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淩天見狀,瞬息一變,追趕劫走葉孤晴的兩人。


    空中,項淩天不停加快速度,一直緊跟兩人身後。


    那神秘女子不時回頭看著追著自己的項淩天,嘴角總是一副自信的微笑。


    “你先走,我來攔住他。”男子言道。


    女子不屑回道:“不用,我自有辦法。”女子說完伸出手掌,一道光芒便讓哭泣中的葉孤晴昏睡過去。


    項淩天不時用手發出紫色光芒朝著兩人射去。


    女子突然在空中停下,與項淩天目光交匯,言道:“你別追了。還是回去吧!她不會有事的。”


    項淩天不明白女子為何會這麽說,但似乎是出於好意,這讓項淩天對女子有了一絲絲的改觀:“請你放了晴兒。”


    女子搖頭:“不行。”


    項淩天見女子回絕的這麽果斷,意亂情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轟…!”


    項淩天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能量全部釋放出來,隻見此時的他將雙手伸在前方,抬著頭,閉著眼,周身的紫色光芒越來越強烈,全部匯聚在頭頂。


    女子絲毫未動,隻是看著項淩天的動作。


    當項淩天頭頂上空匯聚的光芒越來越濃烈時,項淩天將兩手收回一伸,所有的光芒朝著女子駛去。


    女子嘴角上揚,閉著眼,中指和食指放在嘴旁,念叨了半會。


    “蓬。”


    光芒駛去,卻怎麽也打不到女子。


    “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女子說完,也不想在耽誤時間,瞬時將手一劃,道道光芒好似一道牆壁,阻擋了項淩天的去路。


    項淩天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劫走了葉孤晴,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更諷刺的是連對方到底是誰都不清楚,項淩天想到這裏,不時用手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胸口。


    當項淩天從空中落地,步入府內時,神情恍惚,一直自言自語。


    府中的洛川見項淩天回來,連連上前言道:“將軍,你去哪裏了?”


    “晴兒被劫走了,被劫走了。”項淩天自言說道,麵無表情的朝著府內正堂走去。


    倒是在洛川身後的葉孤城卻急的連忙上前,拉住項淩天,急切問道:“誰劫走了晴兒?”


    項淩天恍惚的看著葉孤城,沒有回答。


    接連幾日,項淩天一直精神恍惚,時常大醉,不管洛川與葉孤城如何勸導都沒有任何效果。


    “將軍,晴兒姑娘命中有此一劫,你應該化悲憤為力量。早日振作起來,引領大軍直驅炎城。”洛川拿著折扇,勸道。


    身為葉孤晴的親哥哥,葉孤城內心的悲痛不言而喻,雖說有幾日也是一直自言自語,卻比項淩天更快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是啊,將軍。丞相說的沒錯!”葉孤城也勸道。


    項淩天諷刺大笑,不停喝酒,帶著一絲醉意,笑道:“推翻大炎?連晴兒都被人劫去,即便推翻了這個大炎,但沒有晴兒依舊沒有意義。”


    “愛意與國之信仰,不能混為一談。”將項淩天如此消沉,葉孤城語氣也立刻加重。


    “信仰?哼…”項淩天喝了口酒:“我信愛,不信這些!”


    項淩天說完,掏出那支葉孤晴送給他的珠釵,看了又看,酒參雜淚水同時掉落在珠釵上,項淩天對著兩人自責道:“如果那天我沒有帶晴兒去大街,如果那天不已心情煩悶為由讓她陪我,她就不會被那兩神秘人劫去,都怪我。都怪我。”


    洛川見項淩天不停打著自己胸口,連連拉開他的手,說道:“將軍,即便那日你哪都不去,根據你所說,這兩神秘人各個法力高深,你避無可避,晴兒也是避無可避。或許這是你們倆愛情畢竟要承受的一道劫難。所以將軍不必過於自責。”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項淩天朝著兩人擺手,示意其二人出去。


    兩人無奈,又沒有辦法,紛紛歎息一聲後便走出房內。


    半月的墮落與沉淪,沮喪於迷茫被卻一個人打破。


    那一日項淩天因為前一天酗酒過多,一直到正午才醒來。


    當他走到府中花園時,洛川和葉孤城紛紛趕來,洛川向其回報了況浦荀大軍異動的消息,葉孤城則向他回報了大軍操練以及招兵的消息。


    項淩天隻是淡淡的點頭回道:“這些事情你們二位做主便好。沒必要還要親自來一趟。”


    “將軍,此言差矣。這關乎到未來,我們豈能馬虎大意。”洛川言道。


    三人閑談之時,一名下人慌張跑來,說道:“將軍,門外有一黑漢要見你,我們問他名字他就是不肯說,還說讓我通報你去門外。”


    “黑漢?”項淩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誰,問道:“他可有提及到什麽?”


    下人搖頭:“沒有,就說讓您去府外,指名道姓要見您。”


    “這人也是奇怪。”項淩天有些不悅:“走吧。”


    洛川與葉孤城見狀,跟在後麵,幾人朝著府外走去。


    當項淩天走到府外時,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背對著幾人。


    “閣下是誰?找我何事?”項淩天拱手問道。


    “哈哈…”那人卻發出笑聲。


    這一笑聲,讓項淩天頗感熟悉,但是又不敢肯定,隻見項淩天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你…武康?”


    黑漢轉過身,此人正是武康,這麽長時間未見,武康倒像沒吃出什麽苦,不僅沒有瘦,反而比之前更加壯碩。


    武康眼眶頓時紅潤,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少爺,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有死。”


    這些時日以來,項淩天一直心情煩悶,一直在自責和酒精中度過,此刻的他早已紅了眼眶,麵對久違的麵孔,這些時日的沉悶與消沉一掃而光。


    項淩天快步上前,將武康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哭腔說道:“武康,真的是你。看到你實在太好了。”


    “少爺,是我,我是武康,數月之前,我一直聽人說你在敦陽縣起兵討伐皇帝,我原本以為是重名之人,但是當我再次進入敦陽縣時,百姓們紛紛都在誇耀你的仁德,我這才來敦陽王府打聽,但是這下人卻總是不讓我進去,我又害怕認錯人,隻好讓他去通報,背對著你們,少爺!”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一陣含蓄過後,項淩天顯然很激動和高興,連連拉著武康的手:“走,跟我進府。!”


    武康點頭,隨著項淩天走進府內。


    對於敦陽王府,武康在熟悉不過,這是他記憶中開心的地方,也是傷心失望的地方。


    武康看著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牆一瓦,回憶與思緒在腦海中徜徉。


    幾人來到正堂內,紛紛坐下。


    武康起身,走到葉孤城麵前,跪下歉意說道:“葉少爺,對不起,當初是我太衝動誤會了你。希望你不要見怪。”


    “嗬嗬…”葉孤城連連將武康扶起:“說哪裏話,看到你平安就好了。你走之後,將軍一直憂心忡忡,本想去找尋你,但是時下戰亂紛爭,無法脫身。如今你來到這裏,真是太好了。”


    項淩天見兩人沒有了尷尬跟不見隔閡,內心很開心,連連向武康介紹洛川,言道:“武康,你還認識這位嗎?”


    武康朝著洛川看去,想了半會,突然顯得很驚訝:“你…你是十多年前在先祖廟算命的那個老頭?”


    “咳咳!”項淩天站起身,故意咳嗽兩聲,對著武康說道:“是的,洛川先生與我們十多年便有一麵之緣,更是我的恩人。此番討伐傅宇,洛川先生是我們軍中丞相,你不可禮失於人。”


    武康連忙打著自己的嘴唇:“瞧我這嘴巴,口不擇言。”


    “無妨,無妨!”洛川摸著胡須:“十多年前一直到如今,武康依舊未變,還是如此至誠至信。率真耿直。”


    “呼呼,我這是傻人有傻福。”武康笑著回道。


    項淩天拍著武康肩膀:“既然你回來了,以後就不要在衝動離去了。”


    “那當然。絕不走,絕不走。”武康嬉笑著,隨即又說道:“你們現在都討伐那皇帝了,總不能少了我吧。洛川先生是丞相,葉少爺是總兵,也給我個官當當唄?”


    項淩天笑著搖頭,洛川起身言道:“將軍,武康福澤深厚,是一名福將啊。不如讓武康做副將,副將與福將,正切合。”


    武康生性大咧,馬虎。項淩天雖說有些擔心,但見洛川如此一說也點頭應允:“那行,那武康就擔副將一職吧!”


    “嘿!謝少爺,謝謝丞相,謝謝總兵,我一定不會丟你們的臉。”武康向三人作揖拜謝,一臉得意。


    “不過啊,到了戰場上你不可擅自出頭,一切都得遵照方略來,不可私自違抗,不然到時候受到軍法處置,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項淩天叮囑道。


    “行了,少爺!”武康走到項淩天麵前,使勁朝著項淩天眨著眼神:“我啥時候丟過你的臉。”


    “你啊…”


    “哎呀。”武康朝著三人說道:“一路趕路,餓死我了。有吃的嗎?”


    “這麽大一王府,難道還會餓著你不成?”項淩天打趣道:“你什麽事都不上心,整天就以吃飽飯為榮,瞧瞧你的肚子。”


    “少爺,你有所不知。隻有吃飽飯才會感覺踏實。”


    “好了。我現在吩咐下人去準備吃的。”


    洛川連連言道:“將軍與武副將這麽長時間未見,你們敘敘舊,我讓下人去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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