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門外。</p>
一隊護衛，一輛馬車，一匹白馬。</p>
秦二小姐在秋兒的攙扶下，親自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當著月舞的麵前，對著洛青舟柔聲叮囑道：“姐夫，晚上早些回來，微墨等著你一起吃飯。”</p>
洛青舟點頭道：“好。”</p>
月舞臉上帶著笑意，走下台階，親自掀開了馬車的簾子，輕聲道：“洛公子，請。”</p>
洛青舟上了馬車。</p>
月舞也跟了上去。</p>
秦二小姐突然在台階上輕聲開口：“月舞姑娘，你不是騎馬的嗎？”</p>
月舞在馬車上轉過頭來，笑道：“騎馬有些累，而且，我想跟洛公子說說話。秦二小姐，允許嗎？”</p>
</p>
秦二小姐微微一笑：“月舞姑娘說笑了，馬車可不是我們秦府的。”</p>
月舞嘴角微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可是，洛公子是你們秦府的。”</p>
秦二小姐笑道：“沒事，姐夫能陪月舞姑娘說說話，想必他也是很開心的。”</p>
洛青舟掀開了窗簾，悄悄探出了頭，對著她無聲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開心。</p>
秦二小姐抿了抿嘴，沒有說話。</p>
她的目光忽然看向了對麵的大樹下，那道抱著劍的孤獨身影。</p>
月舞剛進馬車，還未落座，身後的簾子忽地一動，一道冰冷的身影閃了進來，隨即，抱著劍，坐在了洛青舟的旁邊，目光冷冷地看著她。</p>
月舞與她目光對視，怔了怔，啞然失笑，在對麵坐下。</p>
兩人互相看著。</p>
一個俏臉如霜，一個眼帶笑意。</p>
車廂裏，沉默無聲。</p>
馬車緩緩從秦府的大門口駛離，進入了外麵的街道。</p>
秦二小姐站在門口，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直到馬車消失不見，依舊站在那裏。</p>
珠兒在一旁邊撅起嘴巴，忍不住滴咕道：“那女人好沒眼色！明明知道姑爺是我們的，竟然還想孤男寡女跟姑爺單獨坐在馬車裏，不知廉恥！”</p>
秋兒微微蹙眉，沒有說話。</p>
這時，三人的身後忽地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的確是不知廉恥！我早就發現她對那小子心懷鬼胎，居心不良了！微墨，你可要當心了，可別到時候被人家把人給拐走了。”</p>
宋如月穿著一身素白裙裝，從門裏走了出來，滿臉冷色。</p>
秦微墨轉頭看著她，微微笑道：“娘親，有夏嬋看著呢，而且微墨相信姐夫。”</p>
宋如月翻了個白眼：“你什麽都相信他，別到時候被他賣掉了，還要開心地幫他數錢！”</p>
秦微墨柔柔一笑，輕聲道：“就算姐夫把微墨賣掉了，微墨也會偷偷跑掉，再去找姐夫的。”</p>
宋如月蹙了蹙眉頭，目光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方語重心長地道：“微墨，那小子就算再好，也隻是一個凡人。凡人男子的欲望，無非是錢財權利和美人兒。我們秦府沒法跟長公主相比，我相信任何一個男子，如果被長公主主動招攬，他都會心動的，那小子也不會例外。長公主可以給他我們秦府永遠也給不了的東西，微墨，你明白娘親在說什麽嗎？”</p>
秦微墨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娘親，其實長公主已經招攬過姐夫了，隻不過被姐夫拒絕了。娘親說的錢財，權利，美人兒，微墨不知道姐夫是否都喜歡，但微墨知道，姐夫絕對不會拋棄我們的。娘親，姐夫是個重感情，重恩義的人，哪怕姐姐那樣對他，他依舊舍不得與姐姐解除婚約。所以微墨相信，姐夫不會不要我們秦府的。”</p>
頓了頓，她又輕聲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娘親，微墨也會為姐夫感到開心的。隻要姐夫過的好，過的開心，過的幸福，微墨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什麽都是值得的。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把他綁在身邊，就像小時候娘親幫微墨買的一隻鳥兒。微墨很喜歡那隻鳥兒，但還是趁著娘親不在，打開籠子，讓它飛走了。因為飛上藍天，它才會開心，它本就屬於藍天，而不屬於微墨。微墨希望姐夫以後，也可以找到真正屬於他的那片藍天，哪怕那片藍天，不在我們秦府，哪怕那片藍天，沒有微墨的任何位置……”</p>
宋如月沉默下來。</p>
半晌後，方問道：“他碰你了嗎？”</p>
秦二小姐臉頰上染上了兩抹淺淺的紅暈，低聲道：“微墨碰他了……”</p>
宋如月：“……”</p>
馬車在街道上緩慢行駛。</p>
車廂裏安靜無聲。</p>
抱著劍的夏嬋，坐在洛青舟的旁邊，冷若冰霜，氣勢逼人。</p>
月舞幾次想要開口，都沒敢開口。</p>
快到時，她方忍不住解釋道：“夏嬋姑娘，你可能誤會了。我對洛公子，隻有欣賞和崇拜，隻是想朋友間的聊天，並非有其他心思。”</p>
夏嬋目光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回應。</p>
月舞看向她旁邊的少年，輕聲道：“洛公子，那首詩小女子很喜歡，謝謝你。”</p>
洛青舟道：“月舞姑娘不用客氣，那首詩不是寫給你的，隻是念出來給你聽聽。”</p>
月舞：“……”</p>
“洛公子，那首詩也許是你用來抒發男女感情的，但卻讓小女子想起了很多親人和故人，如今都已物是人非。當時不知道珍惜，等到現在失去了，才知道悵惘和難過……”</p>
洛青舟看著她道：“月舞姑娘，你要告訴我什麽消息？”</p>
月舞蹙著眉頭，滿臉傷感地道：“洛公子，我心裏有些難受，可以待會兒再說這些事情嗎？”</p>
洛青舟道：“月舞姑娘還是快說吧，我們快到了，待會兒可能就沒有時間了。月舞姑娘如果實在難受的話，可以先忍著，等回去後，再一個人去房間慢慢難受。我覺得一個人默默地難受，可能會更好一些。”</p>
月舞：“……”</p>
夏嬋轉過頭，也看著他。</p>
洛青舟催促道：“月舞姑娘，到底是什麽消息？”</p>
月舞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方開口道：“最近有妖獸在內城出現，不知道是從哪裏進來的，死傷了五人，洛公子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了。據京都傳來的消息，洛公子的那首《詠梅》被寒山書院的幾名老師看中，極為推崇，說要破例把寫出那首詞的人招進書院。秦大人已經上表辭去爵位，成國府的洛大人，也跟著上表辭爵。洛大人的長子洛長天，擊殺了一名潛入宮中的刺客，在禦林軍中晉升為校尉。同時，聖上下旨，冊封成國府王夫人為誥命夫人……”</p>
說到最後一條消息時，她的目光仔細盯著眼前這少年臉上的每一絲表情。</p>
但是，他很平靜，平靜的讓她感到有些詫異和疑惑。</p>
“就這些嗎？”</p>
洛青舟問道。</p>
月舞怔了怔，點了點頭，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方忍不住道：“洛公子，成國府的事情，你一點都不關心嗎？”</p>
洛青舟麵無波瀾地道：“我現在已經是秦家的人了，跟成國府並無關係，沒必要關心別人家的事情。”</p>
月舞蹙眉道：“可是洛公子依舊姓洛。”</p>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母親起的名字，不敢擅改。而且洛姓並不一定就是成國府的洛。”</p>
月舞道：“這倒也是，京都也有幾家姓洛的官員。”</p>
洛青舟沒有在說話，心頭慢慢消化著剛剛的消息。</p>
“到了，洛公子。”</p>
馬車在城主府的門口停下。</p>
在下車時，月舞突然又道：“對了洛公子，還有一個消息，城主江禁南可能勾結宋家和其他家族，要對你們秦府不利。所以，殿下派兵把這裏守住了，也算是給洛公子這段時日辛苦的報酬。不過殿下暫時隻能做到這種程度，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p>
洛青舟聞言，心頭一沉，果然如此。</p>
宋家如此輕鬆逃脫那麽多武者，又去殘殺秦家人，如果沒有城主府和其他家族的幫忙，怎麽可能做到？</p>
“月舞姑娘知道是什麽原因嗎？應該不可能是辭爵的原因吧？”</p>
他突然問道。</p>
月舞猶豫了一下，道：“跟辭爵關係不大，秦大人辭爵之前他們就在計劃了。據說，秦家隱藏著一個……寶藏。”</p>
“寶藏？”</p>
洛青舟聞言一愣，滿臉疑惑。</p>
月舞掀開了簾子，聳了聳肩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殿下也不知道。洛公子，這件事可能跟前麵幾代人有關，所以，殿下希望洛公子不要置身於危險之地，最好盡快離開。”</p>
洛青舟沒有再說話。</p>
“洛公子，請。”</p>
月舞掀著簾子，站在外麵看著他。</p>
洛青舟帶著夏嬋下了馬車，心頭想著她剛剛說的寶藏，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月夜聽雨苑那座湖底的暗道。</p>
秦府如果真的藏有寶藏的話，應該最後可能在那下麵吧？</p>
可是，到底是什麽寶藏呢？</p>
“洛公子，殿下在這裏過完年就要離開了。一旦殿下離開，沒有人守著這裏，你們秦府就更危險了。現在殿下還沒有證據扳倒城主府，而且殿下身份敏感，城主府直屬朝廷，所以殿下也不好直接管這裏的事情。洛公子腹中有韜略，又才華橫溢，不該一直待在這裏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而且擔驚受怕的，如果洛公子願意……”</p>
“月舞姑娘，如果今日長公主召在下來，是為了招攬在下離開秦府的話，那在下就不去了。”</p>
洛青舟突然停下了腳步，正色道：“在下是秦府的人，無論以後秦府如何，在下都永遠不會離開秦府。”</p>
夏嬋跟在後麵，抬起目光，默默地看著他。</p>
月舞停住了話，澹澹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走在了前麵，輕聲道：“洛公子，進去吧。殿下找你，是為別的事情。”</p>
一隊護衛，一輛馬車，一匹白馬。</p>
秦二小姐在秋兒的攙扶下，親自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當著月舞的麵前，對著洛青舟柔聲叮囑道：“姐夫，晚上早些回來，微墨等著你一起吃飯。”</p>
洛青舟點頭道：“好。”</p>
月舞臉上帶著笑意，走下台階，親自掀開了馬車的簾子，輕聲道：“洛公子，請。”</p>
洛青舟上了馬車。</p>
月舞也跟了上去。</p>
秦二小姐突然在台階上輕聲開口：“月舞姑娘，你不是騎馬的嗎？”</p>
月舞在馬車上轉過頭來，笑道：“騎馬有些累，而且，我想跟洛公子說說話。秦二小姐，允許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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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小姐微微一笑：“月舞姑娘說笑了，馬車可不是我們秦府的。”</p>
月舞嘴角微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可是，洛公子是你們秦府的。”</p>
秦二小姐笑道：“沒事，姐夫能陪月舞姑娘說說話，想必他也是很開心的。”</p>
洛青舟掀開了窗簾，悄悄探出了頭，對著她無聲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開心。</p>
秦二小姐抿了抿嘴，沒有說話。</p>
她的目光忽然看向了對麵的大樹下，那道抱著劍的孤獨身影。</p>
月舞剛進馬車，還未落座，身後的簾子忽地一動，一道冰冷的身影閃了進來，隨即，抱著劍，坐在了洛青舟的旁邊，目光冷冷地看著她。</p>
月舞與她目光對視，怔了怔，啞然失笑，在對麵坐下。</p>
兩人互相看著。</p>
一個俏臉如霜，一個眼帶笑意。</p>
車廂裏，沉默無聲。</p>
馬車緩緩從秦府的大門口駛離，進入了外麵的街道。</p>
秦二小姐站在門口，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直到馬車消失不見，依舊站在那裏。</p>
珠兒在一旁邊撅起嘴巴，忍不住滴咕道：“那女人好沒眼色！明明知道姑爺是我們的，竟然還想孤男寡女跟姑爺單獨坐在馬車裏，不知廉恥！”</p>
秋兒微微蹙眉，沒有說話。</p>
這時，三人的身後忽地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的確是不知廉恥！我早就發現她對那小子心懷鬼胎，居心不良了！微墨，你可要當心了，可別到時候被人家把人給拐走了。”</p>
宋如月穿著一身素白裙裝，從門裏走了出來，滿臉冷色。</p>
秦微墨轉頭看著她，微微笑道：“娘親，有夏嬋看著呢，而且微墨相信姐夫。”</p>
宋如月翻了個白眼：“你什麽都相信他，別到時候被他賣掉了，還要開心地幫他數錢！”</p>
秦微墨柔柔一笑，輕聲道：“就算姐夫把微墨賣掉了，微墨也會偷偷跑掉，再去找姐夫的。”</p>
宋如月蹙了蹙眉頭，目光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方語重心長地道：“微墨，那小子就算再好，也隻是一個凡人。凡人男子的欲望，無非是錢財權利和美人兒。我們秦府沒法跟長公主相比，我相信任何一個男子，如果被長公主主動招攬，他都會心動的，那小子也不會例外。長公主可以給他我們秦府永遠也給不了的東西，微墨，你明白娘親在說什麽嗎？”</p>
秦微墨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娘親，其實長公主已經招攬過姐夫了，隻不過被姐夫拒絕了。娘親說的錢財，權利，美人兒，微墨不知道姐夫是否都喜歡，但微墨知道，姐夫絕對不會拋棄我們的。娘親，姐夫是個重感情，重恩義的人，哪怕姐姐那樣對他，他依舊舍不得與姐姐解除婚約。所以微墨相信，姐夫不會不要我們秦府的。”</p>
頓了頓，她又輕聲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娘親，微墨也會為姐夫感到開心的。隻要姐夫過的好，過的開心，過的幸福，微墨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什麽都是值得的。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把他綁在身邊，就像小時候娘親幫微墨買的一隻鳥兒。微墨很喜歡那隻鳥兒，但還是趁著娘親不在，打開籠子，讓它飛走了。因為飛上藍天，它才會開心，它本就屬於藍天，而不屬於微墨。微墨希望姐夫以後，也可以找到真正屬於他的那片藍天，哪怕那片藍天，不在我們秦府，哪怕那片藍天，沒有微墨的任何位置……”</p>
宋如月沉默下來。</p>
半晌後，方問道：“他碰你了嗎？”</p>
秦二小姐臉頰上染上了兩抹淺淺的紅暈，低聲道：“微墨碰他了……”</p>
宋如月：“……”</p>
馬車在街道上緩慢行駛。</p>
車廂裏安靜無聲。</p>
抱著劍的夏嬋，坐在洛青舟的旁邊，冷若冰霜，氣勢逼人。</p>
月舞幾次想要開口，都沒敢開口。</p>
快到時，她方忍不住解釋道：“夏嬋姑娘，你可能誤會了。我對洛公子，隻有欣賞和崇拜，隻是想朋友間的聊天，並非有其他心思。”</p>
夏嬋目光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回應。</p>
月舞看向她旁邊的少年，輕聲道：“洛公子，那首詩小女子很喜歡，謝謝你。”</p>
洛青舟道：“月舞姑娘不用客氣，那首詩不是寫給你的，隻是念出來給你聽聽。”</p>
月舞：“……”</p>
“洛公子，那首詩也許是你用來抒發男女感情的，但卻讓小女子想起了很多親人和故人，如今都已物是人非。當時不知道珍惜，等到現在失去了，才知道悵惘和難過……”</p>
洛青舟看著她道：“月舞姑娘，你要告訴我什麽消息？”</p>
月舞蹙著眉頭，滿臉傷感地道：“洛公子，我心裏有些難受，可以待會兒再說這些事情嗎？”</p>
洛青舟道：“月舞姑娘還是快說吧，我們快到了，待會兒可能就沒有時間了。月舞姑娘如果實在難受的話，可以先忍著，等回去後，再一個人去房間慢慢難受。我覺得一個人默默地難受，可能會更好一些。”</p>
月舞：“……”</p>
夏嬋轉過頭，也看著他。</p>
洛青舟催促道：“月舞姑娘，到底是什麽消息？”</p>
月舞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方開口道：“最近有妖獸在內城出現，不知道是從哪裏進來的，死傷了五人，洛公子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了。據京都傳來的消息，洛公子的那首《詠梅》被寒山書院的幾名老師看中，極為推崇，說要破例把寫出那首詞的人招進書院。秦大人已經上表辭去爵位，成國府的洛大人，也跟著上表辭爵。洛大人的長子洛長天，擊殺了一名潛入宮中的刺客，在禦林軍中晉升為校尉。同時，聖上下旨，冊封成國府王夫人為誥命夫人……”</p>
說到最後一條消息時，她的目光仔細盯著眼前這少年臉上的每一絲表情。</p>
但是，他很平靜，平靜的讓她感到有些詫異和疑惑。</p>
“就這些嗎？”</p>
洛青舟問道。</p>
月舞怔了怔，點了點頭，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方忍不住道：“洛公子，成國府的事情，你一點都不關心嗎？”</p>
洛青舟麵無波瀾地道：“我現在已經是秦家的人了，跟成國府並無關係，沒必要關心別人家的事情。”</p>
月舞蹙眉道：“可是洛公子依舊姓洛。”</p>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母親起的名字，不敢擅改。而且洛姓並不一定就是成國府的洛。”</p>
月舞道：“這倒也是，京都也有幾家姓洛的官員。”</p>
洛青舟沒有在說話，心頭慢慢消化著剛剛的消息。</p>
“到了，洛公子。”</p>
馬車在城主府的門口停下。</p>
在下車時，月舞突然又道：“對了洛公子，還有一個消息，城主江禁南可能勾結宋家和其他家族，要對你們秦府不利。所以，殿下派兵把這裏守住了，也算是給洛公子這段時日辛苦的報酬。不過殿下暫時隻能做到這種程度，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p>
洛青舟聞言，心頭一沉，果然如此。</p>
宋家如此輕鬆逃脫那麽多武者，又去殘殺秦家人，如果沒有城主府和其他家族的幫忙，怎麽可能做到？</p>
“月舞姑娘知道是什麽原因嗎？應該不可能是辭爵的原因吧？”</p>
他突然問道。</p>
月舞猶豫了一下，道：“跟辭爵關係不大，秦大人辭爵之前他們就在計劃了。據說，秦家隱藏著一個……寶藏。”</p>
“寶藏？”</p>
洛青舟聞言一愣，滿臉疑惑。</p>
月舞掀開了簾子，聳了聳肩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殿下也不知道。洛公子，這件事可能跟前麵幾代人有關，所以，殿下希望洛公子不要置身於危險之地，最好盡快離開。”</p>
洛青舟沒有再說話。</p>
“洛公子，請。”</p>
月舞掀著簾子，站在外麵看著他。</p>
洛青舟帶著夏嬋下了馬車，心頭想著她剛剛說的寶藏，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月夜聽雨苑那座湖底的暗道。</p>
秦府如果真的藏有寶藏的話，應該最後可能在那下麵吧？</p>
可是，到底是什麽寶藏呢？</p>
“洛公子，殿下在這裏過完年就要離開了。一旦殿下離開，沒有人守著這裏，你們秦府就更危險了。現在殿下還沒有證據扳倒城主府，而且殿下身份敏感，城主府直屬朝廷，所以殿下也不好直接管這裏的事情。洛公子腹中有韜略，又才華橫溢，不該一直待在這裏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而且擔驚受怕的，如果洛公子願意……”</p>
“月舞姑娘，如果今日長公主召在下來，是為了招攬在下離開秦府的話，那在下就不去了。”</p>
洛青舟突然停下了腳步，正色道：“在下是秦府的人，無論以後秦府如何，在下都永遠不會離開秦府。”</p>
夏嬋跟在後麵，抬起目光，默默地看著他。</p>
月舞停住了話，澹澹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走在了前麵，輕聲道：“洛公子，進去吧。殿下找你，是為別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