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祖師爺……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歐陽寒鼓起勇氣,低聲說了一句。


    “什麽?剛才?誰說什麽了?”水天歌看著歐陽寒,幽幽地開口。


    歐陽寒:……


    “祖師爺什麽都沒有說!”歐陽寒有些慫。


    蘇言初聽了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看著水天歌說:“好了,你回去吧。這裏有利於我修煉,我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水天歌看著蘇言初,看她不像是在說假話,想了想,又說:“十天之後,進行祭天儀式,到時候我會跟所有人宣布,你是我師妹。有問題嗎?”


    “都行。”蘇言初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


    水天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利落地轉身就離開。


    歐陽寒看著蘇言初,嘴角微抽,最後什麽都沒有說,跟著水天歌離開了。


    其他人也跟著歐陽寒離開了,一時間,山洞之中,就隻剩下蘇言初和鳳朝陽。


    鳳朝陽盯著閉目修煉的蘇言初,看了許久,一直沒有說話。


    蘇言初可以感覺到鳳朝陽的目光,她睜開眼睛,看向鳳朝陽,開口說:“你怎麽還沒走?打算留下來蹭吃蹭喝嗎?可惜,我也沒飯吃!”


    鳳朝陽看著蘇言初,開口說:“我就是覺得神奇,你竟然還真成了我姑奶奶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呃……這事吧,其實也不難,你隻要讓水天歌覺得,這人收作師妹,也挺好的!就行了。”蘇言初笑盈盈地說,表情有些漫不經心,似乎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嗬嗬——”鳳朝陽幹笑幾下,“是挺簡單的。”


    簡單到話本都不敢這樣寫,簡單到她活了這麽多年聽故事都沒有聽到過,簡單到祖師爺活了百餘歲就發生了這麽一次。


    鳳朝陽覺得,這話不能再聊下去了。


    這人分明是個神仙,還一心覺得自己是個凡人。


    你還真是太凡了!


    “你說,我以後該怎麽叫你呢?”鳳朝陽決定換一個話題。


    蘇言初稍稍挑眉:“我是沒有名字?還是你不知道我名字?”


    鳳朝陽:……


    呃……都不是!


    -


    十天之後,水天歌果然準備了祭天儀式。


    一大清早,鳳朝陽就帶著精心準備的衣服和首飾什麽的,來了思過峰。


    她將衣服和首飾擺在山洞裏的石桌上,朝著依然在修煉的蘇言初,開口說:“這是祖師爺讓準備的衣服和首飾,都是精心準備的,你快點換上,我們下山去吧,時辰快到了。”


    蘇言初站起來,掃了一眼石桌上放著的精致衣服和首飾,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又不是成親,準備什麽衣服首飾?我又不是沒有衣服。先放著,有機會再穿吧。”


    蘇言初說完,轉身開始往外走。


    鳳朝陽:……


    行吧,你是姑奶奶,你說了算。


    其實,她覺得,蘇言初現在身上的藍白衣衫,也挺好看的。


    不過,長成蘇言初這樣的,披個麻袋,應該都挺好看的!


    鳳朝陽想著,跟了上去。


    -


    蘇言初和鳳朝陽離開思過峰,就直接去了主峰。


    兩人到達主峰之後,就朝著祭台方向走去。


    蘇言初倒是沒有想到,在路上會遇到尹洵。


    尹洵坐在一個步攆上,被幾個弟子抬著。


    他看麵容有些病態,坐在步攆上,看起來沒有什麽精神。


    尹洵自從那日被水天歌踹了一腳,暈厥過去之後,就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昨天才勉強能下床走動。


    不過呢,他還是不能走太遠,所以聽說有個祭天大典的時候,他讓人抬著他過來。


    雙方遇上了,可以說是冤家路窄了。


    尹洵看著蘇言初和鳳朝陽,眼中滿是狠戾之意。


    蘇言初則隻是掃了尹洵一眼,繼續向前了。


    尹洵忍耐住心中的恨意,心中想,蘇言初被罰思過三個月,這時候竟然敢偷偷下思過峰,簡直是目無宗派法紀。


    這樣也就算了,見到他堂堂副掌門,也不知道行禮,當真是罪加一等。


    待會兒見到祖師爺,他一定要再告蘇言初一狀。


    -


    蘇言初和鳳朝陽走在前麵,兩個人抬著尹洵走在後麵。


    很快他們就來到祭台外了。


    他們剛剛到達祭台,歐陽寒和水天歌就朝著他們走過來了。


    歐陽寒看著蘇言初,又看看一旁惡狠狠地盯著蘇言初的尹洵,眼神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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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洵這些天都在養傷,應該還不知道蘇言初成為他們師祖的事情。


    隻希望他能看清楚形勢,不要再作妖了。


    隻是,這看清形勢,恐怕也不易。


    畢竟他也花了幾天,才完全接受了蘇言初成為他們師祖這個事實。


    歐陽寒正想著,尹洵已經迫不及待地搶先開口了。


    “祖師爺,掌門師兄,蘇言初不是應該在思過峰上受罰思過嗎?她怎麽能出現在這裏了?受罰之人,無故離開思過峰,是要受刑!”尹洵開口說。


    “尹師弟,這件事……”歐陽寒本想跟尹洵解釋一番,讓尹洵知道,今天祭天的主角就是蘇言初。


    然而,他剛開口,就被尹洵打斷了。


    “還有,祖師爺、掌門師兄,蘇言初見到我之後,連禮都不行了,簡直是太放肆了!請祖師爺和掌門師兄一定要懲罰她!”尹洵說完,恨恨地瞪了一眼蘇言初。


    歐陽寒:……


    攔也攔不住!這該說不該說的,都被他說完了。


    歐陽寒表示,這師弟要不了,是死是活,看命吧!


    水天歌看著尹洵,聲音帶著涼意:“你站起來!”


    尹洵有些不解,但是依然配合地站起來。


    雖然他的傷沒有完全好起來,但是已經可以站立了。


    水天歌看到尹洵站起來之後,一腳踹了過去。


    “撲通——”尹洵直接一摔,砸回了步攆上。


    雖然沒有摔倒在地,但是依然牽動了胸口肋骨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沒有被疼死。


    “祖師……您……”尹洵掙紮著坐好,喘著氣,看著水天歌,滿眼不解,祖師爺為什麽又踹了他一腳。


    水天歌開口說:“不好意思,就是想要試一試你傷好沒有,下手重了點!”


    尹洵:……


    有這樣試傷的嗎?他為什麽感覺這不是在試傷,而是想要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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