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南國,皇宮。


    初春時節,桃花爛漫,有一十三歲的少女,姣好的麵容,穿著粉衣,穿梭在桃花樹間,如桃花仙子一般。


    她是個要培養成為帶刀侍女的女孩,武功不錯,就是愛偷懶,現下又瞞著大家跑來玩了。


    “喂,小姑娘,你是哪裏的?”


    聞見那悠揚的聲線,灼華一嚇,抬起眼,看到了坐在桃花樹上的少年。


    那是一個很美的人,眸子瀲灩,五官精致,身型頎長,有些男生女相,像個美人。


    灼華微微蹙眉,驀地有些心虛:“你、你是誰?”


    “你猜猜看。”少年依舊含笑,從樹上躍了下來,站在她麵前。


    “你是……侍從麽?”灼華輕輕挑眉,見少年依舊笑著沒有否認,漸漸來了底氣,“哼,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能告我,我也不告你,怎麽樣?”


    少年輕輕挑眉,思考了一下,微微一笑:“好啊。”


    灼華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見此,少年立刻伸手拉住她。


    灼華蹙眉,立刻拽開手,另一手衝他打了過去。


    少年輕巧一避開,順勢抓住她的手腕。


    灼華掙紮,卻動彈不得,抬眼驚詫地看著他,他不會……真想去告密吧?


    “我……我告訴你啊,若是你告了我,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那我就和上邊兒提議,先割了你的舌頭吧。”少年含笑,忽然一轉身,將她抵在樹上。


    灼華驚慌,不知如何是好,更是心虛地不敢看他:“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告我?”


    少年稍作思考,衝她暖暖一笑:“可能是覺得你和我有緣吧。”


    灼華蹙眉,對他厭惡極了:“我師父就是個老古板,你討不到好的。”


    “唔……不想我告你,也行。”


    灼華抬眼,一臉鄙夷地看著他:“要怎麽樣?”


    少年含笑:“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麽。”


    灼華愣住:“就這麽簡單?”


    “對。”


    “灼華。”灼華不帶猶豫地脫口而出。


    “灼華……灼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名字真好聽,我和你真巧,我叫桃夭。”少年含笑看著她。


    灼華一臉狐疑,倒沒有真的相信他。


    美人抬眼,看著他有些懼怕的神色,不禁有些疑惑:“殿下,您的武功不是很高麽?是什麽人,可以把你打成這樣?”


    不錯,他一直非常自信自己的武功,這二十餘歲的少年,正是荀南國的三皇子,荊鴻,在荀南國境內,除了太子和他師父,他從未遇到過任何難纏的對手,他的內功如此深厚,在那人麵前竟會如此這般不堪一擊!實在詫異,實在難以置信。


    輕輕閉上雙眼:“我不知道。”


    他到底是誰,這是縈繞他腦海最迷惑的問題,早已遠遠超出了他對完顏絳疏的好奇心。


    隻有一點,他能夠確定――他是青玄國的人!


    難道是什麽大人物麽?


    他從未想過,他會遇上如此強勁的對手。


    普通的軍醫頂多也隻能治治外傷,和那高手隱衛打下數百招,身上也隻有些難看的擦傷,而除了擦傷可以包紮,服了些藥物之外,軍醫什麽也幫不了。


    一個時辰之後。


    二人在榻上盤坐著,白衣女子在他身後給他運氣療著內傷,慢慢收了掌,眉間有些帶著傷感的輕蹙:“殿下,對不起,我隻能幫你那麽多……”


    荊鴻輕輕呼出一口氣,隻要療了一點點,他再自療片刻就可恢複五六成。


    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自行運氣一番,良久,才睜開眼,總算是恢複了大半,看著輕輕倚著榻仍在喘氣的美人,輕輕勾唇,俯下身,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邪魅地笑著:“灼華,辛苦了。”


    被稱作灼華的美人依舊有些擔心地看著他:“殿下……沒事了吧?”


    “嗯。”荊鴻淺淺應著,趴在她身上,唇角輕輕靠近她的頸窩,哈了一口氣。


    灼華不禁瑟縮了一下,有些無奈地嬌嗔道:“殿下,都什麽時候了,你的傷還疼著呢……”


    “那你還不讓我舒服一把?”荊鴻依舊邪笑著,好似有了氣力,也不再安分了。


    “殿下……當心傷口發作……”灼華聲音嬌弱,絲毫沒有嘮叨的意思,倒像是撒嬌的意味了。


    荊鴻慢慢眯起雙眼,忽道:“方才本宮找了好久,始終沒有看到青玄的軍營,可本宮看到了青玄的小兵。”


    灼華正色,抬眼看著他:“怎麽沒有抓回來?”


    荊鴻有些不悅地盯著某處,卻不是她,沉沉道:“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小美人,趁著沒人偷偷下河洗澡,本宮想著偷偷跟蹤她打探到青玄的軍營地點……誰知……”說到這兒,荊鴻的聲音發沉地可怕,“就碰到了一個隱衛攔我去路,接著是隱衛的主人,異常憤怒地偷襲了我一掌!”


    灼華輕輕挑眉:“那個人……是不是和那個小女兵有關係?”


    荊鴻微微眯起雙眼:“大概是他的女人吧,不過不是兵,這就奇怪了。”


    灼華蹙眉:“那……若隻是偷偷跟著,他又怎會那麽生氣,下手那麽重呢?”


    聞言,荊鴻無奈一笑:“因為,本宮調戲她了。”


    灼華愣住,有些委屈地蹙眉,嘟起桃唇:“殿下怎麽……怎麽可以……”


    荊鴻邪魅一笑,抬頭,含住她的唇瓣,曖.昧道:“不過是覺得新奇罷了,不順從我的女人,倒是很少呢……”


    “唔……”聞言,灼華有些難受地蹙眉,“殿下,我哪裏做的不好了麽?還是……你膩了?”


    荊鴻抬眼:“你是我的好軍師,這一帳,若是幫我攻下青玄,我便可以當上太子,繼承皇位,到時候,本宮自會封你為後……”


    他身旁的女人無數,待的卻不久,可是這個叫做灼華的女人,卻被寵幸了三年,原因是她聰明,這對他十分有價值,所以他從來不會介意她吃醋,甚至還會非常耐心地哄著她,心情好的話,一整晚都好好哄著。


    “那殿下的心……”


    “我的心,當然一直都是裝著你的……”說罷,那曖昧纏繞的舌尖,輕挑開她的貝齒,鑽了進去。


    “唔……”灼華眯起迷離的雙眸,輕輕環上他的頸,許久的纏綿後,她微微喘著氣,仍是有些不甘地問著,“那殿下的身體,何時才是我一人的?”


    “你若能夠助本宮登基,本宮願意為你清理掉所有的女人。”


    聞言,灼華睜開瞳眸,眼底有些雀躍:“好,我會努力。”


    “我等著。”荊鴻輕輕勾起唇角,拉著她的手腕,翻了個身,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眼底有著一抹紈絝的風流:“今天本宮有傷,你自己來。”


    聞言,灼華雙頰頓時染上一抹紅暈,輕輕咬了咬下唇,嬌嗔道:“殿下好壞……”


    軟塌妖冶,青絲糾纏,滿屋的春.色蔓延著,嬌嗔的聲線就是外麵那穩固如山的士兵,耳根也紅了幾許。


    隻是,這如此嫵媚妖孽的極品尤物,隻有他一人所能享用……


    晨,伴著幾聲悠遠的猿吠,完顏絳疏輕輕伸了個懶腰,從帳內走了出來。


    其他士兵們都還未醒,天蒙蒙亮,帶著幾許露珠的濕潤氣息,完顏絳疏看著慢慢染上朝霞的天際,輕輕勾起唇角。


    天色已然迅速回溫,此時的溫度,是她最喜歡的,不熱不冷,很溫暖。


    一人來到了射箭的地方,拿起弓箭,對著前方的靶子,認真地瞄準,射了一箭。


    “公主,大早上的,那麽用功呢。”


    聽著上方悠悠傳來的聲線,完顏絳疏輕輕挑眉,往旁邊的樹上看去。


    夜燼慵懶地倚在樹上,好整以暇地淺笑看著她。


    完顏絳疏勾起唇角,接著拿起箭又是一射,命中紅心,得意地抬起頭:“如何?”


    夜燼彎下眼眉:“大有長進。”


    聽著他的誇獎,比任何人都要稱她地的心,完顏絳疏眼底有些雀躍,笑容更是漸漸闊成一朵豔花。


    “試著每次再退後三尺,確保射中紅心,會更有進步。”


    聞言,完顏絳疏照做退了三尺,認真地瞄準靶子,“嗖”地一聲,射了出去,離紅心稍稍有些偏離了,輕輕蹙起,眉頭,有些不甘地再射去一箭。


    夜燼看著一臉認真的她,輕輕彎下眼眉:“若是玩累了就休息吧,還沒吃早膳,別一大早上累著自己。”


    美人抬眼,看著他有些懼怕的神色,不禁有些疑惑:“殿下,您的武功不是很高麽?是什麽人,可以把你打成這樣?”


    不錯,他一直非常自信自己的武功,這二十餘歲的少年,正是荀南國的三皇子,荊鴻,在荀南國境內,除了太子和他師父,他從未遇到過任何難纏的對手,他的內功如此深厚,在那人麵前竟會如此這般不堪一擊!實在詫異,實在難以置信。


    輕輕閉上雙眼:“我不知道。”


    他到底是誰,這是縈繞他腦海最迷惑的問題,早已遠遠超出了他對完顏絳疏的好奇心。


    隻有一點,他能夠確定――他是青玄國的人!


    難道是什麽大人物麽?


    他從未想過,他會遇上如此強勁的對手。


    普通的軍醫頂多也隻能治治外傷,和那高手隱衛打下數百招,身上也隻有些難看的擦傷,而除了擦傷可以包紮,服了些藥物之外,軍醫什麽也幫不了。


    一個時辰之後。


    二人在榻上盤坐著,白衣女子在他身後給他運氣療著內傷,慢慢收了掌,眉間有些帶著傷感的輕蹙:“殿下,對不起,我隻能幫你那麽多……”


    荊鴻輕輕呼出一口氣,隻要療了一點點,他再自療片刻就可恢複五六成。


    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自行運氣一番,良久,才睜開眼,總算是恢複了大半,看著輕輕倚著榻仍在喘氣的美人,輕輕勾唇,俯下身,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邪魅地笑著:“灼華,辛苦了。”


    被稱作灼華的美人依舊有些擔心地看著他:“殿下……沒事了吧?”


    “嗯。”荊鴻淺淺應著,趴在她身上,唇角輕輕靠近她的頸窩,哈了一口氣。


    灼華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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