都涔出冷汗,她感覺到張少宗和張楠瑤似乎正在下一盤棋局,一盤決定生死的棋,所以這裏每走一步都暗藏著凶險,暗藏著殺機,令人精神高度緊崩。


    張少宗嘴角撇過一絲微微冷靜的笑容,他又不是如此,和張楠瑤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斟酌損益、掌握分寸。


    “不過。”張楠瑤開口道。聽到這話,張少宗和林慧雅的心都提了一下,不過張少宗把驚壓在心裏,不讓自己顯露出來。盯著張楠瑤,她道:“不過你不說,卻讓我心裏很不高興,因為我覺得你不尊重我。”


    又在步棋了!林慧雅暗暗心驚,看向張少宗。不知道張少宗會怎麽來化解這圍殺的一棋,這一步前後迫進,張少宗似乎是一步死棋,他若是把卓風告密,張楠瑤肯定看貶他,而他若是不說,張楠瑤擺明了是刻意的刁難,就算他不說張楠瑤或許也不會生氣,但是現在還不是得罪她的時候,所以這一步猶為重要。


    張少宗笑了笑,主動站起來,拿起茶壺給張楠瑤倒了一杯茶水,算是一杯認罪茶。張少宗不能因為這一句話就嚇得沒了方寸,必須得有臨威不亂的鎮靜,而且做的事情不能太過,還必須要表現出對張楠瑤尊敬,所以倒茶無非是恰到好處的一舉,因為剛才張楠瑤並沒有給他倒茶,現在他給張楠瑤倒茶,足以說明他的尊敬了。“張小姐,請喝茶。”本書首發閱讀


    “哧!”張楠瑤笑了起來,笑得很燦爛,也很漂亮,像是舞台上的耀眼之星,閉月羞花,當然羞不到她旁邊坐的一朵同樣燦爛美麗的花。


    很好!對方既然笑了,張少宗的心裏鬆了一口氣,與其陷於張楠瑤設的那一個困局之中,不如令辟新路,轉變棋盤上的鬥爭形式,融洽成為和睦的一麵。


    “在你嘴裏稱呼我為小姐,聽起來……嗯……很不錯,好像我又年輕了似的。”張楠瑤喃喃而言,她雖然年輕漂亮,絕世美人兒,可是在張家她聽到的很多稱呼都是長輩的稱呼,比如張北這一代幾乎都叫他姑姑,原本三十來歲的年輕女人,被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人喊姑姑,無形之中便將其老化了,至少在沒有見到她本人的麵貌前,哪個人的心裏頭第一印象絕對是一個徐老半娘的形象。


    女人都喜歡聽讚美的話,看來對誰都知合。張少宗心裏想著,嘴上道:“是吧?你看起來很年輕,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當然,我比你們這一代的最大的都隻大了十歲,隻有那個最小的,大了二十來歲,隻有她喊我一聲姑姑,我心裏才舒坦。”張楠瑤對於自己的這個姑姑稱呼,似乎很抱怨。


    聽到張楠瑤這麽說,張少宗的心裏有些觸動,很明顯她似乎已經在潛意識裏把張少宗歸於張北這一代,而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微明,她似乎也有些認同張少宗就是張家的人。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就顯得高興,依然很冷靜平靜,沒有搭話,現在若是就自己把自己和張北那些人扯在一起,並不適合這樣說,所以他還是選擇沉默,這樣也給張楠瑤一個信息,讓她心裏清楚,張少宗至少還沒有徹底把自己歸於張家來看待自己的這個身份。


    張楠瑤看了看沉默的張少宗,眼神很有欣賞之色,她的目光移開張少宗,落在了林慧雅懷裏的小八兩身上,“這孩子……豈不是要叫我姑婆婆了……我才三十歲,就要當婆婆了?”想到這裏,張楠瑤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


    本來林慧雅還注意到張楠瑤的臉色微喜的,但是突然之間看到了張楠瑤的臉上愁悶,她的心又緊了起來,難道她對孩子……


    張少宗也注意到了張楠瑤臉上的這一小小變臉,不過他並沒有問,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張楠瑤眼神的神色不是殺意,而是一種無奈的卻似乎又含著苦笑的複雜神色。


    張楠瑤輕歎了一口氣,道:“孩子,能給我抱抱嗎?”


    林慧雅和張少宗都怔了一下,林慧雅把目光看向張少宗,尋求張少宗的同意,張少宗默然的微微點了點頭,張楠瑤若是真要對他們不利,剛才就已經有好多次機會動手了,也不會像剛才那樣大費周章的布設出一個局,讓張少宗一步步走,而且她雖然嘴上說了很多讓張少宗心驚膽顫、有如如履薄冰的話,但張少宗感覺到,她是刻意要把氣氛營造成那樣。


    林慧雅雖然還是很擔心小八兩的安全,但是看到張少宗同意點頭,她也隻好聽張少宗的,把小八兩遞給張楠瑤。


    “好可愛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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