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何地麵對何人都要保持心底的謙卑……榮譽是生命的最根本的意義甚至比生命本身還要重要……犧牲從來不是嘴上的虛假詞匯而是一種信念一種信仰……英勇的靈魂才能麵對這個不合理的世界才有資格去守護去擁有……隻有憐憫的心才能讓你在人間停住腳步不被力量引向扭曲的道路……不屑於欺騙勇敢麵對一切的誠實讓心更加堅強……騎士的意誌與精神是他最強大的武器我是不朽的戰士……公正讓我留在光明之下與黑暗為敵。”


    “我發誓善待弱者。”


    “我發誓將用生命為手無寸鐵之人提供庇護。”


    “我發誓將忘記畏懼忘記怯懦。”


    “我發誓為榮耀而戰。”


    “我發誓坦誠待人,幹淨的赤條條的站在這個世間。”


    “我發誓堅守自己的精神直到死亡也絕不鬆懈。”


    “我發誓……”


    “用手中的劍護衛我的盾。”


    “用我的盾守護秩序。”


    “唰~”一聲抱在胸前的騎士劍拔在手裏,他已經一天沒有進食身上血紅色的衣袍上侵蝕的血液形成一灘濕乎乎的痕跡。


    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就職儀式。所得到的職業卻並不神秘甚至有些爛大街。


    ‘騎士’!


    穿著潔白的衣服外麵罩著血色的大紅袍,他已經對著盾牌念誦了一整天的經文。


    他需要用自己的劍去守住麵前的盾牌,任何質疑自己能否成為騎士的人都可以來破壞盾牌。


    沒有技能,沒有係統的幫助。這一個月對於胖子來說和一年沒有多大的差別。


    而現在一切的努力展現了他的效果。


    “我還是不認為你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騎士。”被自己擋下來的是自己的老師,在騎士侍從時追隨的老師。好運的胖子抽到了貴族背景,雖然落魄但是任然高貴。


    “老師我不得不告訴您我無法讚同。”


    “對於你來說生命是什麽?你真的會謙卑嗎?你真的有願意犧牲的信念嗎?就連死亡都能作假的你能夠保證誠實的用一顆心來保護你的信念嗎?你不可能成為騎士。因為你是異人。”手下一用力把抵住自己劍刃的劍推開,胖子的身體蹭著地麵被生生推後。揚起的劍刃帶著巨大的力量像是要粉碎他的自信。


    “這並不是一個神秘的職業,它也並不強大。但是他所代表著的東西讓我們拚盡一切去守護。我還是認為你會玷汙騎士之名。”


    是的,從這種角度來講我的確不會損失太重要的東西。但是我的熱血與心跳是真實的。


    饑餓帶來的虛弱被堅定的精神擋住,雖然不斷地後退但是認真學習過的步法牢牢的鎖住了重心。


    知道嗎人的本性是非善非惡的。


    初生的孩童因為饑餓而啼哭,得到進食就會歡愉。飽足便會睡眠。因為這是他的任務,這是他本能的欲望。


    小孩子會肆意的碾殺蟻蟲尋找樂趣,會向著父母哭泣尋求安慰,會因為責罵惴惴不安。這一切都是因為欲望在引導者人心的成長。


    或善或惡一開始都隻是為了取樂父母為了得到認同,或者為了受到關注收獲虛榮而進行的扮演而已。說白了還是在為了欲望而改變自己,扮演的多了隨著成長心就長成了那個樣子。然後人們把他們扮演出的安全的更加容易被接受的角色劃分成了善,而剩下的一切就都劃分成了惡。


    其實所謂的信仰隻是一場把自己都蒙騙過去了的角色扮演,能否把扮演化作真實隻看支撐信念的欲望以及對欲望的執念是否足夠強大。


    光明下的女人是那樣的潔淨讓人神往。那就是自己的信念。


    不要小看我對二次元的執念。


    不要小看年輕人啊老頭子。


    眼前年輕的眼睛裏燃起似曾相識的火焰。穆拉斯基男爵手中動作遲緩了一分胖子果斷的揮動手中的騎士劍。


    男爵手中的配件高高飛起,下意識的一拳擊打在胖子的胸口。


    胖子被打得一陣氣悶,腿下一軟單膝跪倒。


    抬起頭一隻劍拍在了自己肩頭。


    男爵直著腰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像是第一次認識。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你眼裏的狂熱是真實的對於騎士而言最重要的其實就是這一份狂熱。騎士對於你來說是什麽?小子!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你需要慢慢去尋找答案。但是騎士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句承諾,對這個世界的承諾。記住你在你的盾牌前許下的諾言。記住你的信念,從此你將成為一位獨當一麵的騎士。你的罪將得到寬恕,你的暴行將被原諒。教會的大門將為你敞開。我以穆拉斯騎士之名為你完成你的騎士禮,從今天起你就是騎士。”


    劍刃拍過兩肩以示祝福。


    ‘開啟背景專長:古騎士。’


    …………………………


    馬車的顛簸漸漸習慣,肩膀上的傷口簡單的處理過葉宣百無聊賴的隔著鐵欄杆逗著根本不搭理自己的馬匹。


    那個腰間被自己捅了一道巨大傷口的奴隸獵人騎著馬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候著,嘴裏一直不三不四。


    這個家夥為了給自己止血用燒紅的棍子戳在了自己肩上。


    “大哥!這個逃兵臉上的金印好醜,我給他弄掉吧。”


    “蠢貨!就是有這一道金印才能賣得出好價錢。就你這點腦子也敢說是我弟弟……”


    “籲~架!”嘴裏突然一聲低喝,拉著馬車的馬匹猛地向右衝刺。正要回嘴的那個奴隸獵人被撞得差點跌下馬背。


    靠在木頭欄子上葉宣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單獨鎖在一隻籠子裏的葉宣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個奴隸獵人動了點心思所以也沒有晚飯。為了節省體力葉宣半眯著眼睛打著盹,兩隻手被繩子綁了起來,蛇皮被搶走了腰上的商人行囊因為特殊狀態無法刷新,幸好物品欄裏的東西沒有再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東西太過寒酸所以才沒有爆落。


    這一隊奴隸商人似乎不屬於任何國家,他們的根本在於兩國交接處的混亂城都在那裏有一座巨大的黑暗角鬥場。蒼原並不是鐵桶一塊蒼原附近的村莊大多非常混亂,逃兵、難民、罪犯都是他們捕獵的對象。


    晚上隔著薄薄的帳篷還能聽到他們****女奴的聲音,早上的時候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衣不蔽體的倒在路邊沒了聲息。


    遠處的城池越來越清晰,“哈哈回來了!我們的都城!奎魯因!”


    此時已經黃昏,西沉的落陽將血紅色的光芒撒在高舉馬鞭的漢子身,說不出的粗獷豪邁。


    這個獵人頭子很不好對付。


    以後殺他的時候要小心點了。


    當天晚些時候,這幫獵人與角鬥場完成了交接。


    一百個金幣,葉宣被賣出了一桶酒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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