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按照婚嫁習俗,葉孤晴要換上新裝與巫小悅,紫衣,洛川,況天賜停駐況浦荀家中,由況浦荀夫人護送出門。


    而在新居之中,項淩天早淩晨四更時分便洗了一個澡,換下了那套龍吟紫金袍,穿上的大紅新郎裝,再由千紙夜數人幫忙整理儀容,雖說那頭發微白發卷,但整體看上去格外精神格外俊郎。


    “少爺,要是老爺和夫人在天有靈,能見到你今日成婚,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武康不知怎地,突然鼻尖發酸,抽泣起來。


    項淩天站起身,轉向看著武康,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抬頭望著房頂,神傷了刹那,回道:“我爹我娘一定會比我們更加高興。!”


    陸清夜的體力也恢複了,更讓人驚歎的是經過項淩天的真氣打通,更讓他入境玄光,成功進入了藍色境,隻見陸清夜雖說臉額消瘦,但看上去也頗顯精神:“武康,別抽泣了,大喜之日,我們都應該高興。”


    “就是,我們都知道你與淩天自小一塊兒生活,情同手足,但曆經蹉跎變遷,如今一切都好起來了。我們都喜歡看到以往那個無憂無慮,大大咧咧的武康,已經你那魔性的笑容、”千紙夜也附和笑道。、


    武康一聽,表情微微一怔,作出一個似笑似哭的表情,可以想象,此刻的武康內心雖喜悅但卻感傷,這種情感的起伏是與這一路以來的經曆息息相關。


    而在新居院中,百姓們紛紛前來幫忙,有的下廚,有的殺雞宰羊,有的圍捕桌椅,雖說沒有鞭炮助興,雖說沒有八抬大轎,雖說沒有奏樂之聲,但這一切都被忙碌而開懷的百姓笑容所包裹,無聲勝有聲。


    “走吧,我們出去吧,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得去伯父家中迎娶晴兒了。”項淩天表情一直沒有停止笑容,其內心也顯得頗為激動。


    數人走出房間,朝著院中走去,百姓們紛紛抱拳施禮,以示恭喜。


    “百姓們,今日淩天大婚,讓大家放下手中農活前來幫忙,這份情義我們兄弟實在感激不盡。”千紙夜看著百姓們爭相幫忙,內心也是感動不已,隨口說道。


    其實那位張大叔抱拳言笑道:“你們這說的什麽話,想當初要不是淩天和你們幫我們光明村度過危難,恐怕我們早已犧牲,這份恩德應該是我們光明村上下不敢忘卻才對。再者光明村一直都沒有喜事,此番淩天大婚,我們更應該來熱鬧熱鬧。”


    “多謝張大叔。舍內寒酸,弄不上大魚大肉,大家就將就吃點,我相信未來光明村一定會更加興旺。”項淩天附言回道。


    “好了,別說了,快點去迎娶新娘吧。別讓她們等久咯。”張大叔笑著言道。


    “對,對!”千紙夜連忙附和,連同武康和陸清夜夾著項淩天直奔外邊,朝著況浦荀的居所前去。


    沒有奏樂,沒有鞭炮,沒有陪同人員,隻有這四人,簡簡單單,沒有迎嫁隨禮,簡單而單調。


    四人闊步走到況浦荀居所,況浦荀居所頓時熱鬧起來,也有些許百姓已經在門外等候,紫衣,巫小悅兩人堵在門口,死活不讓四人進去。


    “喂,你們倆這是鬧哪樣?快讓開,誤了吉時可不好。”武康朝著兩人吼道。


    “你凶誰呢?要想娶我們的晴兒,難道就這麽簡單了事?”巫小悅反搶道。


    “這……你們說吧,你們有什麽要求。”千紙夜問道。


    “沒有要求,隻要求新郎官答應我們三件事。”巫小悅嬉笑道。


    “你說,我一定答應。”項淩天早已迫不及待,說話間頭還不時朝著屋內望去。


    “第一,以後不允許欺負晴兒,她讓你往東,你絕不能朝西。”


    “我答應。”


    “第二,以後隻能愛晴兒一個,不能用情不專,更加不能讓晴兒流淚。”


    “我保證。”


    巫小悅點頭,繼續言道:“第三,以後要為晴兒畫眉,無論地老天荒,一定要好好愛她。”


    項淩天一聽,隨即點頭,又看了看巫小悅和紫衣,隻見兩人眼眶同時紅潤,自己頓時也顯得心酸無比:“我答應你們。”


    “恭喜你們,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紫衣和巫小悅同聲說道。


    兩人走到一旁,恭迎四人進屋。


    武康打著頭陣,跑進屋內,大聲喊叫起來,而陸清夜和千紙夜兩人則笑容滿麵的更在身後。


    四人之中要屬心情激動必然是項淩天,雖然他外表故作鎮定,有條不紊的走著,實則心情激動萬分。


    在況浦荀內房之中,武康率先推開門,隻見葉孤晴大紅喜裝,頭蓋紅綢,亭亭玉立坐入床旁,矜持萬分。


    一旁的況浦荀夫人早已眼淚奪出,此情此景雖高興但總會傷感,老夫人走到項淩天麵前,叮囑道:“晴兒是個好姑娘,淩天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善待於她,不能讓她受委屈,知道嗎?”


    “伯母,您放心吧。我寧可自己委屈,也絕對不會委屈晴兒。”項淩天言辭綽綽的回道。


    老夫人點點頭,隨即走到床旁,扶起葉孤晴,將葉孤晴的手放在項淩天手上,繼續叮囑道:“伯母身無長物,唯有祝福你們永久白頭。”


    項淩天雖看不到葉孤晴的麵部,但內心依舊激動,雖激動卻沒有失去方寸,兩人並立給老夫人腰彎行禮。


    “好咯,娶到新娘子咯,出門。”武康一聲吆喝,數人齊刷刷的跑出屋內,朝著正堂走去。


    正堂內,況浦荀和洛川入座高堂,皆換上了喜裝,雖年紀老邁,但看上去依舊精神不已。


    原本婚娶禮儀,跪拜天地高堂應該在新居舉行,但因為情況的特殊隨即改在況浦荀家中舉行。


    項淩天牽著葉孤晴的手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來到正堂內,正堂內紅色對聯高懸,紅燭高掛,高堂入座,親朋矚目,雖說婚禮簡陋卻不失禮數。


    “兩位新人並立站,大禮開始。”武康吆喝道,其聲音不再渾厚,刻意表現的尖細,這聲音發出讓一旁的巫小悅呲牙直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項淩天此刻內心感慨萬千,曆經磨難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起,當兩人給高堂入座的況浦荀和洛川行跪拜禮時,眾人紛紛紅了眼眶。


    “夫妻對拜。”


    兩人對立,紛紛腰彎。


    “禮成!”


    當武康一聲禮成喊出時,項淩天隨即準備掀開紅蓋頭,誰料巫小悅連忙阻止:“你也太心急了吧。等會兒回到新居之後,再行掀開也不遲,瞅瞅你急的。”


    眾人哄笑,項淩天則是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緊張,緊張所致。”


    “好了,我們現在就集體去你們的新居吧。等會兒老夫一定要和百姓們共飲,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況浦荀隨即請洛川起身,朝著眾人說道。


    眾人簇擁朝著門外小跑而去,武康也沒有在傷感,恢複了以往喜歡熱愛和不羈的本色,一路之上盡是他那魔性般的笑容。


    當眾人回到新居之後,百姓們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齊刷刷的朝著兩位新人行注目禮,有的老婦人議論紛紛,皆是祝福和高興。


    在武康等人的慫恿之下,項淩天緊牽葉孤晴的手,將其送回房間,原本自己也打算呆在房間,不料武康連忙迎步上前,拉扯項淩天的衣袖,小聲言道:“你還留在這裏幹嘛,跟著我們一塊兒出去。”


    “我出去幹嘛?”項淩天問道。


    武康顯得有些無奈和焦急:“你傻啊,大白天你就想洞房不成?凡塵百姓婚禮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洞房都是在夜間時刻,喝的暈忽忽嘛。”


    武康一邊說一邊羞澀直笑。


    項淩天頓時臉紅,隨之跟著數人走出房間內。


    宴席之時,眾人輪流朝著項淩天敬酒,原本酒量還算不錯的項淩天也招架不住輪番的攻擊,酒後三巡,頭也有些微暈。


    而紫衣和巫小悅兩人則陪同百姓們在單獨的一桌,但招呼百姓們的卻隻有巫小悅一人,紫衣則是一個勁的喝著酒,巫小悅看出端倪,連連推撞著她,示意她不要失禮。


    走路已經兩邊搖晃,臉色泛紅,半醉的項淩天看著巫小悅和紫衣,帶著笑意朝著兩人的桌旁走去,那一桌子上百姓們早已吃好喝足相繼而去。唯獨剩下紫衣和巫小悅。


    “小悅,紫衣,哥哥我今天非常高興,雖說這婚禮不熱鬧,但卻溫馨,這一切辛苦你們了。來,哥哥敬你們一杯。”項淩天呲牙直笑,很顯然酒勁已經上頭,捧著兩人的杯子後自己獨飲而下。


    紫衣斜視項淩天,眼神非常奇怪,既有神傷,又有迷茫,自己將頭一扭一口而盡。


    “咿,紫衣酒量不錯啊。上回我們在奉祖喝酒,你都不知道酒是何物,想不到今日居然可以一口幹。”項淩天搖晃著身體嬉笑道。


    “你喝醉了,還是去別桌敬酒去吧。”巫小悅早已看出端倪,連忙走到項淩天跟前,扶著他,又朝著一旁的武康喊道:“武康,你過來扶著你家少爺,瞧他醉的。”


    武康因為高興,也喝了不少,頭昏昏作疼,聽到叫聲,連連跑了過來,將項淩天扶到洛川,況浦荀一桌,數人又喝了起來。


    “少爺,你……你可別喝多,待會……待會還有重要的事情呢。”武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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