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清風吹過的錯覺,我感覺自己渾身無比的清爽和輕鬆,這時九尾的如夢的意識又再度傳來:你終於是擺脫意識屏障,從你搬去那座大樓開始就一直被間接催眠著,我嚐試去喚醒卻發現你被無意識的幻覺控製著製造了一層意識屏障,知道剛才你終於打破了,告訴我到底你經曆了什麽。


    我快速的用意識把昨晚經曆的事描述了一番,之後又介紹了下的哥羅興鵬的事。眼前的羅興鵬則一臉緊張的不時看向窗外的那個女子慢慢走進了店裏。


    命劫者?這是什麽東西,我咋從沒聽說過啊,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麽血淚墜還有那個怨血魂塔,也完全不對!聽你的描述這個塔狀物體更像是咒印術中的一個分支,以青銅器皿做成塔、鼎、鍾等物對特定人群進行標注和詛咒,並將其周圍人都謀害在其眼前以聚集怨氣,等到一定時機就將其謀害從而獲得怨靈以供驅使,這是比有些小說中提到的子母陰陽幡更為高深的元靈鎖陰物,根據所用器皿不同而命名,所以你遇到的那個就是元靈鎖陰塔。如夢的意識忽然停頓了下。


    這時我看見羅興鵬所謂的女兒猛的出現在我們坐著的窗外,當場把我們都嚇一跳,頓時引得周圍人好奇的眼神,我們趕緊略帶歉意的笑著說意外意外。隨後我趕緊又問起了如夢:奇怪了,如果是如你所說那怎麽大白天的也會看見這些怨靈出現呢?


    如夢的意識顯得很凝重的傳遞著:這就要說到你所謂的那個血淚墜了。按照你的描述,這應該是又一個古老的邪物,而且這個基本已經失傳了製作方法,隻是偶爾會在一些靈異事件裏看見它的蛛絲馬跡,這個東西現在通俗的說法叫做陰血墜,不過在某些時候會被說成是通靈血玉墜之類的,其實它的確通靈,隻不過是陰靈可以通過感應墜子裏的血來操縱或迷惑佩戴者,即使平時不用可能慢慢蠶食佩戴者的氣!


    哎,你不是應該可以通過我身體來查探情況的嘛,要不你來看看到地是什麽吧?我忽然意識到這點趕緊問道。


    不行,換做平時還可以,可是你對麵那人是個陽氣極旺的人,而且現在隻是你單方麵打破了意識屏障,我這裏還是一片迷霧,需要再過陣子才行。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一個陽氣如此旺盛的人怎麽會戴的上這個墜子的,出現這樣的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這個人的守護出了意外,所謂頭頂三尺有神明,正常情況下每個人都有對抗汙邪的能力,隻不過後天影響我們漸漸陽氣流失導致我們的守護神明漸漸失去和我們的感應,這也是為什麽人剛出生、生病和死亡時最容易看見某些詭異事物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麽就是這個給他東西的人功法極深,而且此人多半不是紅塵客,也就是說這個不是人而是妖靈或者是鬼靈!如果是妖靈還好,畢竟有天雷劫可以對付,如果是鬼靈就麻煩了,你不僅要天雷還要有地火,雷火雙劫才能對付它。


    如夢的意識剛傳遞完,羅興鵬忽然指著餐廳門口一個勁顫抖的低聲說道:“她,快,她,她來了,快,快,快想想辦法啊!”我急忙看了過去,果然原本在窗外的那個恐懼的女子隻是先前閃了一下就不見了,而此刻則已經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她極不自然的扭著脖頸觀察著,而周圍那些人都看不見她的存在,依舊在進進出出著。忽然她身形一閃來到了服務台裏快速瞄向電腦屏幕,很快她就抬起頭向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劃出一個上揚的姿勢。


    緊接著我感覺一道水波輕輕劃過我的身體,然後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暫停畫麵般保持著原先的動作,甚至我還能看到那飄灑出來的湯汁就憑空懸浮著,我小心的嚐試了下,自己的手指動的很艱難,仿佛被許多無形的手死死的拽住。


    那個女子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每當她落下一步,周圍就會有人仿佛瞬間陷入了沉睡般倒在地上。也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滴落在窗子上的雨滴也停止了流淌,但是外麵的雨依舊下著,路上行人的腳步也依舊匆匆。


    終於她來到了我們麵前,隨後她一揮手,頓時餐廳裏所有人都像是陷入沉睡般倒在了地上,隻是那些原本被端著的盤子、拿起的食物和飛濺的湯汁等依舊保持在原先的地方並沒有跟著掉落下來。


    她注意到了我是除了羅興鵬外另一個沒有陷入沉睡的人,於是她猛的一伸脖子,就像長頸鹿般直接把臉貼到了我眼前。我們間估計也就一個拳頭的距離,隨後她雙眼用力睜開,那原本搖搖欲墜的左眼更是仿佛下一秒就會掉落下來般劇烈晃動著,右眼的一絲紅光也成了一片。


    “為何命魂催眠術對你無效了!”一個濃厚的男聲從女子口中發出,同時她慢慢縮回了頭。


    “誰知道呢?也許是你的催眠術不到位,或許是我這樣的夜貓子原本更容易對付困意吧。”我聳了聳肩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回應著。


    “那也不可能!”那個聲音似乎有些不甘和憤怒起來:“我已經單獨對你施加了超過常人九倍的催眠術了,正常人這個時候早承受不了這種強度的精神衝擊變成所謂的植物人了!”


    我發現自己終於能活動手指了隨後又用力緩緩的抬起了胳膊,慢慢艱難的夾起一塊飄浮在氣泡上的羊肉,像一個大病初愈的患者一點點送進嘴裏,隨即費力的咀嚼著,隻是原本應該有的觸感和味覺都沒有,連嗅覺也似乎慢慢變淡,最後我感覺像是在咀嚼空氣般,於是我努力咽了下去。


    完全沒有該有的物體劃過喉嚨入肚的感覺,而這個原本三五秒的事情我仿佛做了近五分鍾才完成,當我慢慢放下筷子時那個女子做了個似乎是皺眉的動作隨即後退了兩步。


    “朋友,你究竟是誰,報上你的師門和道號吧!”那個男子的聲音似乎謹慎了起來,同時那個女子也微微彎腰雙手慢慢舉平於胸前。


    “我?我就一個普通的宅男而已,每天按時上下班,努力完成上頭給我的工作計劃,拚命賺錢想買套房子給母親住,然後再找個好女孩一起有空去旅旅遊,吃吃飯,將來再生個兒子或者女兒的,就這樣咯,平淡的過完這一生!”我很是淡然的回應著。


    如夢的意識再度傳遞了過來:好了,我應該差不多快完全掃除你身上的精神屏障了,你先隨機應變下,最好能刺激對手發怒啥的,總之人在失去冷靜意誌的情況下很容易犯錯,鬼是人變的所以這個準則同樣也存在。


    對麵的女子又後退了兩步,隨後一揚手憑空出現一把青色長劍,接著她繼續發出那個男子的聲音:“別來這一套!快點告訴我你究竟是何人!藏頭露尾的裝什麽高人!”


    “愛信不信的,騙你又如何,不騙你又如何?難不成我還掉塊肉還是要長個疙瘩出來?”我繼續強自鎮定的說著,同時又拿起了筷子。


    “好,好,好!”那個聲音似乎有了一些憤怒的情緒:“既然如此,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讓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說完那女子猛的往前躥來,手中的長劍也順勢劈了下來。我急忙起身躲過了劈砍,同時發現那劍如同幻象般穿過桌子卻並沒有劈落下任何東西。


    女子見我閃過又中途變招手上一帶,由劈變切直奔我的腰間襲來,情急之下我心中大喊一聲夢彩依,頓時一陣絢爛的光芒從我的右手間亮起,對麵的女子也不由的扭過頭躲避強光的刺激,我急忙一陣碎布的倒退著躲過了弄一下橫切,緊跟著我揮舞著自己手上的匕首順勢將那女子的劍用力帶了出去,女子一時沒反應過來身體直接跟著順時針轉過了九十度。


    我急忙大步躥到女子左後側,將匕首交到左手狠狠插向她胸口,她來不及轉身卻猛地把頭完全轉了過來,同時嘴角兩邊的牙齒縮入牙床裏,緊接著兩把指甲大小的圓盤狠狠的撞向我太陽穴,我來不及避讓,索性大喊一聲狠狠的用匕首紮進了她胸口,頓時一陣黑色的汙血噴出,隨後匕首似乎微微重了些,同時兩股強烈的撞擊從太陽穴處傳來,隻是一瞬間,我就一陣耳鳴,隨後心髒也劇烈的跳動起來,緊接著一股寒意在心間湧起,我無法控製的趴伏在地上,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


    女子也一樣跪伏在地,胸口的血快速滴落著,那把匕首則慢慢漂浮著在我周身緩慢遊動著,同時一股暖意逐漸傳遞了過來,我感覺呼吸漸漸順暢起來,很快我再度站起身,手中的匕首也似乎更為真實了些。女子猛然間兩個後空翻也站立了起來,胸口那個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合攏縮小直到完全恢複了原樣。


    “看來我還真的是輕敵了呢,剛才那一下夠強的,一下子將我這些年收集的怨魂之力吞噬了十分之一啊,更驚奇的是你被領個八百斤中的鈍物擊打太陽穴居然一點事沒有,你不會是少林寺出來的吧?嘿嘿嘿,應該不是,你用的是短匕,著我就很奇怪了,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呢?”那個男子說完之後對麵的女子忽然整個腰一下子彎了下來,和兩條腿形成一個直角,隨後她雙手筆直的垂了下來,脖頸異常扭起,將頭和上半身也形成個直角。


    我瞥了眼身旁的兩人,蘇冉冉緊緊依偎在窗邊,雙眼緊閉嘴角一絲甜甜的淺笑,對麵的羅興鵬則雙目失身的呆望著那女子,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氣般攤在座位上,兩行淚水宛如開了閘的河水不斷流淌著。


    速戰速決,我感覺他現在好像還不能完全操控這具女體。如夢的意識傳了過來。我眼睛眨了下隨後探去一個疑問的意識:不對吧,對麵的怎麽會叫女體,應該是女屍吧。然而如夢似乎並不讚成的回應:不,表麵上是具女屍,其實內在的靈魂還在活躍著,隻是被一股更為強大的邪念暫時壓製著,而著身體原本卻並不是她的,現在我在意的是那個的哥司機,他似乎是有和陰陽眼同級別的幽冥眼,看來你被盯上也絕非偶然,顯然對麵那個邪念看重的是你們這種無需激發自然存在的,可以看見或者接觸靈界的能力。


    對了,之前你讓我挑釁激怒他的時候我做了個吞食羊肉的動作,但是我發現自己出了視覺和聽覺,其餘的嗅覺觸覺味覺都沒有了,這是怎麽回事?我趕緊快速的穿過一道意識。對麵的女子右眼的紅光突然擴散了出來,很快周圍都被渲染成血紅的一片,而且正在快速向我所處的地方侵蝕著。


    嗯,五感剝離嗎,這倒是挺高級的術法,雖然他現在隻能剝奪其中三個相對簡單的,但足以證明他對於術法的造詣幾位高深,而且似乎還會一些古老的傳承,比如現在施展的這個就是鮮血結界,要想打破這個結界必須要有充沛的鮮血供應,所以你要小心,作為施術者的一方必定具備主場優勢。如夢隨後沉寂了會又傳來一道意識:你的魂刀剛才似乎無意中吞食了一些靈魂更為強大了,我估計他強行融合的這具女體裏並不都是怨靈,所以盡可能多刺向心口,或許這是個突破的地方。


    等我周圍也形成血紅一片後那女子先是微微一跳,隨後雙腳猛的一蹬地麵,我感覺地表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隨後女子象離弦之箭般飛速撲了過來,我趕緊往左側跳了一大步,還沒站穩如夢忽然對我發出了警報:快趴下!我來不及詢問的趕緊就地一撲,隻見一道黑色的陰影瞬間劃過我原先站立的地方,筆直的紮入不遠處的一根牆柱裏。


    我快速翻滾著離開了原地,這時眼角瞄到那原來是女子的長發,隻是長度驚人的同時那鋒利度也讓我一陣心悸,她迅速收起頭發隨後一甩頭,那頭發像一張黑色大網向我籠罩了過來,我趕緊快速在地上翻滾著,身後的地麵被犁出一道道裂痕。就在我有些暗自得意的時候我感覺胸前被一個硬物擋了一下,這時才發現自己無意中轉到一個沙發邊,被沙發腳給阻擋了下來,此時身後一道黑發筆直的刺了下來。


    我閉上眼胡亂揮動著手中的匕首,不知是不是運氣,黑發很快被我削落了一地,我這時才欣喜的站起身,手裏緊緊攥著匕首大聲衝她吼叫著:“來啊,我給你剃個度,以後安心做個尼姑!”正當我得意的時候如夢卻對我傳來一股焦急的意識:笨蛋,你瞎起勁什麽,趕緊閃啊。


    我這才發覺腳下那對散落的黑發變成了兩隻黑色的手瞬間抓住了我的腳脖子,將我死死的固定在原地,隨後女子桀桀怪笑著慢慢走到了我麵前,隨後又是一揚頭,頓時漫天的黑發再度向我襲來,我拚命揮舞著匕首不斷的削著。漸漸的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吃力起來,揮舞的動作也開始緩慢僵硬起來,我咬著牙努力揮舞著,可是無窮無盡的頭發越來越靠近我,直到完全將我籠罩了起來。


    頭發將我和女子包裹在一個球形空間裏,看著周圍不斷抖動的長發,我喘著粗氣戒備的拿著匕首,女子嘴裏又傳來了那個男子的聲音:“哎,繼續啊,怎麽了,這麽快就不行了?嘖嘖,你可是個男人,怎麽可以說不行呢,這遊戲這麽好玩,繼續啊。”


    我憤恨的盯著她默不出聲,沉默了一會那個聲音又響起:“唉,這樣多無聊,有了!我們玩個開心點的遊戲,”說著黑發圍成的球體忽然閃出一人寬的縫隙,隨後一束頭發緊緊綁著一個中年男子懸浮在我和女子之間,“咱們做個交易吧,你呢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然後開放你的內在讓我入住,我就放了這個男子,但是我耐心有限,所以,五!”


    我正在猶豫著,女子忽然又伸出一束頭發猛的紮入男子胸口掏出一顆仍在鼓動著的心髒,那個男子也忽然雙目圓睜啊的叫了一聲隨後脖子一歪雙手雙腳慢慢無力的垂了下來。那束頭發象扔廢紙般將那具男屍隨意丟出了圓球,隨後又拘束來一個服務員打扮的女子,“嘿嘿,你看我的要求那麽簡單,你卻不肯答應,其實人都是怕死的,所以,我看你能忍耐到什麽時候!五!”


    我剛想答應,忽然心頭又響起了如夢的意識:不能答應,我看遠沒有那麽簡單,如果你不是很重要的一環為何他要你在清醒意識下開放心靈,恐怕是想要入住你這句身體才是真的,如果沒猜錯之前是想占據那個羅興鵬的身體,隻是現在發現你的身體更為合適,要知道剛才他有好幾次可以殺你的機會都特意放慢了進攻節奏。因此我猜測,他應該是原本占據的肉身已經極度潰爛,所以才如此強烈的不惜在白天出現,還大費周折的使用時空暫停的術法,這個代價更是驚人,你現在隻能和他拖下去!


    可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生命離我而去,而且都是因為我而死去,你讓我怎麽可能安得下心!我有些難以控製情緒的傳輸著意識。


    “不要緊,如果我沒感應錯,他現在隻能遠程使用術法或道具暫停這一部分的時空,活著說確切的是延緩這裏的時空流速,畢竟真的時空暫停幾乎都是用命去填出來的結果,那麽眼前他所做的一切應該也都沒辦法真的成真,說形象店,你是走入了一場電影裏。”我手中的匕首逐漸幻化成那個古裝女子說道。


    “好啊好啊,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到這麽古老的種族,看來以前那些不是虛擬的神話故事,而是真正發生的被掩蓋的曆史!既然龍女你能識破這一切,我就給他出個特別的難題,要知道人世間最強力量的確是感情激發出來的,但是這也是個雙刃劍!”說完原本球狀的頭發瞬間垂落在地,隨後女子的頭發拘束起蘇冉冉聚到我麵前:“那麽告訴我你的選擇,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死去,還是你替她成為我下一個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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