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都是愛美的,就算對此不算太在意,一想到自己竟然頂著這麽一張臉招搖過市,哪怕還是早晨,除了一些白雲城侍衛,更多的民眾還沒起來,不會有太多人看到,知秋內心也有點崩潰。13579246810如果不是紫衣侯來了,小公主又機智的躲到了江離身後,她說不定真的要氣的以下犯上。


    而且,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之前是怎麽回事兒了。


    那還是她們剛被叫起的時候。


    “知秋姐姐。”小公主被叫起之後,聽說自己父親紫衣侯來了,並沒有變的安分起來。而是眼珠一轉,有了別的主意。她說:“你帶著我跑出來,爹爹現在找你來,會罰你的吧?我不想讓你被爹爹罰。”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有些低沉起來,帶著幾分難得的不安,說:“這樣吧,我跟爹爹說,是我威脅你帶我出去的,是我逼你的。我再跟他說,要是罰你,就先罰我吧。爹爹一定舍不得罰我,這樣他就不會罰你了。”


    聽小公主這麽一說,知秋心中頗有幾分感動。


    小公主雖然有點嬌氣,而且有些古靈精怪,偶爾總會冒出些很難應付的鬼點子,讓人疲於奔命。尤其是以前有整整一艘船的侍女應付她,而這兩天卻隻有她一人,實在是被折騰的心力交瘁,但是這句話一出,她頓時覺得這些都值得了。


    “小公主,屬下擅自帶您出來,本就該向侯爺請罪。您的好意,屬下心領了,不必了。侯爺一向公正,賞罰分明……”


    剛說到這裏,小公主把她按到了座椅上,說:“知秋姐姐,快坐好,我來給你臉上修一修,看出十分勞累的樣子,這樣我再求情,爹爹看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一定不會太生氣了,我們就可以逃過一關了。”


    這麽一來,知秋沒有辦法,隻能帶著心中滿滿的“感動”,任由小公主“胡鬧”。


    可是,她萬萬想不到,等來的是這個結果。


    知秋心好累,她總算意識到熊孩子的威力了。小公主十二三歲,放在中原大陸,已經算是半成年,可以定親的閨秀了,但是因為在海上長大,與世俗少有接觸,她的性格之中仍然保持著相當的純粹,純粹的另一個意思,就是神坑!


    可是,下一刻,知秋心中竟然又充斥了滿滿的感動。


    小公主露出了一個頑皮的笑容,說:“爹爹,我都已經‘懲罰’知秋姐姐啦,你就別再罰了,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她雖然胡鬧,但是也是有限度的,也十分了解自己地父親,自己先這麽做,雖然是瞎胡鬧,但紫衣侯再罰知秋,那麽賞罰就不分明了。這是違反了紫衣侯原則的,作為一個有原則的人,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在這個時候,船上又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五色帆船之上,除了紫衣侯這個男子之外,隻有小公主的師兄了,除此之外,別無他人。而他,顯然便是一個例外。


    “既然小公主如此說了,侯爺不如就應了吧。”他低笑了一聲,說:“不然,恐怕要遭埋怨了。”話音一落,此人從船艙中走了出來。與他清澈,帶著微微磁性的聲音不同,他麵容十分平凡,三十餘歲,丟到人堆裏,仿佛都找不出來。


    他自然便是與陸小鳳齊名江湖,有著“彩鳳雙飛翼,花香動人間”之稱的楚留香,楚香帥了。


    楚留香這次來找紫衣侯,自然是有事相求。


    紫衣侯威名遠揚,雖然如今早就退出中原,不履武林,但是哪怕在西域,提起這個名字,大多數人都得尊稱一聲侯爺,給上一點麵子。雖然不是武林盟主,這個江湖也太大,沒有誰能夠徹底服眾,當上武林盟主,但是地位也不比武林盟主差多少了。


    其實,說起武功他並不比葉孤城、西門吹雪這些人高,最多隻能說在伯仲之間,但正因為他們年紀稍輕,隻是年輕一輩,算得上是後起之秀,武功雖然足夠,但是相比老一輩的紫衣侯,在輩分上,先天就劣勢一籌。


    混江湖,第一看的是武功,第二看的是臉,楚留香兩樣都很能看,不然也不會那麽招人,尤其是女人喜歡。但是很可惜,他此時是帶著麵具的,小公主不是聲控,隻是顏控,所以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但沒有,她甚至瞪了楚留香一眼,小公主覺得他話太多了。要不是楚留香,她根本不會離家出走,雖然有些遷怒,但此時小公主就是這麽想的。她的事情,自然有他去想辦法,關楚留香什麽事兒啊?


    都傳言楚留香**英俊,又會討人歡心,很得女子喜歡,小公主本來也是挺期待的,可是一看到隻是這個模樣,落差實在太大,在她看來,還沒有她師兄來得強,江離傳言實在是太不實在了,因此一下子從楚留香粉,變成了麵前人黑。


    楚留香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了,也不是第一次不被待見,隻能沒辦法的摸了摸鼻子。他當然知道,紫衣侯現在對他態度不錯,除了他在江湖上的聲名還算正氣,尤其是從來不殺人一點,加了不少分


    紫衣侯沉默了一下,才道:“既然香帥如此說了,那就這麽做吧。”


    他還是願意給楚留香這個麵子的。


    人家不遠萬裏帶著東西來求他辦事兒,他事情沒辦好,反倒是浪費了人家時間,還來找自己的女兒,楚留香不但不生氣,反倒是態度完美,沒有挑剔之處,讓紫衣侯頗為讚歎。隻是小公主畢竟是他女兒,也不能說她錯處,隻能跟楚留香說句抱歉,在別的地方補償了。


    小公主雖然不待見楚留香,但是這件事情,也是樂見其成的。


    她一蹦一跳的上了船,旁若無人的靠近紫衣侯,順便還把楚留香擠開了一點,掛在了他的身上,撒嬌說:“爹爹最好了。”


    紫衣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溫和的問:“這兩天還好嗎?好像瘦了點?”他看著小公主尖尖的下巴,又開始心疼了。


    小公主剛想說話,忽然覺得氣氛一變。變得不是她這裏,而是江離那邊。


    就在紫衣侯與楚留香到來之後,另一撥人也來了。那一艘曾經見過,相比五色帆船遜色幾分,也依然十分龐大的船隻,浩浩蕩蕩的駛來。


    這自然便是宮九。


    宮九是個瘋子,外加神經病,尤其是他受了傷,知道自己的妹妹牛肉湯死亡,而沙曼又被他親手殺死之後。哪怕秋水清後來的表現與漁民沒有半點相似,可見話中後續也有些問題,但是宮九覺得在這樣的大事兒上,他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再說也不太像是撒謊。


    所以他是來給牛肉湯報仇來了。順便,既然沙曼死了,沒有了“替代品”,當然應該找“正品”了。


    宮九距離白雲城的距離,相比紫衣侯那邊五色帆船距離白雲城的距離近得多,隻是船不大好,再加上,他到底有點路癡,因此最後反倒是到了晚了一點。其實算起來,也沒有晚多少,正適合大戲開場。


    因為體質特異,過去,可以讓人死兩三次的重傷,此時在宮九身上,已經好上許多了,雖然仍然有些疼痛,但至少不影響行動了。而且對他來說,疼痛不但不會影響他的發揮,甚至會因為這種刺激,讓他的實力更上一層。


    秋水清不知所蹤,宮九沒有追到,而南王已經被被廢掉了四肢,再也無法添亂了。


    一切,都由宮九說了算。


    “九公子,那邊……五色帆船。”


    因為五色帆船靠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岸上,反倒是宮九他們先發現了目標。五色帆船代表著什麽,隻要有些認知的人,都是知道的。要想對白雲城動手,高層戰力本來就隻有宮九一個,現在又多了個紫衣侯,更不好對付了。


    宮九當時在閉目休息。


    旁邊還有一具屍體。昨日那個妄圖靠近他的侍女,在宮九沒有耐性的時候,隨手掐死了,此時正躺在地上,沒有誰敢冒著生命危險,為她來收屍。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宮九手中的犧牲品。在沙曼死後,宮九的脾氣已經無法克製了。


    宮九眼睛猛然睜開,一道寒光閃過,他頗為玩味的說:“五色帆船?居然在這裏?”


    “是。”


    宮九漫不經心的說:“讓我看看,名震天下的紫衣侯,究竟有些什麽本事兒。”紫衣侯隻是個侯爺,還是個有名無實的“侯爺”,而他卻是明明白白的太平王世子,也許很快就會接手南王的地盤,指望宮九對他有什麽敬畏之心,那純粹就是扯淡。


    “可是,楚留香也上了五色帆船……”


    宮九神色陡然嚴肅了起來。紫衣侯並不重要,這個人重規矩、承諾,他說過終生不踏足陸地,隻要上了岸,他就是個船上的“膽小鬼”,若是他能夠打破誓言,宮九倒還高看他一眼。


    但是楚留香……作為“計劃”涉及到的一員,楚留香會去找紫衣侯破局,是在宮九意料之外,不過紫衣侯他是不懼的,也不算十分在意。再說了,那邊應該是原隨雲的領域,要頭疼,第一個頭疼的也不是他,宮九是不會替原隨雲著急的。


    但這個時候,成了他的對手,宮九不能那麽淡定了。


    宮九說:“那個見不得人的蝙蝠,也該出手了。”


    “屬下這就去。”臨時合作,他們自然有獨特的聯絡渠道。


    比如海鷗,這一手葉孤城也是用過的。


    “去吧。”宮九站起身,道:“我也去會會他。”


    作者有話要說:  越來越累了,好想有一個睡到自然醒的覺。


    晉江又抽了,為了更新我大半夜去打了客服電話,然後又等了一會才進了後台。


    身體累,心更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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