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嶽不群妒火中燒對左冷禪發動了攻擊。


    嶽不群的劍法鬼魅無比,若是旁人或許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出劍軌跡。


    但是這對左冷禪來說沒用。


    他本來就劍術超群,再加上算術驚人,因此他抬手間就擋住了這一招。


    “大嵩陽掌。”


    因為手中沒有劍,左冷禪隻能用一雙肉掌迎敵。


    不過他的肉掌上泛著白光,有一股無形的磁場圍繞。


    隻見嶽不群的劍身快要靠近左冷禪肉掌的時候便不知不覺的發生了偏移。


    高手打鬥隻在一念之間不能容許任何失誤。


    嶽不群隻這一個錯誤便被左冷禪抓住。


    左冷禪探手向前,擊在嶽不群的****,嶽不群立即像一個沙包一樣被擊飛。


    現在的嶽不群竟然是一招便被打敗。


    這讓嶽不群更是憤恨,憤恨自己的弱小,憤恨自己麵對左冷禪時的無力。


    “啊!”


    嶽不群徹底的瘋狂,招式也變得更加的瘋狂。


    隻見他的劍招密集如狂風暴雨讓人目不暇接。


    “哼!”


    左冷禪微哼一聲,探手而出,隻聽見鏗鏘一聲,嶽不群的劍便被折斷。


    而此時左冷禪的手也已經按在嶽不群的天靈蓋上,隻要他動手嶽不群就會死去。


    但是左冷禪不會這樣做。


    因為這樣做寧中則會恨自己一輩子的,寧中則對嶽不群的感情是誰也無法否認的。


    若左冷禪真的殺了嶽不群不但會被寧中則嫉恨,也會永遠活在嶽不群的陰影之下。


    因為一個活人是永遠無法和死人相比的。


    死人代表的是美好的記憶,是一段過去,會因懷念而美化,會因歲月而不朽。


    作為一個看過無數狗血小說,無數狗血電視劇的左冷禪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別。”


    寧中則跑了過來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左冷禪道。


    “哎!”


    左冷禪歎了一口氣:“中則你這又是何苦?”


    寧中則道:“不群他雖然犯了很多錯誤,但是他……”


    說道這裏寧中則說不下去了。


    左冷禪道:“我也不想嶽兄變成這樣,曾幾何時的嶽兄何等意氣風發,現在卻……”


    “呸,別假惺惺了。”


    嶽不群輕蔑的對左冷禪吐了一口唾沫。


    左冷禪有能力遮擋,但是他沒有,惡心就惡心吧,打擊嶽不群在寧中則心中的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寧中則果然生氣了:“不群你還真是冥頑不靈呀!”


    聽了這話嶽不群隻覺得非常的委屈。


    他仰天大笑:“我冥頑不靈?”


    我一個人苦苦支撐門派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我一個人為了門派發展當忍者神龜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徒弟闖禍我到處擦屁股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女兒不認我,認賊作父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那時候你們怎麽不說我冥頑不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盡的大笑,無盡的委屈,無盡的落寞,無盡的……


    笑聲停止,不知不覺已經有淚水留下。


    嶽不群用舌頭舔了舔是鹹的。


    他的眼神已經有些空洞,自古以來哀莫大於心死。


    嶽不群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多到已經超過自己的接受程度。


    “我要忘記,我要忘記,我要忘記,我要忘記,我要忘記,我要忘記這一切!”


    嶽不群的腦海裏有這樣一個聲音咆哮著。


    此時左冷禪的雙眼發出碧綠色的光芒,是他在誘導著嶽不群。


    很快嶽不群的眼神變得純潔無比,他就這樣直直的從寧中則和左冷禪身邊走了。


    “不群。”


    寧中則呼喚著嶽不群。


    嶽不群沒有停下腳步。


    寧中則跑到他前麵攔住他:“不群你怎麽呢?”


    “你是?”


    嶽不群有些疑惑。


    “嗯?”


    寧中則也有些疑惑:“不群你不認得我了嗎?”


    嶽不群喃喃的道:“我叫不群嗎?不行,我頭好疼。”


    嶽不群突然抱起自己的頭。


    看到他這個樣子寧中則很是心疼,急忙的道:“不群你怎麽呢?”


    嶽不群的臉色有些猙獰:“你走開,都是你讓我頭疼,我不想見到你。”


    寧中則被嚇了一跳。


    她的手懸在半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這到底是怎麽呢?”


    她還想追上去問個究竟,但是無一例外都被嶽不群推開,嶽不群罵她,打她,稱不想見到她,一見到她頭就痛。


    最終,嶽不群還是走了留下失魂落魄的寧中則道。


    “怎麽會?不群不記得我了嗎?”


    左冷禪道:“我常聽人說如果受了極大的刺激人會失憶的,想必嶽兄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極大的刺激?”


    “是因為我嗎?”


    寧中則喃喃的道,她的內心充滿了自責。


    左冷禪道:“對嶽兄來說忘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忘記是好事。”


    寧中則重複著這句話。


    “是啊,忘記是好事呀。”


    忘記的不僅是記憶,還有痛苦。


    清醒的人才最痛苦呀,寧中則心裏竟隱隱有些不平衡,你犯了那麽多錯誤,卻現在能忘記一切瀟灑無比。


    “嶽兄忘記一切想必會有新的生活,而武林也將走向正軌。”


    寧中則道:“他忘記一切可我怎麽辦?”


    宗門被毀,女兒失去,徒弟四散,現在就連丈夫都失去了,寧中則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有種天地雖大,卻無處回家的感覺。


    “你還有我。”


    左冷禪平靜的說道,他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好像非常理直氣壯。


    “你……”


    寧中則怔怔的看著左冷禪說不出話來。


    “走,咱們回家吧。”


    左冷禪拿著寧中則那潔白如玉的手。


    寧中則試著掙脫了兩下見掙脫不了便也默認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她隻是想找一個依靠吧,也或許她心裏早已經物料到這一天。


    背著寧中則,左冷禪踏遍嵩山山林,很快就回到嵩山。


    回到嵩山之後,武林開始平靜起來,而左冷禪也沒有再下山,他在等,等王朝末年,等山河破碎,等野豬變肥。


    隻有很肥的野豬殺了之後才有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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