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大廳。</p>
有些人已經作好了詩詞，有些人還在仔細斟酌著。</p>
丫鬟在人群中穿梭，開始收卷。</p>
唐煙兒親自走到白玉樓桌前，滿臉笑容道：“白公子想來是作好了，小女子可否先睹為快？”</p>
白玉樓笑著拿起了桌上的宣紙，遞了過去，又看了前麵通往後台的珠簾一眼，笑問道：“畫月姑娘怎沒出來？”</p>
唐煙兒笑道：“白公子別急，這次小女子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畫月姑娘請上船來的，她可不能輕易出來。白公子今晚若是有佳作能打動畫月姑娘，她自然會出來。”</p>
</p>
隨即又壓低聲音笑道：“若是公子的詩詞，能夠撩動了畫月姑娘的芳心，或許今晚公子還能與畫月姑娘促膝長談呢。”</p>
白玉樓哈哈一笑，道：“唐姑娘可別誆我了，京都誰人不知，畫月姑娘最多隻隔簾與人飲酒，大多都是撫首曲子罷了。那鄭意濃可是我江南才子前三，據說去年去了京都，施展渾身才華，也才見得畫月姑娘一麵，聊了三五句而已，而且還是在屋外。今晚我能聽畫月姑娘撫首曲子就滿足了，可不敢有其他奢求。”</p>
唐煙兒笑了笑，沒再多說，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新作，頓時目光一亮，不禁念道：“把酒對斜日，無語問西風。胭脂何事，都做顏色染芙蓉……”</p>
隨即欣喜讚道：“白公子果然不虧是江南才子，這隨手一作，就是佳作啊。”</p>
白玉樓拱手笑道：“過譽了。”</p>
唐煙兒收起宣紙，笑道：“白公子稍等，小女子再去收幾首，然後再拿給畫月姑娘看。”</p>
說著，她帶著丫鬟，向著後麵走去，又收了幾名舉人和頗有才名的文人的詩詞。</p>
剛要轉身離開，她突然又看向了孔轍那一桌。</p>
剛好，孔轍三人也看向她。</p>
唐煙兒本不想過去，不過在與對方目光對視後，又有些不好意思，隻得滿臉笑容地走了過去。</p>
“孔公子，李公子，何公子，你們可曾作完？”</p>
來到近處，唐煙兒客氣地道。</p>
孔轍拿起了桌上的宣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李兄作出來一首，我和何兄還沒有頭緒呢。”</p>
唐煙兒笑著接在手裏，隨意看了一眼，道：“對了，洛公子呢？”</p>
孔轍尷尬一笑，道：“估計是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p>
唐煙兒笑了笑，沒再多說。</p>
孔轍怕她不高興，連忙又加了一句：“洛兄估計對詩詞不是太擅長，所以就沒有留下湊熱鬧，唐小姐莫怪。”</p>
唐煙兒笑了笑，正要告辭，一名身穿粉裙的俏麗少女，忽地快步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張宣紙道：“唐姑娘，我家公子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上去了。不過聽說詩會開始了，之前又答應過姑娘來參加，所以又從床上起來，作了一首小詞讓我拿過來，還希望唐姑娘不要介意才是。”</p>
唐煙兒看了一眼她那粉嫩俏麗的臉蛋兒，伸手接過，笑道：“洛公子身子既然不舒服，那就早些休息。這點小事，小女子哪裏會在意。”</p>
百靈道一聲謝，臉上露出了兩個可愛的酒窩，轉身離開。</p>
唐煙兒看著她那輕盈窈窕的身姿，不禁暗暗讚道：“好一個俏麗的小丫頭。”</p>
她隨意掃了一眼手中的宣紙，沒有多看，轉身離開。</p>
撥開珠簾，進了舞台後麵的廂房。</p>
房間裏，燈光明亮，一襲澹紫衣裙的少女，正坐在桌前，認真地看著丫鬟剛剛送來的詩詞。</p>
唐煙兒進屋後，笑著把手裏親自收來的詩詞放在了她的麵前，剛要說話，又把最上麵的兩張抽了出來，放在了剛剛丫鬟送來的那幾張裏，笑道：“畫月，先看看這幾首。這幾首可都是有名的才子作的，其中還有江南白玉樓的一首好詞。”</p>
“哦？”</p>
畫月澹澹一笑，放下手裏的宣紙，玉手輕撚，拿起了第一張，認真地看了起來。</p>
待看到白玉樓的作品時，不禁喃喃念了一句：“天在闌幹角，人倚醉醒中……”</p>
隨即點頭道：“的確是好詞。聽說白公子最擅作詞，果然名不虛傳。”</p>
唐煙兒笑道：“畫月，要不要見見他？我當時下船去請他，他本不願意來，不過聽說你在船上後，立刻就迫不及待上來了。人家可是專門為你而來哦。”</p>
畫月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繼續拿起下一首看了起來。</p>
唐煙兒見此，也沒有再多說。</p>
這女子可是京都的紅人，據說是官宦千金，因為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去青樓賣藝養家。</p>
其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頗有姿色，所以很快就紅遍京都。</p>
又因其性子清高倔強，即便是權貴子弟去了，也說不見就不見，所以人氣越來越高。</p>
她也是通過朋友，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請上來遊玩的，所以自然不敢勉強對方。</p>
“畫月，沒有其他看得上的嗎？”</p>
唐煙兒見她看完了自己剛剛親自收來的詩詞，依舊沉默不語，不禁有些尷尬。</p>
畫月輕歎一聲，道：“都是一些堆砌華麗辭藻，內容空洞的詩詞，比白公子那首可差遠了，更別說跟莫城流傳出來的那幾首相比了。哎，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見那位秦小姐一麵……”</p>
說完，又歎了一口氣，把丫鬟拿來的那一疊作品拿過來，放在了麵前，看了起來。</p>
唐煙兒沒敢再打擾，正要離開時，畫月嘴裏突然“咦”了一聲，看著手裏的宣紙道：“這首作品，倒是有些意思。”</p>
唐煙兒聞言一怔，湊過去低頭看著。</p>
“勸君今夜須沉醉，尊前莫話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須愁春漏短，莫訴金杯滿。遇酒且嗬嗬，人生能幾何。”</p>
唐煙兒讀完，看向了下麵的名字：洛青舟。</p>
“洛青舟？那個贅婿？”</p>
她愣了一下，第一時間想的竟然不是那個洛解元，而是那個贅婿，不禁有些汗顏。</p>
畫月笑道：“這首詞還是可以的，想來這位洛公子，也是一個頗有才名的才子吧。”</p>
唐煙兒連忙道：“畫月，我忘了跟你說了。這位洛公子是莫城秦家的女婿，你猜這個秦家是哪個秦家？就是那位莫城第一才女秦小姐的府中，你說巧不巧？”</p>
此話一出，畫月頓時目光一亮，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當真？秦小姐沒有跟來嗎？”</p>
唐煙兒聞言愣了一下，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位洛公子上船時帶著的幾名少女。</p>
仔細一想，其中一名穿著雪白衣裙的少女，臉上戴著麵紗，看著氣質非凡，仙氣飄飄，莫非……</p>
想到此，她頓時開始激動起來。</p>
“畫月，我也不知道那位秦小姐有沒有跟來，不過我跟你說，那位洛公子今日上船時，帶著幾個女子，其中一名……”</p>
她把今天看到的，都仔仔細細都說了一遍。</p>
畫月聽完，微微蹙眉，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起身道：“我去看看。”</p>
剛走兩步，突然又搖頭道：“不行，不能這麽冒失。那位秦小姐如果故意要隱瞞，即便我們去了，她也不會承認，而且還會顯得很失禮。”</p>
唐煙兒突然出主意道：“畫月，要不，我們再多出幾題，先去試探試探？”</p>
畫月聞言，頓時目光一亮：“煙兒，好主意。”</p>
隨即蹙著眉頭，想著詩題。</p>
這時，外麵的歌女正在唱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p>
畫月立刻道：“煙兒，就以明月為題。如果那首《水調歌頭》真是她作的，哪怕她再作一首不及《水調歌頭》的，也能看出來其真正文采。不過……若是她不出手，那就不好猜測了。”</p>
唐煙兒想了想，道：“待會兒我親自去，到時候我見機行事，想辦法把她給請出來。”</p>
畫月點頭道：“煙兒，拜托了。”</p>
唐煙兒笑了笑，出了門。</p>
她先走上舞台，待大家都安靜下來後，又宣布了下一個題目。</p>
“以明月為題？”</p>
眾書生一聽，皆感到為難起來。</p>
若是擱在以前，這以“明月”為題的詩詞，自然好寫，可是現在……</p>
那首《水調歌頭》突然橫空出世，珠玉在前，誰敢再自取其辱？</p>
不過既然是詩會，大家也就湊個熱鬧，隨便寫一首就是了。</p>
聽到這個題目，白玉樓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待唐煙兒從舞台下來時，他連忙道：“唐姑娘，那首小詞，畫月姑娘看了嗎？”</p>
唐煙兒笑道：“自然看了，畫月姑娘還稱讚了白公子，說那首小詞寫的極好呢。”</p>
白玉樓一聽，暗暗鬆了一口氣，本想再多問幾句，見她似乎有事，隻得笑著道：“那就好。”</p>
唐煙兒笑道：“白公子繼續努力，如果這首寫好了，畫月姑娘可能就會出來了。”</p>
白玉樓聞言，頓時精神一振。</p>
唐煙兒告辭離開，直接上了二樓。</p>
此時。</p>
房間中，宋如月正在跟小蝶聊著做衣服的話題。</p>
洛青舟怕小蝶把他教的做各種絲襪的事情說出來，心頭頗為緊張，一直拿眼神警告她。</p>
小蝶忍著笑，恭敬回答著。</p>
洛青舟沒好意思上床休息，坐在桌前裝模作樣地看著書。</p>
不多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p>
隨即，敲門聲響起。</p>
有些人已經作好了詩詞，有些人還在仔細斟酌著。</p>
丫鬟在人群中穿梭，開始收卷。</p>
唐煙兒親自走到白玉樓桌前，滿臉笑容道：“白公子想來是作好了，小女子可否先睹為快？”</p>
白玉樓笑著拿起了桌上的宣紙，遞了過去，又看了前麵通往後台的珠簾一眼，笑問道：“畫月姑娘怎沒出來？”</p>
唐煙兒笑道：“白公子別急，這次小女子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畫月姑娘請上船來的，她可不能輕易出來。白公子今晚若是有佳作能打動畫月姑娘，她自然會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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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又壓低聲音笑道：“若是公子的詩詞，能夠撩動了畫月姑娘的芳心，或許今晚公子還能與畫月姑娘促膝長談呢。”</p>
白玉樓哈哈一笑，道：“唐姑娘可別誆我了，京都誰人不知，畫月姑娘最多隻隔簾與人飲酒，大多都是撫首曲子罷了。那鄭意濃可是我江南才子前三，據說去年去了京都，施展渾身才華，也才見得畫月姑娘一麵，聊了三五句而已，而且還是在屋外。今晚我能聽畫月姑娘撫首曲子就滿足了，可不敢有其他奢求。”</p>
唐煙兒笑了笑，沒再多說，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新作，頓時目光一亮，不禁念道：“把酒對斜日，無語問西風。胭脂何事，都做顏色染芙蓉……”</p>
隨即欣喜讚道：“白公子果然不虧是江南才子，這隨手一作，就是佳作啊。”</p>
白玉樓拱手笑道：“過譽了。”</p>
唐煙兒收起宣紙，笑道：“白公子稍等，小女子再去收幾首，然後再拿給畫月姑娘看。”</p>
說著，她帶著丫鬟，向著後麵走去，又收了幾名舉人和頗有才名的文人的詩詞。</p>
剛要轉身離開，她突然又看向了孔轍那一桌。</p>
剛好，孔轍三人也看向她。</p>
唐煙兒本不想過去，不過在與對方目光對視後，又有些不好意思，隻得滿臉笑容地走了過去。</p>
“孔公子，李公子，何公子，你們可曾作完？”</p>
來到近處，唐煙兒客氣地道。</p>
孔轍拿起了桌上的宣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李兄作出來一首，我和何兄還沒有頭緒呢。”</p>
唐煙兒笑著接在手裏，隨意看了一眼，道：“對了，洛公子呢？”</p>
孔轍尷尬一笑，道：“估計是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p>
唐煙兒笑了笑，沒再多說。</p>
孔轍怕她不高興，連忙又加了一句：“洛兄估計對詩詞不是太擅長，所以就沒有留下湊熱鬧，唐小姐莫怪。”</p>
唐煙兒笑了笑，正要告辭，一名身穿粉裙的俏麗少女，忽地快步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張宣紙道：“唐姑娘，我家公子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上去了。不過聽說詩會開始了，之前又答應過姑娘來參加，所以又從床上起來，作了一首小詞讓我拿過來，還希望唐姑娘不要介意才是。”</p>
唐煙兒看了一眼她那粉嫩俏麗的臉蛋兒，伸手接過，笑道：“洛公子身子既然不舒服，那就早些休息。這點小事，小女子哪裏會在意。”</p>
百靈道一聲謝，臉上露出了兩個可愛的酒窩，轉身離開。</p>
唐煙兒看著她那輕盈窈窕的身姿，不禁暗暗讚道：“好一個俏麗的小丫頭。”</p>
她隨意掃了一眼手中的宣紙，沒有多看，轉身離開。</p>
撥開珠簾，進了舞台後麵的廂房。</p>
房間裏，燈光明亮，一襲澹紫衣裙的少女，正坐在桌前，認真地看著丫鬟剛剛送來的詩詞。</p>
唐煙兒進屋後，笑著把手裏親自收來的詩詞放在了她的麵前，剛要說話，又把最上麵的兩張抽了出來，放在了剛剛丫鬟送來的那幾張裏，笑道：“畫月，先看看這幾首。這幾首可都是有名的才子作的，其中還有江南白玉樓的一首好詞。”</p>
“哦？”</p>
畫月澹澹一笑，放下手裏的宣紙，玉手輕撚，拿起了第一張，認真地看了起來。</p>
待看到白玉樓的作品時，不禁喃喃念了一句：“天在闌幹角，人倚醉醒中……”</p>
隨即點頭道：“的確是好詞。聽說白公子最擅作詞，果然名不虛傳。”</p>
唐煙兒笑道：“畫月，要不要見見他？我當時下船去請他，他本不願意來，不過聽說你在船上後，立刻就迫不及待上來了。人家可是專門為你而來哦。”</p>
畫月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繼續拿起下一首看了起來。</p>
唐煙兒見此，也沒有再多說。</p>
這女子可是京都的紅人，據說是官宦千金，因為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去青樓賣藝養家。</p>
其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頗有姿色，所以很快就紅遍京都。</p>
又因其性子清高倔強，即便是權貴子弟去了，也說不見就不見，所以人氣越來越高。</p>
她也是通過朋友，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請上來遊玩的，所以自然不敢勉強對方。</p>
“畫月，沒有其他看得上的嗎？”</p>
唐煙兒見她看完了自己剛剛親自收來的詩詞，依舊沉默不語，不禁有些尷尬。</p>
畫月輕歎一聲，道：“都是一些堆砌華麗辭藻，內容空洞的詩詞，比白公子那首可差遠了，更別說跟莫城流傳出來的那幾首相比了。哎，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見那位秦小姐一麵……”</p>
說完，又歎了一口氣，把丫鬟拿來的那一疊作品拿過來，放在了麵前，看了起來。</p>
唐煙兒沒敢再打擾，正要離開時，畫月嘴裏突然“咦”了一聲，看著手裏的宣紙道：“這首作品，倒是有些意思。”</p>
唐煙兒聞言一怔，湊過去低頭看著。</p>
“勸君今夜須沉醉，尊前莫話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須愁春漏短，莫訴金杯滿。遇酒且嗬嗬，人生能幾何。”</p>
唐煙兒讀完，看向了下麵的名字：洛青舟。</p>
“洛青舟？那個贅婿？”</p>
她愣了一下，第一時間想的竟然不是那個洛解元，而是那個贅婿，不禁有些汗顏。</p>
畫月笑道：“這首詞還是可以的，想來這位洛公子，也是一個頗有才名的才子吧。”</p>
唐煙兒連忙道：“畫月，我忘了跟你說了。這位洛公子是莫城秦家的女婿，你猜這個秦家是哪個秦家？就是那位莫城第一才女秦小姐的府中，你說巧不巧？”</p>
此話一出，畫月頓時目光一亮，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當真？秦小姐沒有跟來嗎？”</p>
唐煙兒聞言愣了一下，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位洛公子上船時帶著的幾名少女。</p>
仔細一想，其中一名穿著雪白衣裙的少女，臉上戴著麵紗，看著氣質非凡，仙氣飄飄，莫非……</p>
想到此，她頓時開始激動起來。</p>
“畫月，我也不知道那位秦小姐有沒有跟來，不過我跟你說，那位洛公子今日上船時，帶著幾個女子，其中一名……”</p>
她把今天看到的，都仔仔細細都說了一遍。</p>
畫月聽完，微微蹙眉，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起身道：“我去看看。”</p>
剛走兩步，突然又搖頭道：“不行，不能這麽冒失。那位秦小姐如果故意要隱瞞，即便我們去了，她也不會承認，而且還會顯得很失禮。”</p>
唐煙兒突然出主意道：“畫月，要不，我們再多出幾題，先去試探試探？”</p>
畫月聞言，頓時目光一亮：“煙兒，好主意。”</p>
隨即蹙著眉頭，想著詩題。</p>
這時，外麵的歌女正在唱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p>
畫月立刻道：“煙兒，就以明月為題。如果那首《水調歌頭》真是她作的，哪怕她再作一首不及《水調歌頭》的，也能看出來其真正文采。不過……若是她不出手，那就不好猜測了。”</p>
唐煙兒想了想，道：“待會兒我親自去，到時候我見機行事，想辦法把她給請出來。”</p>
畫月點頭道：“煙兒，拜托了。”</p>
唐煙兒笑了笑，出了門。</p>
她先走上舞台，待大家都安靜下來後，又宣布了下一個題目。</p>
“以明月為題？”</p>
眾書生一聽，皆感到為難起來。</p>
若是擱在以前，這以“明月”為題的詩詞，自然好寫，可是現在……</p>
那首《水調歌頭》突然橫空出世，珠玉在前，誰敢再自取其辱？</p>
不過既然是詩會，大家也就湊個熱鬧，隨便寫一首就是了。</p>
聽到這個題目，白玉樓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待唐煙兒從舞台下來時，他連忙道：“唐姑娘，那首小詞，畫月姑娘看了嗎？”</p>
唐煙兒笑道：“自然看了，畫月姑娘還稱讚了白公子，說那首小詞寫的極好呢。”</p>
白玉樓一聽，暗暗鬆了一口氣，本想再多問幾句，見她似乎有事，隻得笑著道：“那就好。”</p>
唐煙兒笑道：“白公子繼續努力，如果這首寫好了，畫月姑娘可能就會出來了。”</p>
白玉樓聞言，頓時精神一振。</p>
唐煙兒告辭離開，直接上了二樓。</p>
此時。</p>
房間中，宋如月正在跟小蝶聊著做衣服的話題。</p>
洛青舟怕小蝶把他教的做各種絲襪的事情說出來，心頭頗為緊張，一直拿眼神警告她。</p>
小蝶忍著笑，恭敬回答著。</p>
洛青舟沒好意思上床休息，坐在桌前裝模作樣地看著書。</p>
不多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p>
隨即，敲門聲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