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安雯靠在自己拉風的跑車邊,迎著少男少女們的注目,堵在學校門口等著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女孩兒。等了許久,一堆一堆的學生從校門裏走出來,人都快走光的時候,那個穿著跟別人同樣的校服,紮著非常平常的馬尾,卻仍然能讓她在人群中一眼認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顏顏。”


    “安雯姐!”顏顏看到車安雯,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像隻小雀一樣奔向車安雯。


    車安雯習慣性地把玩她的馬尾:“要不要回家拿東西?”


    顏顏晃了晃背上的雙肩包:“不用,我都帶了。”


    車安雯笑笑,幫她把背包卸下來放到車後座上,然後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上車吧。”


    車子開向a市,顏顏一路上都在跟車安雯說著學校裏的事情,什麽那個同學和這個同學吵架啦,什麽那個同學向另一個同學表白啦,還有什麽上課老師拖堂好討厭啦,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車安雯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著她,雖然對那些早已經跟自己沒什麽關係的學生時代的事情沒什麽興趣,但也不覺得無聊,隻要是顏顏跟她說的事情,再怎麽幼稚無趣她都覺得能聽下去。


    b縣到a市從高速走也要三個小時,車安雯已經對這條路熟悉無比,每周五去接顏顏放學,然後開車帶她回a市過周末,這已經成為她們每周末的固定行程。


    晚飯會在高速的休息區解決,之後繼續上路,大概晚上九點左右能到達車安雯家。兩個人都習慣了這個車程,三個小時並不會覺得難熬,一路上說說笑笑,轉眼就到家了。


    “安雯姐,我這周作業好多哦。”剛進家門,顏顏就耷拉著臉跟車安雯抱怨。


    “要我幫忙嗎?”


    “可以嗎?”顏顏期待地看著車安雯。


    車安雯看她那副撿到便宜般的小模樣忍不住笑了,一邊給她拿拖鞋一邊道:“可以呀,數學和英語我可以幫忙,其它的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顏顏一聽她真的願意幫忙,撕開背包的拉鏈就要掏作業,車安雯無奈地拍拍她腦袋:“今天這麽晚了,明天再做。我不會賴賬的,你放心吧。”


    顏顏也意識到自己有點急切,衝她調皮地笑笑,直接撲進她懷裏,抱著她腰撒嬌:“安雯姐你真好。”


    車安雯身子一僵,懷裏少女柔軟的身子,淡淡的馨香,甜甜的聲音,無一不在勾動她體內那股躁動的火焰。但是沒等她做出回應,她甚至來不及抱一下,顏顏就已經離開她的懷抱,換了鞋歡快地奔進屋裏。車安雯有點遺憾,怎麽反應就沒再快一點呢。


    車安雯抬手摸摸自己的腰,被少女抱過的地方,還隱隱帶著讓她心跳加速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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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雯姐,你生日是什麽時候?”顏顏咬著筆杆,好奇地看著車安雯。


    車安雯筆下的數學字符舞得飛快,輕輕嗯出一聲鼻音,調侃道:“你要送我生日禮物嗎?”


    “你想要什麽?”


    想要你。車安雯停下筆,抬頭看向顏顏:“我能提前預約生日禮物嗎?”


    “可以啊。”


    車安雯笑笑,並不回答這個她不想用語言回答的問題,反問道:“你生日呢?是什麽時候?”話一出口,車安雯有些後悔了,顏顏是孤兒,也許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顏顏的反應,發現顏顏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傷感或是猶豫的神色,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顏顏眨眨眼睛:“周一。”


    車安雯一愣:“後天?”


    顏顏點點頭,似乎有點遺憾:“嗯,不過好可惜,我要上課,不能讓安雯姐陪我過了。”


    車安雯思索一會兒:“那提前過好了。我們現在去買蛋糕,和生日禮物,想要什麽?”


    顏顏的臉上浮起一絲興奮,神秘兮兮地衝車安雯笑:“暫時保密。”


    兩個人換好衣服,車安雯開車帶顏顏去買蛋糕和那份神秘的生日禮物。顏顏顯得非常高興,話也停不下來,甚至前所未有地說起自己的身世。


    她說她之所以能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因為她被扔在福利院門口的時候脖子上掛了一塊寫著她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的小木牌,那木牌是手刻的,刻得很精致。說她覺得她的親生父母一定是有難言之隱才不得不扔下她,對她還是有感情有愧疚的,不然也不會那樣用心地刻一塊小牌子給她掛著。她說福利院收留的其他孩子根本都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比別人幸運,至少她還知道自己的生日和名字。


    車安雯就隻是聽著,即沒有同情也沒有安慰,她覺得顏顏並不需要那些。她隻是有些驚訝顏顏在那樣的環境裏還能長成這樣開朗又陽光的性格,一個人該帶著怎樣的善良降生在這個世上,才能不被不夠善意的環境磨滅了溫柔。


    車子停在一家精致的西點店前,顏顏看著櫥窗裏各式各樣的蛋糕驚喜不已:“好漂亮呀。”


    車安雯牽著她走進店裏,問店員要定製用的目錄,厚厚一本的冊子上印著各種各樣的蛋糕圖片。顏顏看得眼花,嘴裏不停地說著這個好看那個可愛,似乎每一個都想要的樣子。車安雯無奈地笑,耐心地等著她挑。猶豫再三後,顏顏挑中一款巧克力蛋糕,裝飾並不是很華麗,但簡單可愛。車安雯讓店員加急做,當天就取。


    定完蛋糕,車安雯又要帶顏顏去買生日禮物,但顏顏卻說她要的生日禮物買不來。車安雯不解,顏顏也不解釋,朝她調皮地眨眨眼,說回頭再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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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外麵吃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回去的路上去蛋糕店拿了蛋糕,然後回家。車安雯問顏顏是不是真的不買禮物,顏顏還是那句話,她要的生日禮物買不來。車安雯無奈,隻好驅車回家。


    回到家後,顏顏迫不及待地拆蛋糕,點上蠟燭,說要許願。車安雯和她一起盤腿坐在茶幾前的地上,看著顏顏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對著點了蠟燭的蛋糕虔誠地許願。


    片刻後,顏顏許完願睜開眼睛,一口氣吹滅十七根蠟燭。車安雯在邊上微笑著送上祝福:“生日快樂。”


    顏顏跪坐在車安雯麵前,淡淡地微笑著,用認真的口吻道:“安雯姐,現在,我要討要我的生日禮物了。”


    “嗯?”


    車安雯還來不及反應,顏顏已經傾過身子。少女無瑕的臉在眼前放大,那因為年輕而光滑得讓人忌妒的皮膚上,細細的汗毛淺淺的鋪在上麵,白玉玲瓏的耳朵像精致的玩具,一綏細細的發絲輕柔的垂在耳邊。這畫麵是那樣迷人,那樣美好,足以擋住車安雯所有視線,讓她隻專注在少女的臉龐上。


    唇上柔軟的觸感奪走了車安雯除此之外的所有感官,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被少女吻住的唇上,大腦和心髒都有一瞬間的停頓,直到少女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才驚覺自己竟然被一個還差一天零幾個小時才滿十七歲的少女,強吻了。


    “安雯姐,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日禮物,你說過要送我的,不許反悔。”


    車安雯看著嘴上說著霸道任性的話語,眼神卻透露出極度不安和忐忑的顏顏,擺出一個有點冷淡的表情:“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顏顏似乎被她這樣子嚇到,低著頭,絞著手指,嚅嚅地道:“知道。”


    “夠嗎?”車安雯不忍再嚇唬她。


    “嗯?”


    車安雯勾起一絲調侃的笑容:“生日禮物,這樣就夠了嗎?”


    “……”


    在顏顏震驚的表情裏,車安雯按住她的腦袋,用更加激烈的方式吻住她的唇。青澀的少女逞強性的蜻蜓點水怎麽可能填滿她思念已久的*。也許十七歲的少女的生日禮物隻是那樣便已經滿足,但對於她來說,遠遠不夠。“你說我可以預約生日禮物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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