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蓬去了北京一個多月了,他是在北大的中文係找到了那幾個寫網絡棋牌遊戲的外國留學生,皮蓬本來還以為會做遊戲的應該是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可後來一問才知道那幾個外國留學生在老家的時候小學就開了計算機課程,會編程的人比比皆是,一點兒也不稀奇,相比自己國家,這就是差距啊。


    皮蓬一感慨,謝文俊立馬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對皮蓬說他們現在做的這些事就是在縮小差距,隻要肯努力,在不久的將來,中國的軟件事業一定會蓬**來的,到時候大家夥人手拿一科技“武器”,跟比爾蓋茨那家夥分點美鈔來使使。


    棋牌網絡遊戲經過皮蓬的多次反複實驗,確認在網絡上運行沒有問題便以十二萬元人民幣的價格徹底買斷,但這款遊戲要在中國的互聯網上運行還有一個小問題,就是需要漢化。


    原來北大的那幾個外國留學生全是法國的,遊戲也被他們直接寫成了法文版的,這幾個外國留學生倒是有法文和英文的直譯軟件,皮蓬也有英文和中文的直譯軟件,但偏偏寫這兩個軟件的語言不兼容,要使其兼容就得改軟件內核,而且改起來還挺麻煩的。


    皮蓬想了想索性就留在北京把軟件漢化的活兒直接給幹完再說,因為那幾個法國留學生是中文係的,讓他們解釋著直接把法文譯成中文更為方便,同時有他們的幫助對皮蓬熟悉這款遊戲也有好處。況且皮蓬還得在北京地各大高校招聘計算機人才呢。


    於是皮蓬白天往一個學校一個學校地學生處跑。晚上就背著筆記本電腦去那幾個外國留學生租住的公寓裏邊漢化遊戲,忙得不可開交,謝文俊心想皮蓬太辛苦了,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的犒勞犒勞,至少也得發他一筆令人羨慕的大獎金。


    皮蓬還得在北京待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謝文俊忙了一陣又有了大把的時間。高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試謝文俊可不想考砸,於是趁著空閑又狂啃了幾天書本,效果卻不大,因為謝文俊人倒是紮在書堆裏,心卻係在小媳婦巧巧地身上。


    謝文俊和巧巧好長時間都沒見麵了,就是在學校裏也難得一見倩影,巧巧除了待在教室,放學鈴聲一響就立馬飛奔回家,紮進臥室備戰高考。弄得謝文俊是渾身不自在,好想抱一抱,那個抱一抱,抱得我的巧巧他上花轎……


    高考的最後一天下午,謝文俊正在教室裏上物理自習課,口沫橫飛的跟鄭剛他們吹牛。說什麽居裏夫人是牛頓的後裔,愛因斯坦和愛迪生八百年前是一家,因為兩個偉大的人物都姓“愛”,唬得不明就理的鄭剛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袁佳實在聽不下去了。謝文俊講又不講點正經地,這吹牛吹得跟評書《大明英烈傳》一樣,把這些偉大的科學家的家底刨個清清楚楚,似模似樣,不過全是胡編亂造的。沒一個字兒可信,這不明擺著誤導“聽眾”麽。


    謝文俊最近說他要好好聽課以便考好期末考。袁佳發現他說是這麽說,可老是有點心不在焉的,這物理自習課他還說要做二十道練習題呢,可一道題的題目還沒讀完就跟鄭剛他們吹開了。


    袁美女想了想,朝著謝文俊眨眨眼睛,謝文俊會意立馬把鄭剛等一行人驅散開了,涎著笑臉道:“怎麽了,親親,想單獨聽我評書一部麽,那我就……”


    “行了,行了,怎麽跟個機關槍似地沒完沒了,”袁佳打斷道,“從上課到現在我都沒見你嘴停過,你累不累啊,”袁佳神秘一笑,“是不是心裏鬱悶在發泄呐?”


    “鬱悶?”謝文俊一臉不屑,“我從小到大還不知道鬱悶這倆字兒怎麽寫,在我的字典就沒有鬱悶這倆……”


    “stop!”袁佳再度打斷道,“你看你看,還說不是,你……是不是在想巧巧姐姐?”


    “我……呃……誰說的。”這親親是越來越機靈了,謝文俊想不承認都不行。


    袁佳一撇小嘴:“這還用誰說麽,我難道還看不出來?你不是常常說一日不見如隔n秋麽,那你這麽長時間沒見巧巧姐姐,不是n的平方、立方、方上方,無數方個秋天了麽,嗬嗬。”


    謝文俊心說袁佳現在真是了解自己,但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說笑?生氣?同情?吃醋?謝文俊一時摸不透袁佳地想法,於是敷衍道:“切,這是你看出來的,又不是我說的,你就知道我一定想巧巧?”


    “哦,”袁佳點點頭,“不想就算了,本來還想教你一招呢,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繼續做你的練習題,不,繼續評書《科學英烈傳》吧。”


    “咳咳,”謝文俊清清嗓子,把椅子拉了靠近袁佳,“呃……其實……什麽招?”


    “什麽什麽招?”袁佳故意裝出一臉莫名奇妙的樣子,“招什麽招什麽?”


    袁佳心說你不承認我就不說,急死你,哼!


    “哈哈,”謝文俊尷尬道,“我承認我想,說吧,什麽招?”


    袁佳似笑非笑道:“想什麽?”


    “親親……你……”謝文俊囫圇道,“巧巧。”


    “什麽?”袁佳不達目地不罷休,笑道,“聽不清楚。”


    謝文俊哭笑不得,坦白道:“我想我小媳婦了,我想巧巧了,我很想,十分想,想得平方、立方、方上方、無數方,行了吧。”


    “哈哈哈……”袁佳笑得無比開心。一點也沒有吃醋生氣的樣子。“想為什麽不承認。我之前問過你好多次你都不說,還敷衍我,哼!”


    謝文俊心說難道你現在真地一點都不介意麽,於是笑道:“我怕你吃……不高興嘛。”


    袁佳現在對於三個人地關係考慮得很清楚,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這樣唄。她要灑脫一點,知趣一點,至於以後長大了該怎麽辦,那就留給謝文俊這個情聖自己去考慮,反正他想破腦袋也得想出個讓三人能夠和平相處的好辦法,否則就跟他沒完沒了,沒完沒了一輩子。


    袁佳嗬嗬一笑:“我不會不高興,真的,我知道巧巧姐姐也不會。”


    這話謝文俊聽著舒坦。於是趁機問道:“你怎麽知道巧巧不會,你們平常在一塊都聊些什麽?”


    “要你管,”袁佳一副小女人模樣,“聊我們女人的話題,男人勿近。”


    “哦。”謝文俊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袁佳笑眯眯的眨眨眼睛:“怎麽了。大話簍子,無語了?不想知道什麽招了?”


    謝文俊裝出一臉毫不在乎的樣子:“隻要領導肯指示地話,那學習學習也無妨嘛。”


    死要麵子!袁佳認真道:“現在距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你曠個課去考場門口還能趕上接巧巧姐姐。”


    “曠課?”謝文俊有些奇怪。“去幹什麽,有這個必要麽。”


    袁佳笑了笑:“當然有啊,給巧巧姐姐一個驚喜嘛,你們那麽長時間沒見麵,你想她。她當然也想你啊,笨蛋。”


    謝文俊心想這倒是真的。巧巧應該也是想自己想得望穿秋水了,不過袁佳一向最反對自己曠課了,今天居然主動慫恿,不知道是真是假,於是說:“曠課啊,領導批準曠課?從來沒有過這事,黃鼠狼給雞拜年,估計沒安好心,不敢曠不敢曠,嗬嗬。”


    “你說我是黃鼠狼,哼,”袁佳飛快的拉過謝文俊的手來印上一排牙印,“為了你的幸福,今日領導特批,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嗬嗬,這樣啊,那……我就閃了?”謝文俊想了想,故意搖頭道,“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曠什麽課啊,去接巧巧有什麽好驚喜的,放學再去找她也一樣,還是學習重要,呃……兒女私情就放一邊吧。”


    “少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麽,”袁佳笑了笑,“其實啊,你先去考場門口等巧巧姐姐,呃……花就不用買了,那樣很土,直接站那兒就行了,帶點誠意,帶點微笑,巧巧姐姐見到你一定開心死了,然後你們就去一起吃飯,看場電影,時間差不多了就帶她……去我那兒,咳咳,巧巧姐姐今天晚上就不用回家啦,至於你嘛……我想你應該也想留下吧。”


    呃?敢情袁佳說半天什麽驚喜不驚喜的不是正題啊,她剛才那話起碼有十種解釋,謝文俊也可以理解出百種意思來,謝文俊哭笑不得:“親親,你拿我尋開心呐,你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真是莫名奇妙。”


    “我的意思你會不知道?你會莫名苛妙?好,我就直說,”袁佳麵不改色心不跳,低聲道,“你最近可……很色哦,現在巧巧姐姐也考完試了,解脫了,想怎麽就可以怎麽了,你嘛……也可以想怎麽就怎麽了,也就不用那麽色了。”


    謝文俊最近是有點色,非常頻繁的和袁美女進行摩擦運動,弄得袁美女都差點承受不了想要獻身於他了,袁美女自從配合謝文俊學會摩擦運動以後,就覺得這種運動既可以解決謝文俊衝動地生理需要,又可以不用做他和巧巧姐姐做過的那種事,安全方便,可靠實用啊,以至於後來謝文俊一提出想要和親親圈圈叉叉,袁佳就微笑點頭說我們來進行好處多多的摩擦運動吧,袁佳對於摩擦運動簡直就是非常的認可,就差沒有全省,不,全國推廣了。


    袁佳這麽看似含蓄實似大膽的一說,謝文俊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無奈,而且袁佳還讓謝文俊和巧巧晚上不用回家,去他那兒。這唱地又是哪一出。


    謝文俊笑道:“親親。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哪色了,不就是運動有些頻繁,那隻是身體強壯地表現而已,其實我一點兒也不色,咳咳。對了,為什麽要去你那兒?”


    袁佳嗔笑道:“又開始揣著明白裝糊塗,好,你不色,那你晚上別來。”


    謝文俊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是被袁佳吃定了,處處受製啊,於是說:“呃……好吧好吧,我來。巧巧也來,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來你那兒麽?”


    袁佳笑得怪異無比:“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來了你就知道了,不然就別來”


    謝文俊肯定的點點頭:“來,一定來。”


    謝文俊本來還沒想起這茬,不過經袁佳這麽一提醒倒是真有些心癢難耐。自從和巧巧第一次半爽不爽地愛的初體驗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機會,今天到是個好機會,巧巧大考完畢,沒有什麽壓力了。像袁佳說的一樣,想怎麽就可以怎麽了,謝文俊又算了算,巧巧也應該也沒有親戚來叨擾,真是完美地一天!


    謝文俊心想唯一有些怪異地就是袁佳的主動邀請。小妮子應該是有什麽小小地“壞心眼”,不過都是自己的小媳婦。謝文俊倒無所謂,袁佳大不了要求“旁聽”一下滿足她那小小的好奇心,至於“旁觀”應該不會吧,袁佳自己都可能會不好意思,他自己和巧巧也會有些尷尬的,況且除了袁佳那裏也沒什麽地方好去,上家裏去不行,上外邊年齡也不太符合,既然這樣,那沒什麽大不了的,去就去唄,敢情親親跟自己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變成了小色女。


    謝文俊打定主意以後就把桌上地書往書桌裏一扔,帶著袁佳的“囑托”悄無聲息的從教室裏閃了出來,出了校門打了輛車就直奔巧巧所在的考場。


    考場門口盡是一臉焦急等待學生的家長,人擠人的程度絲毫不亞於火車站,考試結束地鈴聲一響,考生們三三兩兩歡呼雀躍的往門。走來,考場門口頓時成了一個超級熱鬧的菜市場,謝文俊好不容易找了個小花台爬了上去,跟孫猴子似的比著手勢往考場裏邊張望,張望那張熟悉可愛地麵孔。


    謝文俊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見巧巧出現,謝文俊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考場門口的考生和家長都走得幾乎差不多了,保安也把“肅靜”的牌子給收了回去,巧巧還是沒有出現。


    謝文俊自信自己的眼力,相信巧巧絕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走掉,即使人山人海也一樣,那巧巧一定是還在考場裏麵沒有出來,難道是巧巧考試沒考好獨自在裏邊反省?不會啊,以巧巧的程度再加上最近刻苦用功地複習,應該不會太差;難道是巧巧作弊被逮了?現在被留在裏邊了,也不會啊,巧巧根本就不會幹作弊這事,那到底為什麽還不出來,謝文俊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


    巧巧所在的考場是林溪五中地校園,林溪五中最有名的就是一進校門旁邊的一口古井,該古井曆史悠久得已經無法考據,為林溪市的重點保護文物,這口井據說是當年王曦之洗筆專用井,別人碰都不能碰,因為外井壁上有王曦之親筆提之的“墨井”二字,還傳說王曦之就是因為用了此井的水洗筆,才寫得出那一手流傳千古的好字,不過據說也好,傳說也好,都是九點九分假,零點一分真,並且在那零點一分真裏麵,還有九點九分假。


    因為謝文俊看過那“墨井”二字,龍飛鳳舞兼亂七八糟,十分難看兼相當難看,硬要說是王曦之親提那也沒辦法,反正也沒有什麽專家來鑒定過,即使有權威專家來鑒定鑒定,坊間都如此傳說,是王曦之親提,你難道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說不是麽。


    謝文俊一進了五中校門就不自然的往古井那邊走去,順便說看看那十分難看的“墨井”二字,可這字還沒看到,就看到了對於他來說十分難看的一幕。


    三個模樣醜陋的男生正把巧巧“圍”在古井旁邊說著點什麽,巧巧看起來頗不情願,三個男生卻侃侃而談不亦樂乎,臉上的笑容比今天的陽光還要燦爛幾度,其中一個說得最歡的卷毛男生的笑容更是猶勝百倍,但在謝文俊看來,丫笑得比哭還難看,比那“墨井”二字還難看。


    謝文俊看出這三人好像都是二中高三的,隻是沒和巧巧一個班,看三人的一副饞貓模樣,估計是在跟巧巧說著一些她很討厭的事情,比如說那種毫無理由的“做我的女朋友好嗎?”之類雲雲。


    考完試不讓小媳婦走,還拉著她東扯西扯,謝文俊有點小小的無名之火升了上來,謝文俊本來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對於狂蜂浪蝶騷擾巧巧的事一般都是采取一種自信豁達的態度,反正也沒人可能有戲,隻是這種拖著巧巧一直嘮叨有點過分了,謝文俊搖了搖頭,大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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