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妖嬈,038睚眥必報


    樂正錦虞的手指撫上他被自己扇出紅指印的臉頰。舒愨鵡琻


    凝玉的指間輕輕地劃過慕容燁軒的麵容,好似對情人般的憐惜般,樂正錦虞微微傾下身子對著他的耳朵嚀聲喃語,“哀家的手重了些,六皇子可要承受住。”


    說著,她毫不猶豫地動手扒下了他的外套與內衫,將衣服內藏著的火折類的東西全都掏出來放在了一邊,渾然不顧慕容燁軒全身上下隻著了件褻褲。


    她滿意地盯著手裏質料上層的衣服,隨即又用力將它撕成一道道長布條,當兩件衣服完全報廢,她立即仔細地將撕扯下的布條悉數揉搓在一起組成長粗繩的模樣。


    慕容燁軒緊緊地盯著她坐在樹杈上不停忙活的動作,見她小心地將做好的長粗繩給繞接上了樹杈的粗枝中,綁好後立即拉了拉粗布繩,試試它的堅韌度,直到手中的布條在她大力的拉扯下依舊穩穩地綁在樹杈上她才作罷。


    樂正錦虞做好這一切之後已經日漸薄西,絲絲寒氣侵入慕容燁軒裸露在外的身體,堂堂西陵國即將被封為親王的六皇子竟被人下藥扒了衣服,他本應該無比憤恨才是,但他卻忘了自己目前所遭受的屈辱,眼睛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慕容燁軒心思暗沉,照理來說樂正錦虞自出生開始便是金枝玉葉,怎會想到借用這法子來下樹?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會相信就算慣於做粗活的女子被困在樹上也隻會呼救,而不是想到如此自救的方法。


    瞧著她出乎意料的嫻熟手法,慕容燁軒的眸瞳漸漸幽深。


    此時陽光已經漸漸消失,瑰麗的雲霞布滿天際,紫色與紅色交替,夕陽柔和地散發著最後的光亮,若橘紅色的暖燈般,攪動天邊多彩多姿的雲霞,渲染成一幅斑斕色彩的畫卷。


    穿透過茂密樹葉的光芒已經在反複折射下消減成昏黃色,打在樂正錦虞的身上,似給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朦朧霧色。長長的墨發淩亂地披散開來,精致的小臉掩埋在披散著的墨發內,隻隱隱露出完美的側臉,便覺傾國傾城。此刻她正專心地搗鼓著自己的成果,長長的睫毛垂下,似扇子般在眼下投下一重剪影,飽滿紅潤的嘴角微翹,直教人想一親芳澤。


    不知是被四周逐漸濃鬱的寒氣瑟侵還是什麽,慕容燁軒心中顫栗,似乎有什麽東西要破膛而出般,體內的軟筋散逐漸失去了效用,他毫無知覺地撫上自己的胸口,壓抑出胸膛內的這份跳動。


    樂正錦虞認真地盯著手裏的粗繩,一端已經係在了樹杈上,另一端被她牢牢抓在手心裏。她抬眼俯視距離樹杈大約兩丈高的地麵,瞧著手裏的長度不覺在心中有些打鼓,她抬視四周觸手可及的樹枝,不經意回頭便看到已經能夠動作的慕容燁軒正呆呆地望著自己。


    琉璃眸微轉,她抬腳踢了踢慕容燁軒的身子,“六皇子起身罷!”還躺著作死麽?


    慕容燁軒立即回過神來,覺察到自己能夠動作的時候他立即坐起身將她拉向自己,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樂正錦虞早料到他會有此番動作,在他動手掐著自己的時候好心地提醒道:“六皇子試著運作內息看看。”


    慕容燁軒聞言,不解地揚了揚眉毛,“太後此言何意?”卻還是不動聲色地運了運內氣,待覺察到自己的內息似乎有一處被阻塞而不得動時,心下大驚失色。“說!你對本皇子做什麽了!”不同於黑獸帶來的創傷,似乎隻要自己一動內息,心髒便會鑽心地疼痛。


    樂正錦虞卻淡定地推開了他雖掐住自己但已經有所鬆動的手掌,“哀家方才給六皇子下了軟筋散的同時,順便又加了點料而已。”


    見慕容燁軒伸手從她方才掏出的東西裏拿出一個小瓷瓶,迅速拔開瓶蓋從裏麵拾出一粒藥丸服下,又欲運功將體內的毒逼出來時,樂正錦虞巧笑倩兮道:“六皇子別白費力氣了,你體內的毒隻有哀家才能解。”笑話!南宮邪給她的南昭皇室秘藥豈是一般人能夠解開的?


    慕容燁軒怒不可遏地再次出手捏住她的下頜,“快將解藥給我!”


    痛感襲上被桎梏住的下頜,樂正錦虞不屑地冷哼道:“哀家怎會將解藥帶在身上?解藥自然是藏在哀家的未央宮內。”


    她好心地又提醒道:“若是三天之內未解毒,六皇子便會全身筋脈自斷而死。哀家勸六皇子還是放開哀家盡早回到東楚皇宮比較好…”


    慕容燁軒雖憤怒,但還是慢慢地放開了她。太陽逐漸西落,隻剩下一小塊圓角貼在天邊。昏暗的光芒打在慕容燁軒裸露在外的精壯上身,似塗了層密蠟般地孔武有力,男子特有的氣息愈發磅礴。


    樂正錦虞見狀,不懷好意地撫上他色澤鮮明充滿誘惑的肌膚,掛靠在他身上道:“六皇子將隻著薄衫的哀家半夜從未央宮綁出,哀家現在又毀掉了六皇子的衣裳,咱們算不算扯平了?”


    慕容燁軒終於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有恃無恐,也知道她將自己的衣衫近乎扒光的意圖了。她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動用內力攜她下樹,才早早做好了一切準備!


    他不怒反笑道:“沒想到太後竟是如此睚眥必報的性格,本皇子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樂正錦虞輕觸他先前被自己咬傷的脖頸,嬌笑道:“這是自然,哀家向來如此。”眼神轉瞬迸發出淩厲的光芒,“若有人犯哀家一分,哀家必以十倍奉還!”


    說著,她便不再理會慕容燁軒的麵部表情,轉身將手中粗布繩的一端綁在自己的腰上,又將擺放在一旁的火折子塞到自己的身上,便立即利落地從樹上攀爬了下去。


    待她安全無虞地輕落回地麵,鬆開身上的布繩後,她仰頭對著已經變得黑暗的上空輕笑道:“六皇子身上的內力已經完全被滯阻,不能像先前一般威風騰飛,還是借著哀家的東風下樹才是。”


    聞言,樹杈上的慕容燁軒在黑色幕遮中的手不禁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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