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韋俊早早地便被蒙恬給叫醒了。打著哈欠的韋俊,無精打采走出帳篷。


    站在韋俊身旁的蒙恬,看到韋俊仿佛隨時隨地都能睡著的樣子,很是無奈。


    走到帳篷的一旁,韋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洗漱工具。


    韋俊一邊洗漱一邊向蒙恬問道:“蒙將軍,大清早的叫我起來有什麽事啊。”


    蒙恬看見韋俊那滿口泡沫的刷著牙,早就見怪不怪了。


    “大人,剛才影密衛傳來消息。農家的六位堂主在不久前,集合了所有的農家弟子主動出擊。現在農家的十萬餘人,恐怕已經在向我們趕來的路上。”


    “嗯!呢事碩儂假德納寫任豬冬楚極樂?(你是說農家的那些人主動出擊了)”韋俊在聽到這消息,也不由的一愣,隨即又不緊不慢的繼續刷他的牙。


    蒙恬這下是對韋俊徹底的無語了,人家農家都快打上門來了,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嗎?


    不管怎麽樣蒙恬還是要給韋俊提個醒:“大人,按照農家前進的速度。他們將在一個時辰之後,抵達我們這裏。”


    “一個時辰,那就是兩個小時後咯。嗯,還有這麽多時間,足夠我們吃頓早餐的了。蒙將軍,麻煩你讓將士們先去吃頓早餐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打仗。


    我現在也過去拿我們的那份。對了,你順便幫我去把小衣他們叫過來吧,省的我待會再跑一趟。”說完,韋俊已經把穿越之門給打開了。


    蒙恬在聽完韋俊所說的話時,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大人,將士們早就已經用過膳了,少司命他們也一樣。因為之前你吩咐過我們,所以我們才沒有叫你。


    現在將士們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你去給他們在戰前訓話。”


    看了看韋俊的反應,蒙恬又給他補充了一句:“戰前主帥的這番訓話很重要,它會影響到士兵們的士氣。”


    韋俊撓了撓自己的鼻子:“是嗎?我好像是有跟你們說過吃飯時不用叫我。”


    蒙恬聽見韋俊又把話題扯到那早餐上,他的內心瞬間就湧起了一股無力感起來。


    “行了,蒙將軍,你也不需要愁眉苦臉的看著我。我說過農家的人交給我來對付,你隻需要幫我應付一些漏網之魚就好。


    其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等到那時候你自然就清楚。至於給將士們訓話的事,那東西我不熟,還是交給你來處理吧。”說著韋俊已經走進了穿越之門中。


    看著韋俊消失的身影,蒙恬對韋俊是徹底的失望了。雖然韋俊滿口的向自己保證,他能對付得了農家的那些人。


    但看見韋俊對這件事的那態度,蒙恬就已經不對他報什麽期望。


    無奈的搖了搖頭,蒙恬便朝著士兵們聚集的地方走去。既然韋俊這主帥不去給士兵們訓話,那他這做副將的也隻能將就的頂上去了。


    現在蒙恬也不管韋俊是不是真的有對付農家的方法,就算韋俊真的有,他蒙恬也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這是他一向的處事原則。


    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裏,蒙恬都在給士兵們訓話、打氣。做完這些事之後的蒙恬,才知道韋俊這家夥到底有多不靠譜。


    一個小時,韋俊足足讓整個部隊的軍官、士兵們空等了他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章邯的影密衛們一次又一次的跑回來報告,農家的進程路線還有一些其他的消息。


    將士們剛剛被他提升上來的士氣,也被這時間一點一點的消磨了下去。


    就在蒙恬的忍耐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韋俊才慢悠悠的剔著牙,悠哉悠哉的走過來。


    “喲,你們一個個都看著我幹嘛。”韋俊在慢步走到蒙恬的身旁時。他才發現,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他身上。


    蒙恬的雖然對韋俊埋怨,但他這人從來都是上下分明。


    就算此時的蒙恬再怎麽憤怒,他也不會做出以下犯上的舉動來:“無事,大人你還是盡快上馬做好準備吧。農家的人再過不久就要到了。”


    “哦,好。”見這場麵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尷尬的笑了笑,韋俊也不再墨跡。


    看到韋俊上馬後,蒙恬右手一揮,同時自己也跨上了他的愛馬。


    在得到蒙恬的指令,那五千黃金火騎兵也紛紛上馬。其餘的黑甲兵們也都做好準備,等待著出擊的命令。


    “主帥,吩咐將士們出擊吧。”蒙恬看見韋俊還沒有給他們下達命令時,又忍不住向他提醒。


    韋俊扭頭對蒙恬笑了笑:“你忘了,這指揮權是在你的手裏。”


    “全軍出擊!”蒙恬等的就是韋俊的這句話。


    一聲大聲的怒吼,蒙恬仿佛是在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一般。


    下達了命令,蒙恬立即驅使著身下的戰馬率先的衝了出去。


    將士們也在收到蒙恬的命令後,紛紛跟在了蒙恬的身後。


    “啊嘞,我好像被嫌棄了呢。”韋俊看著遠去的蒙恬無語的笑了笑,隨即也拍馬跟了上去。


    對於蒙恬的那態度,韋俊多多少少也能猜到這是什麽原因。


    對此韋俊也不打算與對方解釋什麽。對方又不是少司命,還可他沒有死皮賴臉貼過去給對方解釋的打算。


    等時機一到,蒙恬自然會解除對他的誤會。既然這樣,他又何必去多費一番口舌去解釋呢。


    一直在他身旁的星魂和大少司命三人,在韋俊動身時,也都驅使著戰馬緊跟其後。


    相對而行的這兩支隊伍,原本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相遇。


    但現在他們隻花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便已經隔著千米的距離,在那對持著。


    農家弟子與秦軍的將士們隻是遙遙相望,雙方都沒有主動出擊。


    坐著戰馬來到了蒙恬身邊的韋俊,在看見農家所有的戰鬥力都密密麻麻的湊到一塊時。


    韋俊瞬間就有股仰天大笑的衝動。


    看著對麵那十萬多的農家弟子,韋俊的確感到這場麵挺震撼的。


    要知道韋俊見過最多人聚集的場麵,也就是在地球上的時候,去看那些大明星的大型演唱會。


    那種大型演唱會的現場,最多也就能容納兩三萬人。


    當時的那樣的場麵就已經夠令他吃驚的了,更別說現在十萬多人聚在一起的那情景。


    不過這也僅僅是讓他有些驚訝而已,光憑場麵就想嚇退他,也許在以前他們能辦到。


    但對於接收了東皇太一一切的韋俊,這樣的場麵還真不夠格的。


    要知道以前東皇太一在幫助嬴政征戰的時候,麵對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大軍交戰的場麵,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


    那樣的大場麵才叫震撼。


    而現在這十幾萬人的小打小鬧,對於已經與東皇太一心智融合了的韋俊,感覺還真的有些不夠看。


    當然這些都是韋俊在東皇太一的記憶中了解到的,並不是他親眼所見。


    不然的話,剛才他也不會有驚訝的情緒出現了。


    “農家的人真是會作死啊。本來我還以為需要將士們主動出擊,之後才能把他們引出來。沒想到這些家夥竟然自己往我們的槍口上撞。


    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這份勇氣,讓他們主動找上門來的?難道是地澤殺陣,恐怕也隻剩下這個可能性了。”韋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慢的分析道。


    地澤殺陣。


    傳言是神農氏參悟春夏秋冬二十四種氣候變化所創,以春分、白露、驚蟄、穀雨等節氣命名。


    原本是教導弟子記憶春耕秋收的變化,後神農氏發現其中生死演化的規律,進而琢磨出的一套高明精妙的武學戰法。


    最妙的是隻要兩個人以上就可以發動,人越多威力越強大,如果二十四個位置上分別有一位弟子鎮守,就算是絕頂高手也插翅難逃,各守其位,慢慢絞殺。


    有春生,夏榮,秋枯,冬滅四大核心(感覺四人比三人的陣法要牢固很多,威力應該也強大很多)。可以用於兵陣掠殺。


    農家六大堂主用地澤二十四獵殺的戰神白起。


    這地澤殺陣雖然厲害,但也要他們農家的人能熟練的運用才行啊。


    這農家六堂都不知道內鬥了多久,他們要是能相互熟練的運用這套陣法,那才叫怪事呢。


    就算能勉強用出,那也僅僅是少部分的人會用。


    要想用它來領兵打仗,沒有三五個月他們想都別想。


    這三五個月還是僅僅能學會這套陣法的時間。要想靈活的運用它,最少也要三五年的時間吧。


    農家的幾位堂主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想讓十萬的農家弟子用這套陣法來對付他們。


    這是該說他們傻呢,還是應該說他們蠢得‘可愛’?


    看著對麵完全一聲不吭,也不願意主動出擊的農家,韋俊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來這群家夥,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我先上前去跟他們問個話。”韋俊對一旁的蒙恬說了句,便驅馬上前了幾步。


    一旁的星魂與大少司命見狀,也連忙跟在了韋俊的身後,以防意外的出現。


    “對麵的可是農家的幾位堂主?”韋俊前進了一百多米後,便停了下來。


    此時他與農家的那些人距離,雖然還有著八百到九百米。


    但是他在說話時用上了一些內力,所以他也不用擔心對麵的那些家夥,聽不到他所說的話。


    農家的幾位堂主在看到一個穿著華麗長袍的年輕人,在陰陽家的護法和兩位長老的保護下。


    從秦軍的部隊裏走出來,並向他們問話時,很是驚訝。


    先前不是說這次帶隊的是蒙恬嗎?


    看這情況,蒙恬根本就不像是主帥。反而是這位年輕,倒像秦軍主事人的樣子。


    看著韋俊穿著那一身華袍,也不像是要過來打仗。


    你們看見有哪位主帥是要上戰場時,不去穿那些護身的盔甲,反而去穿那些看似華麗,但卻無用的衣物?


    想到這,農家的幾大堂主內心隱隱生起了一絲期望的念頭。


    對麵的那些秦軍,難道不一定要抱著殲滅他們農家,他們之間也許還有得來談?


    不過一想到嬴政恨不得在他的統治下,各大門派都死絕了才好的個性,這幾大堂主就明白自己想多了。


    既然對方敢在戰場上穿得這麽簡單,那對方不是傻子就是武藝高強之輩。


    看樣子對方明顯是後者,可能還不僅如此,對方絕對還有著什麽特別的本領。


    要不然對方又怎麽可能取代蒙恬主帥的位置,讓他乖乖的給他當這副將。


    幾位堂主可不會認為,蒙恬在這時候已經改吃素。


    不管事情怎樣,韋俊都已經上前喊話了,他們農家這邊也不可能不理會對方。


    “不知閣下是?”農家烈山堂的田猛也驅馬上前,對韋俊抱拳問道。


    農家之前經過一番商量後,已經決定暫時由他田猛主事。


    所在他現在出來與韋俊對話,並沒有什麽越界的地方。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現在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你們農家神農堂的劉季,現在在哪!”韋俊在問到後麵的那句話時,直接加大了內力。


    以至於整個農家的人,都聽到了他在詢問劉季這人的下落。


    “難道!”


    在聽到韋俊的這句話,整個農家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神農堂堂主,朱家身後的那個人身上。


    他們現在根本沒有理會,韋俊用那囂張、無禮的語氣跟田猛說話。


    “我...我...找...找我的!!!!”劉季也就是劉邦在聽到韋俊提起自己,差點沒嚇得從馬上摔下來。


    韋俊在兩軍開戰前問起自己的下落,那說明什麽?


    說明了這場戰鬥打響的原因就出在他身上啊,他劉季自認為有些本事和野心。


    但也沒到會被嬴政忌憚,甚至是出動大軍來鏟除他的地步吧。


    難道是他前陣子,他睡的那女人是嬴政的小妾,又或者韋俊的什麽親戚不成?


    不然他為什麽會造這無妄之災?


    百思不得其解的劉季有些無奈的上前問道:“那位小哥,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吧?為了我,你們犯得著這麽大動幹戈的過來嗎?”


    其實韋俊的這問題,差點就讓農家的神農堂被其他各堂給恨死。


    就連神農堂的那些人,對劉季這家夥都有著懷恨在心。他們農家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都是他劉季給害的嗎。


    同時他們也有些疑惑,劉季到底幹了什麽事。竟然讓嬴政出動軍隊,甚至派遣了蒙恬這位大將過來討伐他。


    “你就是劉季,你確實沒有得罪過誰。我剛才隻不過隨口問問罷了。”韋俊看著遠處的劉季,嘴角突然勾出了個莫名的笑容。


    “兌換!”韋俊在心中默念了一聲。


    就在這時,韋俊原本那空空如也的右手。突然間憑空出現了一團,由羽毛包裹而成的圓球。


    在眾人震驚和不解的目光下,韋俊把手中的那羽球往他頭頂的上空一扔。


    原本那還是一團球狀的物體,在被韋俊拋在空中的時候,突然間就化作一對乳白色的羽翼。


    這對羽翼在展開的時候,一共有五米左右的長度,每隻羽翼都有兩米多長。


    羽翼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潔白無瑕,宛如晶瑩剔透的白色水晶一般。


    那個化成一對白色羽翼的圓球,在變成翅膀的那一刻。便飛到韋俊的身後,並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上。


    看韋俊身後那渾然天成般的羽翼,如果不是剛剛他們看到了那一幕。


    他們肯定會認為韋俊身後的那對羽翼,一直是長在他的身後似得。


    在裝備上飛天翼的那一刻,韋俊便在飛天翼的幫助下快速的竄到了半空中。


    “又花了我三法則點,希望這筆賬能在你們身上討回來吧。”說著,韋俊已經從空間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金屬狀的圓球。


    這金屬球在韋俊的解鎖下,迅速的轉換成了一把流線型的大型噴射器。


    “記得火力全開的狀態下,能維持一分鍾的時間吧。我也不求在這一分鍾的時間裏,把這十萬的農家弟子們都給解決了。


    但是怎麽說也要讓他們元氣大傷吧。”韋俊在這時,已經把手中的噴射器給調節到了最大的功率。


    飛在半空的韋俊把噴射器對準了農家的部隊:“這是我給予你們最後的一道仁慈。給你們三秒鍾的逃命時間,三秒過後你們就生死有命了。”


    農家的幾位堂主在韋俊把噴射器對準他們的那一刻,瞬間就汗毛直立,一股無盡的恐懼感湧上他們的心頭。


    接著又聽到韋俊的這番話,他們那裏還不明白韋俊打算幹什麽。


    “三!”


    “攻擊,快攻擊!把他給我打下來,快!”


    “二!”


    “諸將士們聽令,全軍出擊!”


    “一!”


    “別怪我,還有,再見!”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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