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我們應該冷靜,不要衝動。。”千紙夜內心的矛盾可想而知,在恩與義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唯有相互勸告。


    項淩天一陣冷笑:“武大叔素來沒有仇家,就算有也是當初救我時打傷了倚風,以及那對神秘的男女,但是以三人的法力想要劫去武大叔幾乎不可能。所以如今我們懷疑清風,並非是空穴來風。”


    “都別說了。”巫小悅突然站起身,朝著兩人一聲怒吼後便朝著一旁獨自走去。


    項淩天和千紙夜紛紛對視一看,低著頭,彼此立場各不退讓。


    入夜,皓月當空,天啟山脈被籠罩成一片白色,頗有陰柔之美。


    四人圍坐在一起,點燃一堆火團,寒冬時節的天啟山脈遠比丹陽要寒冷的多,四人卻距離一尺之遠,據不說話,但也都不入睡,而是一聲不吭的圍坐著,尷尬著,偶爾彼此目光交匯。


    麵對突如其來的遭遇,原本強悍如鐵,聰明絕頂的巫小悅似乎也卸下了偽裝,她一個人蹲下身緊緊抱著自己弱小的身軀,不時用手擦拭淚水。


    三人見狀,紛紛心疼不已,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千紙夜準備開口,卻被項淩天一把攔下,隻見項淩天俯在千紙夜耳旁說道:“她始終是一個女人,雖看似堅強,其實內心也柔弱似水。”


    半個時辰後,眾人皆沒有言語,原本陰森的天啟山脈更是鴉雀無聲,寂靜無比。


    “小悅,不如我陪你一塊兒去幽蘭宗要人,如何?”項淩天開口打破了沉寂。


    “我也去!”紫衣舉起手,附和道。


    巫小悅抽泣一聲,抬起頭感激的看著兩人,隨即又低下頭不再言語。


    “咻……”


    一道光芒閃現,從天啟山脈高空至四人一旁落下,光芒越來越亮,亮到讓四人紛紛遮住了目光。


    “何方神聖?請現身相見。”項淩天將頭扭在一旁,放聲問道。


    “咳咳……”一聲咳嗽聲傳到四人耳朵裏,這聲音項淩天和巫小悅非常熟悉,熟悉到臉上露出了喜悅。


    “爹!”巫小悅突然站起身,朝著光芒旁跑去。


    來者正是武樵夫,隻見他緩緩顯出真身,收起身後光芒,雖一臉惆悵,但見巫小悅幾人全部到來,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巫小悅快步跑著,靠近武樵夫身旁時,一把湧進他的懷中,嚎嚎大哭起來。


    這是壓抑時間太久的緣故,擔驚受怕整整一日,魂不守舍後見到武樵夫平安後的安寧。


    在堅強的女人,一旦被觸碰到內心的軟肋也會柔弱無比,因為女人始終是女人。


    武樵夫也紅了眼眶,這位曆經世事變遷不肯低頭,甚至連項淩天都不知道他到底經曆過啥事,而且行事相對神秘的武大叔在這一刻也被親情融化了內心,隻見他拍著巫小悅的後背,不時言語道:“傻丫頭,爹爹沒事,爹爹回來。”


    巫小悅一邊抽泣,從他懷中抬起頭,一拳打在他胸口,抱怨道:“我見聚靈珠閃爍發光,就以為爹你出事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項淩天準備起身,被紫衣一把拉住:“別去了,親情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溫馨的情感,我看見小悅姐今天的舉動和反映,在看到此時他們父女倆的這個擁抱,我也好感動,好動容!”


    “親情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溫馨的情感。”項淩天沒在上前,而是緩緩坐下,圍在火堆旁,嘴裏一直默默念著紫衣這句話,念著念著便紅了眼眶,與其說是紫衣的這句話感動了項淩天,不如說是紫衣這句話觸動了項淩天的內心,再加之巫小悅和武樵夫這個擁抱,讓項淩天腦海回憶無窮,盡是自己父母的臉額和囑咐。


    “淩天哥哥,你怎麽了?我說錯話了嗎?”紫衣見項淩天眼角流出了淚水,頓時慌了神,連連問道。


    項淩天極少流淚,此刻他快速用衣袖將淚水擦拭掉,轉頭給紫衣和千紙夜投去一個微笑:“沒……不關你的事,隻是看到小悅和武大叔,我也有些動容。”


    武樵夫和巫小悅走了過來,坐入在一旁。


    “這位是?”武樵夫從未見過紫衣,上下打量一番後,朝著項淩天問道。


    “哦……這位是紫衣,我們經曆諸事,幸得有紫衣,一路之上給予我們很多歡樂。”項淩天也不知道紫衣的身份,隻能實話回道。


    武樵夫點了點頭,但神情卻略顯不對勁,一旁的巫小悅看出端倪,俯在武樵夫的耳旁說了起來,武樵夫聽的一愣一愣的,在巫小悅說完之後,武樵夫居然放聲大笑起來。


    項淩天,紫衣,千紙夜紛紛疑惑不解,不知道巫小悅到底在武樵夫耳旁說了什麽,會讓武樵夫放聲大笑。


    沒等三人開口問,武樵夫便看著紫衣,不時笑著點頭,又將目光看向項淩天,說道:“你們這個團體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項淩天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奇問道:“武大叔何出此言?”


    “今後你自會明白,淩天,你好福氣啊。”武樵夫回完,又是一聲長笑。


    項淩天無奈一笑,但見隻有武樵夫一個人回來,連聲問道:“武大叔。武康和清夜呢?”


    “他們……哎!”武樵夫歎息一聲後站了起來,回道:“白天時,那幽蘭宗清風親率數十名門下弟子來緝拿我等三人,我與那清風對峙一會兒後,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哪知清風之所以與我對峙,原來是故意將我引來,好讓門下弟子劫去武康和清夜。武康如今已經突破玄光,順利進入了藍色二重境,也算是頭腦聰明,但是以他的修為怎能抵抗住幽蘭宗那些弟子,當我再次返回時,便已經一片狼藉,武康和清夜也被劫了去。”


    “那我就沒有猜錯。”項淩天神情極冷,不屑說道。


    “哎……噓唏,真不明白家師為何依舊看不透這些執念,如今他修為大成,位列仙鵲隻是時間問題,幹嘛要急於求成,要長期下去早晚會被執念所害,付出代價,百年修為一朝盡喪。”千紙夜不希望是自己的師父清風,但經過武樵夫這麽一說,他唯有歎息,這個他不願相信的事實終究是事實,不容他改變。


    “爹,為何您沒有事,但是這聚靈珠卻一閃一閃,示警於我?”巫小悅問道。


    “因為……因為……”武樵夫給巫小悅投去一個眼神。


    巫小悅心領神會,連連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爹,你別說了。”


    “小悅姐,你和武大叔怎麽都神神秘秘的,有什麽事兒就說出來唄,指不定我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紫衣說道。


    武樵夫和巫小悅隻是兩眼對視,沒有回答紫衣的疑問。


    “武大叔,武康與我情同手足,自幼便和我從小生活在一起,他既然被幽蘭宗劫去,那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將他救出。何況幽蘭宗還劫去了晴兒,斬斷我祖上龍脈,摧毀我祖上墓穴,此等大仇,不共戴天。”


    紫衣聽的眼睛也沒眨一下,一臉的驚訝,雖說她知道項淩天的遭遇,但卻所知不全,如今見項淩天如今一說,似乎有些明白了:“淩天哥哥,難怪你一直要找幽蘭宗報仇,想不到他們這麽卑鄙。淩天哥哥,你放心,你去我一定去。”


    “傻丫頭!”項淩天內心還是有一些感動,但他不願意讓紫衣去冒險,畢竟幽蘭宗可不比凡塵百姓,“去救人非同小可,很可能會賠了性命,你還是和紙夜就在這裏待著吧。”


    “賠命就陪命咯。要是你們都死了,留著我有什麽意思。”紫衣嗆聲說道。


    “不許胡說。”項淩天喝斥道。


    武樵夫看了看項淩天手握的青龍淵,見青龍淵從之前的青色變成了如今的紅色,而且劍身之力渾然無比,笑道:“淩天,看來你這把青龍淵已經進階了,想必如今我這把盤龍斧也不是對手哦。”


    武樵夫滿意一笑,又看了看巫小悅,千紙夜,紫衣三人手中持有的法器,再一次會心笑道:“你們都有法器了,實在可喜可賀。”


    “也算是機緣巧合吧。去了一趟荒人嶺,本以為會沒命出來,但老天似乎不想要我們的性命,讓我們平安歸來。”項淩天呲牙一笑,隨即又變得非常嚴肅:“武大叔,我們應該什麽時候出發?”


    “出發?去哪裏?”武樵夫裝糊塗的問道。


    “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去幽蘭宗救武康,清夜,更要將晴兒救出啊。”項淩天直言回道。


    武樵夫擺了擺頭,表情變得沉重起來:“我有說要去救過嗎?你別這麽急,這是武康和清夜的造化,誰也改變不了。至於何時去救,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打算?”項淩天早已迫不及待,但聽見武樵夫這麽一說,不禁一聲冷笑:“清風定然是衝著我來的,隻因為我對他們是一個威脅,所以他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消滅我。然後他們就可以繼續暢通無阻的做自己的事情,就不會在產生任何的威脅。既然我項淩天命不該絕,我就誓必要與他們周旋到底。隻不過因為我自己的原因,卻連累了我身旁一個又一個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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