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郎中的腦袋,搖的跟什麽似的:“王爺,老夫不是存心害榮太君的啊!”


    瀾王爺瞪向他:“那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夏郎中垂下頭,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老夫不敢說。(.棉、花‘糖’小‘說’)”


    隻是,他時不時地看我一眼。


    嗬,死老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瀾王爺看出他的顧慮,繼續逼迫他:“你隻管說,本王替你做主!”


    夏郎中擠出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地跪地哀嚎:“王爺,你要救救老夫啊,救救老夫的老婆孩子啊!都是郡主,她想謀害榮太君,又不想背罵名,所以用老夫的家人都挾持老夫,在榮太君的中藥裏搞鬼。”


    我冷冷笑了,死老頭,真是笑話,你挺能裝的!


    “我憑什麽要害外祖母,外祖母對我這麽好,我沒有任何動機來害她。”


    瀾王爺看了看榮太君,不說話,這時候,話語權應該交給她了。


    夏郎中繼續保持著悲傷而憤怒的神色:“榮太君,老夫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當年,您最落魄的時候,也是老夫救了您啊。如果您不相信老夫,可以派人到郡主府搜查,老夫的家人,就被藏在了郡主府的之錫院。”


    嗬,你是什麽人,瀾睢兒,瀾孟冉,瀾王妃才最明白!


    瀾王妃站了起來,惺惺作態:“太君,不如讓羅媽媽帶人去郡主府搜搜看吧,相信郡主一身正氣,絕不會做對不起太君的事。”


    瀾孟冉溫柔地笑了起來:“是啊,郡主最受太君的寵愛了,郡主,孟冉也相信你。”


    我差點崩潰,哪次瀾孟冉見到我,不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架勢,這次倒是裝得十分善解人意呢,呸!


    榮太君舉起拐杖,狠狠錘了一下瀾王妃:“放肆!郡主府沒有皇上的命令,絕對不可以搜查!”


    瀾王妃皺著眉,斂去了眼中的一抹怨懟,仍舊不依不饒:“可是太君,人命關天,那不如即刻入宮請旨吧。”


    榮太君斬釘截鐵,打定主意護著我:“不用了,老身相信秋惑郡主!她不可能害老身。”


    ……


    兩方爭論不休的時候,我開口了:“外祖母,謝謝您信任我。不過,秋惑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外祖母,秋惑想讓二皇子衛子絳帶人來搜查我的郡主府,他為人最正直,您看可以嗎?”


    榮太君見我執意如此,隻好同意:“好吧。秋惑說什麽,就是什麽。”


    羅媽媽站在瀾王妃身後,暗自磨牙。


    等待的時間裏,客廳依舊很熱鬧。


    一個丫鬟猛地跪了下來,我覷了一眼,是之錫院的紫荷。


    瀾王妃見是紫荷,假裝開口斥責道:“紫荷,你不在郡主府好好做事,怎麽來瀾王府了?”


    紫荷一臉的義正嚴辭:“榮太君,瀾王妃,奴婢有事稟告。”


    呦嗬,紫荷,你把搞得自己跟二百五一樣一樣的。


    紫荷得到了瀾王妃的認可以後,腰板挺得更直了:“秋惑郡主每日清晨,都會定時詛咒榮太君。坊間傳說,當年榮太君惱恨瀾尹郡主做出傷風敗俗之事,所以暗中處死了瀾尹郡主。所以,秋惑郡主對榮太君恨之入骨。而且,她還專門讓奴婢製作了十個布偶,寫上榮太君的生辰八字,就埋在之錫院的那棵海棠花下。”


    瀾王妃故作慌張,與她一唱一和的:“賤婢,你瞎說什麽?郡主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紫荷舔了舔舌頭,幹脆狠了狠心:“瀾王妃,奴婢說得一點也不假,榮太君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讓二皇子去之錫院搜查。”


    郡主,奴婢也是沒有辦法了。


    瀾王妃剛要開口,我輕輕暼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讓她不要再說了。


    嗬,搜查就搜查,我不怕!


    我指向了門口處一個侍衛,命令道:“你,去通知二皇子,讓他著重搜查之錫院的那棵海棠花。”


    “是。”


    過了很久,就在瀾王妃等得花兒都謝了時,衛子絳帶著一對禦林軍,來到了瀾王府。


    眾人行禮之後,衛子絳終於開口了:“太君,郡主府什麽也沒有。”


    我笑了。當然什麽也沒有了。


    瀾王妃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二皇子,你是不是漏掉了什麽?比如之錫院的那棵海棠花?”


    不可能!不可能!


    “瀾王妃,豈止是海棠花樹啊,連之錫院的地道,本皇子都搜查了。”


    衛子絳不高興了,說出來的話也更不客氣。


    地道?


    眾人的神色,一下子好看了。


    當然,瀾王妃的整張臉,最精彩。


    衛子絳笑地很莫名其妙:“本宮順著之錫院的地道,搜了過去,另一頭,正好是瀾王妃的瀟雨苑。”


    瀾王妃恢複了淡定,繼續裝:“二皇子說笑了,怎麽可能呢?”


    她的手指在發抖,該怎麽辦?


    忽然,她想到了我:“郡主,你若是想來瀾王妃,也用不著讓人挖地道吧?”


    尼瑪!老女人,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惦記著本郡主?


    我薄涼一笑:“瀾王妃,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派人挖了地道?”


    瀾王妃正要反駁,被衛子絳的聲音打斷:“來人,帶證人!”


    紫廓那六個丫頭被帶了過來,一個個雙手被捆,哭的那叫一個淒慘:“饒命啊!奴婢是被人逼迫的……”


    衛子絳最討厭女人的哭聲,不耐煩地踹了紫廓一腳:“說!郡主府之錫院的那條地道是怎麽回事?”


    紫廓抬眼瞧了瞧我,有看了看瀾王妃,最終咬牙狠心道:“是瀾王妃!瀾王妃讓奴婢們監視郡主,及時向她匯報郡主的所有情況。可是,郡主不讓奴婢出府,所以瀾王妃才派人從她的瀟雨苑挖了一條地道,直通之錫院。”


    瀾王妃聽了這話,臉上青筋暴起,尤其恐怖:“賤婢,休要信口雌黃!你們是郡主的人,本妃如何能要挾你們監視郡主?”


    嗬,本郡主也想知道呢。


    衛子絳戲虐地瞄了她一眼,諷刺道:“瀾王妃,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把這些丫鬟送給了郡主,可是她們的賣身契,還在你那裏呢!你說,她們能不服從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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