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斧為法器,也俗稱為靈器,不僅熔煉過程精細,更吸收天啟山脈之靈氣蘊育生機和殺機,法器追主如同項淩天的青龍淵也是如此。一旦認定主人便會屠盡力竭,盤龍斧伴隨武樵夫數十年,風風雨雨劈荊斬刺,對於武樵夫的言語,盤龍斧如同孩子般能夠感應的到。


    隻見武樵夫的吩咐過後,盤龍斧周身寒氣更加逼人,光芒異常耀眼。武樵夫表情非常複雜,複雜到回頭看了眼葉孤晴和武康後,居然流出了熱淚。


    “走!”武樵夫一聲嘶吼,將盤龍斧朝著武康身旁一揮。


    盤龍斧頓時釋放出一道奪目的光團,將武康,葉孤晴,陸清夜團團困住,武樵夫見此連忙強忍傷痛站起身,將手朝上一揮,盤龍斧頓時牽引護住三人的光團從地麵‘咻’的一聲飛入空中,速度之快連在半空中的清風都略感意外。


    “師父,不好了,他們要逃。”


    “為師知道,你看著這武樵夫,為師這就去追!”清風交代完,朝著盤龍斧追去。


    清風修為高深,飛行法術自然也不耐,速度也比較快。但奇怪的是清風每一次快要接近盤龍斧時,利用法術攔截均是功虧一簣,而且盤龍斧好像是消耗自己的靈氣在帶著三人脫險。


    被護住光團中的葉孤晴和武康非常詫異,他們根本沒有料到武樵夫居然會在這麽至關重要的瞬間利用盤龍斧的神通保其安全,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回望武樵夫一眼,就這麽一眨眼工夫,已經在空中前行,而且也已經脫離了天啟山脈幽蘭宗的領域。


    盡管清風窮追不舍,但盤龍斧似乎在與清風逗著圈子,不想讓清風知道自己要帶著武康三人去向何處,於是乎不停的在天啟山脈上空來回兜圈。


    “盤龍斧,回去!快帶著我回去,我要救武大叔!”武康用拳頭打在光團,但於事無補,在數次拳擊無果後,怨聲喊道。


    “武康,你冷靜點。武大叔拚了命保護我們,要是我們現在回去,如何對得起他的努力?”葉孤晴倒顯得有些冷靜,連聲勸道。


    “不行!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欠的債還沒有還清,我不許他死!”武康越說越激動,聲音顫顫巍巍,似在抽泣。


    “武康,武樵夫是你爹嗎?”葉孤晴將自己內心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沒有爹,更沒有這樣自私的爹!”武樵夫似憤怒,似茫然的回道。


    葉孤晴聽到武康的回答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這個回答已經說明了問題,隻不過這父子倆之間定然有什麽誤會,才會導致嫌隙的增大。


    “咻……”


    當盤龍斧繞著天啟山脈飛行三圈之時,突然加快了速度,以此徹底的擺脫了清風的追擊。


    清風臉部肌肉抖動,拳頭捏的吱吱作響,懸於半空,雙眼不停環顧四周,皆沒有發現盤龍斧的蹤跡。


    “算你們走遠,這筆債,本座早晚要跟你們算清!哼!”清風不甘心的朝幽蘭宗飛去。


    當清風回到幽蘭宗時,武樵夫盤膝坐在地上,倚風站在其身旁一直嚴加看守。


    半空中的光芒閃爍,倚風見狀連連下跪:“恭迎師父!”


    “起來吧!”清風語氣極為冷淡。


    一向洞悉清風心裏的倚風聽見這種語氣,自知清風並沒有追擊到武康等人,於是乎言道:“師父,我們該如何處置這老頭!”


    “此人殺或不殺都已經無關重要,如今那些人離去,為師擔憂大計劃會被破壞。”清風擔憂回道。


    “禾哈哈!”盤膝而坐微閉雙目的武樵夫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清風,你的卑劣手段,殘忍劣跡,以為瞞得過天道嗎?天地悠悠,豈容你這種雕蟲小技能夠瞞混過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就等著吧!”


    “本座有今日之榮譽一切得來不易,豈是那幾個小兒能夠改變得了的?在本座剛入幽蘭宗時,幽蘭宗談何是第一宗門,那時經常受積善宗欺淩,自本座入選宗主之後,短短數年時間,幽蘭宗已經是四大宗門之首,弟子眾多,凡塵名望最高。這難道不是本座的功勞?”清風反駁嗬斥道。


    “積善宗雖行事怪異,但起碼不會卑鄙無恥。而且積善宗一直嚴加約束門下弟子,不會亂入凡塵,擾亂百姓生存法則。單單這一點就比你這幽蘭宗強大百倍。你幽蘭宗表麵看似第一,但實際上有幾個弟子能拿的出手,難道你心理沒嘀咕過?”武樵夫強忍傷痛,站立起身朝著半空中的清風指手罵道。


    清風麵部肌肉稍稍抖動,很明顯是被武樵夫的這番言語擊中了內心,隻見他故意將話題轉開,言道:“那又如何,眼前的一切算個什麽,早晚有一天本座要讓三界重新看待幽蘭宗,哼!”


    “恐怕到時候就是你們幽蘭宗的死期!”


    “放肆!”清風被徹底激怒,拂袖一揮,一道光芒直擊武樵夫。


    武樵夫本就已經沒有力氣在反抗和躲避,正麵迎接了這一擊,但這道光芒打在武樵夫身上時,武樵夫被打的後退數丈,在半空中吐血不止,雖說吐血但其麵容不改,一直呼呼長笑,這笑聲似對幽蘭宗的諷刺,似對清風的鄙視。


    “師父,您別動氣,犯不著為了這種人的言語生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倚風一直想報數年前被武樵夫完虐之仇,要不是清風有言在先,恐怕在清風追擊武康幾人時,倚風就已經將武樵夫就地處決了。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更要讓他看看數年後的幽蘭宗會是如何的一番前景。”


    “此人不殺,弟子害怕他又會出什麽騷點子,到時候會成為我們的障礙。”倚風繼續回道。


    清風瞅了瞅武樵夫,用手朝著武樵夫一指。


    武樵夫頓時麵部肌肉緊縮,原本微胖的身體頓時變得骨瘦如柴,武樵夫難受的在地上打滾,哀嚎。


    “現在可以了,我不僅鎖住了他的靈脈,還抽掉其法術源頭,即便是天界大神下凡也未必能夠讓他恢複以往的法力。”清風停手後朝著地麵上的倚風吩咐道。


    倚風得意一笑,緩步朝著地麵上打滾的武樵夫走去,用腳輕踢武樵夫,呼呼一笑:“哈哈,你也有今天啊。以後的日子還長,一定會讓你倍感精彩。”


    “清風,有本領就殺了我。天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幽蘭宗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地上的武樵夫疼痛感已經漸漸減輕,但身體的變化卻已經定型,此刻的武樵夫沒有之前的那副憨厚神態,轉眼變成了骨瘦如柴,雙目無神的老頭。


    “本座想要取你性命,簡直易如反掌。既然你說數年後就是幽蘭宗的死期,那本座就不能讓你死,本座一定要讓你看看數年後的幽蘭宗會變成什麽樣。”


    “師父,您別動氣了,不如由弟子將他押入暗格吧。”倚風言道。


    “不可!”清風拒絕,回道:“你就留在這裏等著本座,本座待會還有事情與你相商。”


    “弟子領命!”倚風雖內心有些不甘,但眼見武樵夫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口惡氣也算出了一大半。


    清風將拂塵朝著地上的武樵夫一揮,武樵夫緩緩從地麵升空,清風揮動手臂,帶著武樵夫朝著幽蘭宗前院而去。


    清風離去之後,跪在地上的倚風站起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利用法術將原本被破壞的痕跡全部修複了一番。


    當倚風準備出門之時,隻見一道黃色光芒伴隨清風迎麵飛來,落入倚風房間處。


    倚風自知是師父清風來到,連忙將門關閉。


    “師父!”倚風喊道。


    光芒頓時集顯,清風顯出本源,隻見他手持拂塵,端坐在蒲團上:“徒兒,你也坐下吧,為師有事要與你相商。”


    倚風不敢違抗,連忙坐入,拱手問道:“師父請說。”


    “如今那葉孤晴和武康,陸清夜三人逃離出去,你覺得他們會去向何處?”


    倚風聽罷,沉思了片刻後回道:“定然會與那項淩天集合。”


    “為師隻是覺得奇怪,那項淩天為師雖然沒有見過,但從你們的言語中可以斷定其性格衝動,勇猛無匹。為什麽此番來救武康三人,隻有這武樵夫一人隻身前往,那項淩天為何沒有前來?”


    “對呀!”倚風從椅子上站起,“按理說那項淩天一定會殺向我們幽蘭宗救人,為何卻不見他們前來呢,真是奇怪。”


    倚風的回答顯然不讓清風滿意,清風搖了搖頭,一聲歎息後言道:“也罷。既然也成為了事實,我們不如好生接受。計劃進行到此時,不能有半點閃失。本座入天界之日,突破黃色二重境之時指日可待。”


    “師父高明,師父當初讓方師弟去助那況浦荀一臂之力,有此展開了推翻大炎的前奏,然後在安排我們前去與那項淩天會一會,在劫走葉孤晴,逼項淩天發狂,加速大炎王朝的敗亡,從中斷其祖上龍脈,讓其瘋癲,思想和行為巨變。再加之我們控製如今凡塵的皇帝葉孤城,我們幽蘭宗以及師父便在凡塵百姓之中成為人族的信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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