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隻有rider和韋伯才知道他們還活著。saber和愛麗絲菲爾也在倉庫街與切嗣的交談中得知了這一點,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存在,當初saber就能夠讓其master——言峰綺禮退出聖杯戰爭。


    assassin並不僅僅是當初在遠阪邸被殺死的那一人。事實是,參與了這次的聖杯戰爭的有多名assassin,但這數量實在多得不正常。他們都戴麵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幹的?archer。”從記憶中清醒過來的saber不禁大聲質問道,而rider和桐人則挑了挑眉注視著對方。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美琳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同時隱蔽的撇撇嘴道‘切,遠阪時臣那個家夥,又盡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既然動員了這麽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綺禮一人的命令,想必這是他的老師遠阪時臣的意圖,因為時臣對英雄王盡了臣子之禮,archer也就承認了他這個master,而時臣的行為卻使得archer對他愈發不滿,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yu何為,這等於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知道嗎?


    “嗯……亂成一團了。怎麽回事啊?!assassin怎麽一個接著一個……servant不是每個職階隻有一人嗎?!”眼見敵人漸漸逼近,韋伯發出近乎慘叫的歎息聲。無法理解,這完全超過了聖杯戰爭的規則限製。


    眼見獵物的狼狽相,assassin們不禁邪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為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隻是整體的影子而已。”


    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無法理解,言峰綺禮所召喚的assassin,居然是這種特異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曆代繼承著哈桑。薩巴哈這個可怕名號的人們中,隻有一人具有變換**的能力。


    他能夠擁有優秀的謀略,能通曉異國語言,能識別毒物,或能設置陷阱。總之,他是一名能夠根據任務需要自動切換能力的萬能暗殺者,據說,有時他還能發揮原來**不可能擁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卻的幻之武術。


    他能夠變裝成男女老幼任何一個樣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邊。有時甚至能夠根據場合改變個xing,使得沒有人能夠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而這次被言峰綺禮召喚出來的assassin,就是被稱為“百變”的暗殺者。


    當然,他們的靈力總量也不過是‘一個人’,分裂後行動其能力值肯定無法與其餘英靈相比,但因為擁有assassin的專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動中,這個團體可以說是無敵的。


    “難道說……我們一直被這群家夥監視到今天?”愛麗絲菲爾痛苦地呢喃著,saber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對方不夠強大,但他們能夠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數眾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擁有最強戰鬥力的一人,這也是個相當大的威脅,而且平時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蹤目標的他們此刻舍棄了氣息切斷能力。看著他們毫無恐懼地靠上前,這意味著……


    “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機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一群靠數量占優的烏合之眾。如果從正麵攻擊,saber絕不會輸,但這隻限於與敵人對峙的隻有saber一人的情況下。


    現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護愛麗絲菲爾,不管assassin多麽弱小,但對人類來說來卻具有相當大的威脅,即使是能夠使用一流魔術的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但光靠魔術是阻擋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護自己根本不可能,所以,想要邊保護同伴邊戰鬥,數量眾多的敵人就成了一個非常緊迫的問題。


    assassin是以聖杯為目的被召喚來的servant,他們應該無法忍受被作為時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們也無法違抗令咒,雖然看著被譽為最強的saber臉se大變的他們心裏很愉快,但事實她卻並不是他們的目標,被指定的攻擊對象是rider的master,雖然rider擁有威力強大的寶具,但它的破壞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從四麵八方進行攻擊,那肯定能夠攻擊到那個怯懦的矮個子的master。


    “嘖。”桐人也一瞬間就看清了現場的局勢,將地麵上插著的無毀的湖光給收入道具欄中,同時快速把闡釋者和逐暗者具現出來,右手早已緊握在了闡釋者的劍柄上,就等著對方行動之後馬上來到愛麗絲菲爾身旁保護她。


    “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rider苦笑著歎了口氣,隨後麵對著包圍著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saber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這下就連archer也皺起了眉頭。


    “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rider平靜地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assassin們伸去。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隻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幹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麵上。


    “……”rider無語地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麵的酒。骷髏麵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隻有坐在他身旁的三人。


    “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風熾熱幹燥,仿佛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著,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裏,韋伯連忙吐著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的熱沙。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站在熱風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鬥篷,不知何時他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


    “王……自然是孤高的”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對她身為王所度過的每ri的否定。


    “不行啊,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王者!”rider放聲笑了。似乎是在回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勢頭更猛了。不明的熱風侵蝕著現界,隨後,顛覆。在這夜晚出現的怪異現象中,距離和位置已失去了意義。帶著熱沙的幹燥狂風將所到之處都變了個樣。


    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裏的蒼穹,直到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遮蔽物。夜晚的艾因茲貝倫會在瞬間變樣,毫無疑問地說明隻是侵蝕現界的幻影。可以說,這是能被稱為奇跡的魔術的極限。


    “居然是——固有結界?!”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發出驚歎……這是隻有會魔術的人才能理解的現象。


    “怎麽可能……居然能將心裏的場景具現化……你明明不是魔術師啊!?”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怎麽辦得到。”屹立在寬闊結界中的伊斯坎達爾驕傲地笑著否定了。


    “這是我軍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裏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se。”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打斷了眾人的猜測,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伊斯坎達爾身邊陸續出現了實體化的騎兵。雖然人種和裝備各異,但看他們強壯的身軀和勇猛的騎士,無一不展現出軍隊的強悍。


    “即使**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回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他們是我的至寶!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充滿著驕傲與自豪,征服王站在騎兵隊列前高舉雙臂呼喊道。


    一匹沒有騎手的馬向rider飛奔而來。那是一匹jing悍而體格巨大的駿馬。如果它是人,其威風一定不會遜se於其他英靈。


    “好久不見了,搭檔。”rider孩子般地笑著抱了抱馬脖子。顯而易見,“她”就是之後被譽為傳說中的名馬別賽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邊,就連馬也成為了英靈。


    saber被震撼了,不是為他寶具的威力所懼怕,而這寶具動搖了她引以為豪的信念。這完美的支持——在追逐理想的騎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後都不曾得到的東西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實——要讓眾人仰慕!”跨坐在別賽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聲呼喊道。英靈們則以盾牌的敲擊聲作為回應,一齊呼喊著。


    英靈們氣宇軒昂的呼喊穿過天空飛翔於天際。無論怎樣的敵人或是壁壘,隻要是在征服王與其朋友們的麵前都顯得沒有威脅。那高昂的鬥誌能夠穿越大地截斷海洋。所以,assassin們在他們麵前也不過如同雲霞一般。


    “好了,開始assassin。”rider微笑的眼中充滿了猙獰和殘忍。麵對無視王的話語、拒絕了王賜之酒的人。他已經不想再留什麽情麵了。


    “如你們所見,我具現化的戰場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勝的話還是我比較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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