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樵夫將武康和葉孤晴扶起,不時看著葉孤晴那絕世的容貌,大為稱讚道:“果然眉清目秀,美貌絕倫,難怪淩天為你傾倒。”


    武康,葉孤晴醒來,唯獨陸清夜眼睛不時眨動,依舊盤膝坐在紅毯之上。武樵夫甚至三人之中唯有他受過傷,當幽蘭宗清風率領門下弟子來捉拿之時,陸清夜受了倚風一掌,那一掌雖說不致命,但也傷的不輕。


    葉孤晴一聽項淩天的名字,身體一怔急忙抓住武樵夫的衣袖,急問道:“淩天……淩天現在在哪裏?您見過他嗎?他好嗎?”


    武樵夫會心一笑,同樣被葉孤晴這焦急神情所感動,連聲回道:“他很好,他如今就在天啟山脈等著你們平安歸去。他內心一直記掛著你,要是見到你平安而歸,一定會很開心。”


    “對了……那日與幽蘭宗對峙之時,您和清風去了哪裏?我與清夜法力低微,招架不住倚風和左樊的連番攻擊,敗下陣來。隨即便被押解到這裏。”武康臉上擔憂之感已經逐漸消失,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繼續說道:“咿!您臉上怎麽回事,怎麽青筋暴起,而且圖案凸顯?”


    “誒!你別管這些。”武樵夫不願意多說,但內心卻對那楊誌多了一絲懷疑,因為楊誌對其說過武康在被押解過來時,曾經受傷,眼下的武康隻不過是被鎖住了靈脈,但靈脈被解開,卻不見任何傷勢。


    “清夜負傷,得等他清醒過來才能離去啊。”武康說道。


    武樵夫低頭看了看陸清夜,雖說解開了他的靈脈,但其傷勢是讓他暫時昏迷的罪魁禍首,武樵夫不敢耽擱時間,連聲說道:“武康,你扶著清夜,我們現在必須要走。一旦那清風返回,在走就來不及了。”


    “好嘞!”武康聽罷,連忙彎腰將陸清夜扶起。


    於此,武樵夫走在最前麵,朝著剛才那暗格處走去,身後緊跟著葉孤晴,而葉孤晴身後則是武康,以及被武康扶著的陸清夜。


    “大家一定要小心,這暗格有點長,比較黑暗。”武樵夫將盤龍斧持在前麵,一邊摸黑走著,一邊向身後的幾人叮囑道。


    漆黑無比的暗格,讓葉孤晴和武康皆感覺慎得慌,尤其看來這幾年來葉孤晴一直被囚禁在這裏,終日不見天日,其失去自由的受苦程度可想而知。


    摸黑前行一段時間,武樵夫終於來到了倚風的房間處,此處已經見到光亮,光亮照耀下讓武康和葉孤晴嘴角一笑。


    “這便是倚風的房間,你們藏匿的地方很可能是幽蘭宗的地下密室。”武樵夫用手一揮,將那門牢牢抬起。


    一道陽光照耀在葉孤晴眼眠,隻見她宛如受驚的動物一般,急忙用衣袖遮住眼睛。


    “葉姑娘,你一直都未曾離開過那密室嗎?”


    葉孤晴點頭。


    “那就難怪,突然見到陽光的確有點不適應。”武樵夫有些心疼,同時對幽蘭宗多了一份恨意:“快出來吧!”


    葉孤晴遮住眼睛,用餘光瞟著四周,快步從走到倚風的房間之內,而其後的武康背著陸清夜也一同走到倚風房間內。


    “好!出來就好,此處是幽蘭宗的後院,那幽蘭宗地形較為複雜,前邊則是他們幽蘭宗的集中地練武場,此時弟子應該非常多,我們現在走出去之後便用法術騰空而躍,以最快的速度飛出幽蘭宗,明白嗎?”武樵夫朝著武康吩咐道。


    “法術?我不會啊。”葉孤晴擔憂說道。


    “沒事!我帶著你。武康你騰空飛躍應該不再話下吧?”武樵夫問道。


    武康傻呆一愣,摸著後腦勺呲牙一笑:“要是我個人,肯定是沒有問題,雖說法力低微,但飛躍自然不再話下,但是要帶著清夜,就似乎……”


    “哎,平日裏要你好生修真,你馬虎大意,如今特殊情況到來你就……不知該如何說你。”武樵夫一聲冷哼,不屑說道。


    “嘿嘿,您放心,雖說消耗點真氣,但是帶著清夜到天啟山脈您的居所應該不是問題。”


    “那你剛才怎麽說飛躍不動?”


    “唬您的,調節調節氣氛,嘿嘿!”


    “你……”武樵夫作出一副動手的姿勢嚇著武康,但一見武康那傻愣呆板神情,又好氣又好笑,隨即收回手掌,喝道:“記住,我們出去之後就得騰空而去,不可有半點滯留,明白嗎?”


    武樵夫此刻內心有些慌張,因為為三人解開靈脈已經消耗了不少真氣,如果武康的馬虎大意再次影響大局,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


    而眼觀幾人,葉孤晴雖內心有些激動,但麵相看似非常平和,或許是多年被囚禁已經讓她覺得無關緊要,而內心的激動過多是來自於項淩天的期望。


    武樵夫從衣袖再一次掏出了一顆果子,直接吞下,吞下之後武樵夫身體頓時閃耀一道光芒,而且臉上的青筋直爆的更加厲害,而且眼神也極度冷血。


    幸好武樵夫入三重境的時間已經很長,其法力修為也算高深,能夠控住住,不讓自己的思想受到偏差。


    “走!”武樵夫一聲令下,朝著倚風的房門處走去。


    武康和葉孤晴明顯被武樵夫剛才那一幕所驚到,完全不知道武樵夫吃的到底是什麽,為何身體會出現這樣變化。


    “嘎吱……”


    武樵夫將倚風房間的門拉開,映入眼眠的則是一道奇景,讓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奇景。


    而身後的葉孤晴和武康也驚呆了,微張著嘴巴,一動不動。


    在幽蘭宗後院,已經站滿了幽蘭宗弟子,足有幽蘭宗六成人馬,數百之人,這些弟子似乎知道武樵夫的行蹤,特意在門外等候幾人的出現。


    而武樵夫將門拉開的一刹那,眼見前麵是成排成排的弟子,內心雖緊張和驚訝,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副往日的不屑與平淡,與弟子最前麵的倚風對峙著。


    “你們終於出來了?”在眾多幽蘭宗弟子前麵,站著的是左樊和倚風。


    “不出來難道在這破宗門待一輩子?”武樵夫抓住葉孤晴的手臂,直步朝著門外走去。


    武樵夫每上前一步,那些弟子均後退一步,倚風和左樊也是如此。


    論修為和法力,倚風和左樊甚至眼前所有的弟子沒有一個人是武樵夫的對手,但是武樵夫消耗了真氣,而且麵對這麽多弟子的群體而攻之,勝負難料。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獨自闖入我們幽蘭宗。”左樊喝道。


    這數百的幽蘭宗弟子,站得整整齊齊,但每個人的臉上沒有一份平和之感,均是一副擔憂之貌,或許這些弟子都清楚自己的修為,或多或少被武樵夫的這副凶煞的麵容所嚇到,更清楚知道自己並非是眼前這個怪異麵孔老頭的對手。


    “我還沒怪罪你們私自藏匿我武樵夫的朋友,你們居然怪罪我闖入你們這個破宗門。真是豈有此理。哼!”武樵夫將盤龍斧朝著一舉,以作恐嚇,而另一隻手則緊緊抓著葉孤晴,絲毫不敢鬆手。


    此刻,幽蘭宗為首的弟子倚風和對麵的武樵夫兩人心中都在相互打量,而這一戰一觸即發,避無可避。


    此等大戰與凡塵百姓起義攻城不一樣,凡塵百姓起義攻城克敵是以人命最為基礎,而這種大戰則是修真者的對峙,法術與法術的碰撞。


    “武大叔,不如您自己回去吧,幫我轉告淩天,就說我很好,讓他好好活下去。”葉孤晴此刻已經喪失了逃離的信心,數年來的囚禁已經讓她適應了這種生活,她對這種場麵不再震撼,更多的是波瀾不驚,她心中對逃出生天已經沒有了希望,心理也難免消極。


    葉孤晴的聲音很小,但武樵夫和武康均是一驚,武康背著陸清夜剛準備上前相勸,不料武樵夫轉身,很嚴肅的看著葉孤晴,帶著一副長輩批評晚輩的口吻說道:“我武樵夫伐木半生,所經曆之事也非常之多。三界六道無數生靈都在欺騙苟活,為了什麽,因為所有生靈都知道,唯有活著才有希望,唯有希望才能創造奇跡,我雖不知道你到底曆經了什麽事,但多多少少也聽淩天提起過,相信我,不要讓自己內心的希望變成絕望,更加不能對活著產生消極,我既然前來,就一定有辦法救你們逃出生天。”


    “是啊葉小姐,你斷然不能如此想。你要想著我家少爺,他還在等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能夠逃出去的。”武康也應聲開解道。


    距離數十米遠的幽蘭宗弟子見幾人小聲嘀咕,雖聽不見幾人說些什麽,但每一個都神經緊繃,緊握手中佩劍,一副準備對抗的架勢。


    “要是你們能束手就擒,我們便不會傷你們性命,要是你們想頑強抵抗,那就別怪我們幽蘭宗以人多欺負你們人少。”倚風也不知武樵夫葫蘆裏賣什麽藥,一向喜歡大言不慚的他每次對陣之時,都試圖想要自己那片麵的話語來擊垮對方的心理。


    武樵夫一聽,仰頭長笑,笑聲滿是諷刺:“哈哈……你這小兒有些意思,數年前在凡塵,你難道還沒有受夠教訓,如今還如此大言不慚,就憑你那微不足道的法力,你覺得能攔得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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