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羅浮宮是一個門派,但是其中的地盤卻是闊大無比,這一陣飛行,也不知飛了多遠,張少宗估摸著應該有個十來分鍾了,按照這仙鶴飛行的速度,距離那羅浮宮的主峰,隻怕已經至少到了好幾裏之外了。book./


    蒙蒙雲霧深處,隱隱約約金光閃礫,距離越來越近,霎是一座高峰聳立,峰上的建築雖然比不上主峰上的大殿,但也金碧輝煌,如若海市蜃樓。


    “師兄,這就是我們流雲峰了。”旁邊的燕輕指著下方介紹道。


    比起流雲眼中那一抹似乎傲氣但又憋氣的複雜臉色,張少宗則顯得平平然然,不痛不癢的“哦”了一聲。


    下邊迷霧中幾顆星斑閃礫,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發光一般,張少宗銳目直盯,最後飛近時才發現竟是幾人站在那裏。本書首發閱讀


    “無情師兄,你……你小心一點。”燕輕臉上染著一絲懅悚叮囑道:“大師兄普璞玉已經知道你拜在我們流雲閣了,剛才你拜師的時候,音訊已經傳到了每座山峰上。”


    “嗯?”張少宗斜眉看了過來,臉色微微穎惑,不過旋即又釋然,每個地方的地頭蛇都是不可能允許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物來霸占自己的地盤,這就相當於雄性爭雌性一樣,是雄性的天生霸道占有欲。


    “快看,竟然是師傅的愛鶴,師傅竟然把他最喜歡的白觀燕尾鶴讓這小子來騎,平時我們連碰一下都會被罵個半死。”牙尖嘴利,生著一副猴子臉形的老三趙睚咬著嘴道。


    “難道他真如此厲害,師傅竟然用他的愛鶴來送他。”一張盤子臉的老二婁塚枯看起來並不壞,但在這張圓臉下的臉,卻是使壞的狠角色。


    一襲青色衣掌看上去還處得上一表人才但要說玉樹臨風就要稍差一些的老大普璞玉兩顆眼珠子都盯得半眯著,眼睛裏透露出雄性的怒火。


    仙鶴撲著兩隻大翅膀,翽翽而語,著張少宗和燕輕落在了地上。


    本來一眾六七個人正對張少宗的到來表現得像是公狼一樣猙獰臭臉時,目光卻被另外一個絕世女子給化解了,個個臭臉頓時都生出了驚訝之色,兩三個人更是暗暗的吞了吞口水。


    “這誰啊,這女子真漂亮。”老二婁塚枯尖銳的盯著林慧雅,仿佛少看一眼就要少一年的壽命似的。


    “不知道,這仙女是誰啊?”老五杜瑕瑜吞著口水。


    “被他抱著,又昏睡不醒,這是怎麽回事?”老六李鳶尖尖的睜著一雙鳶目。


    “見過幾位師兄。”燕輕見到幾人之後,連忙的施行禮道。


    幾人正等著張少宗也行禮,也想著如何作弄他一翻,可歇了一會,張少宗也沒有動作,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打量著周圍的建築,根本不把他們當回事。


    “你就是新來的,那什麽什麽無情的吧。”盤子臉的老三趙睚道:“還不趕快過來行禮,見過我們。”


    “你在跟我說話?”張少宗的目光從屋子上移到了前頭的幾人,左右掠了一下,最後看著趙睚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張少宗當然是聽清楚了,隻是他故意這麽說的。


    “我叫你過來向我們行禮,你既然是師傅收的弟子,那就是最小的了,我們可都是你的師兄,趕快過來行禮!”婁塚枯趾高氣揚,喝呼道:“趕快!”


    “我向你們行禮?”張少宗自嘲一笑,“你們還不夠格。”


    “你……”


    “大膽!”


    “目無師兄,該教訓!”本書首發閱讀


    幾人聲聲討伐,個個麵目猙獰,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野獸要爭籠而出似的。


    “好了,夠了!”倒是一直還算冷靜的老大普璞玉伸手一揮,阻斷了眾人的聲討,旋即對著張少宗道:“不過是一介新人,就敢如此大膽妄為了,要是再讓你呆上幾天,你豈不是要翻天了!”


    “翻天倒不會,不過也不會低聲下氣,當真以為新來的人好欺負?”張少宗的話越說越寒,最後冷厲的瞪著一雙眼睛。


    “無情師兄,還是算了,他們畢竟是師兄,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了,畢竟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們還是要長久相處的,要是把關係搞僵了,我們人生地不熟,定會不好過的。”燕輕輕聲勸道,他既然來了三年,也知道新來的人要被欺壓的道理,不僅僅是在這裏,就是在其他派都是如此,不過女弟子那邊倒是沒有男人這般的爭雄鬥氣,所以也相對的和睦。


    “我說過,要我行禮的人他還不夠資格。”張少宗不理燕輕的勸,冷冷的重說了一句。


    “狂妄!”普璞玉陰沉著臉,“你是新來的弟子,依照規矩,你必須得向我們行禮示好。”


    “規矩,哪門子規矩,在我這裏查就沒這規矩。”張少宗冷著臉說完,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焦灼如焚的燕輕道:“我的房間在哪,麻煩你帶我去。”


    燕輕看到他們水火不容,爭鋒相鬥的場景都捏了一把冷汗,畢竟張少宗隻是一個人,而普璞玉他們卻是好幾個人,而他與他們長久相處,雖然這幾人的修為都不怎麽高,但是在他眼裏卻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攔了他。”燕輕還沒反應過來,普璞玉卻是一下令下,幾人就已四麵圍上了張少宗。


    “你們讓還是不讓!”張少宗冷沉著臉氣聲問道,聲勢並威,整個人散放出一股威怒之勢懾得旁邊的人心裏都哆了一下子。


    普璞玉冷哼著臉,走了過來,擋在張少宗的麵前,不過目光卻是大半被林慧雅吸引著,氣道:“現在你不止要行禮了,還要向我們道歉認錯。”


    張少宗一拉林慧雅的群紗將她的臉遮了住,旁邊的幾人個個臉色都是閃過一絲氣恨,都磨了磨牙,不過畢竟林慧雅不在他們的懷裏抱著,他們也隻得氣恨。


    “我再說一遍,讓開!我剛來,不想跟你們交惡,但是太過分了,那也別怪我不客氣。”張少宗一掃四周幾人。


    “冥頑不靈,師弟們教訓教訓他。”普璞玉冷哼一聲,可他的話聲剛落,一聲龍呤之聲響了起來,跟著一道拳手百步穿楊的卷向了他。


    普璞玉一怔,剛剛反應,卻已經是來不及,拳勁直接轟在了他的胸前,把胸都打得凹了進去,一聲哢嚓聲,隻怕骨頭是斷了幾根,順勢倒飛出去,落在五米開外,剛剛站起來,怒目橫眉,氣急敗壞的指著張少宗,嘴裏的話還說出來,卻是哧的一口鮮血喯了出來,隨勢又後仰倒重重的倒在地上,砸起了一陣塵土飛揚,竟是錯了過去。


    “大……大師……兄被他一拳打暈了。”其他的幾人睜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幾人急步的圍了上去,一陣手忙腳亂的指揮之後,這才抬著他灰溜溜的離開,沒人敢再張少宗的麵前耀武揚威了。


    燕輕看得瞠目結舌,久久未言,一直以為這幾個師兄弟沆瀣一氣,臭鼠一窩,他早已經忍受習慣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來一個人把這群人給壓了下去。現在張少宗的出現,在他的眼睛裏頓時像是空降的大神一樣,難怪師傅都要把最心愛的仙鶴讓無情師兄來座,想一想,自己還是粘了無情師兄的光才能夠座得了仙鶴。


    “在想什麽?快帶我去住的地方,我累了。”張少宗走到發呆的燕輕身旁,並不為這一次的衝突而有其他的怒色,倒是淡淡的道。


    “嗯……哦。”燕輕緩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帶著張少宗穿過一座座屋子,來到一方小院中。


    小院隔外的清靜,是單獨的一座,看起來很有古典的味道,幾顆蒼鬱把院子裏掩映得得鬱鬱蔥蔥的,木樓的建築散發著古韻的氣息,房子並不簡陋,不過也並沒有現代樓房那樣好幾層高。


    “無情師兄,這就是你以後的小院了。這啊,還是隻有在我們峰上才有這待遇,其他山峰上都是人擠人,他們住的屋子都是排排的屋擠屋,哪裏有這等清幽的小院住,說起來這也是我們峰唯一的好處。房子比人還多。”燕輕臉上難掩一絲喜色。


    “嗯。”張少宗點了點頭,在小院裏站了一會,便向前頭的屋子走去,燕輕見張少宗抱著林慧雅,兩隻手騰不開,趕忙的跑到前頭替張少宗推開了門。本書首發閱讀


    “謝謝。”對於好人張少宗尊重,但是對於壞人,他絕對不會手軟。


    “無情師兄不必客氣,我們都已經是同門的師兄了。”燕輕可不敢稱張少宗為師弟,一是張少宗看起來比他要大上一些,二是張少宗的一拳打倒了普璞玉,這實力可非一般,他不過是三腳貓一隻,哪裏敢跟不敬張少宗。


    張少宗不是客套的人,沒接下話,抱著林慧雅徑直向裏屋走去,屋裏的裝飾還是以古木雕飾為主,東西也不多,整間屋子看起來空曠曠的,東邊有一廂房,張少宗抱著林慧雅進去,然後是一張大床。


    這床可不比一般的床大,張少宗不由把自己認識的女人都排了一下,這床擠一擠竟然勉強還能排得下去,可見其之大。


    燕輕眼尖,知道接下來沒自己啥事了,便主動的出去。“無情師兄,我去看一看大師兄怎麽樣了,你一來就打傷了大師兄,這事隻怕師傅都不太好說。”說完,燕輕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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