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明白了一點,月神留手了,不然,薑遊不可能如此輕鬆。月看著爬起來的薑遊,笑道:‘別開心得太早了,因為,我說了三招,就一定會讓你撐到第三招。’


    薑遊站好了,依然緊握著他那已經斷掉的掃把:‘請指教。’


    月看著薑遊,沒有說什麽,而是手中的月刃再次開始聚力,當月再次開口的時候,她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輪滿月了:‘月滿。’


    那道滿月對著薑遊飛去,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轟的一聲,當滿月與薑遊手中的掃把接觸的時候,滿月爆開了,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所有人都是雙眼一花。然後等大家再看清楚的時候,薑遊已經飛出去,再次撞到了牆上。


    當眾人看得到的時候,薑遊正好從牆上摔下來。摔到地上的薑遊這次沒有那麽快爬起來,而是等了好久,才雙手撐住地麵,讓身體撐起來。但馬上,他張開嘴巴吐了一大口血,然後不斷的咳嗽著,吐著鮮血。


    場中,沒有人說話,都是看著薑遊。巨劍門的人更是緊張的看著薑遊,但沒有人走過去扶一下他或是做其它的舉動。畢竟,這裏是月神宮,月還坐在那裏,沒有敢輕舉妄動。


    等了好久,薑遊才爬了起來,歪歪斜斜的站在那裏,對著月道:‘好了,三招已經過了。相信月神大人不會食言而肥吧。’


    月看著薑遊,臉色有些不悅:‘我當然不會了,鳯的懲罰已經過了,好了,現在,該你的懲罰來了。’


    薑遊笑了,笑得很開心,很滿足。然後,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他慢慢的往後仰著,然後,直接倒在了地上。月這一下沒有留手,在我看來她至少已經用上了如今身體三成的力量來攻擊的。不過,如果她用的是本體,隻怕是一成力量薑遊都撐不住吧。冥界十大統領,可沒有一個是虛的。


    巨劍門已經有幾個年輕一輩的忍不住了,都要跑過去扶他之時,卻被巨劍門的那個老者製止了:‘你們都回去站好了,薑遊的事情你們現在還不能插手。’


    幾個人都無奈的站了回去。倒是坐在巨劍門對麵的那些人的嘴角都不由得揚起來了一點,特別是那個老者,他笑得雖然很不明顯,但還是能夠讓對麵巨劍門的老者看得出來。


    月看著已經倒下去了的薑遊,站了起來,手中拿著短月刃,對著薑遊一步一步的走去。看到月走向薑遊,巨劍門的老者已經緊張了起來,他的右手已經捏碎了椅子的護手還半點都沒有察覺。


    我看著月,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薑遊。一道微弱的聲音從薑遊那裏傳來:‘既然月神大人已經承認了我已經挺過了鳯的懲罰,那麽我這邊隨月神大人怎麽處置吧。如果月神大人覺得不夠解氣,可以殺了我。來吧。’


    場上本來極其安靜的局麵馬上變了,大家都紛紛議論了起來。巨劍門的老者臉色變得鐵青,在身後那些晚輩議論紛紛的時候他站了起來,來到了薑遊的麵前,攔住了月。


    月的眉毛一挑:‘你,是想攔我?’


    老者一拱手,臉上有些決絕:‘不敢,月神前輩可是連我師父都佩服的人,我身為您的晚輩,自然不敢阻攔您。但是,古語有雲,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今日薑遊得罪於您,而他則是我從小收養的孤兒,可以說老師父親都是我。所以,我覺得他做錯事情我應該有責任。所以,我覺得我應該來代替他的懲罰,望月神前輩成全。’


    月饒有興趣的看著老者,看著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上不少,但確實隻能算自己晚輩的老者:‘如果我說,他已經廢了。你還執意要代替他承擔懲罰嗎?’


    老者聽了這話渾身一震,然後低下了頭,沒有開口,但,也沒有讓開。月一點也不急,而是就這樣等著。巨劍門那些人則都是一臉緊張的看著月和那個老者,有些人都已經開口小聲的喊著師兄或者師傅了。


    場中,坐在李子昂前麵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好一個妻債夫償,子債父償。可是王兄你想清楚了嗎?你,如今可是巨劍門的掌門,為了已經已經廢了的弟子,值得嗎?’


    巨劍門的人聽了這話,都是一臉憤恨的看著那個中年人,但都沒有說什麽。如果,月現在把老者廢了,巨劍門的人不會願意。但如果老者不站出來,薑遊被巨劍門的人殺掉,巨劍門的人也都不會同意的。


    正在巨劍門的人左右為難的時候,老者抬起了頭,看著月:‘值得,老夫畢竟以是年過花甲之人,用我一身武藝換取我弟子一條命,自然是值得的。而且,就算他現在廢了,也是我的弟子,我的孩子。來吧,月神前輩。’


    月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很美。巨劍門的老者把自己的劍和戒指往巨劍門的一個中年人扔去:‘二師弟,回去之後,告訴我師父,就說我以不配再當巨劍門的掌門了。讓他另選人選,巨闕劍也在裏麵。’


    那個中年人接過了劍和戒指,失聲喊道:‘師兄。’


    老者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麽了,而是對著月道:‘月神前輩,來吧。’


    月依然在笑,笑得很開心:‘既然這樣,那我不會再留手了。還是先讓你見見你孩子的孩子吧。來人,去把鳯給我帶上來。’


    於是,兩個穿著白衣的少女馬上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走了過來。女人沒有梳妝打扮,但依然可以看到她那清秀的臉龐。女人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薑遊,而是看到了手拿長月刃的月。看到月後,女人馬上就要跪下來,給她行禮。


    但一股柔勁拖住了她,讓她無法下跪:‘行了,鳯,你以被我逐出月神宮,而你,也不再是我的人了。關於你違反月神宮規矩一事,也有人替你承擔了。所以,現在的你應該站到那邊去了。’


    月隨手指向巨劍門一眾人,馬上巨劍門就有兩個女人走出來扶著鳯,要帶她去那邊。鳯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大廳,然後,她看到了一個正慈眉善目的看著她的老人,還有一個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的男人,男人躺著,鳯無法看清楚他的麵容,但內心已經有些感覺了。


    最後,鳯還是隨著那兩個巨劍門的女人去了巨劍門的陣營,坐在了他們讓出來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月舉起了長月刃,正當所有人以為月要出手了,老者已經閉上了眼睛,巨劍門那邊的人都已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有那個拿著扇子的中年人一臉的鎮定,但鎮定的同時嘴角讓一些觀察入微的人能夠看出他在笑,在心裏笑。


    我站了起來,看著月,不知道她會不會砍下去。如果她認真起來,隻怕在場的所有人一起都不會是她的對手。畢竟,她當初可是冥界的三統領,我的右手。


    正當所有人都緊張道極限的時候,月卻把高高舉起的長月刃,收到了自己的腰間:‘我決定了,既然你一片愛心,我也不好辜負你了。我決定了,讓一個實力在我之上的人來出手,但是我會讓他隻用一招。至於你是死是活,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聽了月的話,大廳裏的所有人都驚愕了,月是這個世界幾乎所有人類公認的第一高手,曾經打敗過如今的遊俠工會會長和大供奉。比她還厲害的人,在場的人都無法想象了。


    但正當所有人都愕然的時候,隻有我,一下把嘴裏的茶都噴了出來。剛剛以為感覺有些口渴,所以這時的我真正喝茶。要說比月還厲害,隻怕當初的整個冥界都沒有幾個人了。但在場的人中,恰恰就有一個,那就是曾經的我,冥界的大統領,曾經的幽冥了。


    看著我噴出了茶水,坐在我旁邊的一個老者臉色有著一絲輕蔑的笑意道:‘小夥子,嚇到了嗎?怎麽連茶都噴出來了?’


    我沒有說什麽,而是看著月已經轉過頭來看著我了。老者繼續道:‘沒有膽量就不要坐下,免得被別人恥笑。你看看,在場那麽多坐下的人,就沒有一個人向你這樣的。’


    這時,月對著我笑了一聲:‘冥,這最後一下,你來。’


    全場的人都愕然,冥?誰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沒有人會聯想到我就是冥。但我卻沒有回避的理由,所以我隻能站出來。


    我就知道她會叫我,因為,她似乎也不想在月神宮解散之時太過於的得罪巨劍門。畢竟,巨劍門裏可是還有一個實力非常強大的遊俠工會大供奉。如果月離開了,那麽月神宮裏剩下的這些女子肯定都會遭殃。


    但我來就不一樣了,畢竟我曾經算得上是月的上級,而且,以我如今的實力想要一下就殺掉這個老者似乎還有些勉強,除非動用影子的力量。但我絕對不會那樣做,這個道理月知道,我也知道。


    我無奈的站了起來,那個老者依然在滔滔不絕的發表著他的看法:‘怎麽,這就羞愧了,想躲起來了?’


    我來到月的旁邊:‘我來?不好吧?’


    看著我走向月,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包括那個剛剛還在說我的老者。月嫣然一笑:‘自然隻能你來了,快點吧,曾經的你可不會如此的優柔寡斷。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拖太長時間。’


    我隻好點了點頭,來到了那個老者麵前:‘這一下,該我來。你可以出手抵擋,但如果擋不住受了傷或者死掉了,可別怪我。’


    老者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老夫,不對,既然你與月前輩是同輩相稱,想必真實年齡也不會如我看到的這般年輕吧。既然月前輩手下留情,那這個恩我記下了。來吧,前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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