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就是你的父親是怎麽死的呢?’


    警察局的一間辦公室裏,李耀仁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麵,看著桌子上的一些文件。這時,一個女警察敲門進來了:‘李警官,你要的資料都拿來了。放桌子上吧?’


    ‘嗯,放桌子上你就去忙吧。順便幫忙把門帶上。’


    那個女警走出去後把門帶上了,李耀仁拿起桌麵上那個女警剛剛送來的資料,上麵的第一頁,印著已經死去的那個警察的照片。他看了一會,然後全部裝進了檔案袋裏,扔到了一邊。


    夜,我被關在這裏一天了。也沒有任何人過來理我,他們隻是給我送了兩份快餐,也幫我收拾了東西後就都沒有問我任何問題。一直到外麵似乎已經下班了,人們的聲音也小了很多。一個聲音從窗戶外麵傳來:‘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啊?’


    ‘擔心有用嗎?冥界的冥差不能幹預人界的事情,那麽人界的人應該也不能幹擾冥界的冥差辦事吧?’


    ‘你說得沒錯,但如今我不會出手。因為有一個人會來,他會幫你處理好一切。你是想先出來呢?還是就在這裏等著?’


    ‘或許親自看看結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有菜嗎?我有酒。’


    牆麵上出現了一個黑洞,一包快餐盒從裏麵伸了進來。我隨手解開拷住自己右手的手銬,接過了那些快餐盒:‘多謝了,哇,好香啊。你不進來一起吃點?’


    ‘需要的話我自己會吃,好了,如今你的事情不歸我管了,我有新的任務要去執行。說真的,能夠倒一小杯酒給我嚐嚐嗎?你的酒真的很香。’


    我隨手招來酒壺,往牆麵那個黑洞伸出的一個小杯子上倒了一點:‘最精純的冥氣釀的,其實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可小心一點喝。’


    牆麵的那個黑洞慢慢的消失了:‘放心,看到別人吃了虧,我不會自討苦吃的。好了,你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外麵很快安靜了下來,而我則自己一邊倒酒一邊吃著菜。那個警察坐到了我旁邊的地上,他看著我:‘我能夠吃嗎?’


    我看了看旁邊的那個冥差,他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殿下最好自己吃,該給他吃的隻是明天殿下晚宴上的東西而已。’


    那個警察無奈的退了回去,我隻好一個人繼續吃著。心裏,卻在想著某些問題。


    警察局裏的一間辦公室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長條形的盒子,正是我裝劍的那個。李耀仁看著那個盒子:‘怎麽還沒有打開?’


    ‘這個盒子不知道有什麽鬼,我們這邊力氣最大的人過來也拉不開。我們用鋸條拉了兩下就斷了,盒麵上隻留下了一絲淺淺的痕跡,根本無法打開。’


    ‘電鋸,拉力葫蘆,電鑽。你們不知道用嗎?’


    ‘用了,但都沒有用。這些電動工具還離它有一點距離的時候都會自己停下來。我們打開檢查一看都燒壞了,沒法再用了。用拉力葫蘆也沒有地方下手,我們也不敢用東西砸開,怕裏麵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算了吧,先放好。我們一起去資料室看看他的調查資料怎麽樣了,然後再去審問他。’


    兩人來到資料室,裏麵隻有一個女警在一台電腦前忙碌著什麽。李耀仁走了過去:‘小朱,查得怎麽樣了?’


    那個女警本來正在專心的按著電腦按鍵,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馬上轉過頭看到李耀仁:‘李警官,他的資料很不全,能夠查到的都在桌子上了。他的痕跡似乎被摸掉了或者封存了起來,需要我們往上級申請權限看看。’


    ‘不用了,先把那些資料給我吧。’


    ‘好的,李警官。’


    女警說完就把桌麵上的兩張紙遞了過去,李耀仁皺起了眉頭接過了紙:‘這麽少?行了,你先下班吧。我們先去審問看看。’


    李耀仁看著手上的兩張紙,第一張是一張表格,上麵寫著。林言,二十一歲。出生日期,不詳,父母,不詳,出生地,不詳。一歲時被h市中心孤兒院收養,h市中心孤兒院以於三年前倒閉了,無法從資料庫裏查到更多。畢業於h市大學,畢業後送過一段時間的快餐。


    李耀仁皺著眉頭看完手中的資料,旁邊的那個警察道:‘李警官,我覺得這事總透著一股詭異。要不我們換個人吧?’


    ‘不行,我們已經把所有證據,資料都準備好了。而且他在事發現場附近的攝像頭裏確實出現過,時間上非常吻合。而且上麵也急著結案,如今死了一個警察,上麵的壓力很大。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快結案,走吧,我們一起去審審。’


    當我剛剛吃完,把酒壺收起來的時候,門被打開了。李耀仁吃驚的看著地麵上的骨頭菜屑,還有我那已經解放的雙手:‘誰把他的手銬解開的?飯菜是誰送的?你,快去值班室裏問問。’


    那個警察連忙走了出去,我坐到了之前的椅子上:‘終於有個會說話的人來了,現在你們可以說說為什麽要把我抓了了吧?’


    李耀仁也不急著過來給我上手銬,而是坐到了我的對麵:‘林言?你的資料裏什麽都是不詳,告訴我?你為什麽殺人?’


    ‘我怎麽都聽不懂警官說的話啊?什麽殺人的,我聽不懂。警官可以明說。’


    ‘喲,還懂得狡辯呢。那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在哪裏?又做了什麽?’


    ‘就是睡不著,到處走了走,然後看到有家夜店門是開的。我就想進去玩玩,然後就被你們帶到這裏來了。警官,該有問題的是我,我隻是與那家夜店的保安吵了幾句,就被你們帶過來了。這是人民警察的作風嗎?’


    這時,那個警察已經回來了,他一臉驚駭的跑到了李耀仁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然後坐到了他的旁邊,李耀仁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馬上回複了正常:‘好了,你知道昨天晚上你去過的那家公園死了人嗎?死了一個我的同事,槍殺。你說說你的凶器該不會就在那個盒子裏吧?’


    我笑著沒有說話,而是如有興趣的看著他。那個警察也站在旁邊看著他,他的表情適合很激動,很苦澀。李耀仁繼續道:‘他死了我們很悲痛,而且他的女兒也在昨天晚上死了。不過是病死的,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一下我們的心情。你是自己交代呢?還是讓我們讓你來說?’


    我笑著看著那張虛偽的麵具,我不知道麵具的底下藏著的究竟是什麽,但我還是看到了他帶著的麵具。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雙手套,自己帶上了:‘你去監察室。這裏我一個人就行了。’


    那個警察道:‘李警官,要不我來吧?’


    ‘不用,你把他的手銬上。然後出去吧,我需要發泄一下。’


    那個警察來到了我的麵前,重新把我的雙手銬上了,然後走了出去。李耀仁走到我麵前:‘他是我兄弟,你知道嗎?’


    我笑了:‘真的嗎?他是你兄弟?那你還殺了他?借別人的手,殺了他。’


    ‘我本來隻想讓你輕鬆的過去,但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沒錯,其實你應該察覺到不對勁了吧?我是一個靈媒師,而你口口聲聲說的兄弟,就站在我的旁邊。’


    李耀仁聽了這話,放下了他的手,然後取下手套,拿出一包煙,遞給了我一根:‘抽嗎?我給你點上。’


    我搖了搖頭,他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我曾經確實把他當兄弟,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官,如今這個時代沒有強硬的靠山,你憑什麽當官。我應該知道你是組織裏的人,不過,我還是隻能陷害你。你明白嗎?’


    我搖了搖頭,他苦笑道:‘可以讓我跟他說說話嗎?’


    ‘我沒有那個本事,不過你如果有話跟他說,我可以轉告。’


    ‘那好吧,如今攝像頭已經關了,這裏的事情外麵也無法聽到。你可以跟他說一聲,我對不起他,因為我不想讓他這樣痛苦的活下去。’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他突然笑了起來:‘我,我怎麽會相信你是靈媒師呢?我真是傻了,好了,我不打你了,你自己說說吧,死前還有什麽遺願嗎?你是孤兒,沒有家人,我也無法在你死後補償你。’


    我搖了搖頭:‘你的這裏有問題。’


    我自己解開一隻手,指向自己的腦袋。他苦笑著看的我:‘一個已經要死了的人,你覺得說這些有用嗎?你激怒了我隻會讓你死得更痛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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