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和府上老爺過來時,那老爺本在前廳與生意上的的客家閑聊,一聽管家說完,隨即擺手一揮,怒氣衝天的朝著人群走來。


    那老爺走路姿勢倒有幾分霸道之感,雙手擺動的幅度很大,一副達官富貴的樣子。人越來越近,項淩天和武康心理便越沒底,心理便越慌張。


    “老爺,就是他們兩個。”管家顯然已經知道兩人是冒充的,語氣也相當不好。


    這府上老爺打量了兩人,連忙用衣擺揮了揮,繼而捏住了鼻子,喝道:“我沈謙仁何時有過如此年輕如此麵目可憎的窮家親戚。”話中極為諷刺,又斜眼一看管家,罵道:“你在我府上已有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沈謙仁的親戚都乃大富大貴之家嗎?你何時見過我有穿著如此不堪的親戚。”


    這沈謙仁的話顯然不是單單說給項淩天武康和那管家三個人聽的,也是說給在場每一個人聽的,在經商道路之上也是勾心鬥角較為嚴重之地,今日他兒子大婚定然要向生意上的朋友顯擺一下家底。


    “這麽說,他們兩個就是來騙吃騙喝的咯?”那新郎開口說道。


    項淩天憤然挺身而出,原本還想好好解釋一番,見這沈謙仁如此一說便沒了興趣,蔑視一眼眾人,道:“今日貴府喜事,本應該接納來祝賀的每一個人,不管他是乞丐還是路人,隻要有真誠祝福之心便足矣。貴府難道連這酒菜也舍不得?”


    “你…”沈謙仁被堵得滿臉通紅,像他這種人非常看重麵子自尊,被項淩天這麽一說,豈不成為他人笑柄,覺得他財大氣粗卻吝嗇酒菜,沈謙仁怒道:“我沈府又不是積善堂豈容讓外族外人進來搗亂參合,今日犬子大婚本老爺相當之高興,但你卻欺騙眾人冒充是我親戚,圖謀不軌,那又作何解釋?”


    武康一聽,不懂這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直言說道:“對,對,我們的確不是你親戚,但我們好歹也是來向你們家賀喜,吃點酒菜也算扯平吧,幹嘛如此小家子氣。”


    “來人,來人!”沈謙仁憤怒了,準確來說是被武康這句話惹憤怒了。


    此時門外幾個手持木棍,身著下人著裝的仆人跑了過來。


    沈謙仁得意一笑,向下人吩咐道:“將這兩個歹人給我轟出去。”


    “爹,轟出去哪成,送進官府吧。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們沈府以後如何在天目縣立足。如若這樣下去,以後那些歹人不就可以隔三差五來我沈府騙吃騙喝了。”那新郎連忙補刀說道。


    眾人覺得此番沈府的確小題大做了,但皆敢怒而不敢言,隻見此時那新娘上前說道:“夫君,公公,今日大喜之日不易有任何不當事情發生,還是將兩人趕出去便是了。”


    項淩天沒有想到,在場這麽多人,最後替自己解圍的居然是一個弱質女流。


    沈謙仁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沈府也算天目縣有頭有臉的人,這要是傳出去對名聲多少有些影響,這才點頭應允道:“轟他們出去。”


    下人們急忙上前,推著兩人走出府內,項淩天走到那新娘麵前時淡淡一笑,以示感謝。此時的新娘也沒有被他臉上的疤痕嚇得退步,也是點頭回應。


    “滾吧,臭小子。”下人們不客氣的將兩人一推。真是什麽樣的主子有什麽樣的下人。


    項淩天被推的摔倒,立馬站起身看著那‘沈府’的匾額,氣的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有朝一日權在手,一定雪今日之恥。”


    兩人也算酒足飯飽,一路上項淩天一直沉默不語,一句話也不說,倒是從右邊袖口掏出了一個珠釵,看了又看。


    “少爺,這珠釵哪弄的,應該挺值錢的。”武康笑著,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項淩天轉頭一看他的表情,心理很清楚他在想什麽,道:“你想都不準想,這珠釵是……”剛想說,但又欲言又止。


    兩人走在大街之上,武康不停的咒罵剛才那沈府的主人以及下人。


    突聽後麵一句‘就是他們’的聲音傳來,當武康回頭看時一棍子已經打到了頭上,項淩天也是如此剛要說話,棍子已經朝著自己後背打了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一幫人手持木棍在大街之上對兩人進行毆打,下手也是相當的狠,這麽突然其來的變故讓項淩天和武康兩人縮成一團,任由他們的棍子敲打在身上,圍觀百姓越來越多,這幫人也絲毫沒有停手的動作,百姓也沒有阻止的動作。


    “住手!”一聲傳來,隻見二輛馬車停靠在大街中間,從馬車上跳出一位約莫23..4的青年公子,青年身著白色景服,頭頂玉冠,身材挺拔,朗眉星目,紅色紫環腰帶上掛著幾塊玉佩,恰是一個俊郎青年。


    青年手持佩劍,卻劍沒出鞘而是直接上前,快要接近之時眾身一躍直接踢下打項淩天的那幫人。


    那幫人見狀,罵道:“臭小子,不要命了,給我打。”


    數十個手持木棍的打手全部向青年衝去,那青年不慌不忙一腳一個,一拳一個,不時將手中佩劍擋住打向自己的木棍,身手相當敏捷,一看便是那種有武功之人,動作也是風度不凡。


    項淩天揉了揉臉部,轉眼看著那青年,一臉佩服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不一會兒時間,打手們被打的躺在地上求饒,而少數幾個已經丟掉木棍落荒而逃。


    而這在此時,馬車之中又下來了一個約莫16的女子,從女子下馬車的那一刻,幾乎在場所有的男子眼睛都瞪直了。


    隻見那女子身著一喜粉色華服,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帶,唇紅齒白,皮膚白暫,明眸極具靈氣,微薄的嘴唇,從下馬車一直到緩步前行,始終沒有任何表情,冷豔無比,容貌美豔的更是讓在場女性汗顏,男子口水直吞。


    俊朗不凡的男子,容貌絕塵的女子,活脫脫的像一副山水畫。


    不止圍觀眾人看的不眨眼睛,項淩天和武康也是,眼睛從未從女子身上移開過。


    所有人一邊看著一邊淫笑,而項淩天則是一邊看,眼眶也逐漸紅潤。


    “少爺,仙女多漂亮我不知道,因為沒見過。我覺得仙女起碼都要有這女子的容貌,太漂亮了,我從未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武康早已忘了剛才被打的疼痛,眼睛直溜溜的看著。


    項淩天也是,眼睛絲毫沒有眨過。


    那青年公子和女子緩步走到項淩天和武康麵前,青年隨手將項淩天和武康扶起,臂力相當之大:“你們倆沒事吧?那些歹人為何在大街之中毆打你們!”


    項淩天一直低著頭,不敢讓兩人看見自己的容貌,他這才看見自己一直放在袖口的珠釵掉在了地上,這才蹲下身去撿。


    “英雄,謝謝你。”武康抱拳致謝,臉上早已青一塊紫一塊。


    當項淩天撿起珠釵的那一刹那,青年公子旁邊的女子眼神突然觸變,連聲向前問道:“這支珠釵你是從哪得來的?”


    項淩天抬起頭,女子和青年公子看到了他臉上的傷痕,女子往後一退,項淩天見此將珠釵放入袖口,沒有回答女子的問題,倒是向那青年公子行禮謝道:“多謝公子相救。”


    “路見不平而已,何須言謝,兩位還未告訴我,這些歹人為何要毆打你們?”那青年公子問道,言語動作之間瀟灑不凡。


    武康剛要說話,項淩天一把將他拉住,使了一個眼神,扭頭對青年公子笑道:“我們落難自此,逃到天目縣。因為肚子實在饑餓便冒充沈府親戚進府吃酒,不料被沈府老爺知曉,將我倆驅趕了出來,想必這些歹人也是沈府叫來的吧。”


    “真是豈有此理,天目縣居然還有這等目無王法橫行霸道之徒,哼!”那青年公子一臉憤怒,隨即安慰項淩天道:“你們不用擔心,此事我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


    “不必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的確是我與兄長理虧人家。”項淩天似乎有意躲避女子看他的神情,說完一把拉著武康,小聲說道:“我們走吧。”


    武康也似乎看出了項淩天的神情慌張,不敢多問直步跟著項淩天向前走去。


    “請留步。”女子快步向前,攔住了項淩天,試圖看項淩天的麵貌,但項淩天則有意躲閃。


    女子開口問道:“能告訴我這支珠釵你從何而得嗎?”


    武康看著項淩天,項淩天則是一句話也不說,武康急忙撞了撞他,說道:“人家問你呢!”


    項淩天還是沒有回答,而是白了一眼武康。


    那青年公子也走了過來,打量著兩人的衣著,說道:“看你們兩人似乎也無家可歸,與其漂泊在外,不如跟我回府。隨不能讓你們升官發財,但解決溫飽還是不成問題。”


    “謝謝公子,行!行!”武康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


    項淩天被武康這急性子氣的滿臉通紅,拚命用眼瞟著武康,武康見狀,連忙樂嗬一笑:“別人公子盛情拳拳,我們也不能拒人於千裏之外。”說完俯身對著項淩天耳旁說道:“再者我們留在此地,連個糊口的辦法都沒有,保命要緊,保命要緊!”


    這本非項淩天本願,但武康卻拉著他跟著那女子和青年,女子和青年上了馬車,而他們則坐在後麵的馬車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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