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費力的爬上樹幹,撥開那段壞死樹幹上長出的雜草,那顆草藥帶來了極大地驚喜。


    他卻沒能摘下那顆草藥。


    一直到最後都不曾有機會。


    突如其來的異響驚得他直接跳下了樹幹!半蹲在地上馬二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狗子奇怪的探過頭來,“怎麽了?”


    然後就看到馬二一竄而起,“拿武器,快快!”


    “當!”心髒的跳動顯得異常明顯,失魂蝶瞬間解放的攻速加成下達到了力量反饋的標準,清脆的聲響是武器對砍後崩開的聲音。


    可惜第二下就沒這麽好的力道了,被彈飛的刀紮在樹幹裏。


    葉宣一隻手卻已經解下藤牌,這種藤甲盾牌十分輕便這幾天隻要出城葉宣就會帶在身上。


    哈!要不是老幺教什麽自己就練什麽今天恐怕還真要留在這裏!


    藤牌把式大多走下三路,護著要害葉宣一低頭就地滾開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形象!


    穿著沒見過的製服,紗巾蒙麵的斥候提刀便追,卻不防抬起身子的葉宣張開手中的彈弓!


    飛射的四肢淬不及防下擊中眼角,頓時鼓起一塊!那斥候一咬牙自然火冒三丈!


    業火不滅,失魂蝶不會沉睡。靠到樹幹來不及拔,撐著刀柄葉宣一躍而起躲過橫掃一刀,在落下藤牌擋著借由一刀之力拔出鬼刀,卻感覺左手手臂上涼涼的居然被劃出一道口子!


    耳邊響起的吼聲像是老牛一聲長嘶,馬二頂著一隻長矛就衝了過來。


    輕蔑的笑聲從麵紗下傳來,當上斥候之後這種蠻牛也不知道殺了多少!


    借著技能的衝勁葉宣一步前踏踩在陣點上,記在腦子裏的陣型頓時發揮作用。同時狗子也嚷嚷著衝了出來。


    三個人就不是那麽容易殺死的了。


    挑開長矛與葉宣再對一刀,那斥候兵抽身就走。


    大口喘著粗氣,截斷幽火的痛苦讓自認為還算能夠忍耐的葉宣都忍不住幹嘔出聲。


    卻看到正要隱沒山林的斥候倒飛出來!


    不器君子印在他的臉上印出一個醜陋的印子,長袖飄飄慶明從林子裏趕出來,手中劍上染著光芒晶瑩如玉。


    刷刷幾劍就捅死了地上的斥候。


    “想了想還是覺得走之前應該打個招呼……”慶明抱拳表明來意。


    “走了就走了,也沒人想著要找你。還巴巴的跑回來告別,你們這些讀書人真麻煩。”葉宣抬起眼皮調笑著,手臂搭在兩個部下的肩膀上,現在可不是什麽聊天的好時候。簡單的搜過那斥候隊屍體,在兩個人的幫助下葉宣走向那城堡理也不理身後的貴家公子。


    “如果不是宿命在身,在下斷然不會臨陣脫逃!”


    “哦,然後呢?你在指望我安慰你嗎?”


    “……”


    “你在找東西?”葉宣突然開口,慶明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猜到了?”苦笑,這些倒也不用隱瞞。


    鬼印中安防的死龍玉中飄散的能量被吸收,葉宣心想你是如何也找不到它的了。


    “這麽重要的東西?”


    “關乎千鳥存亡。”


    斥候已經出現,戰爭就在眼前。


    不一時一隊騎兵衝出城堡。


    “這大雨天的燒得掉嗎?”一個老兵懷疑的嘀咕。


    “怎麽燒不掉,這鬼地方擠壓的火氣可不是一兩天的雨就能清除掉的。”


    當騎兵回防的時候外麵的樹林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樣不怕暴露了內城空虛的實情嗎?”


    老幺站在城頭,垂著眼皮看著這好大一場火,“就是要讓他們看到。這樣他們才敢放心攻城。”


    ……


    城內軍需官沒有去接葉宣手裏的草藥,卻是伸出手翻開他的眼皮。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這一把武器,不如……算了還是你自己留著吧。看你這個樣子金瘡藥的製作也沒得指望你了,算了這幾天也確實幫我不少忙。”


    耳邊傳來人任務完成的輕響,葉宣卻是暗自輕笑,你這做不得數的功勳好珍貴嗎?


    “老李!老李!”炸咋呼呼的一個老兵衝了進來。


    “怎麽了?”一談到晚喜歡冷著臉的軍需官看到別人的蹦躂勁兒一般都喜歡潑點冷水。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了什麽?”軍需官瞪大眼睛。


    “那個故事居然是真的。”


    是該歡喜還是憂愁,這是天意嗎?軍需官像是被抽去了魂魄,那張臉瞬間變得刷白。“歸魂血鎧,哈哈,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啊。連魂魄都不給我們流嗎?”


    杜梁帶著一大幫人在城堡裏鬧得雞飛狗跳葉宣還是知道一點原委,這幫兵痞在尋找一個傳說。


    吟遊詩人的傳說。


    說到這裏葉宣感覺自己是不是應該嘚瑟一下,吟遊詩人的故事裏原來還藏著這樣的謎。


    傳說血禽堡年代久遠,傳說最早在這裏建立崗哨的是血秦大軍,傳說當時千古一帝已死蒼天同葬,蒼原地域內異獸四起。傳說中悍不畏死的血禽邊軍準備了這樣的鎧甲用來赴死一戰。


    歸魂血鎧,食使用者精血化斬獲英魂為力量的禁忌武裝。


    一件血紅色絲線裝點的古樸盔甲包裹全身,老幺站在城牆上看著城下叫陣的部隊。


    連著護手的護腕上雕刻著禽鳥花紋,身上層疊的甲葉間血紅的紋路格外顯眼。裏麵內襯的衣袍看起來已經有些古舊了頭盔上似乎還有些褪色。


    但就是這樣的盔甲散發著一股荒古凶獸的氣息。


    “老幺!你怎麽現在就穿上了?”似乎也沒有休息好的杜梁明顯被老幺這一身打扮嚇了一跳。


    “說什麽最後的時候再穿?現在不就是最後了嗎。萬一那個最後的時候我們沒有機會去穿衣戴甲又怎麽辦?”單手扶在劍上老幺像是在說一個很簡單的常識。


    那是一把厚重的漢劍,毛了邊的劍鞘掛在腰上,古劍古甲古袍。


    這就是那個什麽傳說。


    誰說吟遊詩人說的都是假話?


    城堡內變得更加忙碌。


    斷翼城中也有俘虜罪犯。當著敵軍的麵幹脆一起壓到了城牆之上,葉宣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甲衣湊這熱鬧,看著青字大旗高高掛起。


    “斬!”一聲令下,城牆上人頭飛落!兩個行刑手歪著嘴伸腳把人頭挑了下去。


    杜梁高舉手中古樸的長劍,大喝一聲:“決死!”


    “決死!”


    “決死!”


    “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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