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瑄,不要鬆手,千萬不要鬆手,我一定會拉你上來,想想淩爸爸和淩媽媽,想想景月啊,對,想想景月,景月一定不想看到你有事的,不要放棄”


    一聽到父母,若瑄心裏劃過些許愧疚,她終究還是不能在父母膝下盡孝了,可聽到景月的時候,她的眼裏卻更加堅決了,隨後一狠心掙脫了林翔的手。


    林翔看著若瑄漸漸的被土壤淹沒,直至消失在了這沼澤之中,他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隨後便一個躍身,也跳入了沼澤....


    景月在遠處眼睜睜的若瑄在自己眼前慢慢的消失,而她卻什麽都做不了,她的心仿佛就像是在淩遲一樣。


    這是她二十九年來第一次感覺那麽無力,她一直以為她可以操控一切,可事到如今她連她心愛的人都救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景月感覺自己能動了,隨後縱身一躍,連忙跳入了那沼澤之中,景月淹沒在了沼澤之後,林正也趕了過來,也跟著跳了進去。


    強烈的窒息感向她襲來,但沒過多久,這陣感覺便消失了。


    隻聽見“噗通”一聲,景月落入了地麵,她站起身仔細的看著這四周,見四周除了忽然亮起的長明燈之外,倒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於是便要向前方走去。


    可沒走幾步,便聽見身後又是“噗通”一聲,她連忙向身後望去,在正準備動手之際,一看,竟是林正。


    “少主”


    景月沒理他,而是繼續向前方走去,可越向裏麵走,她就覺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倒像是屍臭的味道。


    她身後的林正顯然也聞到,他捂著鼻子道“少主,這是什麽味道呀,怎麽像是血腥味,又像是.....”


    “屍臭”景月看著不遠處躺著的橫七豎八的幾具屍/體淡淡道。


    景月看著這些屍體,他們身上穿的顯然就是十多年前的衣服,這料子可做不了假,可照這腐/爛程度倒像是兩三個星期之內,這就奇怪了。


    這時林正忽然一驚,指著其中一具屍/體道“這....這不就是齊叔嗎?”


    “你認識他?”


    林正點了點頭“恩,他的左手小拇指斷了一截”說完指了指這具屍/體的左手。


    她一看,還真是斷了一截,“被刀砍的?”


    “是,他當年好賭,最後砍了自己的小拇指當著齊嫂的麵發誓不再賭了”


    景月點了點頭,林正繼續道“齊叔就是十多年前帶著政/府的考察隊進來的,可最後卻也沒能從山上下來,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


    她倒不關心這個,她現在隻想快點找到若瑄,掃了幾眼便繼續向前走,景月一聲輕笑,嗬,不過是自相殘殺罷了。


    就在這時,景月聽見了“啊”的一陣女人的尖叫聲,而這聲音顯然就是若瑄的,於是連忙向聲源處跑去,林正見狀也跟了上去。


    林正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場麵,隻見陸銘和林翔兩人各自在對付一隻行僵,那模樣卻是萬分狼狽,顯然陸銘在對付另一隻的時候占了下風,但要不是他牽製住那隻粽子,那麽若瑄就危險了。


    景月上前加入了打鬥,在陸銘牽製粽子的時候,一個用力的側踢把它踢倒在地,隻見這種粽子行動呆滯,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對付。


    景月對著身後嚇得不輕的若瑄道“跟我回去”


    若瑄搖了搖頭,咬著牙滿臉堅決道“我不回去”


    景月不想跟她廢話,可當她剛想拉著若瑄的手走的時候,在一旁跟林翔一起對付另一隻粽子的林正突然道“少主小心”


    一聽便知她身後有粽子了,於是一個閃身,從臂帶上抽出一把匕首,向那粽子刺去,可那粽子卻也隻停留了兩三秒,而後依舊朝她攻擊。


    這時,林正忽然想到了什麽,便大喊道“誰有打火機?”


    話一出,景月就立即否定了他的想法“不行,空氣中有沼氣,不能用火燒”說完又是一個側踢踢向了粽子,恰好落在了一旁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陸銘旁邊。


    見粽子突然向他攻擊,陸銘內心隻想罵一句艸,他好不容易才引得粽子攻擊景月,誰成想竟又被踢了回來。


    景月拉著若瑄的手就要往回走,若瑄死命的掙紮著,可她怎麽也掙脫不了景月的手,反而被景月越抓越緊,抓的她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可剛沒走幾步,景月忽然道“完了,這下誰也走不了了”,說完又拉著若瑄往回跑。


    隻見倆人身後出現了好幾隻粽子,它們正向他們緩緩移動。


    景月掃了掃四周,見旁邊有一個大門,便上前推,可單憑她和若瑄兩個人是推不開的,便對其他三人道“快來人幫忙”


    林翔和林正聽後合力把粽子踢向了陸銘那邊,連忙跑過去幫忙。


    見兩個粽子都圍著他攻擊,陸銘已經顧不上生氣了,他此刻累的幾乎快癱軟在地上了,不斷的喘著氣躲著粽子。


    “你們快點,我快撐不住了”陸銘道。


    幾人合力一推,門漸漸的開了一個縫,景月道“繼續用力推”


    陸銘見越來越多粽子就要趕過來了,他急的都想衝過去幫忙,可奈何這兩隻粽子一直纏著它,“你們快點,這些東西快過來了。”


    就在粽子們快趕過來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幾人連忙進了門內,在關門之際陸銘也緊跟其上。


    關門後,粽子們便失去了行動力,像是陷入了沉睡那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門內的幾人沒有看見的是,門的一旁立著一個碩大的石碑,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入墓者死”


    門內,長明燈忽然亮起,好幾個碩大的雕像屹立在兩側,而正中一個雕像,似乎是一頭凶獸,雙眉之間,竟生著一隻豎眼,一雙如井口般大的雙瞳正盯著他們,給人一種恐懼而又詭異的感覺。


    景月看著這雕像的眼睛,竟讓她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可就在這時,她聽見“噗通”幾聲,陸銘等人已經暈倒在地,她剛想捂住若瑄的眼睛讓她不要看那隻怪獸,可惜若瑄已經暈倒在她懷裏了。


    她猛的晃了晃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些,可全身卻像乏力一樣順著門的內壁滑坐在地上,漸漸的,她也暈了過去。


    恍惚之間,景月被一陣鋼琴聲喚醒,她看了看四周,竟發現若瑄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坐在椅子上彈奏著。


    見她醒了,若瑄對她笑著道“你醒啦?”


    景月一愣,她剛才不是在古墓裏嗎?她們現在這是在哪兒?


    可沒等她想明白,她就被若瑄拉著跑,她們一路跑,跑到了一個草地上,草地的對麵是碧波蕩漾的湖水。


    若瑄牽著景月的手走在翠綠的草地上,珠光牙白的婚紗禮服把若瑄裝扮得無比嬌媚,微風揚起,她散落下的綹綹發絲隨風飄起,在陽光的照射下,竟讓景月慌了眼,還有她的那顆心。


    她們站在鮮花和綠葉做成的拱門圈出主會場中,親戚朋友們站在兩邊,他們手上都拿著禮花,身後整整齊齊的大長桌上鋪滿了鮮花和美食,孩子們在青草地上嬉鬧。


    這是......婚禮?


    “景月,你願意娶我嗎?”若瑄看著她道,眼裏飽含些濃濃的情意。


    景月毫無疑問的點了點頭“當然”


    若瑄聽後嬌羞一笑,隨後向她伸出了手,景月從身旁的人手中接過了戒指,可正當她要給她戴上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了,她大聲對景月道“景月,你不能娶她”


    當景月看到女子的臉的時候,她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敢相信這人竟是.....竟是徐文卿。


    若瑄的眼裏劃過一絲陰狠,可臉上卻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她推了推旁邊愣神的景月“景月....”


    景月沒有理她,因為她此刻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對徐文卿的恨裏,她氣的緊緊的捏著那枚戒指,仿佛她隻要再一個用力,那枚戒指就會被她捏的粉碎,她恨文卿,她恨她,她不懂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她曾經那麽的信任她,為什麽最後推她進地獄的竟是她最信任的人.....


    文卿仿佛沒看見景月那副恨不得生生活剮了她的眼神,反而一臉微笑的走近她,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對她一字一句道“你不能娶她”


    景月一聲輕笑,仿佛是在嘲笑文卿的話有多愚蠢“憑什麽?”


    “你不能娶她”文卿重複著這句話道。


    她並不在意徐文卿怎麽回答她,因為她此刻隻想知道為什麽她當初要那麽做“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糟踐我的信任?”


    徐文卿依舊沒有回答景月的話,而是依然回著那句“你不能娶她”


    若瑄見狀有些慌了,於是趕緊拉著景月,想繼續完成這場未完成的婚禮“景月,我們的婚禮.....”


    可此刻的景月哪兒能聽得見這些,沒等她說完就被景月無視掉了,景月一手掙脫開了若瑄的手。


    對著文卿一臉激動,她大吼著對她道“你告訴我為什麽我那麽信任你,你卻要這麽對我?難道我們二十多年的友情都是假的嗎?”


    文卿仿佛是沒有聽見景月的大吼那般,她依舊一臉笑著看著她,可這一次,她沒有再跟她說那句“你不能娶她”,而是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把匕首,幹淨利落的刺入了景月的身體裏。


    景月瞪大了眼睛,她完全無法想象她竟會被文卿殺第二次。


    這時身後的所有人也因為那一刀而都變成了一個虛影,隨後慢慢消失,恍惚之間,景月像是聽到了文卿說了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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