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俊和趙光義風風火火的趕向蜀地的時候,遠在蜀地的王全斌卻陷入了困境,叛亂軍在首領全師雄的率領下,攻陷了多個城池,目標最後鎖定在了成都。


    比起王全斌來說,全師雄他們可是開心到家了,此刻兵臨城下,正享受著將要到來的勝利,全師雄為了提高士氣,特例批準了戰前晚宴,允許士兵們大吃大喝一頓。


    林文靜本不同意戰前飲酒,可是全師雄是主帥,即使是她不同意也沒有辦法,此刻看著眼前喝酒吃肉的士兵,不禁歎了口氣,走出了大營。林文靜走在營外,隻見到處都是酒醉的士兵,不禁心底暗襯道:“這討伐軍原本是抱著替蜀地百姓伸張正義的,可是現在這個樣子,這是我要的結果嗎?全師雄確實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可是他怎麽會犯這種錯誤呢?他難道真的是一統天下的天子嗎?”


    正在林文靜獨自思索的時候,全師雄手中拿著一瓶酒忽忽悠悠的向著林文靜走來,林文靜遠遠的就看到了全師雄,不禁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可是全師雄卻沒有注意到林文靜的變化,依舊我行我素的笑著向林文靜湊了過來。走過來的全師雄,張口喝了滿滿的一口酒後,對著麵前的林文靜開口笑著說道:“我說文靜啊,今天這慶功宴大家可都在等著你呢,你怎麽一句話也不說,獨自走了出來啊,你別忘了,你可是這的副帥啊!”


    林文靜聽全師雄說完,依舊深鎖著雙眉,望著全師雄,叱問道:“這算是什麽慶功宴,我們的麵前的成都,是素來有著易守難攻說法的成都,那王全斌雖說是殘暴引起民憤,可是他是我們能小瞧的嗎?他在短時間內能拿下後蜀,就說明此人不是簡單人物,那對於我們來說,又是一個難度,我們憑什麽去慶功,就憑我們奪下了那些很小的城池嗎?”


    全世師雄好歹也是此刻的主帥,被林文靜這麽一說,老臉也是變的通紅,但是他可不是這麽簡單就被林文靜說的開不了口的人,再說他心底也是很喜歡林文靜這樣的女子,於是嘿嘿笑了兩聲,對著林文靜說道:“這個,其實我也認為此時開慶功會不是很好,可是這是大多數將領們要求的,我們現在已經拿下了多半個蜀地,麵前就隻剩下了一個成都,大多數士兵們也是比較勞累,我認為,在此刻安慰他們一下,也未必不可,這樣一來也好使我們的士氣提高啊,你說呢?”


    林文靜聽全師雄說完,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士兵們休息,可是我們現在就位於成都城下,如果不一氣嗬成我恐怕朝廷的救援兵馬很快就會到來,再說這成都也不是那麽容易攻破的,我們的糧草也不夠和王全斌耗下去啊,這些事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們現在這麽做,不是在浪費時間嗎?當初我振興會是為了蜀地的百姓才加入你,可是現在百姓依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你……”


    全師雄被林文靜這麽數落著,顯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嘿嘿笑了兩聲,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也是想為弟兄們帶來點快樂,看著他們賣命我心有不忍啊,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麽我們明天就發兵,直接進攻成都,到時候拿下了成都在好好慶賀一翻,文靜你看這樣可好?”


    林文靜聽全師雄這麽說道,心下倒也沒了主意,隻好歎了口氣,幽幽說道:“希望到時候不會出什麽事就好了,這成都真的這麽簡單就能拿下嗎?”


    全師雄看到林文靜不在說什麽,便轉了話題,想聊些私事,可是那知道剛準備開口,就被林文靜給堵了回去。林文靜也知道全師雄要說別的什麽,於是找了個借口,道了聲別,便獨自走回了自己的營帳。


    成都被圍困也不是一天了,王全斌在成都焦急的等待著朝廷傳來的消息,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著朝廷的援助,王全斌看著城下的叛軍,不禁心裏升起了一絲後悔之意。


    就在王全斌焦急的等待的時候,外麵的士兵匆匆了跑了近來,崔彥進看了眼來人,急忙湊到了王全斌的身旁。隻見來人急匆匆的拿了一封簡短的紙條做成的信盞,向著王全斌走了過來。


    “王大人,接到飛鴿傳書,請大人過目。”


    王全斌聽有飛鴿傳書到來,急忙令人將那傳書拿了過來,著急的打開詳細的看著。


    “王兄,親啟:王兄近來可好,弟奉旨前來助兄平亂,大部軍隊很快就會到達成都,王兄不要擔心,安心守好成都,等待援軍。弟張俊”


    王全斌看完張俊給他的信後,開心的坐在了椅子上,近期來籠罩他的陰影,今天終於可以放下懸著的心了。


    崔彥進等在王全斌之後也看到了那張紙條,現在也具是心安了下來,都安靜的陪著王全斌,靜靜的開始等待著援軍的到來。


    王全斌在收到張俊的信後,倒也安靜,整日隻是禁閉城門,不理會叛軍的叫喊,成都素來難攻,這麽一來倒也守的固若金湯。


    張俊和趙光義的軍隊日夜不停的向著成都方向趕去,張俊瞞著趙光義偷偷的給王全斌發了一封信,倒不是為了別的,隻是怕趙光義又拿這個做文章,就顯得不合適了。成都張俊是曾經來過的,當時還曾和王全斌逍遙了一番,地方是同一個地方,可是誰能料到,這過了沒多久,等他再次來成都的時候竟然是帶著軍隊,掛著平亂的旗號,張俊想著想著竟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趙光義一般不去招惹張俊,見張俊現在也不來詢問,倒也落的清閑,可是畢竟這是出來打仗,是來平亂的,再說趙光義對這蜀地成都,也不是很了解,不禁整日悶著頭,獨自鬱悶了起來,他知道張俊來過成都,對於成都應該是很了解的,可是讓他放下麵子來詢問張俊關於成都的事,他又覺得難堪,於是兩人就這麽僵持著隨著平亂大軍向前行去。


    時間過的很快,成都也算是平安的守了好幾天。這日張俊,趙光義的軍隊終於在趕了好幾天路程之後,順利的來到了蜀地的邊境,古語有雲,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話一點不假,做為統帥的趙光義在來到蜀地邊境之後,看著眼前的道路,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他來之前隻知道蜀地比較難行,可是當他真的趕上的時候,才知道這難真不是一般的難。


    趙光義和張俊帶著軍隊雖然到了蜀地,可是他們卻趕上幹旱之年的天氣,雖然是秋天的天氣了,可是這蜀地卻依然給這些北方來的士兵帶來了煩惱。在趙光義的命令下,軍隊向著成都的方向駛去,趙光義想盡快的到達成都,避開這天氣的捆擾,可是越是心急,效果卻越是差,平亂的軍隊在進入蜀地沒多久,就遇上了第一個難題,那就是水土不服帶來的疾病。趙光義看著眼前的士兵一個個都病了下去,實在無法前進了,於是無奈的下了軍令,停止前進,原地休息。


    張俊是負責後勤的,士兵們的事他也是看在眼裏,心急如焚,可是他哪知道怎麽去解決,於是就這樣平亂的軍隊在進入蜀地後不久,便被氣候和水土打的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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